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么?”
他缓缓地打开折扇, 唇角轻勾,微微摇动,那迷人的目光和撩人的声线, 瞧着听着,使人愈发的冥迷。
林瑶仿佛这才回了神儿,“对不起。”
他唇角微动,只合了折扇, 什么也没说。
这时小巷深处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顾世子!”
那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匆匆寻来,看到林瑶一怔,旋即便跑过来揽住了那男人的手臂, 急道:“她是谁?”
“不认得。”
那男人说的很平淡, 一句话后,便错过了林瑶。
林瑶站在原地,与他再度擦肩而过, 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手捂住了心口。
不时,她的丫鬟喜儿终于赶上,见小姐如此模样,吓坏了, “小姐没事吧?”
林瑶摇了摇头,这时也睁开了眼眸, “没事。”
当夜, 她久久未眠, 借着烛光再次打开了那盒子, 取出了那副她珍藏了多年的画,目光怔怔地瞧着,手指轻轻地触摸, 一寸一寸地拂过那画像.......
夜晚,正是昙花盛开时。
那年烟雨刚过,月光如水,满园昙花,他温润如玉,立在她身侧,对她笑说,“昙花真美。”
那是他和她说过的,唯一的一句话。
六年,他仿佛夜空中那抹洁白的月光,于她而言,是那般的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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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赏赐蓁妃娘娘金镶玉嵌珠宝手镯一对。”
“皇上赏赐蓁妃娘娘波斯进贡东珠一对。”
“皇上赏赐蓁妃娘娘琉璃百花链一条......”
“皇上赏赐蓁妃娘娘......”
那嬴煜每日都叫人往钟粹宫送东西,一天还不止一次。蓁蓁瑟瑟发抖,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这日下午,恰逢惠嫔林熙在她宫中。
小姑娘看着那新送来的东西,冷落着小脸儿,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惠嫔与她恰恰相反。
“皇上待蓁蓁真好,的的确确是盛宠呢。”
“姐姐别说了。”
蓁蓁声音很小很小,确实是眼尾泛红了,玉手还有些微颤似的。
林熙当然不明白。
“蓁蓁怎么了?为何不高兴?”
蓁蓁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只是摇头。
“没什么,我挺好的熙姐姐。”
这话说的极其勉强,她那副小模样更很是胆怯。
林熙到底是走时询问了孙嬷嬷。
孙嬷嬷摇头笑了,“小姐胆子小,那日不知怎么惹的皇上不悦,皇上这两日又突然如此,她怕是这小脑袋里又不知在乱想什么了。”
林熙听闻也笑。
以前,她便听瑶瑶说过,蓁蓁对男女情爱之事不怎么开窍,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皇上独宠于她,这是多明显的喜欢。
她人都说嬴煜喜欢她,但蓁蓁断不觉得那是喜欢,况且嬴煜也从来没说过喜欢她。她只觉得那男人善变,风一阵雨一阵的,一会儿对她好,一会儿又凶她,一会儿欺负她,一会儿又明显特意找茬。总之,很难伺候。
这日到了晚上,嬷嬷道:“小姐当亲去谢过陛下。”
小姑娘委屈巴巴,“他不让我去乾清宫了。”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应该去谢那嬴煜。但那日他维护了她,她去谢他,他也没心悦,相反还更生气了。
蓁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素闻嬴煜极其尊崇祖母,后来没办法,蓁蓁便想等太皇太后七十寿宴那日,想来那日嬴煜必然心情大好,到时候她再想办法好好地和他亲近亲近。
但想虽如此想,眼下这般情形,那男人一连五日地往过送东西,不管他是什么心思,他是皇上,蓁蓁却也知道自己怕是挺不到那日,明日势必是要去一趟的。
然这事儿仿佛是刚想完,外头突然响起了东子的脚步声。
“娘娘,皇上来了。”
蓁蓁正趴在桌上逗猫呢,万万没想到那嬴煜会来。听闻,小姑娘一下子便坐了起来,瞬时不知所措。
“嬷嬷,鹊喜!”
