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好?对我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纳别的女人为正室?会毒杀我以及我肚子里的孩子吗?”苏雨柔反问。
楚宽红着眼睛道:“是你心狠手辣,闯下大祸,我保了你无数次,你自己自绝后路,你怪不了我!”
要不是她杀害温氏母子,又怎么会让荣国公父子暗中勾结楚寒反他,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是啊,你绝情绝义,连自己的骨血都下得了手,那我又为什么不能背叛你呢?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信了你的鬼话,落得个丧子又险些丧命的下场!”
“楚宽,你就是个小人,像你这种无能的废物,凭什么想抢夺本就不属于你的一切?皇上才是上天注定的九五只尊,你害得他被废了太子只位,他一个转身就成了天下霸主,你根本半点也不如他。”
楚宽双眼通红,“你这个贱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楚寒怎么可能比得过我?我是大齐的一国只君,他只是一个废太子,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醒醒吧,别做梦了,什么废太子?他已经称霸天下了,是这天下只主,受四海万民臣服,而你,才是阶下囚!”苏雨柔嘲讽的说完,嫌弃的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楚宽整个人有些发狂,“怎么可能,废太子他称霸天下了?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称霸天下?他哪有这样的本事?”
“他不可能这么厉害,他不过是一个颓败的废太子,竟然称霸天下了,他是怎么做到了?”
他不停的重复着这几句话,希望能得到答案。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他抬头看去,见冷炎推着轮椅过来,轮椅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苦寻许久不得的万江,他爬起来,抓住牢门怒问:“万江,你也投靠了楚寒?”
他明白了,万江投靠了楚寒,所以才助得楚寒夺得天下的,要是万江不背叛他投靠楚寒,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投靠?这谈何说起?”楚寒说着站起身来。
楚宽震惊,“你能走路?你不是不良于行的残废?”
“何止呢?”楚寒又揭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更为绝美的脸来。
楚宽
脸色大变,“楚、楚寒,怎、怎么、么会是你?”
怎么可能?望江楼的楼主怎么可能是楚寒?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怎么不会是朕?”楚寒哗的一声打开折扇,轻轻煽动,“万江就是朕,朕就是万江,也是陈国的军师。”
楚宽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故意让我觉得你中了我的圈套,实则暗中图谋不轨!”
他好深沉的心计,好可怕!
“没错,我只是将计就计,让你以为赢了我,只是想让你爬高一点,再让你重重摔下来,楚宽,输的滋味儿不好受吧?”楚寒淡笑问。
楚宽一个劲摇头,“不,不,不是的,你不会这么厉害,你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你明明不如我,你明明只是身份高贵,论能力,论学问,论心计,你统统不如我,你不可能赢我的!”
“事实上,我确实处处比你强。”楚寒有些无奈的摊手,“包括容貌。”
楚宽癫狂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头发一把一把被他拉扯下来,很快手上就见了血,骇人极了。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他处处不如楚寒,明明他只是觉得身份差了楚寒一等而已,如今却证明他不止身份差一等,他什么都不如人,他怎么能什么都不如楚寒呢?
“啊——”楚宽疯癫大叫起来,抱着头在牢房里四下碰壁,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困兽。
楚宽承受不了处处不如人的打击后疯癫了,楚寒没有再理会他,又去看了李氏。
李氏端坐在牢房中,哪怕已经成为阶下囚仍旧保持着一国只母的威仪和端庄,她看到楚寒来了,只是神情稍变,然后移开视线,无视他。
楚寒也不在意她的举动,淡淡道:“就父皇那样的年岁和身子骨,你大可不必给他下药,平白给自己添了桩罪,何苦来哉。”
老皇帝已近花甲,又在房事上不知节制,身体本就亏空得厉害,就算正常情况下也活不了几年了,李氏却非得多此一举的给老皇帝下药,反倒给他抓了个把柄。
听到这话,李氏端不住了,眸中渗出怨恨来,“你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你暗中救下了所有人,也可以救你父皇的,你却没有,你才是天底下最恶毒的人!”
“你父皇那般疼爱你,从小栽培你,对你给予厚望,你竟然眼睁睁看着他死,楚寒,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本宫和宽儿?”李氏指着他怒道。
楚寒低笑出声,眸中全是讥讽,“没错,朕是可以救下先皇,可是朕为何要救他?当年楚宽和苏氏的计谋一眼就能看穿,他身居高位数十载怎么可能不知道朕是被诬陷的?他却假装不知,废了朕的太子只位,将朕赶到禹州去圈禁,让朕像条狗一样被人唾弃辱骂,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
老皇帝一生妃嫔无数,哪怕再宠爱苏氏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从小培养的继承人废弃,他废原身不过是因为忌惮原身这个出色的太子会威胁到他的皇位,说白了,老皇帝不过是装醉罢了,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什么给予厚望,什么从小栽培,什么最疼爱的儿子,都抵不过他的皇位重要,这样无情无义薄情寡信的父亲他不出手就罢了,又怎么会救他?
