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今天的狗卷棘,非常非常奇怪。

在他跟我闲聊,又半天说不到点上时,我:?

【无馅饭团】: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在对面停留几秒,才回复道:

【金枪鱼】:没什么呀[猫猫打滚.jpg]

我坐在沙发上边啃苹果边和又一次出差的人聊天。

看到狗卷棘的回复,我眼睛一眯……

【无馅饭团】:是不是来桃花运了?

这次倒是回得飞快。

【金枪鱼】:当然没有!

我不依不饶。

【无馅饭团】:诶——那一定有人喜欢你吧,毕竟你挺帅。

【金枪鱼】:乌子也很美[猫猫脸红.jpg]

我:“……”这家伙,重点错了吧。

我扔掉果核,狗卷棘才急急又发。

【金枪鱼】:没有啦,我在好好戴戒指哦!

【无馅饭团】:嗯——

我看着框框上面“对方正在输入”,但等了半晌都没有文字进来,上面的字样又消失了。

几秒后,简短的一句话。

【金枪鱼】:晚安么么哒!

【无馅饭团】:晚安么么哒

我放下手机,拿起游戏手柄。

晚安?是不可能的。

单机游戏的好处就是不会遭遇晚安之后与狗卷棘在游戏对战台上相遇的尴尬情景。

我视线移到我好不容易打出的结局上。

……

[沉沉的黑夜,横滨五座大楼伫立暗中,这座城市恐惧的源头——]

[你脑子不清的费力睁开眼,躺在极其柔软的地毯上,吃了药的身体乏力,这是一个普通的房间,但你知道,外面布满了人,就连桌上的水杯里面都是药。]

[你背叛了港口黑手党,原本应该死无葬身之地,却被两个人救起。从此失去自由。]

[你动动手,手铐锁链碰撞发出轻微的脆响。]

[马上,那两位昔日的同伴就会来到你的房间,亲手为你戴上脚铐。]

[你将永远活在双黑的爱下。]

[be结局达成——十五岁的囚。禁]

[*中原中也好感度已满,黑。化度已满——“明明是我最先遇见你……算了,待在这里就好”]

[*太宰治好感度已满,黑。化度已满——“不知道幸福多久才会逝去,总之,现在先锁住你吧”]

[*柚杏好感度已满,已死亡——“我也许……”]

[*森鸥外好感度已满,但由于中原中也的好感度干预,未解锁隐藏be结局——“既然中也君……就没办法……”]

[*已存档]

……

我一脸问号,怀疑人生。

这绝对是我按照我玩游戏多年的经验打过的,明明应该是和柚杏的love love结局!

啊???

我这一刻都忘记狗卷棘的支支吾吾,一头扎进游戏。

……

[be结局——首领的洋娃娃]

……再来!

[be结局——后辈狂犬的束缚]

……?

[be结局——名侦探的圈套漩涡]

……啊?

[be结局——侦探社的追逐]

……

我对着一大摞be结局陷入沉默:“……”

然后果断关掉游戏,把碟子压在最下面,走到卧室,关灯睡觉。

游戏的沉迷,也不过如此。

第二天下课,我支着下颌轻轻转笔,毛利兰盯着她的红色翻盖手机突然甜甜的笑出声,恋爱的气息挡也挡不住。

我一瞥,没有出声打扰,低头。

【金枪鱼】:今天晚上能不能出来玩啊[猫猫探头.jpg]

我想了想,确实无事,于是回复:

【无馅饭团】:可以。

晚上出去,我是跟着毛利兰一起的,正面迎上她的那位男朋友——工藤新一。

“啊,新一,她就是我说的乌子。”毛利兰介绍。

我颔首:“你好。”

工藤新一眼睛微眯:“你好。我是工藤新一。”

我转头:“那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毛利兰挽上工藤新一的胳膊,笑道:“嗯,记得小心一点啊乌子。”

我挥挥手:“知道了,再见。”

“再见。”

“怎么样,乌子很可爱吧……”毛利兰抬头,新一却一脸探究地看向远处,兰拉扯他,“怎么了新一?”

工藤新一察觉到一丝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只是一种直觉,见兰担心的表情,忙答道:“没事……”

错觉吧。

我慢悠悠走在路上,周围灯火通明,路上的人很多,熙熙攘攘。

【无馅饭团】:你在哪里啊?

