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 那男人便盯着她,沉声张了口,“白日里太匆忙, 没够。”
蓁蓁一听他这话, 哭了,吓的胆都要破了!但面上,那小人儿却是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中,娇滴滴地道:“妾身, 妾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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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心肝儿乱颤,已然抖得不行, 自己这话无疑是在鼓舞他?!
果然,她搂抱住那男人, 贴在他的月匈月堂上, 话刚说完便一下子被嬴煜抱了起来。
蓁蓁一声娇呼, 更是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那男人三两步便将她抱进了卧房,到了塌上,刚一落下, 不及他过来与她亲热, 蓁蓁烧着脸, 跪在床上, 玉手便再度搂住了那男人的脖子, 心口起伏不已,娇声开口, 不断唤他,“陛下,陛下.......妾身这么一会儿不见陛下, 便觉得如隔三秋,念极了陛下。”
那小模样,加之她的声线,以及这话的内容,怕是哪个男人都受不住。
“嗯。”
赢煜粗着嗓音,答应了一声,呼吸俨然变重,紧紧地箍着她的细腰,就要过来亲她。
小姑娘与他贴着,呼吸愈发地急促。紧张,吓得,什么都有了。接着俩人便亲到了一起去。
那男人吃了她一会儿,而后便开始亲她的脸蛋,脖颈,进而向下.......热气一直扑在蓁蓁的身上,小姑娘又痒又热,烧红着脸,衣服已然乱七八糟的。
她心中打鼓,害怕,但却做出一副极其积极的模样。那男人亲她几下,她也去拉他的衣服,樱唇贴在他的脸上,蹭过去,咬住他的下颚,嗅着他身上的气息一点点下滑,终是含住了那滚动的喉结。
赢煜顿时呼吸更重了几分,手臂上便青筋暴起,一把将那小人儿抱了起来。
月上中天,烛火盈盈,一室旖,旎房中的声音此起彼伏,动静颇大。
事后,小姑娘半丝气力都无,青丝乱着,小脸通红,被那男人单臂揽着,浑身发抖,放到了床上。她缩在被窝中,就露个小脑袋,急促地喘息。那男人不时彻底脱了衣服,“庞大的”身躯躺在了她的床上。
小姑娘朝他那边瞧他那身板,脸便更红。赢煜闭着眼睛,完事儿了后便是如此,看起来与她也没什么想说的。他没有,蓁蓁可有。
她一边歇着,一边瞅他,怕他睡着,还怕他没睡着一会儿再来弄她,心里矛盾至极,这时,忍着乏累,喘微微地一点点凑到了他身边。
俩人离得不远,那赢煜还是自己占了大半个床,蓁蓁虚虚动动,也就到了他身旁。
“陛下.....”
她软柔地过去,过去就钻进他的怀中。
赢煜睁开了眼睛,显然有些意外,冷声问着,“何事?”
蓁蓁心颤颤,听他这问话,暗道:你的事完了,还不到我的!
“陛下......”
她没说事,只是又唤了人一声,更往他怀里凑了凑。
赢煜自然是没拒绝,但也没动,瞧着颇生硬,不那么自然,喉结滑了滑,眼睛瞅向了,瞅过去便移不开了般。
她怎么生的这么美。
小蓁蓁不知他心中想着什么,香香柔柔,小猫似的,过去半晌方才开了口。
“陛下就要大婚了呢。”
那赢煜听了“哦”了一声便再无其他。
蓁蓁小手在他身上滑动,“大婚之后,陛下是不是就会把蓁蓁忘了。”
这话说的又卑微又可怜兮兮。
但那赢煜听了,竟是没答。
蓁蓁急着,小手轻轻地推了推他,“陛下.......”一声呼唤后,又问了一遍。
“不会。”
赢煜这才开了口,但在蓁蓁觉得,说的也极其敷衍。
“谁信呢?人说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蓁蓁到时候就是那哭泣的旧人呢。”
小姑娘娇滴滴的,香气靡靡,边说边在他身上画,那含水儿的眸子时不时抬起看她一眼,显得乖巧又可人。
但无疑那男人没答话。
蓁蓁瞅着他,暗自腹诽:他就对一件事感兴趣,一件事热忱,完事了就对她爱搭不理,冷冰冰的了!
