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探口里还未咽下去的饮料差点因为朝日奈光直截了当的话给喷出去, 隐藏在心里的感情被朝日奈光直接戳破,让他感觉到难以言喻的羞耻。
他不安地看向花泽透,发现她并没有什么表情, 淡定地嚼着牛排, 甚至连吃惊都没有。
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的面容像结着一层冰, 她扫了眼意图搞事悠哉想要看戏的朝日奈光,画笔难以化成的柔美面容此刻如同被磨的锋利的利刃,稍微靠近就能被飞舞的利刃割出一身伤。
白马探感到心惊,他从未在花泽透身上看到这股气势, 可以看穿一切的侦探带上感情看人时,就会下意识的忽略她身上奇怪的违和感, 头脑想出各种理由去填补她产生违和感的原因。
但现在,他无法忽略了。
花泽透开口,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威胁, “朝日奈光,你再开玩笑,我要生气了。”
朝日奈光撑桌, 俯身对上花泽透鸢色的眼睛。
眼睛外蒙着一层网,从网格中露出的黑暗不断往外溢出。
朝日奈光忍不住笑,似乎很满意她现在的状态,开在暗夜的玫瑰终于按耐不住将藏着的刺露了出来,他没有因为刺无法采摘玫瑰而惋惜, 甚至开始赞叹这株玫瑰迟来的刺。
没有刺的玫瑰,采摘下来又如何能有成就感?
“唔, 这样就更美了。”
一个的女主形象渐渐在朝日奈光眼里成型,他满意地看了她好几眼,突然坐回了椅子上, 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备忘录写下这突如其来的灵感。
花泽透警惕地抢过手机,魔改她的形象作为里的主角,朝日奈光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朝日奈光没有抢回手机,撑着头饶有兴致的欣赏花泽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他抽空看了眼白马探,他像是松了口气,朝日奈光的话好像除了他并没有人在意。
朝日奈光心里“啧啧”两声,跟花泽透直接装傻把事情翻篇比小鬼还差的远呢。
备忘录里的内容只有简单的一个人设,甚至连姓名都没有取,写了个花泽透代替。
“风情万种?水性杨花?游走在犯罪者之间传递情报?”
花泽透将他备忘录上的“花泽透”三个字给删掉,其他的却没有动。
朝日奈光拿过手机,又重新把花泽透删掉的三个字重新加上。
敢放心的将手机交给花泽透,也是因为他知道花泽透懂分寸,并不会随意改动他备忘录上记录的零零散散的灵感。
这些灵感来源的方式各有不同,如果被删掉了,他一定会很抓狂。
朝日奈光喜欢逗弄花泽透很重要的一点原因正是她并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生气,不过不生气却又很无趣,怎么样都是那副样子,一点也没有意思。
正是知道朝日奈光这样的心理,花泽透会聪明的选择无视他,不给他眼色,但这样朝日奈光反而对她更感兴趣。
两个人进入了首尾相连的怪圈,相处的气氛奇怪却又和谐。
白马探有些融入不进去,他沉默着不停的在吃东西,好像这样可以缓解他的尴尬一样。
未褪去的羞耻感还在,隐秘的小心思不停地翻涌,可恨的是他隐藏的秘密竟是被疑似情敌的人捅出去的。
他吃饭的样子很斯文,坐的姿势,拿捏刀叉的动作,一举一动都像用刻尺刻量出来的。
对面花泽透虽然要放松些,但却和他一样,用着同一套礼仪享用着美食。
与他们不同,朝日奈光就随性些,靠着椅子背脊没有那么挺直,以自己最舒服的姿态开始进食。
有好几次他想开口说话,都被花泽透用话堵住了。
要堵住多话人的嘴,就是要比他更多话。
吃完后,白马探抢先出手付账了。
花泽透抱怨道:“你在看不起我?”
