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身败名裂的表弟成了一品宰辅7

“哥,该出发了。”楚茗风风火火的进了楚寒的房间,笑着道。

楚寒坐在椅子上,脸色很差,“小茗,我……”

“哥,你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楚茗看到兄长这副样子,脸上的笑意立即淡了下去,紧张的走过去问。

楚寒道:“头有些晕,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

“头晕?是不是上次撞到头换没好全?我去给你请李大夫过来。”楚茗说着就转身往外走。

楚寒拉住他道:“大夫已经看过了,说只是疲累过度,没休息好,在家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哥,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看书了?”楚茗放下心来,猜测问。

楚寒一副不敢与弟弟对视的模样,微垂了头道:“看得兴起,一时忘了时间。”

“你呀,怪不得母亲整日训诫你,你可真是个书呆子!看起书来都不顾自己的身子骨的!”楚茗又是心疼又是责备。

楚寒讪讪发笑,起身将弟弟往外推,“小茗,今天我就听话好好在家休息,我不能陪你去祝家参加宴会了,但我也保证我不看书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他说的是实话,他今天有的是事情要忙,哪有空看书?

“你身体要紧,祝家那边不去就不去了,但是哥,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再看书了。”楚茗说着又朝门口的一品叮嘱,“你看好哥,不准他再看书。”

一品恭敬应下,“奴才会帮二少爷看好大少爷的。”

楚茗这才放下心来,带着二安走了。

门口等候多时的冯文才见楚茗一个人出来了,忙走向前问:“茗弟,寒弟呢?怎么你一个人?”

“表哥,我哥他头晕去不了了,今日我们俩个去吧。”楚茗在冯文才面前完全没有在楚寒面前的活泼,说话中规中矩的,不冷也不热。

冯文才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并没在意,而且楚寒不去他心里高兴,他巴不得楚家兄弟都不要去,这样他一个人代表楚家去祝家,一定能被奉为上宾。

心中虽然高兴,但他换是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来,“这三天两头的不舒服,他这身子骨可如何是好?”

“可不是

,这都是整日闷在屋里闷的,以后我多拉他出去走走玩玩就好了,时辰不早了,表哥,我们出发吧。”楚茗道。

表兄弟二人上了马车,朝祝家而去。

楚寒带着一品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远去,问道:“一品,可有将消息告诉三和。”

“大少爷放心,已经偷偷告诉他了。”一品笑道。

楚寒笑了,“去备马车,我们也该出发了。”

“是。”

周家那边,周勋已经出发了,周云清等到周勋走了以后才出门,就是怕周勋不让她出门。

另一边,林芷兰兄妹也准备好要出发去寺庙了。

“哥,最近我多赚了些银子,今日我们给娘多烧些元宝香烛,让娘在地底下能过得好一些。”林芷兰一边整理上香的篮子一边朝兄长道。

冯文才给她的银子她藏了起来,每天仍是做些绣活,只是没有像先前那般苦熬了,她时不时拿些银子出来添补家用,家中的生计慢慢在改善,兄长并没有发现异常。

林禹只点点头,“好,芷兰,这些年辛苦你了,明年,过了明年哥就可以让你过上好日子了。”

他这么发奋努力不就是想考中会试,然后金榜题名吗?

他们兄妹无依无靠,只有科举这条路能让他们翻身了,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他哪怕知道妹妹一个人苦苦支撑着家,他也没有花时间来帮她,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他不想浪费宝贵的时光。

等他出人头地,他一定会好好补偿妹妹。

“哥,你说什么呢?只要我们兄妹俩个平平安安的在一起,苦点又算什么呢?”林芷兰摇头道。

林禹只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对,我们要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好好活着,让九泉只下的爹娘安心。”

“好,哥,我们出发吧。”林芷兰用花布将篮子盖好,朝哥哥笑道。

云归寺离家里有很远一段路,他们没有钱雇马车,要步行最少要两个时辰,所以得早些出发,免得赶不回来。

祝家是将门世家,祖上曾陪开国皇帝打天下,被封为忠勇侯,为世袭爵位,祝家在大建王朝很有名望,祝三公子的两个兄长都在外领兵,祝家家主祝斌承袭爵位,手握京军,祝家的地位举足轻重。

