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绑着我做什么?”
挣扎半天, 安沅反应过了自己双手被捆绑,但是嘴巴没被捂住,瞪着眼, 开口发问:“就因为我为你好,送你去上学, 你就发疯?”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你难道不知道?”
“……”
沈浓的回答成功让安沅后悔了,她只是想闹一下,可没想过放出什么野兽。
“你哪里不正常了……”
安沅挣扎地想坐起,想认真跟沈浓聊一聊他危险不正确的思想,但是平时装饰的蕾丝,不知道怎么会牢固成这样, 她坐到一半又弹回了床上。
“你先把我放开再说。”
“我知道我不能留下。”沈浓不需要安沅的解释,他比她想的更会察言观色, 他知道现在的状况, 知道安沅为什么会想把她送走。
但不是正常人的人之所以不正常,是因为理解世俗的道理对他们没有什么作用,他们的脑子选择性的留下属于他们的认知。
现在他的认知里充满了抛弃。
安沅让他离开,等于着把他抛弃。不管动机是什么,错的事情就该受到惩罚。
“是我选错了方法?”安沅小心翼翼地问道, 既然沈浓都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要把他送走,那他现在还那么生气,只能是因为她选择用冷战的方式赶走他。
要真是这样,看沈浓的样子, 她的一句道歉估计也没用。
他明显已经拒绝听任何道理了。
沈浓手指轻轻一点,安沅费力扬起的脖颈又塌在了床上。
眼瞅着随着再次推到她,沈浓的头也一起下来, 安沅急忙说:“有件事我没告诉你,虽然把你送到上海,但不是你一个人去,再有半年我毕业,我也会选上海的学校,我会陪你上学,不会丢下你不管……”
她的话并没有让沈浓的头顿下,沈浓的头靠在她的脖颈边蹭了蹭,他神情是阴的,但头却出乎意料的温暖,柔软的发丝刺着脖颈,跟床上的阳光碎片搭配起来,安沅光是想想就能看到温馨的画面。
只是画面虽然温馨,她的汗毛却立了起来,蹭脖子明显不像是这次事件的结束,而像是什么不好事情的开端。
果真,她衣服的第一颗扣子被咬开了。
牙齿咬着扣子,舌尖一推,开一颗扣子不用一秒。
“!!!!!!”
这解扣子的技术要是无师自通那也太牛逼了。
睡衣因为不断的挣扎,有一角卡在了腰上的细线里,沈浓跪正欣赏了片刻,才重新低下头,温柔缱绻地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安沅开始是恐惧的,又怕求救的声音引来佣人难以收场,紧张的嘴唇都咬破了,但沈浓真正开始动作,她发现好像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
沈浓只是舔她。
连亲都没有,只是在舔她,情.欲的味道很淡。
只是这样也很痒,很奇怪就对了。
他像是一只喜欢主人的小狗一样,不吝啬自己的口水,从头到尾把她都舔了一遍。
安沅从开始的紧张潮热,到分神思考自己昨天晚上洗澡是不是很干净,沈浓会不会舔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安沅躺着装死,看着太阳都快没了,沈浓的口水依然分泌旺盛:“你会后悔的。”
她决定不要去当陪读了,把沈浓丢到外地自生自灭,觉得他不受控了,就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怎么求都不给他钱。
“你不会放弃我。”
沈浓的手指卷着她的发丝,她看到他的眼睛眯了一下,更之前的阴沉不同,这是他餍足的笑。
安沅真不懂沈浓从哪里来的笃定,再说他既然笃定她不会放弃他,现在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不算是真刀实枪,他们这种程度,也足够少儿不宜了。
难不成沈浓是感觉到了她想要一个突破,所以就给了她一个格外不同的突破?
要真是这样,安沅眨了眨眼……一直以来她都惯性当被动的那一个,如果这回沈浓感觉到她的想法做了这些事,算是她引诱小弟弟?
