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陆沉菀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的容颜,正温柔地注视着她。
对方的目光让她有点不自在,她微微动了下, 浑身骨头都像散架了一般,有种被碾压过后的酸痛感。
她这才陡然想起昨晚的颠鸾倒凤, 脸倏尔就红了。
顾君瑜一手支在床上,托着头,慵懒散漫地笑看着她。
他胸前的衣襟半敞,露出里面肌理均匀的美好□□。
以及那些欢爱的痕迹……
陆沉菀完全没眼去看了,赶紧帮他理了理衣襟, 遮住那些暧昧春光。
穿成这样, 不是故意勾引人么?!
“昨晚那么热情, 现在怎害羞起来了?”顾君瑜眉目含春, 唇角的弧度越发上扬。
谁热情了?
“王爷不害臊!”陆沉菀不理他了,原以为他是个正经人,没想自己看走了眼。
想起昨晚的疯狂,陆沉菀将被子拉到头顶,她此刻只想当一只缩头乌龟。
“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为什么要害臊?难道你昨晚不舒服?”隔着被子, 她都能想象出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陆沉菀:……
这种话怎么能直白说出来?!
不过陆沉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喉咙也有点痛。
顾君瑜看她这副鸵鸟状,忍不住笑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去让红儿和百合进来伺候你洗漱……”
“不!自己可以起床,不用伺候。”陆沉菀赶紧慌乱打断他,她哪里敢让别人看见自己这一身痕迹?
“真的可以?”顾君瑜将被子掀开。
陆沉菀的脸被捂得通红,看向顾君瑜的眼神带着嗔怪之意,可爱又灵动。
“可以。”她有点恼。
顾君瑜当然不可能让陆沉菀一个人起来, 听说女生第一次很痛,况且他昨晚确实有些失控,一连要了她两次……
顾君瑜亲自伺候她洗漱,喂她吃了一些清淡营养的早餐。
“你今天就躺床好好休息,我去玻璃房一趟,中午回来看你。”顾君瑜亲了亲她的额头,起身离开。
红儿和百合进来陪陆沉菀解闷,两丫头脸上都带着八卦的笑意。
“王爷对王妃真是体贴温柔,昨晚王爷还说要重新办一次婚礼,这可是羡煞了多少人呀!兰姑娘都羡慕得红了眼,更不要提别的女子了。”百合笑着说。
红儿也赶紧附和:“可不是么?我们王爷最懂得疼人,天下男子加起来都没有他好。想得周到、对我们王妃掏心掏肺,这些都不说了,难得的是他从不去招惹莺莺燕燕,独宠王妃一人。”
陆沉菀:“是我的疏忽,你们两个丫头也到出嫁的年纪了,我确实该给你们找个可靠的夫婿,省得你们天天都想着这些事。”
红儿急了,“每次一提这事,王妃就要赶我嫁人,看来是我不该多嘴,连夸也夸不得。”
玻璃房里除了种一些蔬菜,顾君瑜也在尝试着育种,得益于他多年的经验,育种工作还算成功。等着翻过年到春耕的季节,一些优良的蔬菜就可以播种了,这其中包括改良过的红薯。
至于杂交水稻,怕是还要等一年,毕竟水稻的育种筛选过程确实比较复杂。
扶南虽被打败,但戚淮等人也不敢松懈,留了大量兵马驻守来溪,得防着扶南举国出兵。
同时,符阳也运了一批新的炮台和火|药过去,这些东西经过楼星承的改良,威力更大,更适合战场。
从玻璃房走一圈回来,便见刘大正和兰老爷在前院聊天。
“王爷,您这又是去山上忙活了呀?”兰老爷长得白白胖胖,一见着顾君瑜就笑眯了眼。
顾君瑜淡淡看他,也客套寒暄:“兰老爷是过来赏花还是……”
“我一个粗人哪懂得欣赏什么花?内人昨天在王爷这里吃了蛋糕,一直念念不忘,非要缠着我过来问问。”兰老爷依旧笑眯眯的。
“早上厨房多做了一些,刘总管,你一会儿打包给兰老爷。”顾君瑜道。
兰悠和陆沉菀关系还不错,平日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派人给陆沉菀送些过来。
兰老爷赶紧客气地道了谢。
顾君瑜抬腿欲走,兰老爷又赶紧叫住了他。
看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顾君瑜就知道兰老爷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要那几块蛋糕。
“兰老爷还有什么事?”
“王爷怕是还不知道,昨晚您这蛋糕一出,今儿到处都传遍了。很多人都想尝个鲜,我厚着脸皮想和王爷求个合作。”兰老爷知晓安王是个不喜欢绕弯子的人,便直接说了来意。
顾君瑜倒不意外,“兰老爷想怎么合作?”
