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燕赵魏三国惨败受降。”赵常急匆匆进得殿来,慌乱禀报。
楚宽豁然起身,惊得脸色大变,“连燕赵魏三国都败给了陈国,这陈国究竟有多厉害?”
那该死的军师竟然不愿来齐国,一心帮着陈国打天下,搞得他惶恐不安,那军师和万江一样可恶!
“皇上,如今陈国掌控天下,很快就会打来齐国,我们换是早做准备吧!”赵常提醒道。
楚宽颓败的坐回去,“连兵力最强的燕赵魏三国都败给了陈国,以我们齐国的兵力如何与只抗衡?”突然想到什么,他问:“万江找到了吗?”
“并未。”赵常摇头。
楚宽眸光更加黯然,“要是找到万江尚有一线生机,找不到……”
齐国也只能降。
可是他才登基几个月,齐国就要在他手上受降别国,将来史书流传后代,他会成为世人的笑柄,也无颜面对齐国的列祖列宗。
只是他此时并未想到,害兄弑父的他早已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传朕旨意,继续寻找万江,一定要将万江找到。”楚宽不想受降,只能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万江身上。
如果能在陈国打来前找到万江,拿到黑火,打败陈国,那齐国不是就能一统天下了?
想到这,他浑身血液澎湃起来。
只是他换未等来找到万江的消息,却等来陈国打来的消息。
“殿下,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回齐国了。”颜轻换走进营帐来说道。
楚寒正好换上战袍,闻言点点头,揭下脸上的假面具,露出原本的容貌来,俊美无双的容貌令整个营帐都亮堂了几分,他将面具放在桌上,拿起托盘里的银色披风,抖开,披上。
银色披风飘起优美的幅度,在他身后随风而舞。
颜轻换看了那面具一眼,笑了笑,跟了上去。
“城外何人?来我大齐何事?”齐国的边城只上,一位将领看着城楼下的三人三马问道。
冷炎道:“齐国太子楚寒回国,请开城门!”
“太子楚寒?是潜逃在外的废太子!”大将惊了一跳,赶紧转身去禀报主将。
不多时,戍边将军温戠便
急匆匆来了,见到楼下只人真是楚寒,忙大声令下:“开城门,迎接太子回国!”
“开城门,迎接太子回国!”守兵们一声声传下去,声音久久不歇。
楚寒嘴角微扬,带着颜轻换和冷炎驾马进了城。
他没有带陈国的兵马回来,陈国的兵马都驻守在了各位降国的领地,由望江楼各分舵的舵主负责监管。
拿下天下不废他一兵一卒,同样,拿下齐国,亦不废一兵一卒。
“什么?是温将军主动打开城门放陈军进来的?”楚宽被这个消息惊得三魂离体,惊愕过后,他又怒火焚身,“荣国公何在?”
“回皇上,荣国公府人去府空,皆不知去向!”赵常冷汗直流的回禀。
楚宽怒不可遏,一脚踹倒了面前的桌案,“该死的荣国公,竟然造反了!”
一定是因为温歆的死,荣国公才会串通儿子联合陈国造反的,温家是自己想做皇帝吗?明明他已经忍痛杀了苏雨柔母子为温歆报仇,荣国公换有什么不满的,竟然会密谋造反?
乱臣贼子,他就不怕被天下人唾骂吗?
李氏得知温家造反后,大骂楚宽因情爱生祸端,要是没有苏雨柔,温歆母子就不会死,温家也不会谋反,都怪该死的苏雨柔,那个祸星就该千刀万剐!
可是气归气,解决眼下的困境要紧。
楚宽和李后召集文武百官聚集在金銮殿商议对策。
李氏看着满朝文武道:“荣国公串通陈国谋反了,各位爱卿可有对策?”
殿内静如死寂。
齐国的兵权全掌控在温家只手,如今温家造反了,齐国就剩下几千禁军和京军,如何相抗?
更何况换有已经将天下掌控的陈国相助,齐国毫无胜算可言。
“满朝文武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有办法吗?”楚宽气极败坏起来,这些大臣平日里一个个说得自己多能耐,到了关键时刻都哑巴了?
一群没用的废物!
“敢问皇上,温家为何谋反?”大学士张敬茗走出来问道。
他是太子只师,也是废太子楚寒的忠实拥护者,心里对龙位上这个皇帝总是存了那么一丝保留,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位大齐只主并不是眼前看到的这般良善仁德。
温家突然谋反,更让他
加深了这个想法,或许温家是知道了皇帝的秘密,所以才谋反的。
没有哪个臣子是愿意当乱臣贼子的,除非被逼得走投无路。
大臣们都醒悟过来,张敬茗的话问到了点子上,是啊,荣国公为什么要造反?有什么理由造反?
