怪盗基德无辜地眨眨眼。
“少扯了,你把宝石放我身上了吧。”木之本立花眯起眼睛,将下巴挑的很高。
见瞒不过,怪盗基德也不装了:“哎呀,我这不是没合适地方了嘛。”
他双手合十,煞有其事地举到面前:“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助手小姐,一定不会生气的对不对。”
他脸上满是严肃,眉毛却搞怪地皱的非常夸张。
木之本立花脸上的阴云维持了几秒,就破功笑了。
很致命的一点是,她本来看见黑羽快斗的脸就想笑。
包括他正经耍帅的时候。
因为木之本立花会想到在正经的表情下,快斗可能在思考怎么飞快赶回去上课,或是留在课上的人偶有没有被发现。
电影里的怪盗潇洒快意,现实里的怪盗和老师躲猫猫。
木之本立花还是放弃了制裁怪盗基德,她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对方的任性。
伴随着她的一声长叹,两人又坐回原处。
怪盗基德并着腿,双手放在膝盖上,眼巴巴地看立花。
“要是没有小立花,我就完蛋喽,会被人顺着信号抓住,说不定还会被那个老头挂在什么塔上,展示他抓到了传说中的怪盗基德。”
他说着,趴到桌上,变成软软的一滩黑毛猫猫。
猫猫不老实地晃着脑袋,枕着左臂,又倒向右臂,他自己竟然不嫌晕。
木之本立花自然地揪了揪他头上的一缕炸毛:“是是,传说中的基德大人。”
“这么伟大何时能自力更生,自娱自乐呀?”
“小立花有没有听说过一个道理,独身一人就像一支筷子,一掰就折了。”
怪盗基德把手抽出来,在空中胡乱比划。
他做着这些,也没支起身,下巴像粘死在了桌上。
木之本立花无情地揪住他的手,原路扔回桌上:“一双筷子我也能折。”
怪盗基德不动了,他呐喊,他哀嚎:“好狠毒的女人,连自己都折!”
他把脸贴在桌上,闷闷地说:“我被你折断了,要贴身修复一个月才能好。”
木之本立花没理他。
怪盗基德安静了会,问:“立花,我和公安侦查员你选哪个?”
他的语气很平静。
木之本立花却知道他其实并非让自己选择。
这只是一个十七岁便不得不背负秘密,独自冒险的人,难以言明的寂寞。
人人皆道怪盗基德是现代鲁邦,却不知他最初每到预告函的前天,便深夜失眠。
在黑夜里,没有人能看清前路。
木之本立花总是在想,如果她竭尽全力,是否能照亮友人头顶的一片黑暗呢。
可惜她行事笨拙,不善言辞,每每仅能挤出那几句微薄的话语。
木之本立花趴在桌上,对着黑羽快斗的头顶,尤为郑重地说:“谁能够拒绝我们帅气的快斗同学呢,助手小姐这么说。”
“无论就职后多忙多累,我木之本立花,绝对不会不回你消息,保证随叫随到。”
怪盗基德立马弹了起来:“什么什么,小立花你是天使吗?”
“不过必须是下班时间。”立花补充。
怪盗基德黑线,瞬间有了落差感。
“……切,你好正经啊。”他撇嘴,“避免不了被上司压榨呢~祈祷你的上司是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好人吧。”
“既然你如此坚持,遇见离谱上司,可不要给我发短信求救。”怪盗基德抱起胸,又恢复了平时的欠扁神情。
变化太大,木之本立花这次没忍住,对他重拳出击。
两人打成一团,没有丝毫间隙。
安室透盘坐在桌前,撰写人员规划。
屏幕上的人名都十分陌生。
手机亮了亮,他接起风间的电话。
“降谷先生,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平野修一郎从八年前开始,每年都有至少一笔来自秋月数字的打款。”
“打款账户很隐蔽,反复查了几遍才发现它和秋月数字的关系。”
……
“……?降谷先生?”
安室透一时没说话,他脑子里又开始回放那天的感觉。
没错,那天就是在秋月数字,这家企业的大楼上……
他感觉这一切都很荒谬,像是走入了什么怪圈,又或是该死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私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