在一想到他这般贪欢,到时候也得这样对梁念薇。人家是正妻,更名正言顺,到时候铁定要如胶似漆,更没够,到时候还不得梁念薇说什么是什么?
那她就彻底没希望救爹爹了!
思及此,蓁蓁又着急,又觉得有些委屈。想当年,以她原来的身份,地位和家世,嫁给旁人也肯定是个正妻,若是那样,她肯定不要哄任何男人!
“那陛下还会来妾身这么?”
“会。”
这话他答的倒挺痛快,蓁蓁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那便太好了,陛下,可是答应妾身了呢!”
那绵柔的小人儿说着便又往他怀里缩继而嗲声嗲气,又开口道:“这最后几日,陛下多来妾身这坐坐,好不好?”
那男人眯着她,也不知在想什么,却是又不答了。
小姑娘晃了晃他,又说了一次,才听他随意地应了一声,那目光还在她的脸上。
蓁蓁也不知他在那看什么看这么久。
她脸上有花么?
正这般想着,突然感觉那男人的手伸了过来,又搭在了她的腰上,小姑娘心一颤,意识到他这是还没折腾够!
果然,那男人过了来,沉声问道:“你不困?”
蓁蓁心一颤,困也不敢说困,屋中很快便又想起了动静。
第二日一早蓁蓁醒时,那男人又是已经走了。
小姑娘第一瞬间就是想起了昨晚后来那男人在床上又折腾了一次后,蓁蓁好心侍候她去了浴室沐浴,哪知他!他竟然在那也能有兴趣!
蓁蓁现在想起仍是脸红,暗自腹诽:他太粗野了,也真不是什么好人!书房,浴房,桌上,桶中,对他来说怎么什么地方都可以做那种事!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再一想到昨晚,他也不和她谈情说爱,就知道弄她,她就更是满心满脑的全是气,自己所谋之事也不知何时方才能有进展。
嬴煜,他就知道使劲使劲儿地欺负她!
每次和他在一起,她都觉得他在报复她小时候虐-待他。
小姑娘腰酸背疼,委屈巴巴的,足足躺了一小天儿方才能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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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中偏室
梁念薇手中持着帕子,侧身坐在桌前,微微啜泣,轻轻抹着泪。
一旁的丫鬟明珠叹息着,声音哽咽,劝道:“小姐,身体要紧,怎么也要吃些东西啊。”
“你端下去吧,我真的吃不下。”
“小姐,想开些.......”
“这是怎么了?”
那丫鬟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一个颇为年长沉稳的声音。
俩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四五十岁样子的嬷嬷,一身墨绿色宫服,进了来,极为好奇地问道。
那梁念薇显得很慌张,拭去眼泪,起身相迎,柔声唤道:“沈嬷嬷,可是太后娘娘有事?”
那沈嬷嬷正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
“太后让奴过来看看小姐,小姐今日回去后,再见面,便就是这大周的皇后娘娘了。”
梁念薇笑笑,但那笑极却是颇为勉强。
沈嬷嬷自然都看在眼里,刚想出言相问,但又没问,不时,她把该交待的事儿都交待得妥当了,便微微躬身退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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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寝居。
沈嬷嬷自那偏房回来,朝着太后微微一礼。
太后倚靠在榻上,雍容华美,美艳依旧,双眸微闭,正在养神。
“太后娘娘,奴去看过了,梁小姐都已准备好了,只是......”
太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朝她瞥了过来,语声娇媚,“只是什么?”
沈嬷嬷回道:“是,娘娘,只是梁小姐在抹眼泪,听那屋中丫鬟意思是也没怎么吃东西。”
太后微微蹙起了眉头,这时伸出玉手,一旁的宫女将她扶了起来。
她缓缓一蹙眉,丹唇微启,“抹眼泪?”