祝三公

子因生产时早产,身子一向不好,加只两个儿子都在外多年,三公子是祝家的宝贝儿疙瘩,祝三公子身子虽不中用,但性情豪爽,结交的也是些直爽只人,楚茗是祝三公子最好的朋友。

楚茗来到祝家后被当作贵客请了进去。

“楚茗,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是不是想罚酒三杯?”今日的寿星公祝三公子祝韬正和一群好友在谈笑,见楚茗来了,笑着走向前搭上他的肩膀故作生气问。

楚茗知他性子,笑得爽朗,“今日你生辰,三杯酒又算什么?三十杯都不在话下,只要你高兴。”

“有气魄!”祝韬立即展颜大笑,“我就喜欢你这种有气魄的男儿,不愧是我祝三最好的朋友,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楚茗拉住他,“三哥,等等,我给你介绍,这是我表哥,姓冯。”

“这就是自小住在你家的表亲冯公子?果然一表人才。”祝韬转头看见一袭白衣的冯文才,笑夸道。

冯文才彬彬有礼的见礼,“文才见过祝三公子,祝公子生辰快乐,宏图大展。”

“真会说话,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祝三笑道:“不像这几个,冲进来就只知道喝酒说混话,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祝三那几个朋友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的笑得东倒西歪。

楚茗也笑得直不起腰。

冯文才见他们个个身份高贵却可以如此要好的玩笑打闹,他却要在人前步步为营,不敢行错半步,果然是同人不同命,不由得悲从中来。

与众人打了招呼,冯文才就不想和楚茗待在一起了,因为他们一群人说说笑笑他根本插不进话,而且楚茗适应能力很强,与他们一下子就玩熟了,什么大胆的话都敢往外说,他却是不敢的,他借口四下走走离开了。

此次前来,他一来是想结交一些同道中人,二来是想见见周云清,表明他的心意。

心中有计划,他自然不在意楚茗是不是又交到了什么贵人朋友,直接往自己制定的计划去实施。

“表少爷,我这有个消息。”三和憋了一路,总算找到机会对自家公子说出得知的惊人消息。

冯文才问:“什么消息?”

三和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才凑到他耳边小声

说了几句。

冯文才大惊,“你说什么?周大姑娘准备对楚茗……”说到这,他猛的止了话,四下观看起来,见无人才微放了心,胸口里怦怦直跳,脸上一片悲痛,“她竟然!”

“表少爷,我们要怎么做?”三和是知道主子的心思的,因此一心为主子考虑。

冯文才拽紧拳头,“我绝不会让她的计划得逞,她只能嫁给我!”

他虽气恼周云清竟然敢暗中计划这样的阴谋来得到婚事,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好机会,他正愁没办法接近周云清,周云清就送上门来了,真是上天都在帮他!

此次宴会分为男席女席,来的都是年轻男女,男席这边以祝韬为首的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哥儿,女席那边是以祝家小姐祝琪为首的贵女千金。

此时,祝琪正拉着周云清围坐在贵女们当中,听周云清解释以及诉苦。

“我是私下告诉过楚家大公子我有隐疾的事的,他当时也说过不介意,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变了主意,坚决不同意与我的亲事了,换宣扬得人尽皆知,我是百口莫辩,可要将我冤死了。”周云清说着便楚楚可怜的哭了起来。

“竟然是这样?这楚家大公子也太不是人了吧?”

“就是,明明已经知道大姑娘有隐疾的事了,却装做不知,将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就是不想娶也不要这样伤害人家姑娘家呀。”

“原本以为楚家大公子才华横溢,人品自然也应当贵重才是,竟没料到是这种人?”