“可以像谢家那样,你做蛋糕我来卖,赚的钱我们按点子分……”
顾君瑜却只是笑了下,缓缓道:“谢公子与我合作之时,并不知这些花卉能受人欢迎,他出了大量成本,我只是帮着培育。如今人人都知道我的糕点好吃,兰老爷觉得这点子该怎么分?”
兰老爷有几分尴尬,他这样确实有占安王便宜之嫌。谢家曾对安王雪中送炭,安王与谢家合作在情理中;温家有烧制琉璃的纯熟技术,安王才会选择温家共同制玻璃。
这么对比,兰老爷更惭愧了。
但若就这么退缩,也枉他经商多年。
兰老爷依旧一副笑脸,“王爷给我提供足够的蔬菜和蛋糕,我按价格买入,绝不少王爷一文。今后兰家客栈酒楼的收益,我也分王爷三成,但有个前提——”
兰老爷顿了下,“王爷的货单独提供给我一家。王爷觉得这样可行?”
顾君瑜若有所思,也没有即刻答应。
兰老爷心中没底,又说:“王爷要是觉得分少了,我们也可以再商量。”
对酒楼客栈来说,特色菜品尤为重要。
如今的符阳来往商客游人越来越多,若是能把自家客栈名气传出去,那便是一笔别人夺不走的财富。
顾君瑜知道兰家也眼红谢家和温家,今日前来多半就是为了这事,这兰老爷大概早就想和他合作了。
兰家开出的合作条件对顾君瑜来说,自是有利的。虽说他也可以自己开店赚钱,不过在时下社会里,商人的地位并不高,他顶着安王的名分,不适合跟商户抢饭吃。
更别提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兴趣去经营一家铺子。
顾君瑜松了口,邀他一起协商具体的合作方式和细节。
今后每个月又能多得一笔银子,何乐而不为?
顾君瑜想给陆沉菀重新办一个婚礼,便抽空去找裴钧和楼星承。
最近这两人在研究怎么改进火炮的威力和射程,□□这东西实在太好用,不仅可以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也可以减少己方的伤亡。
只是这东西也很有局限性,炮筒损耗特别大,而且灵活性不高,射击点无法自主控制。
若是让对方寻到了突破之机,冲上来混战,那火炮便无法再用。
“哟,王爷怎地一个人跑来这里了?小尾巴呢?”楼星承嬉皮笑脸地问道。
“菀菀另有事情忙,我过来和你们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毕竟楼星承是陆沉菀的亲人,而且这次补办婚礼,他也有意请楼朝渊。
“你还真打算补办?我还以为你那日说的是醉话。”楼星承故作惊讶。
顾君瑜斜他一眼,“君子重诺,岂能儿戏?”
“王爷所言极是,不知王爷可有打算?”裴钧追问。
顾君瑜:“我打算年后办,具体时间尚未定,若能办在阳春三月,自是最好。”
裴钧:“这时间会不会太紧了?我们还是得选个良辰吉日。”
“又不是真成婚,还选什么良辰吉日?”楼星承漫不经心地反驳一句,“想请老头子来就直说嘛!”
顾君瑜:“菀菀的亲人不多,若是舅父能来,那当然更加完美。我当初迎娶菀菀时,没有请到他老人家,也着实是件憾事。”
楼星承:“行了,你既是真心要办,老头子肯定也非常乐意过来。我这便给他修书一封,不过等他过来至少都得明年端午之后了。”
“迟几个月而已,我和菀菀能等。”
商定好之后,顾君瑜又看了他们近期改良的火炮,威力明显比以前大多了,射程也远。
顾君瑜想了想,又对他们说:“你们要是觉得这火炮灵活性不强,也可改成个人能够操作的枪……”
顾君瑜和他们细说了枪|支的特性,楼星承道:“你说的这种枪,我与裴叔也想过,只是让弹药快速打出去的方法,我们一时还没想到。”
“嗯,这事可以集思广益,我倒有几人推荐。”顾君瑜发现人脉广也有很多好处,难怪古人都喜欢网罗人才。
古人的文化普及度虽然没有现代社会高,但他们的智慧与现代人也不相上下,而且有的匠人积累着家族流传下来的技术,在熟悉领域可以做到难以想象的精致程度。
比如帮他做望远镜和显微镜的木匠便是如此。
眼看就到了年关,但今年的京城气氛却有些微妙。
安王虽然不在京城,但京城到处都能听到安王的传说。
除了惩处贪墨、救济灾民等旧事,近日又添了安王短短数月击退扶南大军、俘获扶南皇子的新闻。
在百姓口口相传中,安王简直无所不能,而且爱民如子,就连安王和安王妃之间的感情,也被他们渲染成了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随着这些故事的流传,昔日安王造反之事,也有不少人提出了质疑。
京城南街的茶肆内,几个外地来的游人正津津乐道地讲着安王的故事。