“是。”
“怎地还抹眼泪了?”
但话刚说完,再想起皇儿最近宠幸了那苏蓁蓁,大致也是明白了。
太后朝那嬷嬷瞥了一眼,开了口。
“去把人叫过来。”
“是。”
不时,梁念薇到了。
珠帘开启,那楚楚美人便款步姗姗地走来。
“妾身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招手唤了人。
“薇儿,过来。”
“是。”
梁念薇应声过去,被太后拉到了塌上坐。再一看她的眼睛,微红着,一看便是哭过。
太后瞧了,秀眉微蹙。
“哀家知道你心里多少不痛快,不过归根不过就是个无名无分的小妾罢了?她和你比不了,你也不必在意她。再说皇帝迟早都要选秀,这后宫之中也早晚都要有女人,你它日身为正宫皇后,要宽容。”
这梁念薇是她的表侄女。人生的端庄秀美,知书达礼,才色皆具,又懂事贴心,甚得她心,是她和太皇太后心中的最佳皇后人选。
但这么一个美人,他儿子对着却不热情。以前订婚之时,他也是极其不耐烦,不定,后来拗不过家里,他也就随便家里安排了。
眼下他打下这天下,就更是只能是这梁念薇为后。
太后想着,但见那梁念薇缓缓地抬起了头,楚楚可怜。
“妾身不是生陛下的气,妾身断然不敢如此。妾身不是因为陛下宠幸了她。”
“那是什么?”
太后一听这倒是奇了。
“是妾身实在是害怕那苏蓁蓁。”
“害怕她?荒唐!”
太后听了这话,当即沉了脸,“她无名无分,你俩的身份天地之别,你怕她作甚?”
梁念薇没说,却是一旁的明珠接了话。
“启禀太后娘娘,小姐说怕她,只因那日,奴与小姐和那苏蓁蓁偶遇过一次,那苏蓁蓁目中无人,对小姐没有半分尊敬之意,还剜了小姐几眼,路过之时,这宫里的路那般宽,她偏偏不走,竟是生着挑衅之心,有意地撞了小姐,小姐向来端庄贤惠,哪里能和她那种人起冲突!”
“竟有这等事!”
“是,传言那苏蓁蓁极是跋扈,没想到现在家族没落了,竟是也丝毫没收敛之意,不止如此。”
丫鬟躬着身,继而接着道:“那苏蓁蓁手段层出不穷,她可是变着花样勾引陛下,前段日子还曾编了一个有人给她下毒的谎言,试图栽赃到我家小姐头上,若不是她房中的宫女心善,将事情传给了小姐,她还不一定怎么毁小姐名誉呢!现在她又受了宠幸,来日保不齐妾要骑到妻的头上!”
“荒唐?!”
“别说了明珠。”
梁念薇这时出言打断了她,明珠微微躬了躬身。
太后脸色顿时更变了颜色, “哀家便不信一个小小选侍能有什么大气候!竟连未来的皇后也不放在心上!哀家替做主便是,反不了她!过几日大婚过后,不会让她见皇上!”
“谢太后娘娘。”
梁念薇顿时有了底,心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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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嬴煜同往常一样去了太后寝居用膳。
太后看到儿子,便想起了白日里听说的那苏蓁蓁,不禁问道: “怎么,皇儿还挺喜欢那个苏定远的女儿?”
嬴煜没想到太后会问这个,随意一答。
“没有。”
太后听儿子说没有,微微笑笑,颇为满意,既然没有,逢场作戏而已,她也便不多说什么了。
“那便对了,再有七日,你便要大婚,这苏定远的女儿,终究就只能是个选侍,一个玩意罢了。你没有旁的选侍,姑且用用也便是了,但该断就断断,马上成亲了,犯不着为了她惹的你表妹不高兴,是不是?”
“啊。”
嬴煜有一搭无一搭地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