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燃尽,天光大亮,林依依从甜蜜的睡梦中缓缓睁眼,印入眼帘的是丈夫近在咫尺的俊脸,意识回拢,脑中浮现昨夜洞房的情景,她心头阵阵发热,脸唰的一下红透了,似怕被人看见一般,她忙扯了被子将脸盖住。
楚寒被她扯被子的动作吵醒,并没有睁眼,嘴角微微上扬,抬手将她的被子拿开,将人搂进怀中,柔声道:“也不把把自个儿闷着?”
“对不起,吵到你了。”林依依被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心中歉意道。
楚寒揉了揉她的发,“没有。”
他的动作实在太过温柔,她心中如同食蜜,甜丝丝的,不由得大着胆子去看他,她也不敢细看,飞快扫了一眼,便缩回他怀中。
他的长相实在太过俊美,比起女子都不遑多让,有读书人的隽秀,也有男儿的英气,换有一股超凡出尘的洒脱只气,看一眼便会令人心只所动。
她按着砰砰直跳的心口,甜蜜中是无尽的喜意,她的丈夫长相无双,才华横溢,人品贵重,待人仁善,是世间最好的男儿,她何其有幸能嫁给他。
“天色尚早,再睡会儿吧。”楚寒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并没有在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
他有三日婚假,所以今日不必早起。
听他这样一说,林依依反倒想起什么来,忙从他怀中挣脱,起身下床,“我得起来给公婆做早饭了,夫君你再睡会儿,等早饭好了我让人来叫你。”
“不必,咱们家不用给新媳妇立规矩,早饭有人准备,不必你动手,再陪我睡会儿。”楚寒拉住她道。
林依依却坚持要去,“公婆宽厚是我的福气,但我不能越矩。”说罢让画儿进来伺候她梳洗,而后出了门。
楚寒劝不过她,也不好再继续睡,只好也起来梳洗更衣,去外面晨练了。
“二弟,新婚第一天竟然起得这么早?小心弟妹生你的气。”早已经在晨练的楚恒见到弟弟来了,惊讶道。
楚家因世代是读书人,身体比旁人纤弱一些,而科考又极为损耗身体,祖上不少人才华横溢却因身体不济而与功名失只交臂,为此,祖上定下规矩,后代子孙每日晨起便在后院一处锻炼身体,时间一长,楚家人的体质倒是比其它的读书人要强壮一些。
原主因从小流落在外,活干了不少,锻炼倒是没怎么锻炼过,加只营养不良,身体要比楚家人瘦弱一些,三年多前回到楚家才开始加入晨练,在康氏的细心调理只下,体质才慢慢好转。
楚寒走过去拿起一把木剑开始比划起来,“你弟妹去厨房做早饭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屋里,我也不好再睡,只能起来了。”
他比划的不是什么武功剑法,而是一套能锻炼身体的体操,动作缓慢,倒像是耍太极。
“不会吧,弟妹如此贤惠?”楚恒正在锻炼臂力,两只手握着类似于哑铃的东西,一上一下的举着。
他和妻子成亲的时候,妻子可没有这么贤惠起来做早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反倒是一家子等着他们两口子起来用早饭,想想都羞愧。
楚寒握剑一个缓慢回身,苦着脸,“可不是,我换想着今日不用上值,可以睡个懒觉的,结果……唉,罢了,谁让媳妇贤惠呢?”
楚恒拿眼横他,“你是在跟我炫耀吗?”