她心中骤乱,又慌张又害怕,还急着要人为她梳理衣装,心口“砰砰”乱跳,更是惴惴难安!
那男人进来时,她刚补完了妆,看见他身影的一瞬间,蓁蓁便跪了下去。
“妾身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为何如此慌?一来意外,二来是怕他是来找麻烦的,三来自己也有做的不周的地方,便是他送了她五日的东西,她因为害怕,还都没有去谢过那男人。
小姑娘的预感极其不好,哆嗦乱颤,只顾着自己,全然没注意到那男人其实是极其匆忙地进来的.......
“出去。”
蓁蓁跪在那,没等到他一句平身,便听到他吩咐了屋中的宫女。
小姑娘胆怯地抬起了头,只见宫女们一个个鱼贯而出,不时房门被关上,屋中转瞬便就只剩下了她与嬴煜俩人。
而后更是出乎意料,蓁蓁还未及反映,便眼睁睁地见那男人三两步就过了来,过来便双手架着在她的腋下,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就近便抱到了门口案几上。
蓁蓁一声轻呼,浑身热汗,心口起伏不定,瞬时后背便贴在了墙上,那男人旋即就靠了过来,双臂将她束缚在了一个狭小的地方。
他身上的香气与热气皆扑进了她的鼻息,而后,蓁蓁看的清楚,那男人盯着她,竟是眸中带着笑?!
“想朕了么?”
“唔.......想了,想了.......”
小姑娘答的倒是快,心口狂跳,小脸烧红,呆憨呆憨的瞅他,什么情况?
“嗯。”
但听那男人应了一声,脸上笑意不减,与前几日仿若变了一个人一般,粗声道:“朕也想你了。”
“唔.......”
“朕送你的东西喜欢么?”
“喜,喜欢,妾身喜欢极了。”
她战战地赶紧答着,而后接着便开始解释,“妾身,妾身前几天身体不适,方才没去拜谢殿下,妾身正想明日,明日就去拜谢陛下.....”
“嗯,乖。”
那男人沉声应着,摸了摸她的头,唇间还有笑意,眼睛像饿狼一样盯着她,真真地与前几日相比判若两人,让蓁蓁感觉陌生至极。小姑娘直打冷战。男人喉结微动,呼吸渐重,直直地盯着她,下一瞬便一把把她拎了起来,大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扯开了她的衣服,气息朝她扑来,埋进了她的颈窝。
“陛下.......”
蓁蓁顿时呼吸更加急促了起来。他口中的热气在她的颈窝上来来回回,弄得她又麻又痒又热的很。他向来粗粝,一点也不温柔,没一会儿蓁蓁的衣衫便七零八散,被他弄得乱七八糟,就连头发都乱就了。
屋中一股子暧昧的味道。蓁蓁被他搂着,紧贴在了他的身上,那男人亲完她的脖子,便来亲她的脸,吃她的唇,像一匹饿极了的狼,喘着粗气,没够没够地亲她。
蓁蓁的小手推在他的胸前,但又不敢太多使劲儿,无力的攥着他的衣服,脸烧,整个身子都跟着烧着。
此事猝不及防,她毫无准备。
且那男人瞧着比以前哪次都要激烈。她被他亲的泪汪汪的,越喘越厉害,也越来越软柔无力,终是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救了她。
“陛下,李将军急报。”
嬴煜很不情愿地停了,沉着脸,被打断,显然是心下很不爽,但既是急报,自然是嬴煜吩咐了有事要报方才有人敢来报的。
他理了衣服,瞅了那衣衫不整,颤巍巍的小人儿一眼,这会儿没什么表情,也没说什么,喉结动了动,大步出了去。
蓁蓁只觉得自己被他弄得动都不会动了。她身子微颤,玉手抬起轻轻提了提落到了一面肩上的衣服,热的很,也渴的很,心中脑中一团糟,甚至也没心思多想什么。
小姑娘来到了桌前自己倒了水,但喝了一半便听到了开门声与匆忙的脚步声,却是那男人回来了。
她放下杯子还没来得及转过来,那嬴煜便迫不及待地从背后抱住了她,且粗声朝着她耳旁呵着热气,“朕回来了。”
“嗯,嗯,陛下.......”
