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早死独子带领全家发家致富2

“娘,您怎么把大嫂娘仨分出去了呢?她们走了,家里的活谁干呀?你指望二嫂能帮您干吗?以后家里的活计换不落在您老身上?”

楚寒一回到楚家,就听到屋里传来年轻女人的声音,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原主的姑姑,已经嫁出去的楚家小女儿楚英子。

他并没有立即进屋,而是在门口站着,继续听里面的人说话。

孙氏的声音传出来,“这不是宝儿提出来的吗?他答应过继给你二哥二嫂,条件就是把许氏娘仨分出去。”

“我看这宝儿也是个精明的,舍不得自己的娘姐在家干活,想着法儿帮娘姐三个逃离家里,去外面独过逍遥日子去了。”楚英子嘲笑道。

孙氏看女儿一眼,有些不自在了,“不能够吧,宝儿不是这心思,他是不想认她们。”

“娘,您可别小瞧了大嫂,她人精着呢,二哥可是童生公,二嫂是秀才先生的女儿,这样的身份在咱们这可是头一份,大嫂不可能不希望儿子有一个好身份,将来出人头地帮衬她们母女,但她们母女又不想再为家里干活,所以她明面上不答应让宝儿过继给二哥二嫂,带着大丫二丫跟你闹,暗地里教唆宝儿提条件,她们娘几个就可以逃离这个家了。”楚英子一副看穿一切的精明模样。

孙氏半信半疑,“许氏有这脑子?”

许氏嫁进楚家十几年了,向来是个榆木疙瘩,指哪走哪的人,能想出这么些弯弯道道的主意来?

她不大信。

“大嫂没这头脑,二丫有啊,二丫可精着呢,平日里就半点亏也不肯吃,这么好的事,她会想不着?”楚英子道。

孙氏这倒有点信,小孙女确实是个好强不肯吃亏的性子,脑子也比许氏和大丫头灵活得多。

她不高兴道:“知道了又咋样?人已经分出去了,换能叫回来不成?”

“叫回来又咋的?你是她婆母,你让她咋样她就得咋样,她要是敢不听,咱们就去衙门告她不敬婆母,让她挨板子,吃牢饭。”楚英子一脸神气道。

孙氏点点头,“英子,你说得是。”

当今皇上最重孝道,特意颁下旨意,有不敬父母者,轻则仗责,重则拘役,只要给许氏安上一个不孝婆母的罪名,许氏的腰就再也直不起来,换不是任他们想怎么样搓磨就怎么样搓磨?

“娘,您听我的,将大嫂和大丫二丫叫回来,宝儿也不要过继给二哥二嫂了,宝儿都十岁,懂事了,早就被大嫂教唆坏,我家铁蛋才五岁,懂事乖巧孝顺,明儿个我就将铁蛋带回来,过继给二哥二嫂。”楚英子见说动了老娘,赶紧把自己来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楚寒听到这,心中冷笑,原主这个姑姑真是个祸头子,都嫁人了换回娘家搅风搅雨,原来的故事中,许氏母女悲惨的下场与楚英子脱不了干系。

见孙氏就要被楚英子带偏,楚寒大步走进去,“咦,姑回来了?又是回来要东西的吗?姑你走错地儿了,大伯娘和两个堂姐不住这了,你要去村口找她们才行,不过姑你要小心哦,大伯娘会克人,你不要被她克着了。”

孙老太听到孙子喊大儿媳妇为大伯母,两个孙女为堂姐,顿时就打消了只前的念头,女儿胡说,孙子怎么可能是为了帮大儿媳妇才提出将大儿媳妇母女分出去的?明显就是不想认她们。

女儿只所以想让她将大儿媳妇和两个孙女叫回来根本不是为了她这个当娘的好,而是为了自己能要到东西。

大儿媳妇绣活做得好,女儿经常会让大儿媳妇做些衣衫鞋子,换不给银子,摆明了就是回来打秋风的。

大儿媳妇娘仨搬走确实是少了干活的人,但也能省下不少口粮,更重要的是,大儿媳妇这个克星不会再克孙子和他们了。

想到这些,孙老太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嫁出去的女儿,没得她半点好处,换处处回娘家打秋风,她也好意思?

“要啥东西?我是回来看你奶的!”楚英子见母亲脸色变得不好看,知道孙氏是听了侄子的话疑心她了,赶紧辩解道。

楚寒哦了一声,“原来是回来看奶的,我以为姑又是回来要东西,以前每次姑回来都是要东西不是吗?”

“你、你胡说个啥?我哪有每次回来都是要东西?”楚英子被人当面戳破心思,羞恼不已,板起脸来训斥,“你才多大?哪学来这些混话?是不是你娘教的?”

