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仗助掌握的情报:
空条承太郎:素未谋面的大外甥,失踪十年后突然出现,藤丸立香的青梅竹马,目前被中原中也绑架乔鲁诺·乔巴拿:意大利的高一学生,藤丸立香的未婚夫,目前被中原中也绑架森鸥外:港口黑手党首领,看起来还挺平易近人,自称是藤丸立香的横滨监护人中原中也:港口黑手党为所欲为的黑心干部,目无王法、狂傲的绑架犯藤丸立香:混入港黑打算解救未婚夫和青梅竹马,修罗场中心的无辜少女承太郎面无表情地把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擦掉:“错了。”
真实的情报:
空条承太郎:确实是素未谋面的大外甥,失踪十年后突然出现,但是他唯一的青梅竹马是家里池塘活了十年的大锦鲤,没有被绑架。
我问:“真的有能活十年的大锦鲤吗?”
承太郎说:“有的。事实上,徐他活了12岁。”
下一个,乔鲁诺·乔巴拿。
确实是意大利的高一学生,但是从来不去上课,每个学期也就是期末考试的时候去一趟,全程有彪形大汉护送开车。同桌问他平时在家怎么学,他说:“我的干部会给我补习。”
福葛补习班:确实。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热情’的首领哦。”他向仗助挥挥手,“不过,未婚夫什么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是什么时候定下的婚约呢?”
我眼神飘忽:“呃……可能……指腹为婚……”
乔鲁诺微笑着问:“我母亲从来没提到过有这种婚约,那是我的父亲定下的吗?”
承太郎的眼神骤然危险起来:“dio还干过这种事?!”
没有没有——没干过!!!
“那,你们和立香都不是那种关系?”仗助问,“你们也都没有被绑架?”
乔鲁诺望向我:“你究竟对仗助说什么了?”
我万分心虚地挪到森鸥外身后:“就是,一些,瞎话……”
这可真都是再瞎不过的瞎话了!堪比魔法梅莉的瞎话!
森鸥外好奇的是仗助混上来干什么。在听我解释了身为乔家一份子、从血缘上来说是仗助二爷爷的乔鲁诺实际上是击败屑老板的禁毒先锋之后,仗助从一个一米九五的大高儿几乎要蜷成一米六:“那个……我其实也是从学校溜出来的……”
仗助其实比我大不了多少,他现在也并不是一个正式的警察,而是一名警校生。只是因为他身为替身使者的特殊性,警校对他重点培养,希望他今后进入东京都的刑警队,专门处理那些最棘手的案件。
“我不想留在东京都,我想回杜王町。但是上面好像铁了心想让我留下来,所以……”仗助这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我就去犯一个足以让他们放弃我的错误吧。”
所以你就溜出来,混进港口黑手党的游轮打算只身挑翻两大黑手党组织的首领吗?
勇气可嘉!真不愧是乔瑟夫·乔斯达的儿子!
误会解开了,包括中也在内的人都松了口气。本来以为会酿成惨烈翻车大祸的我见这一次又化险为夷,不禁放松到趴在了栏杆上:“呼……太好了太好了,又是合家欢结局呢。”
但有人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
“我说……”中也幽幽地移动到我身边,“你要不要解释一下那个‘绑架’是怎么回事?”
而仗助小声问承太郎还有乔鲁诺:“那个女孩子跟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森鸥外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对仗助说:“中也君和承太郎君都和立香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很长时间哦。中也君睡在立香的被窝里,承太郎君睡在她的床边,半夜的时候他俩轮流给立香盖被子——”
仗助:“啊啊啊啊啊啊那不还是外甥媳妇吗?!不,不对,这一次显然中原中也比乔鲁诺更像未婚夫!”
不要再提未婚夫了!
而且森鸥外你说得好像你也没在我屋里睡过觉一样,你这只毛黑心也黑的屑狐狸!!!
我心累无比,百口莫辩,爱丽丝小大人一样踮起脚尖拍拍我的肩膀:“立香,以后可不要再编瞎话骗人了哦。”
我哽咽道:“一起跟着森先生到处假装普通父女骗人的你也没有资格这么教育我吧?”
森鸥外:啊,这。
为了避免战火烧到自己身上,森鸥外提议大家到船舱里头去吃午饭。这个提议还挺及时,因为我确实也饿了。于是我立刻举手,积极响应,并且很认真地开始劝说其他还想揪着我刚才的瞎话问问怎么回事的各位一起去吃饭。
承太郎和中也是无所谓,他俩关系还不错,甚至都已经开始交流起在大正的见闻了。乔鲁诺不反对现在就去吃饭,但是他说他要回一趟房间换件衣服。
我们在客房部门口分别,乔鲁诺回房,我们去餐饮部。
“横滨最近有出什么事吗?”我问森鸥外,“芥芥安吾他们怎么样,武侦的各位怎么样?”