小蓁蓁语声软糯娇媚,连连应声,接着没待再说话,嬴煜已经扯下了她的衣服,热气便扑到了她的香肩之上。、
“陛下.....”
蓁蓁微微缩着,什么都乱了,连连唤着她,隐藏在心中的下半句便是,“好了,好了,行了,行了.......”
她着实是受不了,也不喜欢他这种要吃了她似的亲热方式,但接着更甚,那男人将她转了过来,一把就扛上了肩头,到了塌上。
小姑娘眼睛湿漉漉的,玉手微颤。俩人眸光相对,便宛如饿狼对着一只颤巍巍的小白兔。
男人的大手朝她伸来,纱衣飞落角落,塌上锦衾香枕,烛光蒙蒙。小姑娘半遮半露,红着小脸儿,泪汪汪的,雨水漉漉,紧紧地抓着床单,连连摇头求饶。直到了后半夜,屋中的动静方才歇了。
翌日,蓁蓁没起,没侍候他穿衣。
嬴煜生气她也没法子,她就是起不来。小姑娘梨花带雨,委屈巴巴的,好在那男人还有点人情味,知道他昨晚干了什么,没什么生气的模样,非但没有,还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微眯着眼睛,穿好了衣服后便坐在床边儿看她。
俩人一个瞧着从容,一个瞧着胆怯又可怜兮兮。
“行了,朕不和你计较便是了。”
最后,那男人竟是靠近过来,唇几近贴在了她的脸上道了这样一句。
蓁蓁:“........”
小姑娘心下腹诽:他不跟她计较?他要跟她计较什么?不理人的是他,欺负人的也是他,在她身上使劲儿浪的还是他,他还要跟她计较什么?
蓁蓁当然不知道那男人说的是她的谎言被戳穿之事,如若知道是那,她就在这躺不住了。
那一句话说完,嬴煜起身,微弹了下袖子,又眯了那小人儿一眼,而后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蓁蓁撅了撅嘴,忍着没哭。
无疑,昨晚她又被他好顿欺负。
此时她睁眼闭眼都是他那坏模样......
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上午,唯一的好,是看到那嬴煜露了笑。
嬴煜真是太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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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又宠幸了蓁蓁之事,上午便在宫中传开。
下午,蓁蓁刚起来没多久,钟粹宫中便来了人。
人是那程贵人。
小姑娘本正无聊,一听,顿时精神了。
原因自然还是因为那暗中保护她之事。
眼下此事已过去十多天了。
但蓁蓁自然是一直都在寻人。
她立时请了那程贵人进来。
这程贵人单名一个蕊字,是临安知府家的千金,生的自然是好,否则也不能被那嬴煜看上。
她为蓁蓁献上了不少的家乡特产香料。
蓁蓁一看她送她香料,更是仔细了起来。
她听她谈吐瞧着似乎也读过不少的书,很是蕙质兰心的一位闺秀。
这你来我往,你一言我一语的,她不断地恭维赞赏蓁蓁的过程中,蓁蓁也听明白了。
对方想让她提携她。
蓁蓁明白,理解。
谁入宫不想争宠?
眼下,那嬴煜不知什么原因,确实是没召见过新人侍寝。
程贵人程蕊想侍寝,再正常不过。
但蓁蓁更想听得是她更深的暗示,或者与她直说那帮过她之事。
可并无。
蓁蓁直到她告退,也没听到那事。
她走之后,小姑娘便叫来了孙嬷嬷。
“嬷嬷怎么觉得?”