说好的她请吃饭,被请的人买单算什么,而且白马探还多付了朝日奈光这个蹭饭人的钱。
白马探温和笑道:“作为一个绅士让女士买单是不合礼仪的行为。”
他说话带着一种上世纪贵族的优雅和古板,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老派”两个字。
“你买单就算了,朝日奈光的为什么也买?”肮脏的大人,竟然蹭高中生的饭!
朝日奈光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起身招手道:“谢了。”
白马探敛下从容的笑,高估了他的脸皮厚的程度。
走出餐厅后,朝日奈光突然袭击,他转身抱住了花泽透,亲昵的用脸颊蹭了蹭花泽透有些温热的脸。
他凑在她耳边小声道:“越来越喜欢你了,要不要考虑做我女朋友?”
如果是以前,花泽透大概会没有节操的立刻答应。
朝日奈光要玩,她就会奉陪。
但她现在不这样想了,和朝日奈光交往势必要遇到朝日奈椿,这两兄弟的脾气一个比一个恶劣,和他交往简直等于自找麻烦,现在朝日奈光在她眼里是一个大写加粗的“麻烦”。
花泽透半点也没有犹豫的拒绝他,“你年龄太大了,不适合我。”
一把利箭直接刺到了朝日奈光的心上,他知道花泽透肯定会拒绝,却没有想到花泽透拒绝的理由竟然是“年龄太大”。
骗人,他保养的很好,站在她和这个男生中间也没有半点违和感。
朝日奈光伸手打了下她的后脑勺,放开她没好气道:“我才不老。”
花泽透继续扎心道:“你一个社会人在两个高中生面前说不老?能不能直面事实,正视你已经快奔三了。”
“?”才26的他怎么在花泽透的嘴里已经到了奔三的年龄了。
白马探掩唇忍不住笑,朝日奈光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用手直接捂住了花泽透的嘴,“不准说话,我不爱听。”
白马探收到花泽透的求救信号,笑道:“朝日奈君,你捂的小透喘不过气了。”
朝日奈光抬眸,不客气的回了他一个轻蔑的笑。
他长相艳丽,脑后的长发用跟丝带束高,眉眼细长,向上一挑隐藏在其中的戾气外露,瞬间压过了轻浮的美艳。
“小鬼,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白马探脸上依旧挂着笑,一个高中生能用这样的气度,朝日奈光觉得他小看了他。
花泽透挣扎了许久,趁朝日奈光不注意时狠狠地踩了他皮鞋一脚。
捂着他嘴的手瞬间松开,什么美艳什么凌厉,现在只化成了扭曲的神情。
“花泽透!”
朝日奈光嘶声,她那一脚踩得可真狠。
他艰难地动了动几根脚趾,一动就剜心般的疼。
说话难听,还暴力,能平安长这么大完全是上天的恩赐。
“朝日奈君,再见。”花泽透扬唇带着嘲讽。
朝日奈光无奈苦笑,真是半点亏都吃不得。
理查德已经将“伊莎贝拉”检测完毕,他速度很快,短短一两个小时就有了结果。
理查德纯白的手套上放着“伊莎贝拉”,它隐隐发着光,和白色手套相接的边缘被微光蘑菇,分不清是手套还是宝石。
“真是美丽。”理查德感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诞生出这么多美好的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事物。
理查德将“伊莎贝拉”放回盒子里,绚烂的宝石被重新封闭在黑暗中,让人难以窥探到它的美丽。
“理查德,你检测出什么了?”花泽透问道。
理查德眼神看了眼白马探,白马探自觉尴尬,开口道:“中田君,请问卫生间往哪里走?”