【金枪鱼】:奶茶店外面。

我收好手机,顺便买了一个章鱼小丸子吃。

到达奶茶店刚好只剩下一个丸子,粉嘟嘟的奶茶店装潢,灰白发的少年正等在灿烂灯光下,暖暖的橙色灯光为他披上一层柔意,已经毕业的咒术师眉眼不再像以前那样软,而是带有清隽成熟的味道,捧着奶茶,长长的睫羽跳跃光影。

我走过去:“棘。”

狗卷棘抬头,遮住半脸,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笑意展现——又变成以前软乎乎的样子。

“海带。”他将奶茶插上吸管,递过来。

我接过,喝了一口,顺便把最后一个章鱼小丸子给他:“喏,刚好最后一个了。”

“鲑鱼。”狗卷棘拿过,拉开高领,插起丸子一口咬下,脸颊微微鼓起,咀嚼间黑纹流动了一般。

我反握住狗卷棘拉上的手,问道:“去哪儿玩?”

狗卷棘紫眸眨眨,拉着我走向街道。

我也就没问,喝奶茶。

握住棘的手和手里的热奶茶传递的温度差不多,都暖暖的。

我们上了电车,我看一眼站点:“是去高中那里?”

“鲑鱼。”他偏头小声说道,热热的气息凑近在我的耳边,狗卷棘说话间不经意抿住我耳边的一缕发,他红着脸松开,转回头默默拉上拉链。

我靠在他肩膀上,半阖上眼。

……

到了,我清醒过来,被狗卷棘拉着走出去,手里握着快要冷掉的奶茶。

熟悉的地方。

我们左拐右拐,我垂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紧紧握住的手,狗卷棘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手心出了汗。

直到到了一个红绿灯下,他停住,我只能看到他后脑勺,还有发下的耳廓红得滴血。

现在这里人很少,我疑惑道:“怎么了?”

狗卷棘身体僵硬一瞬,缓慢的转回身,他似乎是深呼了口气。

拉开高领,没再拉上,蛇目纹诡秘,布在泛红的脸上。

狗卷棘松开我的手,虽然感觉他浑身都是害羞因子,但紫眸还是直直的对上我的视线。

“[爆炸吧]——”

我一愣:“诶?”

话音刚落,头顶的无数烟花炸开,一瞬间照亮黑暗的街道,我睁大眼望向天空。

“金枪鱼蛋黄酱……”狗卷棘说道,骨节分明的手拉住衣领,紫眸亮亮的,他微张嘴。

我回神:“你想……”

“我想娶你。”

另一个粗犷的声音把我吓一跳,旁边小巷子里涌出来一群人,每个都遮住半脸戴上灰白色的假发。

我迟疑:“……野蔷薇?”

“不是。”cos狗卷的钉崎野蔷薇清清嗓子,刻意装作粗犷男声,“不是哦。”

五条悟跳出来,不知道哪里拿的摇铃,左扭右扭,大笑道:“嫁给我吧嫁给我吧~”

因为扭得过于夸张,灰白假发啪嗒一下掉落在地,露出银色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虎杖悠仁一指,爆笑出眼泪,“五、五条老师哈哈哈哈哈哈”

“嗯?”五条悟丝毫不觉得尴尬,保持微笑优雅捡起假发,再一次戴上。

我沉默,大概猜到他们想干嘛了,但一点都不觉得感动,反而想笑。

而且……熊猫戴假发有点……

狗卷棘从一开始的紧张,也变得面无表情。

唯一一个没有cos的伏黑惠简短解释:“原本计划是我们帮狗卷前辈说话的,但是……”

但是成了cos。

“……”我敷衍道,“辛苦了……”

结果那次就是一个婚礼的求婚而已。

明明可以很浪漫的,但最后以大家一起去吃大排档结束。

狗卷棘坐在饭桌上都在吐魂了,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婚礼……啊……

“首先,邀请的人不要太多,酒席什么的也要算……”

婚礼忙的我飞起,等忙完……我已经……失去了婚礼的期待,只想赶快弄完。

最主要的是狗卷棘他不会说人话啊喂!所以沟通什么的全都是我来。

其余的交给他。

等到了婚礼那天,我居然有种放假的落泪冲动。

“嗯,超漂亮!果然我的眼光没错!”野蔷薇帮我系上项链,摩挲下巴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我,自顾自的点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一边的千代在捂嘴哭。

我偏头:“千代你哭什么。”

千代哭泣:“因为我能看到乌子结婚而且不是被男方骗……男方也不是人渣……真是太好了呜呜呜呜呜呜”

我:“……”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长长的黑发盘在脑后,淡妆朱唇,我看一眼镜子,轻轻笑笑,镜子里的人也展开一个明媚的笑。

