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煜的大手一把就揽住了她的腰肢, 见那小姑娘过来便沉声问道:“月事过了么?”
蓁蓁红着小脸儿,雪白的玉手扶在他的胸膛上,抓着他的衣服, 微微咬了下唇, 点头娇声相应。
“过了。”
而后都未及她反映,那男人就把她抱了起来。
小姑娘心一哆嗦,下意识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心口起伏不定。
那男人往常多是穿一些暗色袍衣, 今日穿着一身大红色, 瞧着也不知是新鲜还是怎么,倒是好像还挺好看的。
蓁蓁沿途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倒不是怕他把她摔了,便就是紧张一会儿的房事。
眼下俩人已经七八天没在一起了。
嬴煜之前可是来了两次都没如愿。
此时, 她瞧着他看她的那眼神儿, 但觉他好像要吃了她。
瑟瑟发抖, 蓁蓁将人抓的更紧了。
转眼进了卧房,那男人将他放下便压了过来。
小姑娘娇柔,他那体重可是不轻。
他压在她身上, 她一动都动不了。
而后, 他便朝她亲了过来。
那屋中的动静起先是细微的, 越到后边越是大肆连绵, 直到后半夜方才消停下去。
蓁蓁被疼了个够呛, 那男人确实是吃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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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中,烛火通亮, 卧房之中烛影摇红,
梁念薇端坐在床上,盖着红纱盖头, 突然,她很烦躁地将那盖头掀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
一旁的明珠急忙答道:“娘娘,亥时刚过。”
“外面还没动静么?”
入了夜,梁念薇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半丝动静都无,她不禁便有些烦躁。
明珠安慰,“许是陛下政务繁忙,今日大婚之后,皇上便见了大臣,奴听张忠连说有要事。”
梁念薇听罢,姑且安了一些心,眼下皇上刚刚登基半年,前太子下落不明,外头并不十分太平。他忙也是正常。
这时听那明珠笑着又道:“今日是陛下与娘娘的大喜之日,洞房花烛呢,陛下肯定会来,娘娘耐心些。”
梁念薇复又盖上了那盖头,想想也是,姑且耐下了心来
但那般盖上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屋中便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不时,坤宁宫的太监高长来报。
“启禀娘娘,陛下,陛下宿在了景祺阁。”
他这话于梁念薇而言无疑犹如五雷轰顶!
“什么?!”
梁念薇一把便拽下了自己头上的盖头,起了身。
“你说什么?”
那太监颤声又重复了一遍。
梁念薇脑中“轰隆”一声,人当即便差点站不住。
“娘娘!”
明珠一把扶住了她。
然她暴怒,反手就给了那宫女一巴掌!
“谁说的陛下要和那个小贱人断了的?”
没断,哪里有断,非但是没断,他竟然在他二人大婚当夜就去了那个小贱人那!
奇耻大辱!
第二日一早,梁念薇便嚎哭着去了慈宁宫。
“母后!”
她进去后便梨花带雨地哭跪了下去。
“母后让陛下废了臣妾吧。”
太后听得发蒙,那剥葱般的手指扶住额头,微微蹙眉。
“什么?你在胡乱地说什么?”
“母后......!”
于是梁念薇便哭着把自己昨夜独守空房,皇上连去都没去,以及皇上宿在了苏蓁蓁那的种种种种都和太后说了一遍。
太后一听,那玉手拍在了案上。
“荒唐!”
自己的儿子,怎么办出了这等事!
梁念薇哭的跟泪人儿一般。
“定是那苏蓁蓁用了什么东西迷惑了皇上,母后!”
太后冷着脸,一言不发,自是气了个够呛,抬声向下,安抚道:“你先起来,莫要气了,哀家知道你受了委屈,此事是皇儿有错,哀家自会为你做主。”
说完,她让一旁的嬷嬷扶起了人。
那梁念薇还在抽噎。
太后让她坐了下来,稳了一稳,而后派人将她送了回去。
她走后,梁太后便派了太监出去,唤皇上过来。
半个多时辰后,那嬴煜方才到了慈宁宫。
“儿子给母后请安。”
梁太后看见他进来,想想他这行为便有气,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皇儿可知哀家叫你来,所谓何事?”
嬴煜抬头看了一眼母亲,继而摇头。
“不知道。”
“你是真心不知?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儿臣真不知道。”
梁太后听他这般,更觉得有气。
“那好,哀家问你,昨夜你宿在了何处?”
“哦——”
嬴煜这声“哦”缓缓而出,尾音拉的颇长,便是恍然明白了之意。
梁太后抿唇,不悦地瞧着儿子。
“哀家知道你对这门婚事不满意,但你也不能!你便说说,皇后她哪里不好?哀家与你说过,不论是从家世到她自身,皇后都是最适合为后的那个。你想宠幸谁都可以,但起码面子上你得让她过得去,昨夜大婚,原本是你二人洞房花烛,皇儿却跑到了......?!皇儿怎么想的?”
嬴煜没答话。他没怎么想。
梁太后听他不出声,又问了一遍。
“皇儿便是特意的?”
“不是。”
“那.......”
梁太后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是为什么,皇儿为什么要去找那苏蓁蓁?”
嬴煜很是随意,瞧着也有些不耐烦了。
“想去便去了。”
好一句想去便去了,梁太后听了更生气。
“那苏蓁蓁哪好?她可是苏定远的女儿!”
嬴煜没答话。
梁太后气的又问了一遍。
“皇儿便说说,她哪好?就能让你,和别人的洞房花烛夜都能往她那跑!嗯?”
嬴煜拨了拨扳指,瞧着是愈发愈发地听不进去了。
他剑眉微蹙,薄唇轻启,有一搭无一搭地回道:“有意思。”
“有......”
梁太后顿时语塞,气的脸都红了。
怎么,他和她有意思?和旁人,就没意思了?”
瞧他也挺忙,后宫的这些家事儿也不想耽误他太长功夫,接着,那梁太后又好言劝了几句,也便放了人了。
他走后,梁太后也是越想越觉得荒唐,朝着身旁的沈嬷嬷问道:“你不觉得荒唐么!”
以梁太后对儿子的了解,他就是故意的。
这门婚事他不满意,当年是拗不过家里,最后随便了,才答应的。
沈嬷嬷在太后身后,轻轻地为她揉着肩,笑道:“陛下自幼便不服管教。”
“所以,他这是向哀家反抗呢?”
沈嬷嬷道:“奴觉得,皇上还是和皇后娘娘接触的太少,没有感情。”
梁太后知道,所以才让那梁念薇常来,给俩人提供了不少的相处机会,但是.......
“他也不搭理人家呀!”
沈嬷嬷略微叹息一声,道:“太后娘娘莫要急了,眼下成亲了,皇后娘娘也便更近水楼台,距离选秀也还有一段日子,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梁太后应了一声,为今也只能这样了。
沈嬷嬷说完后又想了想,“但是,那景祺阁中......这男人口中的‘有意思’,娘娘怎么看?”
梁太后略一思忖,沉了脸。
她也心中好奇得很。
“去把那苏蓁蓁给哀家带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