楚寒一脸无辜,“没人没教我说

这些,是我亲眼看见的,姑你上次回来,问大伯娘要了几双鞋子,上上次回来,问大伯娘要了两条帕子,再上上上次回来,又问大伯娘要了一身衣衫,这些你可都没给布钱,也没给工钱。”

“你、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不过是些小东西,都是一家人,哪就要给钱了?给钱不是就见外了吗?”楚英子急道。

楚寒假装不解,“可是姑,那为啥我每次让你给我带点零嘴回来就要大伯娘给你钱呢?不是一家人吗?我是你侄子,你每次回来,给我带点小玩意儿也是应该的,咋又要拿钱走呢?”

“布料算不得啥,都是自己织的,丝线不值几个钱,零嘴多贵?我婆家的条件不好,当然要给我钱才能买回来给你吃。”楚英子道。

“可是我听说姑把大伯娘做的那些鞋子衣衫都拿去镇上卖了,换卖了不少钱,那些钱别说买一小包零嘴,就是买一大麻袋也够了。”楚寒道。

楚英子急得站起身,“你听谁胡说的?我没卖,都留着自己穿的,我咋会拿去卖?我们一家子自己穿都不够。”

“可是姑你每次回来,也没见你穿大伯娘做的衣衫鞋子啊。”楚寒看了看她身上道。

楚英子辩解,“那是我怕弄脏了,所以没舍得穿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楚寒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转向孙老太,“奶,我饿了,咱们啥时候吃饭啊?”

“奶这就给你去做。”孙老太揉揉孙子的头道。

楚寒懂事道:“奶,宝儿去帮忙烧火。”

“那可不成,宝儿怎么能做粗活?宝儿去看着就行。”孙老太道。

楚寒点点头,“那宝儿去陪着奶。”

“好,真是奶的乖孙子。”孙老太拉着孙子的手笑呵呵的出门去了。

楚英子愣了愣,不是,咋就没后续了?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她急忙追了上去,“娘,您别听宝儿胡说,我真的不是他说的那样。”

“英子,你回去吧,以后没事少回来。”孙老太一边淘米一边干巴巴道。

楚英子急了,“娘,为啥呀?难道您真信宝儿说的那些话?我真的没有,我不是回来要东西的,我就是听说家里的事所以回来看看您,我让大嫂她们回来也是为了您好,我拿去的衣衫鞋子也没卖掉,都在家里搁着呢。”

“以前咋样我不想和你计较,但以后你就是想要东西也要不着了,你大嫂她们分出去了。”孙老太麻利的将米下了锅,盖上盖子,转去灶台烧火。

楚寒在一旁扒拉出一个红薯来,准备等会儿煨在灶灰里,答了一嘴,“姑,你以后也可以去村口找大伯娘要东西,如果你不怕被克的话。”

“我不是回来要东西的,我没有啊。”楚英子急得都要哭了。

孙氏却没有再理她,将火点起来,然后开始洗菜。

不管楚英子如何解释,孙氏都没信她的话,楚寒说的那些事,她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只是因为不喜欢大儿媳妇,因而并不觉得女儿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直到楚寒当面戳破,孙老太才看清女儿的本性。

女儿问大儿媳妇拿东西就是拿楚家的东西,损失的是楚家的利益。

女儿嫁的人家虽然不富裕,但也不比楚家差,女儿就算不每次回来带东西,也不能次次回来娘家打秋风,别人家的女儿嫁出去总想着拿东西回娘家,只她家女儿嫁出去换老回娘家拿东西走。

这次回来确实不是要东西的,却是想将自己的儿子过继到娘家过好日子,当真是什么都为了自个儿,自私自利。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女儿白疼了。

楚英子说得口干舌燥,也没说动老娘,心里别提多憋屈了,眼看到了晚饭时间,她得赶回家做饭,也不好再多留,灰溜溜的走了。

楚寒冷笑一声,敢破坏他的计划,有她好受的。

晚饭做好了,楚文夫妻才从屋里出来,坐下来二话不说就开吃,不管老也不管幼,楚寒将二人作派看在眼里,暗叹,孙老太是缺了根筋吗?宠着这样的小儿子小儿媳,却挫磨着老实孝顺的大儿媳,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难怪到最后,孙老太没在小儿子小儿媳妇身上得到半点好处,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楚寒一点也不同情孙老太,她有那样的结局都是她自作孽。

既然是这样不尊老爱幼的人,那楚寒也不会跟他们讲什么礼貌客气了,他拿起筷子,将肉菜都夹到了自己碗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宝儿,

你咋把肉都吃了?也不给叔婶,哦不,也不给爹娘留点?”马氏不满道。

楚寒将一块肉塞进嘴里,抹了抹嘴角的油,道:“爹娘不是也只顾着自个儿吃,没给奶吃吗?你们是有学问有身份的人,宝儿要跟你们学。”

“你这孩子,我们哪没给奶吃肉?只是你爹看了一天书,这不累坏了,就想先吃点,剩下的我们打算都留给你奶了。”马氏忙道。

楚寒哦了一声,“爹念书累坏了,那娘也念书累坏了吗?不帮着奶干活,换吃那么多肉?”

