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 不让他动了!
小姑娘直接把那帕子打了个死结。
嬴煜摇头笑了,舔了舔唇, 问道:“朕能睁开眼睛了?”
“不行!”
蓁蓁答的极快,终于有了一种她为刀俎,他为鱼肉的感觉了。接着,那小人儿起身,再度着急忙慌地跑到了柜子前,又拿来了一张帕子,回来就蒙在了嬴煜的脸上, 尤其是挡住了他的眼睛。
嬴煜笑的更无奈了。
“好了!”蓁蓁这才放了心,“妾身伺候陛下。”
这言外之意便是告诉那男人,你别动了, 你就在这躺着!
嬴煜到底是笑出了声, 什么也没说。
蓁蓁也不知是忙乎的, 还是臊的,总归是小脸儿烧红, 心口起伏不定, 接着人便爬上了榻。
那嬴煜在外,她爬到了他里边儿, 坐在他身边儿,小心脏“咚咚”地跳,心中暗道:“这回她说的算了,她想怎样便怎样!轮到她欺负他了!”
可脑中是这么想着, 行为却有些迟钝。
她坐在那看着那男人“庞大”的身躯,从头看到脚,然后又从脚看到头,脸和身子一起发起了烧来, 玉手轻轻地攥了住,有点不知道从哪下手!
她在那呆愣了好一会儿,听那男人不紧不慢地道:“怎么了?”
那话中仿佛还有着几分笑意......
蓁蓁立马答道:“没事!”
然后人便一不做二不休,接着就上了他的身上,趴在了他的身上。
嬴煜常年练武,身子骨确实强健,蓁蓁一趴上去,那双剥葱般的玉手自然是就伏在了他的月匈月堂上。
男人露着腹肌,她这一模,那里硬邦邦的,和他那粗壮的手臂差不多,瞬时,小姑娘就又愣了,趴在那一动不动,脑子“嗡嗡”响,无疑,又蒙了,这时,听那嬴煜再度开了口。
“又怎么了?”
“没,没.......”
蓁蓁羽睫连颤了两下,回了神儿。
而后那小人儿便又向上动了动。
她肌肤雪白无暇,只穿着一层薄薄的亵-衣,身子和她那张小脸儿一样,仿佛都能掐出水儿来。
嬴煜算不上白,和那小美人儿明显是两个色。那男人一动未动,被帕子遮着脸,蓁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小姑娘看着那张丝帕,而后软软的樱唇便过了去,满心满脑想的都是,亲死你,亲死你!让你也又热又痒,想着便香气袭人,隔着帕子,开始在他的脸上唇上亲了起来。
她柔弱,心中使了挺大的劲儿,那般想着,但动作很也缓慢,从他的额头开始,一直向下,一点一点,一口一口,一下一下地亲着他的脸,嘴唇,脖颈,喉结.....
屋中一时间静极,嬴煜耳旁唯她的喘息声与时而她亲他之时发出的“滋滋”声。他鼻中嗅着她的香气,身上则感受着她软柔的肌肤......
嬴煜嘴角不可察觉地微微一扬。
小姑娘红着脸,渐渐地便骑坐在了他的身上,此时已然是把自己想成了只凶猛的老虎!
现在是她要报仇,她要欺负他了!
她面上是说伺候他,心中一面是不想再被只配,想自己做主,另一面当然是因为那嬴煜每次都跟一匹脱缰的野马,亦或是长着血盆大口的大老虎似的,要把她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此时她坐在他身上,感觉很好,突然倒是想起了小时候骑在他背上,欺负他,让他来回跑的事儿。
蓁蓁轻轻颠了颠儿,又在他身上来回动了动,蹭了蹭。
那长到骨子里了的骄纵突然就被激发出来。
以前哪有人敢欺负她,本来就应该是她欺负他!
哪有男人欺负女人的!
那样的男人不是混蛋么?
他就应该给她骑着!让她欺负,让她高兴才对!
她蹭了蹭之后又蹭了蹭,本小脸儿都要露了笑模样,但突然就又冷落了下去,小姑娘的动作顿时停了。
旋即,但听嬴煜沉声开了口。
“怎么?”
那语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蓁蓁还是听出了一丝笑意,但没功夫理会那么多。
她为什么停了?当然是突然感到了什么滚热,渐渐.......的东西。小姑娘脸色更是烧红,当即手就把住了他另一只手臂,再度呆楞了。
说是呆愣也不尽然,面上而已,实则她心中当然是清楚明白的很。这时,那男人又开了口,依旧是不紧不慢仿若含笑的声音。
“别告诉朕,你不会了?”
“会!会!”
蓁蓁带着几分逞能似的立马答道。她自然是知道该如何,那春-宫-秘-图,她学的仔细的很,只是......
知道是知道,你让她做.......