“这边。”中田想了想,决定亲自带他一起去,总感觉接下来理查德先生要和花泽小姐说的话他不适合听,“白马君,我带你去。”
会客厅就剩理查德和花泽透两个人,其实她并不介意白马探听,但他好意的避开了,花泽透也不会浪费他的好心。
“理查德,‘伊莎贝拉’里面是不是还藏着一颗宝石?”花泽透问道。
理查德点头解释道:“我检测了裂缝边缘的成分,发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宝石成分。你猜测‘伊莎贝拉’里面藏着潘多拉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传说中潘多拉就是镶钻在某颗大宝石里面,并且潘多拉的传说中处处与月有关,而‘伊莎贝拉’正巧又是月光石。”
他欲言又止道:“如果想知道里面的宝石是不是潘多拉,就只能将‘伊莎贝拉’切割开,但是西班牙王室不会同意的。”
“伊莎贝拉“”是伊莎贝拉女王皇冠上的宝石,意义非凡,哪怕确定了里面藏着潘多拉,西班牙王室也不会轻易毁坏伊莎贝拉,更别提现在还不确定。
花泽透收回盒子,耸肩不在乎道:“我只是受托检测宝石而已,只要将结果告知他们,其他的我管不到。”
下个礼拜,“伊莎贝拉”就要运回西班牙了,花泽展厅展览到此为止,接下来只要保证“伊莎贝拉”顺利离开横滨港,出了霓虹范围,“伊莎贝拉”有任何损失也是西班牙王室的责任,与花泽家无关。
白马探和中田两个人踩着点回来,花泽透和理查德也已经谈完了。
离开Jewelry étranger后,白马探找到了家网络上评分超高的密室逃脱。
花泽透对解密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会让她察觉到智商的碾压,但是白马探兴致匆匆,她也不介意陪他玩。
白马探提前订好了,找密室逃脱的路上还特意问花泽透,“花泽,你去过密室逃脱啊?”
花泽透耸肩吐槽道:“去过一次,就感到了智商深深的被碾压。”
她和小兰他们去过一次,由于工藤新一这个煞风景的人在,他们全程都没有游戏体验感,还要听工藤吐槽这个密室逃脱完全没有水平,离开的时候他还洋洋洒洒的跟工作人员讲了一堆的密室的bug,最后工作人员为了送客竟然给他们打了对折。
去密室逃脱的路上,白马探细心的买了奶茶。
将“绅士”二字从上到□□现的淋漓尽致,花泽透感觉非常有压力,因为跟白马探在一起,她无法放松,不得不捡起礼仪配合他。
实在有些累人。
白马探并没有选择恐怖主题的密室,反而选择了一个比较温馨的密室。
故事的主线是住在爱乐小镇的艾米因为家庭关系要搬家离开爱乐小镇,她并没有和朋友们告别,离开爱乐小镇艾米给她的朋友们寄了封信,告诉朋友们给他们准备的礼物和写给他们的信都放在了森林小屋最深处。
很显然,白马探和花泽透现在扮演的角色就是艾米的朋友。
进去之前,工作人员特意告诉他们有三次提示的机会,如果破解不了谜题可以通过房间里的电话拨打前台电话询问答案。
在昏暗的灯光下,白马探的眼睛中闪的光能让整个房间熠熠生辉,他骄傲道:“不会有我破解不了的谜题的。”
花泽透发现一个共性,那就是她认识的侦探们面对“解谜”这两个字都异常的敏锐,并且会升起强烈的胜负欲。
乱步是这样,工藤是这样,连绫辻也不例外。
跟一个侦探来玩密室逃脱,花泽透已经预想到了结局。
她抬头看了眼挂着墙壁上的钟,密室逃脱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她猜白马探应该二十分钟就能解决整个密室了吧。
房间内隐藏的喇叭响起,小女孩清脆甜美的声音环绕在整个房间中。
“在爱乐小镇里,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你们了。我还记得和你们一起去的烟火大会,那天我在你们的帮助下捞到了三条金鱼。烟火大会上的烟火可真美,看完烟火后我们几个人还自己去买了仙女棒,烟花易逝,但我们的友情会一直都在。”
播放完毕后,花泽透性质缺缺的和白马探开始找线索。
在桌角下,花泽透找到了折起来撑桌角的一页日记纸。
xx年,xx月,xx天。晴。
今天的烟火大会我抓到了三条金鱼。我还和小夫、大雄、静香、小丸子他们买了仙女棒,我挑了跟今天的金鱼数量有关的三根仙女棒。
小夫知识真渊博,他跟我们科普了第一场烟火大会是什么时候,然后特意挑了跟第一场烟火大会烟花数量相同的仙女棒。
大雄随手抓了一把,静香也挑了几根。
小丸子挑的仙女棒数量比我多八个,点完之后,她把大雄剩下不要的六根烟花棒全拿来了。
大雄很要静香放一样的仙女棒数量,所以他故意把剩下的六根给了小丸子。
最后我算了算地上全部燃尽的仙女棒,正好是六十个根。
今天的烟火大会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天,我永远要和朋友们在一起。
白马探念完艾米的日记后,花泽透彻底懵了,她现在只想吐槽为什么艾米的日记要写的这么复杂?明明她才是个小学生而已啊喂!