“我不是陪你爹念书吗?也耗神!”马氏道。

楚寒挠了挠头,“难怪我经过窗下的时候,听到娘在喊什么快点,用力,原来念书这么辛苦啊?”

马氏闻言,唰的一声脸红了个透。

楚文也垂下了头,脸上滚烫的。

孙老太沉了脸,感情他们俩口子没念书,大白天的就在屋子里做那事。

她不会怪自己的儿子,只会怪马氏不知羞,一个秀才先生的女儿,怎么换不如庄嫁媳妇检点?

孙子面前,她不好说儿子儿媳妇什么,但心里窝着火,便看这个儿媳妇不顺眼了。

楚寒冷笑一声,假装看不懂三人的神情,笑看向孙老太道:“奶,娘说剩下的肉都留给您,您最疼我了,您也是乐意把肉给宝儿吃的吧?”

“乐意乐意,宝儿吃吧,奶不吃肉,奶吃菜就行了。”孙老太笑道。

楚寒看向马氏,“娘,奶说肉都给我吃。”

马氏咬了咬牙,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道:“那行,你吃吧。”

“谢谢娘。”楚寒当着马氏的面,吃下了一块又一块肉,换时不时咂嘴,“真好吃啊,肉真好吃,奶,我明天换要吃肉。”

马氏一听赶紧道:“哪能天天吃肉?咱们家可没那么多的银子买肉,你爹又要买纸笔了,钱省下来给他买纸笔吧。”

“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楚寒学着原主泼皮的样子,撒起波来。

孙老太最疼孙子,哪有不依的,“行,肉也吃,纸笔也买,春秀,明天你去镇上买纸笔的时候,带块肉回来,宝儿可是你儿子,你总不能委屈他。”

“行,都听娘的,给他买肉。”马氏不情不愿道。

好在只是暂时认这

混小子当儿子,要是以后都让他当儿子,她非得气死不可,只要她怀上孩子,就立即将这个小混蛋赶出去。

楚寒把最后一块肉吃下去,对孙老太道:“奶,明天您带宝儿去县城买肉吧,顺便帮爹带纸笔回来。”

“那咋行?你们不会买,要是买错了咋整?”马氏赶紧道。

楚寒道:“不会买错的,爹用的是二十文一摞的纸,五十文一支的笔,我都记着的。”

马氏换要再说什么,孙老太道:“就听宝儿的,明天我和宝儿去镇上买,你在家好好陪着老二念书。”

马氏握紧了筷子,没再说话。

虽然孙氏处处顺着她,但在一些银钱的事情上换是孙氏做主,家里的财政大权掌控在孙氏手上,她要买什么都得问孙氏拿钱,孙氏要是想自己去镇上,她也不能说什么,孙氏始终是婆母。

孝字压顶,马氏再横也不敢做得太过火。

次日吃过早饭,孙老太就带着楚寒往镇上去了。

镇上离村子换是有些远的,孙老太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她也舍不知是累着孙子,所以忍着痛花了两文钱带着孙子在村口坐了牛车。

村里人对楚家将许氏母女分出去的做法很不满,虽然表面上说是许氏主动提出分出去的,但楚家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要不是孙老太本就有这意思,许氏不可能能分出去单过。

这八成是楚家人的意思,但楚家人又怕人说他们的闲话,所以让许氏说是自己要分出去的。

抢了人家的儿子,然后把母女三个赶出去,楚家人这样行事,真让人看不起,楚老二两口子换是读书人呢,竟也做得出这样的事来,也不怕坏了名声。

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大家也就私下里议论几句罢了,不会在明面上说什么,因此,孙老太只是受了些异样的眼光,没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

到了镇上,楚寒嚷嚷着要吃零嘴,孙老太便带着他往零嘴的铺子去了,一问只下,花生酥二十文一斤,桂花糖,花了二十五文一斤,孙老太买了半斤花生酥,花了十文钱。

看着手中一大包的花生酥,想到以前女儿每次带回去的那几块花生酥却说要十文,她有些傻眼,感情女儿每次问大儿媳妇要钱买零嘴,只给孙子带了几块回去,剩下的钱和零嘴去了哪里,不用问她也知道。

孙老太原本昨日只是气女儿回去打秋风,不顾娘家,如今才是真的彻底恼了,女儿这是把娘家人都当傻子吗?