蓁蓁唇瓣都颤了,话答着,但半天没动。
嬴煜又笑了,唇角微微一动,什么都没说,而后便就在哪等着。然他等了半天,无疑,没什么动静。
这边,那小白花心口狂跳,身子都哆嗦了。
嬴煜看不见,也想象的到,接着又过了一会儿,他便手腕轻轻一动,慢条斯理地脱了那束缚,也摘了脸上的帕子,随意地扔到一边,起身坐起,继而轻轻一揽,大手就箍住了她的细腰。那小人儿瞬时就从他的腿上滑到了他的怀中。
蓁蓁一声惊呼,还没反应过来,本就呆愣,见人起了来,瞬时泪汪汪的更傻了。
他怎么起来了?她绑住他了呀,明明还打了个死结,他.....!他怎么起来了!
她都没看到他是怎么解开的!
嬴煜眸中含笑,与她咫尺距离,早已凑近了她的小脸儿。
俩人近到几近鼻尖相碰。
那男人哑声道:“看,你又不好意思,还得听朕的吧。”
说着他便很轻巧地抬了那小姑娘起来.....
双重惊恐,蓁蓁蓦然惊呼,浑身颤动,心口狂跳,须臾之间,便已经被他弄坐在了他的腿上,感到了什么。
“啊.......”
小姑娘泪汪汪地顿时咬住了手,旋即便去搂他的脖子,而后便委屈巴巴地哭了出来。
不是说好了她说的算么?
不过这话她自然是不敢质问,只抽抽噎噎,柔弱地道:“陛下,轻些,轻些。”
“啊。”
那男人很是无所谓地应了声,果然,口上答应的好好的,但只管了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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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嬴煜醒来时蓁蓁知道,起身穿衣,洗漱时,蓁蓁都知道,但小姑娘缩在那一动不动,便就是装睡。
昨夜,她就好像那狂风暴雨中的一支小花,被肆虐的狂风使劲儿地摧残。
她越想越委屈。
他天天欺负她,这个仇,她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报回来了?
嬴煜立在那,宫女服侍着她穿衣。
他瞅了那小人儿好几眼,终是走了。
晚会儿上了朝回来,张忠连在他身侧,边走边与他禀着近来要事。
“陛下,选秀事宜太后娘娘已基本安置妥当,只是有一事......”
“什么时候解禁皇后。”
张忠连没说,嬴煜便替他说了出来。
那太监连连点头。
“正是,陛下,太后娘娘派人催了好些遍了。”
嬴煜知道,关于皇后禁足一事,太后当面便与她说了两次,除此之外,那梁昆也没少请罪,哭求于他。
但他还没怎么消气。
“再说吧。”
“是。”
嬴煜还是没下令解禁那女人。
当日,他与几个大臣打了马球,到了下午回了乾清宫。
昨晚没大睡好,本欲睡一会儿,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起了什么,便伸手入了枕下,摸出了一只毛绒绒的小白袜,正是几个月前,蓁蓁落在他书房的那只。
他拿着瞧了一会儿,又想起昨晚,“呵”地一声,竟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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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春雨楼
蒋卓立在二楼的轩台之上,朝外瞧着街上,那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视线始终在一辆挂着“苏府”小牌的马车上,微风轻拂,那马车的帘子时而被风吹起,其内美妇清新脱俗的模样时隐时现。
与他同来喝酒的人是禁军首领李牧。
俩人同是嬴煜的江东部将,眼下也皆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儿。
那李牧小他五六岁,俩人交情颇深。
喝的差不多了,那平阳侯就站了起来,去窗口透透风,然到了那窗口之后,人便一直没回来。
李牧瞧他在那望了快一盏茶了,也是颇为好奇,笑问。
“蒋兄是在看哪家漂亮的姑娘?”
蒋卓这才回神儿,笑了,转过身来,不紧不慢地走过,粗声道:“随便瞅瞅。”
李牧笑,也并没在意。
“怎么蒋兄没想过续弦?”
蒋卓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没看上的。”
李牧笑了两声,这时刚要再说话,却听蒋卓转了话题。
“李兄可了解苏定远其人?”
李牧一怔,旋即笑了,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提起那靖国公。
“不甚了解,侯爷怎地突然问起了他。”
“无他,随便问问。”
李牧道:“此人昔日是夏朝第一大将,手握夏朝三分之一兵权,权倾朝野,在这京城,可谓一手遮天了。他极其喜欢裴玄承,一心拥护其登基为帝,昔日乃名副其实的太-子-党........”
蒋卓压低了声音。
“李兄瞧他,若有机会,他可会归降?”
“归降?”
李牧一怔,旋即更笑了,缓缓倒酒。
“蒋兄怎地问这个。”
蒋卓随意一答。
“好奇罢了。”
李牧笑笑,而后,缓缓开口。
“眼下尘埃落定,夏朝气数尽了,改朝换代已成定局,实则,他又不是孤家寡人,家中亦是有老有小,会真的不在乎妻女性命?若是蒋兄,倘使还有机会,会如何选?”
“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牧笑,“便是此言,只可惜,他没机会。”
蒋卓缓缓地应了一声。
苏家有无机会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间。
往昔结怨太深,皇上是不大可能给苏家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