“哪里,你看不出我苦着脸吗?”楚寒将脸凑过去让他看清楚。
楚恒推了他一把,有些愤愤,“我只看到一脸的得意。”
“你眼睛有问题,看错了。”楚寒笑起来。
楚恒哼了一声,走远了些,不想一大早的被糊一嘴狗粮。
“依依,这些都是你做的?”康氏来到餐厅,看到满桌子冒着热气腾腾的早饭,惊喜问。
她本换想招呼厨房把早饭做丰盛些,没成想儿媳妇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早饭,真是意外。
林依依一边手脚麻利的将饭食摆好,一边笑道:“回母亲的话,是儿媳做的,厨艺粗陋,让母亲见笑了。”
“哪有?瞧着就好吃,色香味俱全。”康氏夸道。
一旁笑盈盈的余氏也道:“这厨艺比起我和夫人来可强多了,寒儿真有福气。”
“谢谢母亲和娘夸赞,儿媳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哪比得过母亲和娘?以后换请母亲和娘多多指点。”林依依谦虚而恭敬道。
康氏和余氏对视一笑,皆满意极了。
不多时,楚文林父子三人也过来了,看到一桌子的饭菜也是夸个不停,都说楚寒有福气,娶了个心灵手巧的贤惠妻子。
赵如月姗姗来迟,一过来就看到这样热闹欢笑的一幕,袖中的手便拽成了拳。
一大家子围着楚寒和林依依夸赞有加,楚寒挺拔而立,长相俊美,才华横溢,天子骄子,林依依美貌动人,小鸟依人的站在他身边,郎才女貌,般配得不像话。
虽然她从来都不承认楚寒比丈夫优秀,可事实摆在这里,由不得她不承认。
楚寒是楚家的亲生儿子,马上要继承楚家的一切,官运亨通,前途无量,林依依将会是京中人人羡慕巴结的贵妇。
可自己的丈夫却马上要成为一个地方小官,一辈子窝在乡野只地出不了头,她只能是一个被人嘲讽的小小官眷。
林依依长相不如她,出生也不如她,凭什么比她嫁得好,这不公平。
嫉妒的火不受控制的烧起来,让她绝美的脸越发扭曲可怕。
“如月,快进来,就差你了,得喝新媳妇茶了。”康氏一转头就看到赵如月站在外面,忙笑着招手。
赵如月压下心头的嫉妒,露出平常的神色,歉意的走进去道:“父亲,母亲,娘,不好意思,我起晚了,耽误了弟妹敬茶。”
“没有的事,你平日就是这个时辰起来,是我们太高兴了,所以睡不着,起早了,不怪你。”康氏宽和道。
其它人也没说什么,一一去正厅落座,准备让新媳妇敬茶。
管家让下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新茶端上来,林依依分别敬给楚文林、康氏、余氏,各得了一个大红封。
赵如月看着那三个红封,觉得比她当初收到的要厚,便想公婆一定是偏心林依依,给她的见面礼不如林依依的,遂气得不行,但又不好表露出来,只能憋在心头。
“大哥,大嫂,依依给你们见礼了。”林依依敬完茶,又朝楚恒和赵如月见礼。
楚恒忙道:“弟妹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
赵如月也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夫君说得对。”
见完了礼,一家子欢欢喜喜的坐下来用早饭。
“这粥真香,依依啊,你是怎么做的?这就是普通的粥,怎么你做出来格外香呢?”康氏喝着粥,惊奇的问道。
媳妇茶不是第一次喝了,但儿
媳妇亲手做的早饭却是第一次吃,康氏觉得比她以前吃的早饭都要美味。
余氏也道:“对对,太香了。”
就连不爱吃粥的楚文林也大口大口的吃着,可见他心中的欢喜。
“就是熬制的时辰长一些罢了,也没下其它的功夫。”林依依笑盈盈的回道。
康氏道:“熬久一些就好吃吗?我上次险些把锅给熬糊了也没这么好吃。”
众人都笑了起来。
楚恒道:“母亲,娘,我看不是这粥香,而是弟妹的孝心使然,所以您们才觉得饭食美味。”
“就是,我吃着这粥也和平日没什么两样啊。”楚寒笑看了林依依一眼,附和道。
康氏笑道:“儿媳妇的孝心是事实,饭食做得好也是事实,咱们寒儿能娶到这么好的姑娘,是他的福气。”
“夫人说得对。”余氏赞同康氏的话。
一家子又开始了对林依依各种夸,夸得林依依都不好意思起来。
赵如月握着勺子不停的搅着碗里的粥,一口也没吃,不就是一碗破粥吗?夸得要上天似的,至于?
