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怒火攻心的明王此时却忘记了,他,也是皇室中人!
“是。”下人被明王这么一吼,总算回过神来,赶紧应声然后小步跑去亭子中。
青帝手微抬,亭子中的结界瞬间消失,躲在暗处疗伤的腊月感受到自己设的结界被破,心中惊讶,此时哪儿还顾得上在亭子中的百里素?
遭到反噬的她,自身都难保了。
突然,结界被破的反噬又加倍的反了回来,这样本就被反噬伤到的腊月,雪上加霜!
青帝嘴角一弯,心情不错。
孟晚仰起头看着面前心情颇好的青帝,不得不说,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阿晚,我……可好看?”青帝微微弯了腰,将自己的脸放大到孟晚的眼前。
孟晚眨巴眨巴眼睛,眼神瞟到别处,结巴着说道,“我又没有看你……”
话虽如此,可孟晚脸上的红晕不是假的。
三个伺候的人均低头的低头,望天的望天,看别处的看别处,都当做看不见听不见。
“阿晚一点都不实诚,明明……”
“我没有!”孟晚打断青帝的话,再说下去,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行吧,阿晚说没有那就没有。”最后还是青帝妥协。
清明和惊蛰同时在心里鄙视眼前这个,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人,遇到夫人就没了脑子。
这头温馨,那边却没这么好的氛围了。
明利被下人拉开的一瞬间,就清醒了。
严芳芳眼底还有些不清明,可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后,尖叫一声用唯一还完好的衣衫罩住自己。
“闭嘴。”本就烦躁又气闷的明利,听到声音想也没想的就吼了回去。
百里素此时还未清醒过来,因为青帝想要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给她这个惊喜,不是很好吗?
……
孟晚心底到底不忍心,“百里素怎么还在昏睡?”
“阿晚担心她?”青帝伸出手摸了摸孟晚的头,顺着发丝滑落,眼底溢不开的柔情。
“嗯。”孟晚点头。
如百里素所说,她和她还是血脉相连,她们的生母毕竟是同胞,她们应该比别人更加亲密才对。
“可是阿晚,你放过她不代表她会放过你,你可知道?”青帝耐心的问。
他的阿晚总是这样善良。
还是清明和惊蛰知道此时青帝对孟晚的评价,怕是要吐血了。
这天上地下,要说善良,和这位主儿那是绝对没有一两银子关系的。
不。
是半两银子的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孟晚敛眉。
“那阿晚可知道,今日若不是有她们,此刻出现在亭子中的就是阿晚你了?暴露在人前的也会是你!”青帝将孟晚的反应看在眼底。
“我知道。”
“阿晚都知道,但还是想放过她?”青帝轻声问道,磁性的声音落到孟晚的耳里,让她愣住了,随即点点头。
“可是我不想放过她,任何伤害阿晚的人,都不能轻易的放过。”青帝突然态度强硬,孟晚心中一颤。
清明在心中夸赞,帅气,这样霸气的青帝才是他认识的青帝。
“我……”
“阿晚什么都别说了,我不会要了她的命,她有她的天地,我还不屑直接动手!”青帝眼底的不屑显露无疑。
对百里素的看不起也是实实在在的。
孟晚,“……”
虽然青帝的话让孟晚感觉不适,可到底算是同意了不对百里素出手的事情,心下还是稍稍放松了。
……
“利儿。”明王中气十足,声音中隐着愤怒,现在的明王料定了是明青明沛两兄弟捣鬼,甚至于他已经怀疑是皇帝指使。
“父王。”明利整理好衣衫,走到明王的面前,额头上的青筋证明着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明王见此倒是更加心疼自己这个儿子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明王当着众人的面发问,也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
与其说给大家交代,不如说是说给身后的长平侯府的老夫人,还有百里府听的。
严芳芳已经是明利的侧妃,管他们是在哪里‘洞房’都是他们两人的事情,无须给严府交代,损失的也不是明利的名声,严芳芳作为女方,总是吃亏的那一个。
“儿子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在这儿了,不知怎么回事,儿子一到这里她们就朝着儿子扑了过来,还脱了自己的衣服,儿子……也突然感到整个人都头晕目眩,要不是刚才父王和大家赶过来,说不定……”明利满脸的痛苦,顺便还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明王接收到明利话中的暗语,心中赞许,不愧是他的儿子!
“哦?头晕目眩?可是有感觉身体不舒服?该不会是被人下了药?才让你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明利眼底闪过一丝光芒,“经父王这么一说,儿子是觉得有些不对,从喝了桌上的酒之后,就感觉人有些不舒服,当时以为是因为人多呼吸不顺畅导致,现在看来……怕就是被下了药,导致儿子如此这般。”
“简直荒唐,在本王的府上算计本王的儿子,这人根本没有将明王府放在眼里!”明王震怒。
明沛看着明王和明利之间的你来我往,心中一阵失望,若是明王带点脑子,率先将事情遮掩过去,把宾客都送走,才是正理。
眼下却开始和明利表演起来了。
这样没脑子的人还想和父皇抢皇位?笑死人了!
或者……
明王只是装的?!
“父王,还是先让大家离开吧,此事说起来也算是我们王府的丑事,还是之后再关起门来解决好了。”明利这时候开始说着退让的话。
“不行!”
“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还想就这么算了!绝对不行!”
“今日本王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看看究竟是哪个小人在背后算计本王,算计明王府!”明王拒绝明利的话。
明利,“……”
正中他下怀。
今日的事情肯定是有人陷害他,和之前躺在大街上一样!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两次了,第一次忍了就罢了,绝不可能再忍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