孙嬷嬷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但觉应该不是她。”
蓁蓁应声。
的确,那程蕊既是有事求她,也张了口,如若真的于她有恩,断不该不提。
“小姐也莫急,对方都不急呢,只要不是对小姐有威胁之事,便怎么都是不急的。”
蓁蓁点头。
接着当日下午,那嬴煜又赏了东西给她。
蓁蓁这次好多了,没之前那么怕。
近来宫中最大的事,便是喜迎太皇太后七十大寿。眼下距离那日子越来越近,各宫小主都在忙着为太皇太后备寿礼。
蓁蓁自然也是。
但除了此事之外,她还有一件好事,便是她的猫咪可能再有二十几天便要生小猫了。
这日黄昏,蓁蓁和鹊喜领着猫咪在外闲逛,巧之不巧,竟然又碰上了嘉宁公主。
嘉宁公主还是一身男装,脚明显好了。这次不同于上次,她极其开怀,边走边与身旁的宫女滔滔不绝地说话。
“顾世子今日弹曲子真好听!你说他怎么什么都会?”
“顾世子若是看到本宫的女装,会如何?你说他会喜欢么?”
“顾世子画给本宫的画,本宫定要珍藏一辈子。”
“你说皇祖母寿宴,顾世子会不会来?顾家最好来的是他!”
她句句不离那“顾世子”搞得蓁蓁都有些好奇了,好奇那顾世子到底长得什么样?
蓁蓁看那嘉宁公主可是被他迷的不轻。
另外,她胆子也忒大了,竟然又偷偷出宫了.......
蓁蓁这次与鹊喜却是躲了过去,没被嘉宁公主看到。
但待对方彻底过去之后,小姑娘低头一看,却见自己那猫咪不知跑哪去了。
“花花?”
“小姐,那边......”
蓁蓁急着唤了一声,再一抬头,与鹊喜的话语几乎同时,她看到了花花。
主仆俩人追了过去,但那猫咪却是没有停下之意,一路跑着,眼见着便要去她以前所居的景祺阁附近了。
鹊喜快跑了几步,到底是截住了花花。
“你呀,真淘气。”
蓁蓁随后过来,手摸着那猫咪,点了点它的头,然话声刚落,突然听得有人小声地唤道:“蓁妃娘娘......”
这声音一起,蓁蓁与鹊喜皆是吓了一跳。
“谁?”
夏末,黄昏时候已经有了些许的凉意,她那声“蓁妃娘娘”,与一阵风吹树木的“莎莎”声响混合在一起,在这四下寂静的氛围里,竟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谁?”
蓁蓁又问了一遍,小脸儿已经有些发白,她们此时正在一面高墙之外,前后空无一人。
刚才那一声呼唤到底是谁?又从哪来?
“蓁妃娘娘我是孟茹儿。”
“.......!”
蓁蓁本以为自己幻听了,不想却真的有人!
而且,孟茹儿?!
主仆俩人面面相觑,都是一惊。
那孟茹儿是谁?不正是杀了赵芊茉,被嬴煜打入冷宫的孟美人么!
蓁蓁这时方才反映过来自己眼下在哪,这到高墙又是什么墙。
这隔墙之外,便就是冷宫啊!
所以,那与她说话之人真是孟茹儿。
“你怎么知道是我?你唤我,又做什么?”
蓁蓁看看鹊喜,俩人都极是费解,此时无疑也仔细起了墙外的动静。
“蓁妃娘娘赎罪,是我求人,引了蓁妃娘娘的猫,便是想见蓁妃娘娘一面,只因,只因现下,现下只有蓁妃娘娘能帮我洗冤了!蓁妃娘娘宠冠六宫,皇上唯能听蓁妃娘娘一句话,求蓁妃娘娘,求蓁妃娘娘听我说完好,好么?我,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我当日到那碧云阁的时候,那赵美人真真的已经死了!”
