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泠等着孟晚的回答。
清明和后土一副看戏的样子,虽然两个人是暗戳戳地看戏,可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眼前这两个人了。
日后都是夫妻,说这些……见外了。
“你这还不是胡说八道?我不是你夫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孟晚看了一圈,三个人的神情都看在眼底,梗着脖子嘴硬。
“我不是胡说八道,我是认真的。”微生泠突然严肃了起来。
“什么认真不认真的,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孟晚开始慌了,这阵势还是早点逃吧,总觉得不对劲了,“我……我吃好了,还有活儿等着我呢,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吧。”
说完,孟晚就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要离开这里。
“孟晚。”微生泠叫住她。
孟晚站定,对面是手牵着手的清明和后土,后面是跟着也站起来的微生泠,她……在中间,怎么突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我方才说,你早晚会是我的夫人不是说笑,我是真的这样想,做我的夫人,可好?”微生泠满脸的认真,看向孟晚的神情专注又深情。
他想明白了。
早说晚说都得说,不如趁早说,他还能早些抱得美人归,虽然如今美人也是夜夜在怀,但是……还是不一样。
他想要的是结了两姓之好,他和孟晚能是彼此的。
“可好?”没有得到回应的微生泠,上前两步再次问道。
清明和后土两个人默契的站到一旁,把中间的路给空了出来,让青帝和孟晚能面对面的‘好好聊聊’。
他们可真是太贴心太懂事了。
如今像他们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你……你,我……我……”孟晚一事语塞,指着走过来离她更近地微生泠。
见状,微生泠继续朝孟晚的方向走过去。
“你你你……你别过来,就……就站在那儿。”孟晚颤抖着手,眼神警惕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微生泠。
微生泠站定。
眼中不解和受伤,她是不愿吗?
“你……可是不愿?”微生泠放低地声音问道。
清明和后土一惊,不应该啊……孟晚不应该会不愿才对啊,况且……清明记得青帝和夫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一次就成了的啊?
怎么?
现在难道要特立独行一次?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了他你就能得到幸福,等到更多,他可是混沌,有你想象不到的力量……快答应他。”突然一道蛊惑的声音在孟晚的脑海中响起。
孟晚怔楞。
这是什么?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这声音还让她止不住地身子发颤,到底是谁?
“你是谁?”孟晚陷入到自己的世界。
“我是谁?我是你啊,我是孟晚,孟晚是我。”那声音竟然真的回答了她。
“你是孟晚?那我是谁?”
“你也是孟晚,孟晚也是你。”那声音开始和她对话。
“为什么会有两个,我明明不知道你,我不认识你……”
孟晚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不是吗?”
“神女……神女……”
“孟晚,孟晚……”
后土清明和微生泠满脸的紧张,不知道何时他们已经凑到了孟晚的面前,将孟晚围在中间,三双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
孟晚,“……”
他们是想吓死她吗?
“干嘛?”
“你就算是要拒绝青帝,也不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吧?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吓人?”后土率先说道。
孟晚,“……”
这话她不知道要怎么接。
“我方才说什么了?”
“这里除了我们四个,还有其他人吗?你不认识谁?你问谁说她是孟晚?”后土情绪不明,刚才孟晚的反应让她不安。
清明也有同样的感觉。
清明和后土并不知道孟明的存在,而重生一世的微生泠也忘记了孟明,如今的孟晚更是不知道孟明的存在了。
“我也不知道,方才……”孟晚看向微生泠,“方才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让我答应你……”后面的话孟晚说不出口,“她说她是孟晚,还说什么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清明和后土也被惊到。
前一世他们都不知道啊。
清明一直跟在青帝的身边,也没有听说过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境遇,清明不知道的是,那时候青帝已经将孟明给囚禁了起来。
遇到清明并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面的事情了。
他自然不知晓这些事情。
可……越是这样,他们越是不知道这潜在的危险到底什么时候会再来,是会延后来,还是会提前来。
这样未知的风险才是最可怕的。
“以前可有过这样的情况?”微生泠脸色也不大好,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听说过,但凡超出了他的认知领域的,他总是要谨慎许多。
“没有。”孟晚摇头。
“你现在再仔细感受一下,那声音可还在?”微生泠追问。
这时候哪还有心思去想着让孟晚回答他方才的问题这件事。
孟晚闭上眼,想要和方才的声音对话,“你在吗?你还在吗?”
“……”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孟晚等了许久,微生泠三人也紧张地等着,直到孟晚睁开眼,摇了摇头。
“没事,等下次……若是还出现这样的情况,你记得及时告诉我,知道了吗?”微生泠一脸关切,安慰着孟晚。
“嗯,好。”孟晚点头。
“方才真的吃好了?”微生泠转移话题,孟晚看向桌子上还冒着丝丝热气的吃食,咽了咽口水,“还没吃饱,我还是再吃点吧。”
微生泠浅笑。
他就知道。
“去吧。”
清明和后土相视一眼,眼中噙满了笑意,这样的孟晚才像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
今日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给大家提个醒,无迹可寻的意外而已。
倒是有另外一件将孟晚气得不行的事情。
那就是……
她总是能时不时地看到如胶似漆,黏黏糊糊地清明和后土。
好几日过去了,天天如此,一天好几次都是如此,终于今日趁着在晚膳的饭桌上,她忍不住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