这不大好吧……
“你就试试看,我会不会放弃你。”
“我知道我对你不一样。”
沈浓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手指触碰她唇瓣上的齿印,“我是不一样的。”
沈浓兴奋的情绪给他的手指通了电,安沅的牙齿被电的酥麻,软绵绵的像是掉光了牙,只剩了鲜红的牙龈。
安沅一口咬上了沈浓的手指,见他没露出任何痛苦的神情,更觉得自己牙齿没了,沮丧的侧过脸,不想去看沈浓。
等到沈浓结束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安沅浑身说不出的酸痛,连手指都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幸好沈浓也不需要她动弹,给她盖好了被子。
沈浓安安静静抱着她一会,安沅好像还迷迷糊糊睡了片刻,听到楼下有引擎声响起,沈浓才离开了她的房间。
他走之前没说任何话,没说要她等他,也没说要她尽快去上海找他。
好像他想说的话都藏在他刚刚的行为里了。
人走了,安沅也不想起床,交代了佣人不用晚饭,知道不会有人打扰她,安心地睡了过去。
“宿主……”
“宿主……”
“安沅!”
系统猛地叫了一声,感觉到安沅神志回笼,拟人化的长吁了一口气,“宿主,你总算醒过来了。”
安沅睁开眼睛,入目科技感的白色。
她怔了下:“这是哪里,进入下个世界了?”
问出口安沅就觉得不可能,沈浓的状态,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完成任务,可以进入下个世界。
“当然不是,宿主又没有完成任务……这里是现实世界。宿主你看看旁边。”
系统提醒她侧脸,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除了眼睛之外,其他部位都像是压了巨型的石头,跟沈浓束缚她不同,她现在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紧紧压制,不允许她做什么特殊的事违反规则。
安沅把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告诉了系统,系统呃了声:“这种情况我也没有办法。我检测到了宿主的爱人有清醒的迹象,所以就唤醒了宿主,但爱人只是有清醒的迹象,并不是完全达到清醒的程度,所以宿主的精神并不是完全回到现实世界,只是回了一部分……因为宿主爱人没有清醒,所以宿主你这种精神返回,只是暂时的,如果你不抓紧看一眼爱人的本体,说不定下一秒咱们又要回去了。”
听到不看就要回去了,安沅咬着牙头拼命往旁边转动,额头急的一头汗,脸终于侧到了右边。
看到旁边的状态,让她对自己的状态也有了个认知。
旁边的人躺在透明的玻璃罩里面,银色的长发长到了腰际,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袍子,嘴唇是蔷薇红,鼻梁高挺,闭着的眼睫毛柔顺的搭在眼下,就像是等待吻醒的睡美人。
他的样子跟几个世界的男人都有些许的不同,但是安沅看到他,就有种感觉,他就是他们。
盯着他那头白发,安沅因为视线问题,想扯一扯他的头发是真是假,但因为无形的束缚,手指都不能动别说抬起手打开玻璃罩了。
“他的头发怎么会是白的?”
“宿主稍等……”系统顿了几秒,“系统里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安沅翻了一个白眼:“那你告诉我现实世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安沅巡视周围,她跟“他”被放在一间纯白的屋子,至于屋子里有没有窗户她看不见,反正她跟“他”都被玻璃罩罩着,“他”身上有些管子连接在玻璃罩上,她看不到自己的状况,但大概也是这样。
“他叫什么名字?”
天天听系统爱人爱人的叫,安沅实际看到了人,也不知道人叫什么。
但很熟悉就对了,光是看到人,她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对于他们两个人这种状况,没有紧张的感觉,只觉得很放松,很有趣。
这是什么鬼想法。
安沅用力眨了眨眼:“还有我的记忆呢,你不是说返回现实世界,我就会想起一切。”
“是治疗结束,会把记忆归还给宿主,这是合约上写明白的。”系统说完,发出了几声急促地警告机械音,“宿主你要返回构架世界了,等到你的爱人清醒,你所有一切的问题都会得到解答。”
安沅还想说些什么,只来得及最后看一眼身边的银白,大脑猛地晕眩,她知道她这是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