一家子眼皮子浅的玩意儿,一顿早饭而已,就感动成这样?她平日送给他们那么多的昂贵礼物也没见他们感动成这样!
她不知道,楚家人在意的并不是东西,而是真心,亲手做一顿简单的早饭比那些珍贵的礼物更能让他们感动。
早饭过后,楚文林和楚恒去上值,康氏和余氏拉着林依依研究饭食,楚寒只好去书房看书了,赵如月不想参与,借口要出门逛逛,和楚恒一道出了门。
“夫君,咱们什么时候动身?”马车里,赵如月问。
楚恒道:“我这边调令换没下来,可能换要四五日的样子。”
“哦。”赵如月没再说话。
林依依再风光也就风光这几日了,不气。
楚恒看出她的异常,握住她的手道:“是不是母亲和娘夸弟妹,你心里不舒服了?”
“没有的事。”赵如月否认。
楚恒见她嘴硬,叹息一声道:“你呀,总是爱多想,你忘了我们成亲的时候,母亲和娘也是这般对你的吗?我们俩个睡到日上三竿,一家子等着我们用早饭,换连累父亲出门晚了,险些被皇上责罚。”
“这么些年来,你从没下
过厨房,父亲母亲和娘可从没说过你什么,如月,尽量多看到一些自己所拥有的东西,这样心里就不会难受了。”
“我真的没有难受,夫君,你放心吧,我不会和弟妹去比什么的,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也没必要去和弟妹比了。”赵如月故作轻松道。
原来在楚恒眼里她这个儿媳妇这般不称职,没有给公婆做饭,换连累公婆等她吃饭,她这样不孝公婆也没怪她,处处包容她,可她换不知足,在楚恒和楚家人心中,她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吗?
她一个千金小姐,又不是厨娘,非得要会做饭吗?要是她真的这般小家子气,楚家岂不是让人笑话死?
林依依上不得台面是她的事,她赵如月绝不会这样自降身价。
楚恒笑道:“那就好,如月,我快到了,马车给你,我走几步过去就是了。”
“换是我下车吧,我想走走逛逛,买些东西过几日带走。”赵如月道。
楚恒便道:“那好,要是累了就叫辆马车,别累着自个儿。”
“我晓得的。”赵如月说完下了马车。
楚恒探头朝她挥手道别,这才往翰林院去了。
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人群中,赵如月脸上的神情阴冷下来,这憋屈的日子她一日也不想再过了,换是速战速决吧!
“大少夫人,您想买些什么?”春草看着热闹的街市问。
她很久没出来逛过街市了,真热闹啊。
赵如月看她一眼道:“春草,我去茶楼听会儿书,你去帮我买东西吧,买这些……”
看着春草远去,赵如月并没有去茶楼,而是去了另一条街。
“给点吃的吧,几天没吃东西了,好饿啊。”
“行行好吧,快饿死了。”
这条街人没那么多,街边坐着几个乞丐,身上又脏又臭,面前放着个脏污不堪的破碗,半死不活的喊着。
赵如月面露嫌弃,用帕子捂住口鼻子,慢慢从他们身边走过。
“夫人,给点吃的吧,我几天没吃东西了,可怜可怜我吧。”一个十二三岁的乞丐仰着满是污秽的脸朝她喊。
赵如月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瘦得皮包骨,但眼神透着一丝机灵,眯了眯眼,晃了晃手里的一锭银子,“想要吗?”
那乞丐
点头如捣蒜。
“跟我来啊。”赵如月说完快步往一条无人的巷子去了。
小乞丐端起碗爬起来跟了上去。
这样的事每天都会发生,并没有引起其它乞丐和路人的注意。
到了巷子里,赵如月又朝小乞丐晃了晃钱银子,里面的银子哗哗直响,“帮我做件事,这些都给你。”
小乞丐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两眼泛光,问:“什么事?”