“你们不知,安王真的是得了仙缘,他所种的月季,能开五颜六色的花,他能在冰天雪地的冬日种出茄子胡瓜,他家的桃树能结李子,他地里的庄稼都比别处长得好……”
“我觉得种地不算什么,安王最厉害的还是制出了一种叫玻璃的东西,此物比水晶还透明,放在眼前仿若无物。符阳、益州、江陵那一带的有钱人家都用此物做窗户,房内光线好,还能看风景,若是嫌光线太亮,拉上窗帘,外面之人就看不见里面了。”
“你们吹得天花乱坠,又无实物,谁知是真是假。若那玻璃真如你们说的比水晶还剔透,这天下只怕也没几人用得起,还拿来做窗户,这牛皮都吹上天了。”有人提出质疑。
“可不巧,我这里正好有玻璃杯。”其中一个外地人拿出一只玻璃杯,众人好奇地看过去,只见那杯子果真如水晶般剔透,里面装的东西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你这玻璃杯多少钱?”有人好奇道。
“一两银子可买两只。”
“这么便宜?那我给你一两银子,你卖给我。”
“这是在符阳的价格,出了符阳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当初大家以为安王被流放到黔州,肯定过得穷困潦倒、一蹶不振,没想安王身处逆境,却能为百姓做这么多善事,倒也值得敬仰。”
“只可惜他以前糊涂,竟犯下造反大罪……”
“说起这事儿,我倒听说安王造反是被人陷害的。”
“何人那么大胆,敢陷害安王?”
“这就不是能说的了,你们细想,安王当时已是太子,他有什么理由造反?”
“嘘,小声点,小心被抓起来问罪。前年皇上本有心招安王回来,结果恰逢益州地震,满朝文武都骂他是不祥之物,你们觉不觉得这事儿蹊跷?”
“何人在此妄议国事!全都给我抓起来!”一名粗犷的禁卫走过来,指着那聊天的两桌人喝道。
随即,两桌人全数被拿下。
“今后谁敢再造谣生非,一律打入大牢!”
茶肆内其余吃瓜路人皆不敢再言。
茶肆外,景王府的马车缓缓路过。
车内的青年冷着一张脸,指甲都嵌进了掌心中。
扶南一个大国,竟然就这样被戚淮打得溃不成兵,可笑的是他们的皇子竟然还被生擒了。
青年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不过,新月等国竟然就这么轻易背叛扶南,倒是令人意外。
安王果真好本事!
马车刚到景王府,吴燕青便迎了上来,“王爷,我已在此等候你多时。”
“燕青兄想问我什么?”
吴燕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与扶南有往来吗?”
景王眉心一皱,语气很冲,“燕青兄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
“你……唉!”
长信侯府。
王夫人走到少女面前,“彤儿,刚才所见到汪公子,你意下如何?”
“不喜欢,我听说他纳了不少小妾,若是嫁过去,我岂不是要和别的女子争风吃醋?”少女不满道。
“上次给你找的那个李公子,你又嫌人家长得不够好,这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我都替你挑花眼了。依我之见,这汪公子就不错,家世好,长得也周正。至于那些小妾,你过去便是正房,管她们做什么,实在不喜欢,打发出府就行了。”王氏劝道。
陆雨彤也满过十六岁了,早该考虑嫁人之事。不过她眼光高,京中的适龄公子都被她挑花了眼,结果还是没选到一个合适的。
“难不成我在娘的眼中就只能配这种人?”陆雨彤委屈地说。
看她又开始哭,王氏心也软了,“那你总得跟娘说说,你喜欢哪一种呀?”
“我想嫁的人,肯定不能有妾室,他的眼里只能有我……”
一听这话,王氏就知道陆雨彤没成熟,“这天下男人哪有几个不纳妾的?你这性子得收敛着点。”
“那安王不就没纳妾?陆沉菀都能嫁到这样的人,我怎么就不能!”
王氏顿时了悟,自己女儿自己清楚,陆雨彤从小就喜欢和陆沉菀比,没想到现在陆沉菀已经离开京城了,她还这么在意。
“你跟她比什么?那安王不过是妄想回京,才装出的本分样子,你又没有亲眼见到,谁知道他们过得好坏?你就听外面那些人乱传,安王真要这么神通广大,就不可能被废太子之位了!”
“就算被废,他也是个王爷,陆沉菀也是王妃,我以后见着还要跟她行礼。”
“你……”王氏突然琢磨出一点意思来,“难不成你也想当王妃?只是当今可没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王爷。你这是看中了……恒王?”
