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
五条悟起哄：“是啊！快赔快赔。快赔——快赔——快赔——”
虎杖悠仁挠头，憨笑道：“要是还要用我，我也可以……”
钉崎野蔷薇捂住他的嘴：“你就别说话了。乌子对吧？我是钉崎野蔷薇。”
我摸着脸转头，但狗卷棘在我面前挡的严严实实，我伸手把他一扒拉，扒拉到一边，看向那个女生：“你好，我是乌子。”
虎杖悠仁啊了一声，指指自己，“刚才忘记介绍自己了……乌子前辈，我是虎杖悠仁。”
我：“你好。”
五条悟自信一笑，周围仿佛自带blingbling特效，说道：“我是五条老师哦——”
“……”我，“你好。”
“伏黑惠。”
女生的名字？我眨眨眼，看向黑头发的男生，心里印象反而更深刻了一些。
海胆头，挺好看的。
我：“你好。我是乌子。”
我眼睛转向另一个栗色发拿着相机的女生，她一个激灵，不小心打了个嗝。
美玲弱弱道：“嗝……路过，路过……再见……”
钉崎野蔷薇/伏黑惠/五条悟/狗卷棘：关键时刻就弱了么？
我看着那个女生讪笑着走出去，“……”
那个女生，好像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了，是错觉么。
我还没有想出来，狗卷棘从被我推开的位置又靠近一点，手指伸出，上面的黑色颜料痕迹明显。
狗卷棘：“鲑鱼。”
我：“嗯？什么意思？”
伏黑惠插兜，在一边说道：“是叫你重新洗一下，重新画的意思吧。”
我侧头看那个黑发少年，他眼睛看我一眼就撇开。
……牢牢掌握了狗卷语的同学么。
……我输了！
但是——输得好！
要我掌握狗卷棘的饭团馅密码是不可能的，就强行交流，这样。
五条悟拍拍手：“嗨嗨，那让棘和他女朋友出去约会，谁赞同——我赞同！”
钉崎野蔷薇恶意一笑：“好啊五条老师，恶魔女就是你来吧。”
“……”五条悟在胸前比了个大叉叉，“我反对！”
虎杖悠仁捂嘴：“噗噗噗，反对无效！”
伏黑惠面无表情：“毕竟是自己提的建议。”
野蔷薇嫌弃的表情：“诶……老师是个出尔反尔的成年人啊……啧，大人。”
五条悟：“……”
五条悟顽强道：“老师我还要带你们去玩……”
野蔷薇/伏黑惠：“我们自己可以。”
野蔷薇：“不如说更爽。”
五条悟挣扎道：“老师我啊……很久都没有这样玩了呢……”
野蔷薇保持微笑：“昨天的伴手礼哪里来的。”
五条悟：“……”
五条悟吹口哨。
伏黑惠颔首：“帮助狗卷前辈谈恋爱也是老师的责任吧。”
我：这是哪门子责任啊……话说老师是盲人么……
五条悟沉默片刻，“看”向望着他的狗卷棘：“……行叭……”
虎杖悠仁：“耶！”
我：他耶个什么啊……
。
总之，等我和换了衣服的狗卷棘站在门口，和伏黑惠他们友好地挥挥手告别。
我都没反应过来。
这发生了什么……
“蛋黄酱。”
他声音把我拉回来，我回神，转头，狗卷棘穿着里面的白体恤，因为外套在我这里。
我扯下假发：“先去教室，我去换个衣服。”
“鲑鱼。”
但是，等我拿着衣服到换衣室门口，我才想起我忘记把场地换衣室留下的黑丝袜拿过来了。
……场地换衣室只留下了黑丝袜。
我转头，狗卷棘在门口站着等我，我说道：“我忘记把丝袜拿上来……”了。
我盯着狗卷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黑色丝袜陷入沉思。
这个人，貌似是当场脱下斗篷的吧。没去过换衣室的吧。
我：“你不会把我脱下来的丝袜一直带在身上吧？”
狗卷棘脸一红，没有高领的遮挡，黑纹周围都是粉色，他慌乱摆手要解释什么。
我说道：“做得好。”
狗卷棘停下动作：“……”
我点头：“经常忘东西人士福音，记得保持。”
比如，我带的口红，带的包包，带的手机。
经常放一个地方就忘记拿的我，非常需要这种人。
我拿过黑色丝袜去换衣室迅速换上，依旧是红格子的校服裙。
我把外套和裤子递给他：“等今天的活动结束了，再把备用裤子换回去吧。你先放我储物柜里。”
狗卷棘快速换好衣服出来。
我打开我的储物柜，狗卷棘默默垂眸看。
我的储物柜，里面全是——空气，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把备用裤子一放，关上门。