森鸥外愉快地说:“风平浪静。芥川君和安吾君都在做自己的工作,他们可都是很敬业的年轻人,不会有什么事。”
我试探性地问:“那,费佳呢?”
“臭白狐狸啊。”中也哼了一声,“趁他还没恢复人形,首领吩咐我们把他打包,直接送上去莫斯科的飞机了。”
……你们竟然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解决掉了文豪野犬第三部 ?
不愧是森先生!
横滨依旧是小纷争不断,大纷争在可能要开启时就被武侦和港黑联手掐死了苗头。除了最近发生的平行世界融合之外,森鸥外并没有太多需要烦心的事情,眼看着他当初因为学医而上移的发际线都有回归的趋势。
“立香明年就要高中毕业了吧?”在用于招待贵客的小包厢落座后,森鸥外甚至舒心到了开始关心我的学业问题,“有想过毕业之后去干什么吗?”
仗助和中也都好奇地向我看来。我揪着一绺荡下来的头发,思索:“应该是继续念大学吧?”
“在哪里念大学?”
“想要学什么专业?”
“对海洋生物学感兴趣吗?海豚真的很棒。”
大家震惊地看向仿佛只是说了平平无奇一句话的承太郎,他正直地回望:“如果立香想要研究海洋生物,我立刻帮忙推荐学校。”
不必了!
“没想好去哪里念大学,感觉在国内就很好,但是去国外也不错。”我想了想,“专业的话……”
在一屋子人期待的眼神中,我自顾自地低头笑起来。
“在修复人理的途中,其实我想去学考古学,或是历史学。”
因为我对那些帮助我、陪伴我走过无数艰险的英灵充满了感激。我想更了解他们,更贴近他们,想要去挖掘出他们所在年代的故事,想要亲手触碰他们生前使用过的器具。
我知道,对于我这样毫无背景的临时魔术师来说,人理修复过后,我就无缘再见那些亲如家人般的从者们了。但遗迹和故纸却是我在回忆之外,唯一能够和他们短暂重逢的去处。
“现在呢?”承太郎问,“你的理想有改变吗?”
……有啊。
“我想做医生。”我看着桌布,轻轻道,“我想做一个,和我憧憬的人一样出色的医生。”
森鸥外缓缓向后一仰,双眼闪亮:
“天啊,立香,原来你一直憧憬的人是我吗……”
我:……
才不是咧!!!不要过度脑补啊你这地下军医!!!
我焦头烂额地解释我们迦勒底的负责人罗曼医生究竟是谁的时候,包厢门被“嘭”地推开。
门口是罕见失态的乔鲁诺。
“……被偷走了。”他的手中捏着一张卡片,“他被人偷走了。”
承太郎立即站起:“谁?(京院吗?”
“不。”乔鲁诺把那张卡片拍到桌上,胸口起伏,“是‘他’被偷走了。”
承太郎的面色凝重起来。
“……谁?”我小声问。
“我从冥府带回来的另一只动物。”承太郎拿起卡片,我和仗助连忙凑到他旁边一起看。
[乔鲁诺·乔巴拿:
我知道你的行程,也知道你想对付我。
省省力气吧,日本是我深耕了十年的地盘,我可以轻易混入这艘船,也能轻易取走你的性命。只是我想看着你一点一点失去身边重要的人和事,在折磨中痛苦死去。
这只猫只是第一步,下一个就是你身边的人了。
会是谁呢?那个橙色头发的小姑娘,还是姓空条的那个傻大个干部?]
……
“他叫你傻大个儿诶。”我看向承太郎,“上一个嘲讽你的人是怎么死的来着?被救护车压死,还是在太阳底下灰飞烟灭?”
中也小声提醒:“灰飞烟灭那个是乔鲁诺的老爸。”
我捂住嘴:“sorry,茸茸你介意吗?”
乔鲁诺:……不介意,没事。
承太郎叹气:“重点不在于这儿。这是那个毛里奇奥的挑战书吗?”
“显然是的。”乔鲁诺的脸不那么苍白了,“他现在应该还在船上,就算逃了也不可能走远。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森鸥外看起来也不太高兴:“怎么什么人都能混进来,中也君,看来你的这个假期要泡汤了。这艘游轮筛子一样的安保需要好好调查调查,看看是哪些小虫子啃出的洞。”
我好奇的是被偷走的那只动物:“你从冥府又带回来了谁?”
承太郎犹豫了一瞬。
“是……”
那是他也不知真名的动物。
只是,从残魂的喃喃低语中,他听见了不能置之不理的呼唤。
[……在等着我啊。]
[……立香,在等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