皇上总共没有几个儿子,除去夭折的,眼下就安王、景王和恒王。安王和景王都有了正妻,剩下一个没成婚的便是恒王。
不过……
“当初你不是觉得恒王不知羞臊,跟陆沉菀纠缠不清?”王氏说着又好似领悟过来,当时陆雨彤也才十三四岁,大概不懂得怎么表达喜欢,见恒王对陆沉菀关怀备至,便心生怨怼。
王氏还以为她讨厌恒王这种浪荡子。
陆雨彤不语,王氏叹了口气,“你怎不早给我说?不过依娘之见,这恒王未必比汪公子好,他虽没有妾室,但桃花却不断,青楼花魁,还有那明家的几个,都跟他不清不楚的。而且今后登基为帝的肯定是景王,汪公子乃汪贵妃亲侄子,景王继承大统,汪家定然也是肱骨之臣,比一个不得势不成才的王爷好多了。”
“说到底,我的婚事还不是你们拿去交易的筹码。”陆雨彤赌气道。
王氏气得一噎,“我教你那么多东西,你怎一样都没学到!”
锦国大胜扶南的消息已经传遍朝野,皇上龙颜大悦。
就在大家以为皇上会招安王、戚淮等人进京封赏时,没想皇上这次却表现得十分冷淡,只论功赏了一些良田珠宝等,并没有招他们回京的打算。
裴钧当初给陆沉菀和顾君瑜修的浴室非常宽大,完全能当游泳池用。
如今顾君瑜手上的钱也多了,他索性让人把这浴池改成了游泳池。
新年闲暇无事,顾君瑜想起陆沉菀不会游泳,便拉着她来到浴池熟悉水性。
陆沉菀脸颊微红,有些抗拒,“王爷,我可不可以不学?”
“反正闲暇无事,就当泡澡好了。你不用感到害怕,我会在旁边看着你,游泳的好处很多,可以强身健体,而且也是一项求生技能。”
仔细一想,安王说得也没错,万一下次真遇上上次那样的危险,没准也能用得上。
“那我要做些什么?直接跳下去?”陆沉菀问道。
顾君瑜拉住她,唇角带了笑意:“别慌,先脱衣服。”
陆沉菀:……
看她一脸戒备的神情、以及偷偷红了的耳朵,顾君瑜不禁觉得好笑,“你穿这么厚怎么游?”
陆沉菀:…………
他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身上哪处没被我看过?现在才想起害羞。”
她不知道安王为什么总是能把这些羞人之话说得如此风轻云淡,还理所当然。
千哄万哄,终于把陆沉菀哄下水。
这浴池被顾君瑜命人挖深了不少,最深处可以没过头顶。
他们下水的浅水区也明显比以前深很多,到肩膀处的水位让陆沉菀莫名恐慌,不由得拉住了顾君瑜的手,往他身上靠了靠。
“放松,别怕,跟着我的动作一起来。”顾君瑜慢慢指导着她在潜水区训练了半个时辰。
陆沉菀也渐渐克服了对水的恐惧,动作能放开一些了,游泳似乎也没那么难。
“走,我带你去那边游一圈。”顾君瑜对她扬扬下巴,朝着深水区游去,“跟在我身后。”
陆沉菀渐渐得了趣,便跟着顾君瑜一起往前游。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前方的人,便见对方像一条鱼散漫地游着,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忽然,他转过身,陆沉菀做贼心虚慌了神,被呛了一口水,节奏也被打乱。她想脚踩池底休息一会儿,却忽然发现这里比刚才那边深,她的脚根本踩不到底。
水一下就要将她淹没,慌乱间,熟悉的人游了过来。
她看着他在笑,随即自己的唇被他封住,然后她被拉离水面。
“他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停下来了?”顾君瑜问。
陆沉菀自是没脸说自己偷看他才慌了神,便胡乱找了个理由,“累了,想休息。”
“娇气!”顾君瑜低头亲了下她的鼻尖,笑得满是宠溺。
陆沉菀心虚,垂眸却发现自己正手脚并用地抱着他。
她赶紧松手,却没有因此而离开他的怀抱,因为顾君瑜的手正搂在她腰间。
“王、王爷,放开我。”
顾君瑜挑了挑眉,“你确定要我在这里放开你?”
这里的水到他的肩膀,但是陆沉菀比他矮个头。
陆沉菀:……
“我自己游去那边。”
她低着头,手足有些无措,却又不敢把腿真的放下去,她的手搁在两人之间,微微撑着顾君瑜的胸膛。
身体被温热的水包围着,陆沉菀莫名感到这些水变得热了许多,熏得她脸颊发烫,安王的身体更烫。
顾君瑜本来没想在这种地方逗她,不过看她双颊绯红、低头娇羞的模样,他体内的恶魔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俯首,压低声音道:“你这么害羞,让我忍不住想欺负你了,怎么办?”
温热的气息缱绻在她耳畔,那音调带着一丝笑,烫得陆沉菀挣扎了下。
这一动,却无意间碰触到一个不该碰触的东西……
两人身体微颤,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