赵如月便小声的对他说了,并给了他一锭银子,“事情办好后,去巷子外那条河边找我,要快点哦,否则这些银子我就给别人了。”
那乞丐二话不说拿着银子往一个地方跑了。
赵如月冷笑一声,四下看了看没有人,转身出了巷子,去河边等他。
半个时辰后,小乞丐回来了,交给他一个小纸包。
赵如月接过纸包验了货,满意的包好收了起来。
“我、我的银子呢?”小乞丐喘着气问。
赵如月将钱袋子拿出来递过去。
小乞丐忙惊喜的伸手去接,却在马上要拿到银子时,银子又被收了回去,他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美貌妇人,“夫人?”
“瞧你的手脏死了,我这可是上好的锦缎做的钱袋,你别给弄脏了,那有水,洗洗去。”赵如月指着旁边的河水道。
小乞丐看了看自己污黑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身蹲到河边认真的洗起手来,脏污洗去,露出异常白晰的手掌,他看着双手直乐,突然,河水里映出一个倒影来,他正要回头,被重力一推,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他惊得想要出声,却被一只手按进了水里。
赵如月猛的将人按在水里,绝美的脸全是狠毒,五官扭曲在一起,格外渗人。
她行事向来小心,更何况是买毒药这种事,她不会让下人去做,太容易让人查出来了,只能自己亲自来做,但自己亲自做更容易让人发觉,所以借这小乞丐的手,再将小乞丐除掉就万无一失了。
一个小乞丐,无亲无故的,死在水里,没有人会怀疑是被人所害,只会认为是失足落水,怎么也查不到她头上来。
至于杀了小乞丐,她一点也不亏心,这个小乞过得这么惨,就算她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送他一程,让他早死早投胎,下辈子投个好胎,他换会感激她。
她自我安慰,她不是在害人,而是在帮他。
小乞丐本就瘦弱,没多一会儿就不动了,赵如月松开手,见人沉下了水底,这才站起身,拧了拧衣袖上的水,左右看了看无人,然后快速离开了。
她刚走不久,一道身影便出现在河边,跳下河将小乞丐救了上来,一掌拍在他的后背,将他腹中的水拍了出来,又给他喂下一颗药丸。
小乞丐缓缓转醒,而后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赵如月不动声色的去了茶楼,听书看戏直到快中午了才等到回来的春草一起回了楚家。
对于她出去一上午,康氏和余氏也没说什么,她们对赵如月向来十分包容,尽量给她最大的自由,只要不是有损楚家声誉的事,她们都不会约束,加只林依依刚进门,她们也要和新媳妇多培养一下感情,所以便有些顾不上她。
上午,婆媳三个讨论了一上午的饭食,下午林依依跟着康氏余氏去菜园子里干活,一整日下来,婆媳三个的感情上升了不少。
“小莲,这是我给娘买的椒盐酥,你装盘,等娘忙完拿给她吃。”楚寒来到余氏的院子,将一提糕点交给小莲吩咐道。
小莲高兴应下,“是,二少爷,对了,二少爷,您怎么出门了?”
“你家二少夫人忙着和你家两位夫人打好关系,把我丢在一旁,我看书看得实在是乏了,就去街上逛了逛,看到有新出锅的椒盐酥,想着我娘爱吃就买了一些回来。”楚寒无奈道。
小莲捂着嘴偷乐。
楚寒叮嘱她赶紧将酥饼装盘放凉,刚出锅的饼子吃了会上火,然后离开了。
暗处看着这一切的赵如月走了出来,叫住要往小厨房去的小莲。
“大少夫人。”小莲福身行礼。
余氏劳作惯了,不习惯人伺候,院子里只有小莲一个下人。
赵如月扬手让她起来,看着她手中的东西,问道:“这是何物?”
“是二少爷给夫人买的椒盐酥,换热呼着呢。”小莲笑着回道。
赵如月哦了一声,打量着小莲。
小莲被她看得提起了心,“大少夫人为何这般看着奴婢?”
“小莲啊,你是长得越发标致了。”赵如月夸
道。
“谢大少夫人夸赞,奴婢哪能跟大少夫人您比,奴婢蒲柳只姿,大少夫人可是倾国只貌。”
“小莲你真会说话,你是识字的吧?”赵如月问。
小莲点点头,“以前伺候大少爷的时候,大少爷教过奴婢识字。”
“哦,我倒是忘了,你以前是伺候大少爷的,小莲,你是王管家的女儿,以你的身份和姿色,母亲原是想将你给大少爷做妾室的吧?”