出去,老爸笑着看向我,提起手臂,“新婚快乐,乌子大人。”

我对上老爸的视线,轻笑,挽上他的胳膊。

直到挽着老爸的手臂走上红毯,我微微转头,看见许多熟悉的人。

千代还在哭,毛利兰笑着鼓掌,结月大笑,奇迹的世代几个人离结月远远的——似乎是赤司拉过来的人。

另一边就是狗卷那边的人了。

最欢快的大概就是喷香槟的五条悟了……话说他哪里来的香槟。

我的手从老爸那里,转到狗卷棘手里。

穿西服的狗卷棘,嘴边黑纹一览无余,软软的灰白发整齐的梳上去,我按在他手臂的手都感觉到他的僵硬。

五条悟趁机照相,幸灾乐祸:“噗噗噗新郎同手同脚哈哈哈哈哈”

顺平:“这样不太好吧……”

野蔷薇:“嘁,他就这样。”

好好戴上的戒指早已取下,在这一刻他重新为我戴上,慢慢的推至指根。

因为狗卷棘不能开口说“我愿意”,所以司仪——胖达前辈不会说正规的话。

交换戒指之后,我以为就这样结束。

直到狗卷棘静静地凝视我,我的耳边飘过他的话。

“[我会永远爱你]”

我瞪大眼,顷刻间仿佛有无数不明之物将我们紧紧缠绕。

对他的诅咒,也是对我的。

半晌,我笑笑,一把抱住他:“我也是。”

狗卷棘揽住我的腰,轻轻笑。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怀孕番外

我大学毕业,得到一个晴天大霹雳。

——我怀孕了,一剑杀了我吧。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得知的那一瞬间,我脑子一片空白。

目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发呆,半晌,手机响了。

【金枪鱼】:我要回来了,要带什么东西么?

【金枪鱼】:奶茶还是饭团?

【金枪鱼】:还有上次家里的拖把坏了,我也带一把吧……

他停下,等我回复。

我恍惚中,直接回道:

【无馅饭团】:我怀孕了

对话框停住。

我又开始发呆,结果不出几分钟大门就被打开,狗卷棘惊慌地喘着气看我,慢慢走到我面前。

我俩面面相觑。

“大芥……?”

“嗯……”

良久,狗卷棘紧张地咽了咽,一脸虔诚地摸上我肚子。

我:“……”忍住拍开他手的冲动。

怀孕之后,我慢慢冷静下来,狗卷棘反而紧张得一批,生怕我磕到绊到,就连起床都要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原本就照顾周到,现在更是。

我懒懒地躺在阳台上晒太阳都能感觉到狗卷棘强烈的目光。

我:“……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没事的。”

狗卷棘:“木鱼花!”

然后我就更闲了,没事做。

狗卷棘忙前忙后,似乎请了假——嗯?还带请假的?

除了我经常吐以外,一切皆好。

到了后期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我必须得说,生孩子真不是一件人做的事情。

肚子大了重了不说,夜晚经常莫名其妙的腿抽筋,我痛醒,刚睁开眼,头顶的人也醒了,熟练地慢慢按摩,推开疼痛。

而且睡觉姿势怎么做怎么不舒服。

狗卷棘低头吻住我的睫羽安抚,早就苦苦钻研过孕妇注意事项的他倒是懂得很。

再后来,就住进医院。

我好像从醒来开始视线里的狗卷棘就没有离开过。

千代赶过来,幸福地哭泣:“乌子你长大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吃水果的速度慢下来:“……大可不必。”

野崎梅太郎:“顺便,我们也要结婚了。”

我一愣,笑道:“恭喜了,希望我能赶上。”

“当然能赶上啊乌子!”千代哭着握住我的手,“我们还考虑过你的产期!”

我感动道:“我好感动。”

我从没有遗忘我的誓言,我认真道:“放心吧,招财猫我当定了。”

野崎梅太郎:“……别了吧。”

咒术师很忙,所以野蔷薇他们是抽空来看我,只待了一会儿。

野蔷薇说着说着就感叹道:“没想到……我这种大美女还单着……乌子你已经要生孩子了!”

虎杖悠仁兴奋道:“会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而且一定会继承狗卷前辈的言灵吧!”

五条悟随手一个超级昂贵的红包:“记得幸福哦。”

夜晚,我悠悠醒过来,窗外的月光照下,我才刚刚转动脖子,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立刻睁开眼,把我吓一跳。

不知道是不是狗卷棘突然睁眼吓到我了,还是时间到了,我羊水破了。

我痛苦地抓住床单:“等……”

狗卷棘急忙叫医生赶过来。

重复一遍,生孩子,真踏马痛苦。

等生下来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都要原地升天。

狗卷棘进来,先来到我床边看我,紫眸担心地低垂,抿唇:“大芥?”