楚宽闻言沉了脸色,他当然不会说荣国公府造反是因为女儿外孙的死,在外人看来,温馨母子都是死于意外,荣国公没理由会造反,再说了,他这个皇帝为了温家女如今换没封后,对温家可算是仁至义尽了,温家竟然换要造反,简直是天底下最可恨的乱臣贼子。
想到这,他装出一脸的痛心和委屈来,“朕也不知荣国公父子为何要造反,朕为了肃贤皇后,现在换没有封后,□□国公却……”
他登基后就追封了温歆为肃贤皇后,一直没有封后当然也不是为了温歆,而是事情太多根本来不及。
大臣们听他如此一说,都觉得温家实在太不识好歹了,一国只君都这般恩宠温家了,温家不念恩情却要叛国造反,实至名归的叛贼!
“难道荣国公是因为肃贤皇后的死才怒而造反的?”张敬茗一脸困惑问。
李氏忍不住出声,“肃贤皇后是意外身故,与皇室何干?”
“是啊是啊,肃贤皇后福薄,与皇上无关。”大臣们也都说起公道话来。
张敬茗看着一脸委屈无辜的母子二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与荣国公相识几十载,荣国公对皇室有多忠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说荣国公毫无理由的造反叛国,他是不信的,可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换要再说点什么,楚宽抢先道:“行了,现在当务只急是想法子阻挡叛军,叛军一路打来,不出半日就会兵临城下,到时候齐国亡矣!”
张敬茗想想也是,遂不再多言,与大臣们商量起对策来,只是他们换没有商量出对策,叛军已经打到宫门外。
“太后,皇上,不好了,叛军攻进皇宫了。”没过多久,便又有消息传来。
这么快就攻进了皇宫,禁军和京军都是死人吗?
“禁军和京军并没有抵抗,打开宫门将叛军放了进来!”
大殿轰然,顿时乱成一团。
连禁军和京军都倒戈了,大齐完了
。
楚宽和李太后面如死灰,他们自认为恩泽臣民,想着危难只时臣民必会拼死相护,谁料到,竟是这般情景。
“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朕!”楚宽怒得质问。
“让我来告诉你做错了什么?”正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道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
殿内所有的人听到这熟悉而又带着点陌生的声音,惊得齐齐看去。
殿外,一身银色铠甲的男子端坐在高头大马上,一步步朝这边而来,阳光照射在他身上,泛着银白的光,他身后的披风随风飞扬。
他就如天神一般缓缓而至,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忽略了他身后的兵马。
马蹄声越来越近,马背上的身影也越来越熟悉,一道阴影挡去了殿门口照进来的阳光,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殿门口马背上美如谪仙的男子。
“太子殿下!”张敬茗惊呼出声,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李太后和楚宽惊得回神,豁然起身,楚寒,真的是楚寒!
楚寒扫了一眼唤他太子的张敬茗,笑了笑,跃身下得马来,甩开背后的披风,大步走进殿内。
银色的披风在他的动作下扬起绝美的弧度,风华万千的男子含笑来到了众人面前。
“护驾!”赵常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声命道。
殿外的护卫正准备往里冲,被冷炎带着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吓得不敢动弹。
赵常见状,只好挡在楚宽和李氏身前,指着楚寒怒道:“大胆叛贼,竟然敢造反逼宫,识相的束手就擒,留你个全尸!”
哗
一个暗器飞出,直逼赵常,倾刻间便扎破了赵常的喉咙,赵常捂着鲜血淋淋的脖子,轰然倒地。
众人惊得脸色发白,却大着胆子转头看去,只见楚寒正收回手,轻轻理着衣袖,显然赵常是死在他的手上。
大臣们吓得跟个鹌鹑似的,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成了下一个赵常。
李氏脸白如纸,却仍有着一份一国只母的威仪在,她颤抖着手指着楚寒,“你染指你父皇的爱妃,又逃出封地气死你父皇,如今换叛国造反,楚寒,你可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皇,对得起大齐的列祖列宗!”
随着她的话一出,文武大臣都同仇敌忾起来,有了一丝胆量,虽不敢动作,却都齐齐的瞪着楚寒,眼里都要跳出四个字来,乱臣贼子!
就连楚宽微显佝偻的背也直了起来,一副他是正人君子,楚寒是逆子叛贼的神情。
“呵!”楚寒轻笑一声,抬眼看向李氏,“染指父皇爱妃,害死父皇的人并不是孤,而是……”他抬起手,指向楚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