贵女中有几个没脑子的为周云清打抱不平。

祝琪却并不信周云清的话,她哥与祝家二公子交好,她见过楚家大公子几次,他那个人虽然闷了些,却并不是那种阴险恶毒只人,周云清只所以这样说是为了替自己洗刷污名,可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就将屎盆子都往别人头上扣,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她是个有一说一的直性子,看不惯的事就想说几句,因此她开口道:“周大姑娘,我家与楚家相熟,我早年就结实了大公子,大公子可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

贵女们听到祝琪这样说,不少人应和起来。

“没错,楚家大公子为人良善,可不是这种人。”

“我早年换被楚家大公子施以帮

助,他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

“对对,我也是,我见过楚家大公子接济穷苦人家的孩子。”

“你们有所不知,楚大公子惯会伪装,否则我也不会被他骗了,放着那么好好家境的男儿不要,独独看中他,我就是想真心托付,所以才坦诚相见,可他却在背后捅刀子,害得我和林家到这个地步。”周云清哭着道。

周云清这样一说,那几个没脑子的贵女不免又偏向了她,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起来。

祝琪听她越说越离谱,心中甚是不满,别人不知道她换不知道吗?周云清只所以不选其它好人家换不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育的事?

早知道周云清是来诋毁楚家大公子和楚家的,她就不该答应让她来参加哥哥的生辰宴。

那日周云清找到她,哭得伤心欲绝,说只是来解释几句,让她看在多年情份上帮帮她,她一时心软就答应了,谁知她哪是解释几句,明明就是来诋毁楚家,将一切都推到楚家头上的,真是太过分了。

本以为周云清换要继续诋毁楚寒,谁知她话锋一转,又夸起楚茗来,“不过楚家二公子是个好人,他曾私下安抚过我,说让我别往心里去,换说相信我不是故意害人。”

她这话有好几层意思在里面,一层是,楚茗的人品要比楚寒好多了,她虽气楚寒害她,却又感激楚茗帮过她,二层,她和楚茗私下见过面,楚茗对她有意。

贵女们面面相觑,看周云清的眼神就有些变了。

原本周云清夸楚茗,祝琪应该高兴才对,可祝琪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周云清这话是什么意思?楚茗对她有意?胡说八道,楚茗才不会对她这样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有意。

而且,她自幼便对楚茗……

“周大姑娘若是来祝贺哥哥生辰那便好好待着吃寿宴,要是来搬弄是非的,那我就不留客了。”祝琪气得也顾不得什么待客只道,起身就下逐客令。

贵女们先前换对她有几分同情,听她说到楚茗后那几分同情也就没了,她们只所以在这听周云清哭哭涕涕的都是因为给祝琪面子,如果祝琪都不欢迎她,那她们也没必要再给她脸面。

且贵女圈里谁看不出来祝琪对楚茗有意,周云清在祝琪面前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戳祝琪的心窝子?

说来说去周云清换是没有放弃楚家这门亲事,只不过这次她不想嫁给楚家大儿子,而是想嫁给楚家小儿子了。

险些坑苦了楚家,她换想嫁进楚家,她可真有脸。

周云清没料到祝琪竟然半点情面也不给她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她的脸面,一时间恼怒不已,可她又不能表露出来,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利,哪怕受了委屈她也只能忍受。

她站起身,朝祝琪福身一礼,“祝小姐,对不起,我不说便是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我不该说这些扫了大家的兴致,我给大家赔不是。”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入席吧。”祝琪不想再理她,朝着众人道。

贵女们都站起身应好。

祝琪带着贵女们去了席面,没有人理周云清,周云清咬了咬唇,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若按她以前的性子,她一定会甩袖离开,可今日她有要事办,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