我：“去颜料那里吧。”
“鲑鱼。”
走路途中我突然想到——
等等，我衣服假发什么的都换了，我画个什么鬼啊。
我眼一瞥，旁边重新用高领遮住黑纹的狗卷棘面瘫脸，察觉到我的视线，紫眸转过来。
我伸手扒拉下他的衣领，蛇目纹展现。
狗卷棘乖乖任我看，还微微弯腰，凑近让我看。
我摸下巴：“……莫名炫酷。那还是弄这个吧。”
我松开手。
到了涂人体颜料那里，付了钱，我：“可以拿个黑色颜料我们自己涂么？”
“当然可以，给。”
“谢谢。”我接过，拉着狗卷棘到后面坐下涂。
我拿出小镜子，边看狗卷棘露出的蛇目纹边画。
“……又画歪了……”我擦掉。
手抖成筛子，画成歪歪扭扭的图案。
我把脸又一次擦干净，转眼，狗卷棘“模特”坐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也不知道多久没眨眼了，动都没有动，非常少女的坐姿。
这样下去，怕不是要直接画到活动结束。
我顿了顿，看向他的黑纹。
我：“……！”
我灵光一闪。
举起沾上黑色颜料的笔，我慈爱笑道：“来，我给你画，我再复制一下就行。”
狗卷棘：“……？”显然没懂我在说什么。
我耐心解释道：“就是我用颜料勾一遍你的黑纹，我直接一贴就复制了。”
我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我真是个机灵鬼。
“……鲑鱼。”狗卷棘微微点头。
我撸起袖子，充满干劲，站起来，拿起笔：“仰脸。”
狗卷棘仰起脸。
我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用笔沿着他唇边的蛇目纹一笔一笔勾勒。
黑色加上黑色，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我一下一下勾画，狗卷棘估计是觉得有点痒，唇抿得很紧，防止自己笑出来。
我赞赏道：“敬业。”
我两三下就勾画完了，执起他的下巴左右看看：“不错不错，没有涂出来。”
狗卷棘：“鲑鱼。”
我丢下笔，“贴一下。”
趁着狗卷棘脸上的颜料没有干，我将脸靠近，左脸颊贴上他的右脸颊，柔软贴上柔软，他的肌肤更加热，比我的脸红一些。
我还自动滚了滚。
狗卷棘紫眸定定地凝视，呼吸交缠，但我很快直起身，照镜子。
我：“完美的左脸黑纹！”
狗卷棘这次没有说什么鲑鱼，他不自觉地舔舔唇。
“右脸右脸。”我又贴上右脸，狗卷棘的脸似乎更热了些。
我坐下，照镜子：“完美，太完美了。这完完全全就是复刻。”
“……鲑鱼。”他慢半拍说道。
我们坐的地方，是摊子的后面，基本没看到什么人。
我正反复欣赏蛇目纹，狗卷棘拉拉我。
我转头：“怎么了？”
狗卷棘红了脸，但还是指了指：“蛋黄酱。”
他指的，是伸出来的舌上纹。
我迟疑道：“……这个应该不能复刻吧……这不就是吃颜料了么……”
狗卷棘这个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听我话了，他执着道：“蛋黄酱。”
我移开视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静静看着我，我逐渐滴下冷汗。
好、好奇怪的氛围，怎么跟上次在卧室那么像呢……
“我们去给你同学看吧……！”我站起来，又立刻被他拉下去。
我惊魂未定地坐在狗卷棘腿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捏住我的脸。
我一惊：“还没有干啊喂……！”
灰白发的少年轻轻按住我的后脑，一推，像是我主动亲上去的。
狗卷棘的舌尖撬开我的唇，似乎是非要复刻一个舌上纹，死命贴贴。
又像是非要缠着不放的黏糊糊狗狗，贴完舌，又去贴口腔另一些地方。
狗卷棘脸上的黑色颜料花掉，模糊了蛇目纹本来的形状，指尖也尽是黑颜料——我脸颊上的。
我脑子逐渐不清醒，隐约感觉到一只手还帮我理了理因为突然坐下来有些乱的格子短裙。
……这一点都不炫酷，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