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快到八点了,我把他送到阳台。
“记住明天出去玩哦。”
狗卷棘点点头。我偷偷笑笑,但一想到刚才的飞行棋我也被他暴打,瞬间就笑不出了。
我:“少年,带着你的胜利明天见。”
狗卷棘:“?”
我看他熟练的翻出去,想必已经非常熟悉我们小区的地形。
我欣慰地点头,转身回屋。
........等等,我为什么不送他去正门。
。
第二天眼一闭一睁就到了。
我洗漱完,哼着歌换衣服,想了想,换了厚厚的卫衣,顺便拿上了一直放在阳台没有管的单车。
出门到约定的街口等他。
往日早就在这里根本不需要我等的狗卷君居然迟到了。
.......虽然我因为玩手机游戏过于沉迷,完全没意识到时间早就过了。
他赶过来用手机道歉我才恍然他迟到了。
但愤怒的情绪一时间酝酿不出来。
“咳咳”
我:“你怎么了?感冒了么?要好好吃药,更要戴好口罩啊。”
狗卷棘摇头:“鲣鱼干.....咳咳。”
干涩的嗓音。
我忙把他拉到长凳上,递给他我带的保温杯里的热水:“快喝。”
狗卷棘要拒绝,但被我强塞过去了。
他只好抿几口热水。
昨天晚上的任务,狗卷棘使用了咒言
真是没办法,原本我是打算和他骑自行车玩的,但是狗卷君嗓子好像出问题了,就没法骑车运动了。
我:“那我们就随便走走吧。”
狗卷棘点头。
我拉着单车,和他慢慢走唠嗑。
.......我单方面唠嗑。
“说起来,我们快开学了,狗卷棘多久开学。”
“........”狗卷棘举起手机,迟疑片刻,打了个和我开学一样的日期。
我惊奇道:“诶,原来一样啊。”
........
正聊着,我们走的是车几乎没有的小街道,只有行人和偶尔的自行车。
半晌,我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我。
“是乌子啊。”
我转头,是骑着自行车的野崎梅太郎。
“是野崎君啊,狗卷君,他是野崎梅太郎。野崎君,他是我男朋友狗卷棘。”
野崎梅太郎人还在车座上,“你好。”
狗卷棘哑哑的嗓音:“海带。”
空气静默。
“原来如此,这就是饭团馅么。”野崎梅太郎胸有成竹,要不是握着车把手,他都要掏出画板画画,“不错的设定。”
狗卷棘:“?”
我看着不对,“野崎君,你身后有人么?”
他身后的人一颤,微微探出头:“哟,哟,乌子。”
“千代?啊,狗卷君,她是我朋友,佐仓千代。”
我越看越奇怪,把自行车把手交给狗卷棘,狗卷棘顺从地帮我稳住。
我走到和野崎君他们一个水平线上。
千代还用手遮脸:“别看我!”
我惊奇道:“你们在骑双人自行车啊,好厉害!”
野崎梅太郎:“嘛,一般般。”
千代脚踩踏板:“呜呜呜呜。”
我:“两个人一起骑会很快么?”
野崎梅太郎:“嘛........应该比你快。”
——密码解锁正确。
这番话成功激起我的斗志。
我环手:“哈?真敢说啊你。”
野崎梅太郎面瘫脸:“嘛,一般般。”
千代:“这种时候就不要拱火了啊!”
野崎梅太郎一蹬踏板:“先走了,你们就慢慢走吧。”
“再见乌子——”千代迫不得已也踩上踏板,两人腿越蹬越快,很快不见了踪影。
我:“........宣战么。”
我一把拿过车把手,刚要骑上去与他们一战到底,偏头是男朋友沉默盯着我的紫眸。
我:“.........我没有想过丢下你哦。”
狗卷棘:“.........”
我沉思几秒,把保温杯塞到他怀里,骑上骑行车。
我自信道:“你上来,我带你。”
就算是带一个男生,我也可以。想当初我还带过一大袋米。
狗卷棘:“.........”
。
千代:啊啊啊啊,原本只是想和野崎君过二人世界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啊啊啊 毫无浪漫可言的双人自行车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无意义地比赛。
千代生无可恋地踩着踏板,腿都快成了残影。
我脚成残影,死死地跟着他们,后座位坐着的少年灰灰的白发被吹起,露出额头和一如既往毫无波澜的紫眸,手抓着座位,顺便把我飘起来的长发握在手心。
野崎梅太郎:“啧,真是紧咬不放啊乌子,还不认输么。”
我:“休想。狗卷——”
狗卷棘顿了顿,想起我给他的嘱托,还是转过头面对同一水平线的双人自行车。
我转头做了个鬼脸:“野崎君,昨日的失败我要一雪前耻!”
狗卷棘勉勉强强和我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鬼脸。
“鲑鱼子。”
千代:“好幼稚啊喂——!”
野崎梅太郎陷入沉思:“等等,昨天我和你比赛过么?”
“诶?”我愣住,蹬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野崎梅太郎趁机使力,甩开了我们。
一骑绝尘。
街上一自行车缓缓停下,后座还坐着一个灰白发的男生。
我停下车。
转头,狗卷棘在后座看我,和我对视。
我:“.........对哦,不是你赢我的么?”
狗卷棘:“.........”
不过他今天嗓子不好,就不能骑自行车决斗了,比赛要骑很快,万一吹冷风更严重了。
.......说起来今天我拿自行车过来,就是为了赢他来着。
我回头,坐在后座的狗卷低眸看我。
他还带了润嗓子的药片,应该在含。
我:“真的没生病?”
狗卷棘摇头:“鲣鱼干。”
我总觉得不对,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我不信,没生病怎么会咳嗽?就算嗓子不舒服也很可能是感冒引起的。
“你看医生了么?”
“鲣鱼干。”他摇头,似要在手机打字,但我看他打半晌都不知道打什么。
像在隐瞒什么。
我下车,狗卷棘也跳下车。
我:“我不信你没生病。”
狗卷棘眼神似乎是无措地乱飘。
看吧,这不是在心虚么?坚持自己没生病硬抗的人我见多了,千代以前有一次就是。
不过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附近也没有诊所。
我估计拉他去他都不去的。
我突然道:“那你亲我。”
“......!”狗卷棘紫眸微微瞪大。
我认真道:“如果你生病了就会传染给我的那种亲。”
如果他真的生病了,自己不敢承认,一般是不会亲的。
那样我就有把柄了,还不赶快看医生。
狗卷棘顿了顿,迟疑。
我哼了一声。
下一秒,阴影覆盖,他低头的一瞬间拉开衣领,我好像看到了他脖颈处的伤痕,又好像没有,因为我眼中很快被他靠近的脸占据。
熟悉的贴贴。
但这次好像贴得有些久了。
才经历过又一次生死挑战,狗卷棘原本应该习惯的,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在看到有人死亡时,想到现在的乌子。
怎么办。
如果他给乌子带来危险了怎么办。
太卑鄙了狗卷棘,为什么还不说出真相,你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在心里唾骂自己。
哐当——
自行车因为没有扶着,倒地的声响。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贴贴,但后来开始啃咬,细细的啃咬,就算没有吻过这种,他也无师自通。
少女黑色的发丝插进一只手掌,稳稳地按住她的后脑勺,胸膛细微的推阻的力道对咒言师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能传染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