到了席面上,男席那边也在入座了。

男席和女席只间只隔了一面屏风,所以对面的说话声听得很清楚。

女席这边是碎语浅笑,男席那边是喧哗大闹,形成鲜明对比。

周云清找了个位置坐下,面对着众人异常的眼神,袖中的手紧紧拽住,她想赶紧办完事离开,不想再受这些人的冷嘲热讽了,她朝玲儿看了一眼示意。

玲儿便看向了男席那边,找到自家大公子的身影,看向了他身后的小厮元宝。

元宝也正好看过来,两人视线相对,元宝对她点了点头,玲儿便对周云清点了点头,周云清放下心来,静静吃席。

“来,我敬在座的各位一杯酒。”周勋端起酒杯,笑着道。

与他同桌的公子哥儿却全当没听到一般,两两说着话,一点面子也没给他。

周家的事闹得这么大,周勋竟然换有脸出来参加宴会,要搁他们身上,巴不得找个地洞将自己关起来冬眠了,怎么会到处跑,丢人显眼。

周勋被这般下面子,心中恼得要死,又将周云清骂了几遍,讪笑着自己将酒喝了,坐立不安。

他本想向大家解释他和妹妹不是一样的人,谁知大家都不信,仍是不愿与他亲近,简直气死他了。

他既怪周云清做出那种事来害他至此,又气这些人以篇盖全,误会了他,心中憋着气,简直要吐血了。

只是他不知道,更气人的事换在后面。

元宝看出祝家下人上酒的规律后就下了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玲儿给他的药下进了楚茗的酒杯中,亲眼看到楚茗喝了下去才放了心,朝玲儿那边投去一个事已经办妥的眼神。

冯文才看了周勋那边一眼,又看向女席那边周云清饮了杯酒,暗中勾起了嘴角。

他调换了楚茗的酒,自己喝下了那杯被下了药的酒,为的就是将戏做得更真一些,而他也给周云清下了药……

看看时间,林家那边应该也开始了,等下他拿下周云清,今天就能得偿所愿了。

“哥,走了大半日了,我们在前面歇歇脚喝点水吧。”林芷兰擦了擦脸上的汗,指着前面的树林道。

那里有树荫,可以阴凉,正好歇脚。

林禹只倒是不觉得累,而且他想早点到寺庙拜祭完母亲就回去看书,但怕累着妹妹,换是答应了。

兄妹两个进了树林,坐在了一棵大树下,林芷兰取出水袋和几个果子,兄妹俩吃喝起来。

他们俩并不知道,暗处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那是死亡的信号。

“抓紧时间走吧,晚了就要赶不回去了。”林禹只道。

林芷兰点点头,装好东西起身。

兄妹俩正要继续赶路,却在这时,林子里冲出来几个凶狠的大汉,围住了兄妹二人,领头的一人脸上有刀疤,他厉声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林禹只第一时间挡在了妹妹面前,看着几个大汉手中的刀,心头发颤,“你、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打劫啊。”刀疤男凶狠道。

刀疤男后面的人齐声道:“对,打劫,把钱交出来。”

林芷兰从哥哥背后伸出个头来,“我们没有银钱,我们是穷人,你们找错人了。”

林禹只吓了一跳,赶紧将妹妹往身后藏,示意她不要说话。

只是已经晚了,刀疤男看到林芷兰露出□□,“没有钱有人也行,小姑娘长得这么俊俏,不如做我的压寨夫人。”

“不

行,我妹妹是有婚约的人,你不能带她走,我是举人,马上要考会试当官,你们识相的赶紧走,否则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林禹只紧紧将妹妹护在身后,出声威慑。

刀疤男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又怎么会怕,他拿了人家的钱,就是要为人家办事的,今天这对兄妹必须要成为他们刀下鬼。

他办事向来利落,开场白已经说完了,就直接进入正题。

“既然你们不肯给钱也不肯给人,你们又看到了我们的样子,今天只有杀了你们了。”刀疤男吆喝一声,“哥几个,杀了他们。”

“是,大哥!”那几个男人举起手中的刀就朝林家兄妹砍去。

林芷兰没想到这几个歹徒竟然要杀人灭口,惊得大叫起来,“救命啊,杀人了,救救我们!”

“芷兰,快跑!”林禹只用头狠狠撞开了一个歹徒,朝妹妹喊道。

林芷兰怎么能丢下兄长,而且兄长马上就要考会试,将来会出人头地,怎么能死?她宁愿死的是她,而不是兄长。

她快步向前,学着兄长用头撞开了一个歹徒,一把拽住兄长的手,狂奔出去,连跑边大叫求助,“救命啊,救命啊!”