出房间的门上安着一个电子锁,电子锁上面贴了一个纸条,上面的字迹一看就是小朋友写的,字特别大,还歪歪扭扭的。
能够得到礼物的人,必须是珍惜友谊的人,珍惜友谊的人是不会忘记烟火大会上我们每个人点仙女棒的数量的。
门的密码就与仙女棒的数量有关,我相信你们不会忘记的。
花泽透忍不住道:“这个艾米还能有朋友?”
这是什么孤儿行为?
白马探笑着摸了下她的头,安抚她的情绪道:“不要着急,我们一起来解谜。”
白马探并没有自己直接解谜,而是带着花泽透一起开始分析艾米的日记。
这一点,他比工藤新一那个憨憨要好太多。工藤新一那个憨憨一进密室完全不管她和小兰他们,自顾自而就把房间门给打开了。
密室逃脱被他们硬生生玩成了房间半日游。
“艾米的仙女棒是三根,他们一共的仙女棒数量是六十根,这是目前我们已知的。”白马探看到下一句,喃喃道,“第一次烟火大会放了多少发烟花来着……”
“20发。”花泽透回答道。
白马探有些不可思议,“花泽,你连这都知道!”
花泽透晃了晃手机,“我刚刚查的。”
花泽透觉得有些有趣了,和白马一起来探究艾米写的这些绕口的文字。
“小丸子的仙女棒数量比艾米多八个,也就是十一个,剩下难办的就是大雄和静香的了。”
白马探并没有说话,安静的听花泽透分析。花泽透扭头看到白马探鼓励的眼神,不好意思别开了头。
她继续道:“被小丸子拿走了六根仙女棒的大雄,点的仙女棒数量和静香的一样。”
花泽透在心里快速的计算了下这个简单的方程式得出了答案。
“大雄是16,静香是10。”
白马探根本花泽透依次报的数学打开了密码锁。
他夸赞道:“花泽,你很厉害诶,一开始说的自己不擅长密室全部都是骗人的。”
解开的问题明明就是一道非常简单的国中生数学问题,但被白马探这样夸赞还是让花泽透提起了些许自豪感。
跟工藤新一玩密室的自闭在此刻一扫而空,接下来的房间里,她不等白马探,就非常积极的开始解谜。
这个密室对于白马探来说完全是小儿科,他扫一眼房间就几乎将房间里的机关构造全部看清了,可他并没有工藤新一那样没情商。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和花泽透一起解开密室,期间还在花泽透卡住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透露点信息将她往正确答案引。
五个密室,几乎都是由花泽透解开的,这让她非常有成就感。
从今天起,花泽透爱上了密室逃脱这个让她智商解放的游戏。
解开密室后,他们到达了艾米放置礼物的房间。
踏进房间的一瞬间,屋内亮着的灯全开了。
这是一个玻璃房间,四周的玻璃外面亮着不用颜色的灯光,一闪一闪就像置身在星海中一样。
花泽透拿起放置在地上的信件,她念道:“跟烟火大会那天一样的星海我复刻出来了,这份礼物送给我最好的朋友们,我们永远都会是朋友的。”
花泽透内心毫无波动,煞风景道:“就这?”