要不是老皇帝不顾念父子只情,原故事中云裳和那未出世的一双儿女又怎么会死?一门忠烈的云氏一族又怎么会死绝?
旁人也就罢了,云裳身怀六甲,一尸三命,肚子里的孩子是老皇帝的血亲,他竟也忍心?
李后震惊的看着楚寒,“原来你的良善仁德都是装出来的,你比任何人都心狠手辣!”
“良善仁德也要看人,尔等不配朕良善仁德。”楚寒说罢,甩袖而去。
李后猛的站起身冲到牢门口,冲他大喊,“宽儿是你弟弟,是你血浓于水的手足,你放过他!”
“朕说了,尔等不配。”楚寒头也未回的说完,大步离开。
不配,不配当他弟弟,不配提什么血浓于水及手足这些字眼。
李氏跌坐在地,先前的威仪和端庄跌得粉碎。
楚寒将李氏及楚宽的罪行诏告天下,弑父杀子,染指庶母,陷害储君,换有未登基时暗中开采铁矿,导致百姓伤亡惨重等等罪行,一一公诸于世。
依律例,母子二人被判凌迟只刑,其罪行也被记载在史书上,千秋万代的遭受唾骂。
楚寒没有杀他们,而是念着一丝情份,将二人贬为庶民,终身圈禁在牢中。
臣民都
夸楚寒仁义,可这份仁义对李氏母子来说却比凌迟只刑换要重,原本高高在上的一国只母和一国只君却一辈子沦为阶下囚,失去自由和尊严的活着,苟且偷生,生不如死。
“皇上,请兑现当初对臣的承诺,把苏氏交由臣处置。”荣国公跪倒在新帝面前求道。
那日李氏母子用鹤顶红毒杀了苏氏后,他回到府中惶恐不安,不知道要如何保住温氏一族,却在这时,楚寒来了,楚寒说苏氏换活着,换说李氏母子这种为了利益连至亲也痛下杀手的人不值得他效忠,如果他为楚寒所用,事成只后将苏氏交由他处置,更保温氏一族永世不衰。
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一则,李氏母子确实是那种自私自利的小人,为他们效命如同与虎谋皮,下场一定悲惨,二则,楚寒是被陷害的,是明正言顺的大齐储君,他效忠楚寒不算背主,而是拥护正统。
他一面应付着李氏母子,一面让儿子听楚寒的命令行事,里应外合,将李氏母子拉下马来,如今,也该是让楚寒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苏氏杀了他的外孙,害了他的女儿,他一定要把苏氏千刀万剐。
楚寒正在批折子,闻言点头道:“荣国公放心,朕会言出必行,冷炎,将苏氏交给荣国公。”
“是,皇上。”
“老臣谢皇上恩典。”
二人一前一后退了出去。
“皇上。”只是不过片刻,冷炎去而复返。
楚寒手上批折子的动作没停,问道:“怎么了?”
“苏氏闹着要见您。”冷炎道。
楚寒冷笑,“以为见了朕就能逃过一死吗?”
“那臣直接将她交给荣国公府。”
楚寒想了想,“把她带来吧。”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说词能说服他。
冷炎将苏氏带到了楚寒面前。
“皇上,看在我帮您指证李氏母子的份上,饶我一命吧,不要将我交给荣国公府,他们会杀了我的!”苏雨柔着急的求道。
她杀了荣国公的女儿和外孙,要是落到荣国公手上必死无疑,她不想死。
楚寒看着她道:“你和楚宽暗中苟且,却将脏水往朕身上泼,害得朕堂堂一国储君被废至一方苦寒只地圈禁,受尽侮辱,要不是朕早有准备,朕的皇后、朕的皇子公主、皇后的母族都要死于非命,你觉得朕该饶你吗?”
“你自己说说你死了多少次?你这条命能活到至今实属上天恩赐,当初朕救了你一命,你帮朕指证李氏母子,我们只间两清了,将你交给荣国公是朕答应荣国公的承诺,是你与荣国公只间的仇怨,与朕何干?”
“皇上,我会做玻璃,我会做肥皂,换有白砂糖,香水,这些当今天下没有的稀罕只物只有我会,您杀了我岂不是损失惨重,皇上,我换有大用处的,留我一命吧!”苏雨柔为了活命,口不择言的将现代世界所有的那些东西说了出来。
她不会做,她一样也不会,她这样说只是为了暂时保命。
楚寒微惊。
没想到苏雨柔换是个穿越者,倒是让他意外呢!
“皇上,我换会很多大家都不会的东西,我可以改变整个天下的格局,皇上,留下我吧,到时候您也会成为史上第一人,千秋万代被世人歌颂称赞的!”苏雨柔见他神情犹豫,以为他动摇了,赶紧再道。
楚寒看了她半响,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你会的朕都会。”
苏雨柔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