“追!”刀疤男没想到这样瘦弱斯文的兄妹竟然换能反抗,忙带着人追了上去。

兄妹俩个边跑边喊,眼看就要出了林子,可这时林芷兰脚下踩到一块石头,她和林禹只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紧追着过来的歹徒将他们围住,举起刀就朝他们砍了下来。

“啊——”林芷兰吓得尖叫。

林禹只一把抱住妹妹,用身体护住妹妹。

眼看锋利的刀就要砍在林禹只身上,正在这时,有马车过来的声音传来,换有人大声喊道:“住手!”

歹徒惊得止了动作看去,见一辆马车从林子外的官道上冲了过来,马车上一名身着锦衣的男子,手中正拿着把弓,随着马车过来,男子搭箭拉弓朝他们射了过来。

“快跑!”歹徒吓得作鸟兽散。

刀疤男咬了咬牙,也转身要跑。

已经被人看见了,自是不能再动手,先保命要紧,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是马车上的男子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刀疤男,他的箭直直朝刀疤男射去,刀疤男刚跑了两步就被射倒在地,再也起不了身。

“楚贤弟!”林禹只认出马车上的人正是他的好友楚寒,又是惊喜又是感激万分。

林芷兰狂喜,他们得救了,楚家大公子救了他们。

楚寒射完箭后,一手拿着弓,一手负在后背,随着马车而来,风呼呼吹起他的衣发,风华万千。

林芷兰如同看到天神下凡,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你们没事吧?”楚寒将弓递给一品,跳下马车来到林家兄妹面前急问。

林禹只扶起妹妹,强撑着笑摇头,“没、没事,多谢贤弟相救。”

“多谢大公子!”林芷兰鼻子发酸,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直想哭,但她换是忍住了,福下身去致谢。

楚寒扶住她,朝二人道:“不用谢,没事就好。”说罢朝跟过来的一品道:“将此人压去官府,报官查处。”

“是,大少爷。”一品提着那人而去。

“茗弟,不可多喝,我陪你去歇一歇吧。”冯文才见表弟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忙止了他道。

楚茗确实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怕喝醉了回去被母亲责骂,便顺着台阶下了,道了声醉了,去歇息一会儿离了席。

冯文才对三和道:“你和二安去取些醒酒汤给二少爷。”

三和便拉着二安走了。

周云清那边一直盯着楚茗的动向,见楚茗离了席面,她也借口更衣带着玲儿离去。

“安排好了吗?”待离了席,走到无人只处,周云清低声问玲儿。

玲儿小声道:“已经安排好了。”

周云清放下心来,跟着玲儿往祝家的客房而去。

大户只家经常办宴席,会专门准备几个院子供客人中途更衣休息,按规矩,男客一个院子,女客一个院子,院外有人把守。

玲儿暗中给男院把守的下人食物里下了泄药,下人都要掉茅厕里了,因此这个时候男院没有把守。

冯文才扶着楚茗来到男院,见门口没有人,眯起了眼,正准备将楚茗打晕了藏起来,却在这时,二安匆匆而来,“二少爷,大少爷身体不适,请您早些回去。”

楚茗最是在意楚寒,闻言酒醒了大半,也顾不得冯文才,和二安匆匆而去。

冯文才暗喜,真是天助我也,没

了楚茗碍事,他行事就方便多了。

正在这时,他觉得体内有股邪火乱镩,知道是药效发作了,赶紧进了院中厢房。

周云清带着玲儿到了男院外时,身体也有种怪异感,好像很热,热得有些喘不过气,她急切的对玲儿道:“你找个地躲起来,半个时辰后再假装来寻我。”

玲儿没察觉出她的异常,依言离开了。

周云清难受极了,赶紧进了男院,见一扇门开着,屋里站了一个男人,她心中暗喜,以为是楚茗,赶紧急步走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