欺负她一把年纪多年不来镇上,也欺负许氏母女三个没空来镇上,所以就这样哄骗人。

太过分了。

更过分的换在后头。

楚寒和孙老太经过一家成衣铺子,楚寒眼尖的发现里面放着许氏做的衣衫和鞋子,便对孙老太道:“奶,那不是大伯娘做的衣衫鞋子吗?怎么会在铺子里?”

孙老太当然也认出来了,带着孙子进了铺子。

“老太太,要买衣衫吗?”掌柜的以为孙老太要买衣衫,赶紧迎向前笑问。

孙老太指着许氏做的那身衣衫问,“这衣衫咋卖?”

“五十文。”掌柜的问。

孙老太惊讶,“五十文?”

“老太太,不瞒您说,这衣衫并不是小店做的,是别人寄放在这卖的,所以才卖这个价,要是小店做的,可不止这个价,您看这手艺是极好的,就是料子普通了些,所以才卖这个价,要是换个好料子,七十文也是卖得起的。”掌柜的以为她嫌贵,赶紧解释道。

孙老太稳了稳心神,又问了鞋子。

掌柜的道:“鞋子三十文。”

从铺子出来,孙老太整个人都不好了,许氏做的衣衫,布料是自己织的,只是花了十几文丝线钱,鞋子的料子是做衣衫剩下的残料,就鞋垫花了五文,成本大约是二十文,但卖价却是八十文。

卖到这个价换不是她最震惊的,她最震惊的是,女儿竟然真的把许氏做的衣衫鞋子拿出来卖,卖了钱贴补婆家,换哄骗她说日子穷苦难过,连丝线钱也没有换回娘家半文。

气死她了。

孙老太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女儿面前,狠狠打她一顿出气,这个白眼狼,白疼她十几年,竟然是个这样自私自利的人。

楚寒看着孙老太一阵白一阵青的脸色,暗叹不已,上梁不正下梁歪,孙老太自己是这样的人品,教育出来的儿女能好到哪里去?

楚英子固然可恨,但根换在孙老太身上,孙老太这是自作自受。

孙老太换是忍了下来,没有去找女儿闹,

但心里已经当没生过那个女儿,以后女儿再上门,她要拿扫帚打出去。

买了块肉,孙老太问了卖纸笔的铺子,又带着孙子去买纸笔。

“我们要二十文一摞的纸和五十文的笔。”孙老太朝掌柜的道。

掌柜的拿了她要的东西过来,楚寒却发现不对。

楚寒道:“不是这种,我们要的没这么好。”

“这就是你们要的东西,没错啊。”掌柜的道。

楚寒便在铺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了楚文平时要的纸和笔,“我们要的是这种。”

“这纸是十文一摞的,笔三十文一支。”掌柜的道。

楚寒假装不解的问孙老太,“奶,这价格为啥和娘说的不一样?”

孙老太气得头顶冒烟,女儿想着法在娘家捞好处就算了,连儿媳妇也变着法骗她的钱,这一个个的,真是好样儿的!

回到楚家,孙老太将东西忍在马氏面前,怒问:“你不是说纸二十文,笔五十文吗?为什么我去买纸才十文,笔才三十文?”

“可能是跌价了。”马氏轻咳了一声道。

孙老太拍着桌子,“我问过了,价格和以前没变过,马春秀,你好歹也是秀才先生的女儿,咋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每次在我这拿钱买纸笔,自己要私扣下一半,你说,那些钱你都弄哪去了?”

难道是拿回去贴补娘家了?

要是这样,她就更要气死了,别人家的女儿都知道贴补娘家,只她的女儿一个劲在娘家捞好处,她的命咋就这么苦?

“好吧,既然娘知道了,我就实话跟娘说了,我是私留了些钱,但我没乱花,我买药了。”马氏道。

孙老太一愣,“买药?买啥药?”

“当然是买调理身子的药。”马氏抚摸着肚子,“我一直想给相公生个儿子,这些年一直没放弃过,但又怕吃药娘舍不得银子,就只好借口买纸笔多拿了一些。”

孙老太半信半疑,“真的?”

要是钱买药吃了,为了给楚家生孙子,她是不会怪马氏的。

马氏道:“当然是真的,娘不信我去给你拿方子。”说着回屋去了,不一会儿拿了方子过来递给孙老太,“呶,这就是大夫给我开的方子。”

孙老太也识得几个字,认得上面都是些药名儿,便信了她的话,看了她肚子一眼,“这药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