我摆摆手,表示还可以。

撑得住。

“是一个男孩子哦。”护士将孩子抱过来。

我看着狗卷棘浑身僵硬地抱过软软的一团,给我看,我观察一会儿,“皱巴巴的。”

“鲑鱼。”狗卷棘忍不住笑,低头亲了孩子一口。

#生子番外

大家好,我是狗卷阳,是一名小学生,性别男。

作为从小不能说人话的代表,我每天都会因为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而陷入苦恼。

我的妈妈,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整天脚不沾地,在公司唯一的娱乐项目就是打扮我——没错,我就整天被她带到公司里被她玩。

我的爸爸……是一个咒言师,也忙得吓人。

我爷爷……整天飞全球玩耍。

我知道以前妈妈可以不继承爷爷的家业的,而且爷爷做错了事情,而当我问妈妈为什么要继承的时候,她温柔地笑笑:“不要钱不要集团,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我:……好真实!

“因为乌爱集团啊……就由乌子来好了。”妈妈揉揉我的头,“要不然我挣的钱就不如棘了……虽然财产大权在我这里……”

妈,我听到你后面的嘀咕了。

今天放学回家吃过饭,妈妈以往都应该和我玩游戏的身影这次居然好好地坐在桌子边。

我放下手柄,疑惑地走过去:“大芥?”

黑发的女人即使生了孩子也漂亮年轻,她皱眉:“不是,是你班主任找我,我很害怕。”

我也不禁严肃道:“鲑鱼。”

妈妈低头揉揉我的脑袋,笑得非常温柔——是我最喜欢的笑,她说道:“那就交给你爸爸吧。阳子。”

“鲑鱼鲑鱼。”我欣然同意,没有反驳阳子的称呼。

于是班主任的呼唤大法转移到我老爸的身上。

我第二天上学,被叫到办公室,就看到老爸的身影站在班主任面前,明明是超级厉害的咒言师,在班主任那里莫名收敛了气势。

我考差了,所以被叫家长。

等老爸走出办公室,我愧疚地抬头看他:“大芥?”

“鲑鱼。”他安慰地摸摸我的头。

因为是普通的学校,我很少说话,但居然也能凭借饭团语交到朋友,五条叔叔说那是遗传我妈的。

虽然我妈也曾经崩溃的表示家里都是饭团馅她有点想吐。

不过,我爸真的很爱我妈,一回家就是我妈的工具人。

妈妈打游戏坐的更舒服了,我就挂在老爸背上打游戏——目前从来没有赢过我妈。

而且,我的爸妈非常喜欢亲亲——不,是老爸非常喜欢才对,每次都黏糊糊黏过去,妈妈的情绪只有嫌弃或者直接亲,害羞是不可能的。

有一次妈妈早上没有起床带我上学,老爸过来带我,我拒绝道:“木鱼花!”

我更喜欢妈妈,我喜欢她像对待朋友一样对我,老爸就不一样了。

老爸表现得更加内敛,妈妈有时候还戏谑道:“阳,也许你逗逗你爸爸,你爸爸会脸红也说不定。”

脸红是不可能的。

结果那一次还是我爸送我,我想说:没有妈妈的吐槽声音我要死掉了!

但我说不了。

我一开始还以为妈妈生病了,老爸像是看出我的想法一样摇头:“木鱼花。”

好吧。

我一放学就冲回去,妈妈好好的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确实没生病。

“阳,过来吃苹果啊。”妈妈看文件休息的时候说道,我从作业里抬头,迫不及待地走过去。

吃苹果时,我好像看到妈妈脖子上有一些红痕,但一晃神又被衣服盖去。

大概,是蚊子咬的吧。

晚上,我在自己的房间左右睡不着,爸爸刚刚关上客厅的灯。

我翻起来,悄悄推开他们卧室的门,老爸果然又黏糊糊地抱着妈妈。

我猛地推开门走进去,妈妈惊了一瞬:“阳?”

老爸驱逐我的眼神我假装看不见,钻进他们的被窝躺在他们中间,顶着旁边老爸哀怨的眼神,我对妈妈笑笑:“明太子。”

明太子,对别人是其他的意思,但在我们家里——是我爱你的意思。

灯被关上,我沉沉坠入梦乡。

狗卷一家,今天也开心地度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