还不如送些有用的东西,作业大礼包都比这个实用。
白马探似乎习惯了她这样子破坏气氛。
实际上他也觉得这个礼物不太环保,并且太过于刺眼了。
领着他们离开的工作人员看着白马探二人笑得一脸暧昧。
这个密室的大多数人选择这个密室主题的理由,就是因为最后一个房间布置的浪漫适合告白。
工作人员偷偷看了他们一眼,两个人的气氛不像刚刚告白完的样子,还莫名其妙的凭借这个密室主题太过于浪费电。
……简直有毒。
离开密室后,白马探将花泽透送到了车上。
他撑伞站在门边犹豫了很久开口道:“明天的烟火大会,花泽要一同前往吗?”
烟火大会?花泽透看了下日期,的确烟花大会就是在明天。
花泽透几乎是没有犹豫就拒绝了他,“对不起白马君,明日的烟花大会我已经有同行的人啦。”
白马探失望一闪而过,不在意道:“没关系,说不定明天烟火大会上还会遇到对方呢。”
想到这里白马探突然期待起明天了,说不定他们会在漫天烟火中偶然相遇。
“白马君再见。”
“再见。”
花泽透特意给迹部发了条简讯。
[花泽透:大爷,明天的烟火大会别忘了哟。]
没过几分钟迹部的简讯就发过来了。
[大爷:你以为我像你没有记性吗。]
迹部整好了明天要穿的浴衣,他又发了一条。
[大爷:我想问一下害怕我忘记提醒我的人准备了浴衣没有。]
他简讯最后是句号而不是问号,他可以肯定花泽透绝对没有准备浴衣。
[花泽透:……我忘了。]
[大爷:果然不出我所料。]
迹部刚刚吩咐人送去的浴衣看来花泽透不在家还没有接收到。
[大爷:没在家?]
[花泽透:和之前在英国当交换生的朋友玩了一会,顺便去理查德那里鉴定了一下“伊莎贝拉”。]
[大爷:理查德怎么说?]
理查德作为珠宝商人,在这个圈子里几乎没人不认识他,更何况那个男人是个有钱又优雅的贵族,和他交往,好处不止一星半点。
[花泽透:黑羽快斗说的没错,“伊莎贝拉”里面藏着另一颗宝石,不过理查德并不确定宝石是否是潘多拉。]
[大爷:之后的就让西班牙皇室去头疼,下周四“伊莎贝拉”是不是要送回西班牙?]
[花泽透:对的。]
[花泽透:我已经提前请假了,不准说我无故旷课了!]
[大爷:你是想和我算算夜不归宿还旷课的事?]
夜不归宿跟旷课比起来起来严重多了,迹部生气的点在于她夜晚去找港口黑手党的那个干部最后还导致被困横滨。
哪怕花泽透隔天解释了,他还是有些恼火。
隐秘的感情不停的撮窜他生气,哪怕是现在,他的怒火也没有完全平息。
[花泽透:……我错了,别骂了,别骂了!]
花泽透翘着腿舒服地靠着背椅,她有些怀疑迹部到更年期了。
夜不归宿又不是第一次了,至于一直揪着吗?
难道……叫他大爷叫多了,迹部真的把他当成她大爷了,对待她开始像对待不听话的孙女一样了。
她换位思考了下自己的孙女如果夜不归宿的话,她会如何。
肯定是被某个想死的狗崽子拐走了,她现在已经生气了。
她感到非常的愧疚,认真的给迹部编辑了条非常诚恳的道歉简讯。
[花泽透:大爷,我真是个不乖的孙女,你别生气了,生气伤肾。]
迹部:“……”
什么玩意???
[大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