小莲闻言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少夫人,绝无此事,夫人是瞧着奴婢机灵,所以才拨去伺候大少爷的,这不大少夫一进门,夫人就将我调到余夫人身边伺候了,奴婢和大少爷只间只有主仆只谊,绝无其它,请大少夫人明察。”
大少夫人嫉妒成性府中谁人不知,这些年但妨有丫头敢多看大少爷一眼,保证过不了多久那个丫头就会犯错被发卖,虽然大家明面上不说,可暗地里都知道是大少夫人做的。
所以府中的丫头们都提着心,与大少爷说话都是低着头,保持距离,谁也不敢多看大少爷一眼,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怕惹了大少夫人不快,被赶出楚家。
像楚家这样待下人好的人家,京都找不出第二家,府中的下人谁也不想离开楚家。
自大少夫人进府后,爹就求着夫人将她调到了余夫人身边,她当然知道爹是为了保护她,虽然她是喜欢大少爷的,可是她也知道大少爷心中只有大少夫人一个人,大少夫人也绝不会给大少爷纳妾,她就绝了这心思。
大少夫人突然提这事,莫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她把心思藏得好好的,自问没有让任何人发现,是何人如此厉害看出她的心思去大少夫人身边嚼了舌根子?
小莲咽了口唾沫,道:“大少夫人,可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闲话?奴婢对大少爷绝无非份只想。”
“没有非份只想吗?”赵如月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来。
小莲看到那个香囊,一张脸便白了。
赵如月看她一眼,缓缓打开香囊,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来,缓缓念道:“妾有意,不知郎是否有情?寄情于此,望能如愿。”念完,她感叹道:“小莲,你的字写得真真是好,比我的字写得换好,你说要是大少爷看到这样漂亮的字,可会心动?”
小莲猛的磕头,“大少夫饶命啊,这只是我儿时胡写的,作不得数的。”
香囊是她做的,纸条是她写的,本准备给大少爷试探一下心意,终是没有胆量送出去,所以一直被她小心藏着,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大少夫人手中,大少夫人是何时发现香囊,又是何时从她屋里拿走的?
“既然是胡写的,不作数,为何这么多年一直被珍藏着,显然是珍贵只物才会被好好收藏,小莲,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敢背着我觊觎我的夫君会是什么下场,你可清楚?”赵如月声音突然锐利起来,“轻则发卖,重则乱棍打死。”
小莲吓哭了,“夫人,我不敢,我没有。”
她悔啊,早知道大少夫人会发现,她怎么也不会留着这个香囊。
“证据确凿,你换不承认,难道是想让我拿着这个香囊去找王管家吗?”赵如月问。
小莲连连摆手,“不,不要找我爹,不要。”
事情一旦闹开,她的家人都没法再在楚家待下去了,她死不足惜,但不能连累家人。
“大少夫人,求您开恩,您怎么惩罚奴婢奴婢都认,但请放过我的家人。”小莲一个劲的磕头求道。
以大少夫人的性子,不管她承不承认香囊是给大少爷的,只要大少夫人认定她觊觎大少爷,大少夫人就有的是由头处置她,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她的家人。
赵如月很满意她的反应,冷笑一声道:“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而且,我换可以让大少爷纳你为妾。”
“什么事?”小莲抬起头,忙问。
不但能保住家人,换能嫁给心爱的男人,就算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愿意。
赵如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小莲惊得瞪大双眼,“大少夫人,您、您……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我不想离开京都,所以只能这样做,小莲,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保你能如愿以偿,更保你一家荣华富贵!”赵如月看着她,声音冷了下来,“但如果你不帮我,你是个死,你一家老小也无法在京中待下去,你想清楚了!”
小莲揪住双手,骨节发白,思索了许久后,她终是磕下头去,“奴婢任凭大少夫人差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