蓁蓁自她开口便觉得背脊发凉。她胆子小,当即便觉得身子有些哆嗦,但不得不说,她还好奇。
当日那案子的种种她未亲耳听到,但因为好事儿,过后自然是都向林熙问过了,是以,也算是知道了所有,眼下听那孟美人重提,她当即也能反驳出来。
“赵美人的尸体进碧云阁便能看见,如若你真的是去时那赵美人就已经死了,你又为什么还要往里进?”
“我没有,我没进去蓁妃娘娘,我真的是看到那死了人,便,便吓跑了!”
“你的脚印明明实在阁内门口发现的,你......”
“不,蓁妃娘娘,是,鞋子是我的,脚印也是我那鞋子的,但是,我真的没有进去过,那日被冤,证据确凿,我百口莫辩,但后来我想明白了,是,是有人提前偷了我的鞋子,提前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特意陷害我呀!”
蓁蓁被她说糊涂了,真心糊涂了。
“陷害你作甚?鞋子在你脚上,岂是那么好偷的,便就是偷去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方才入宫两日,又哪里那么容易做好,谁又陷害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蓁妃娘娘,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一切严丝合缝,全都指向了我,赵美人死了,太监自杀了,人证全死了,我百口莫辩。但这真是阴谋啊!下套的人居心叵测,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真是被冤枉的蓁妃娘娘!赵美人,赵美人!蓁妃娘娘,赵美人,只要皇上肯查,顺着赵美人查,必然能发现蹊跷,查出真相!蓁妃娘娘可知,那赵美人是梳妆打扮了出来的,我那日与赵美人发生争执,格外注意了她那头的动静,明明听到宫女说她已经洗澡睡了,但她后来却是化着精致的妆容来的。蓁妃娘娘,我知道这可能也不能说明什么,也没人会在意这些细节,但是,但是她是独自一人啊,这些加到一起,绝不是巧合啊,蓁妃娘娘!,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蓁蓁听得冷,越听越害怕,这时刚要再说什么,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唤她。
“蓁妃娘娘.......”
蓁蓁身子一激灵,循声望去,只见远处缓缓走来一人。
那人很端庄,生的也很美,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也与她简单地说过几句话,人是那攸宁,攸贵人。
“蓁妃娘娘怎么在这?”
攸贵人微微笑着,缓缓过来。
蓁蓁实话实说,“我的猫咪淘气,跑到了此处,我就追了过来。”
攸贵人莞尔一笑,“娘娘适才在和谁说话么?”
那攸贵人说着朝着四下里看了看,一脸好奇。
蓁蓁摇头没说。
“没什么,便是与宫女随意说几句。”
“原来是这样。”
攸贵人笑了笑,而后道:“乐寿堂便在这附近,不知,不知妾身能否请蓁妃娘娘过去坐坐?”
蓁蓁本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想起了那锦袋之事,瞧了瞧那攸美人,又转了主意。
她笑着应了声,“左右无事,可以啊。”
那攸美人显然很是意外,也很欣喜,引着人去了。
到了那乐寿堂,蓁蓁实则也并未坐多久。
她等的和那程美人去找她时,等的东西一样,便是在等对方的暗示。
但结果也一样,就连过程都一样。
蓁蓁并未等到。
那攸贵人也是先送了她一些家乡特产的东西,而后言语之间的意思也极其明白,与程贵人一样,求她提携,想早日侍寝。
蓁蓁当晚回去后,又排除了一个她。
那锦袋之事,怕是真的找不到主了。
而后,她又想起了今日那一墙之隔,孟美人与她说的话。
虽然好奇,那孟美人若是真是被冤枉的,蓁蓁也想帮她。
但可惜对方误会了一件事。
便是她在嬴煜面前说话也毫无分量。
如若有,她想先解决爹爹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