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快穿文里描述的扇形脸, 远远超过人类承受极限,什么三分凄清三分哀婉四分柔媚,叶晚晚快穿这么久, 还是没学会其中精髓,勉强只会在悲伤的情况下,如何让美丽的脸更加美更加魅惑。
忽闪着蕴满泪珠的凄清眸子,轻咬红唇充满诱惑的柔媚, 由奥斯卡民间影后叶晚晚信手拈来,美的惊人, 美的令人神思恍惚, 只想好好怜惜眼前的少女。
皇太极的眼神晦暗起来,眸中的深沉让叶晚晚也有些害怕,他沉吟片刻, “为什么?”
叶晚晚乌黑的眸子含着清冷, 长长眼睫上挂着晶莹, 汪汪杏眼含着秋水, “就是不想了,永远都不会想了……”
话未说完, 叶晚晚低声啜泣起来,皎洁如月、晶莹如琉的泪珠倾泻而出,哭到心碎无痕,似乎仿徨无助般,不知不觉纤弱的身体就倚到皇太极的怀里, 靠在他的胸膛上,哀伤的像个无辜孩子, 哭得更加厉害。
明显感觉到皇太极身体一僵, 双手垂在身旁, 良久,似乎过去沧海桑田那般久,他的身体挺得笔直,缓缓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好了,不哭了,想要什么,告诉我。”
叶晚晚埋在他的怀里,微微勾唇,还真是个恪守礼制的好大汗,不过,又怎么样呢?
满人未进关前从没有各种禁制,但皇太极不同,他自幼苦读汉书,对于汉人礼制牢记于心,仁义礼智是他心中最大的限度,他碍于两人大伯与弟媳的关系,对她向来有着礼制约束,这样一来,势必会影响她刷好感度。
叶晚晚并不满足目前进展,连暧昧都算不上,也许皇太极真的只拿自己当得意门生看,而不是一个男人看待一个女人,好感度离满级还差的多,海兰珠都出现了,离进宫还远吗?
回顾这次瓜尔佳氏的事情,皇太极百般维护她,是她最大的靠山,若说多尔衮和大玉儿最害怕谁,除了皇太极别无他人,至少皇太极在位的时候,这两人丝毫不敢蹦跶的太欢。
叶晚晚挑了挑唇角,看来要收拾这两个恶心的人,拿下皇太极的心至关重要。
她向来善于揣摩男人的心,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尤其是一个想要争夺天下雄心壮志的男人来说,柔弱的女人,百分百会有满满保护欲,能够保护心爱之人,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是他最大的心愿。
所以她才会借着说出那句话,而后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更是借着伤心的名义,依偎在皇太极的怀里,男女之间嘛,一旦有了身体接触,不管是何原因,都算有了重大突破。
叶晚晚哭得更厉害,伸出双手紧紧搂住皇太极的腰,秀气的小脸靠在他的胸前,抬着乌溜溜的凤眸望着皇太极,噘着小小的嘴巴,犹如一颗又红又艳的樱桃,惹人垂涎。
抽了抽小小的鼻子,媚到极致艳到极致又纯到极致,像林中迷路的精灵,直直诱惑人心底深处最大欲\\望,最原始的欲\\望。
“我想额娘,想科尔沁。”娇娇弱弱的声音,像是猫爪般在人心上,轻轻挠了挠,挠了又挠。
皇太极的身体蓦然挺得更直,甚至能够听到他的心有些急促的跳动声,他的手背握住她的手,似乎想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拉开,叶晚晚撇撇嘴,木头男人,没想到等了许久,皇太极依旧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僵直的一动不动。
“嗯?”他的眸子深沉幽暗,似乎在极力忍住某种情绪。
“我想家了,想额娘,想科尔沁,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盛京,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声音极轻极轻,轻的似乎昙花开放,刹那间就消散在晚风中。
皇太极凤目灼灼,心里一股巨大的保护欲几乎将他湮没其中,“小玉儿……”
叶晚晚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玩火也要有个限度,在没有得到一个男人的心之前,轻而易举让他得到你的身体,是大忌,得到了就再也没有珍惜的必要,若即若离、勾着他心痒难耐,最终一头扎进去,爱到不要命才是道理,和钓鱼无差别。
像是刚刚发觉自己整个人埋在皇太极的怀里,不妥之处让叶晚晚的脸上一片绯红,忙用力推开皇太极,嗫嚅着道,“大汗,对不起,请原谅小玉儿的失态,玉儿一时失控,不是故意冒犯您。”
手忙脚乱间,不小心碰到伤口,痛的眼泪瞬间流出,“好痛。”
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一只受伤无助的小猫,举着小爪子对着主人撒娇。‘
怀里空落落的,让皇太极很不适应,他觉得自己每次遇到小玉儿,心里那根冷静的弦就崩溃到无影无踪,无奈的握住她的手,“刚上过药,别乱动,我并没有怪你。”
为叶晚晚细细包扎后,皇太极思索片刻,“小玉儿,你想不想回科尔沁,我可以帮你和多尔衮……”
和离两个字他说不出来,清冷的目光看向叶晚晚。
叶晚晚瞬间呆若木鸡,演过头了?皇太极要帮助她和离,然后送她回科尔沁?
哎,不是,和离就和离,和回去科尔沁大草原有什么必然联系,如今草原上吴克善与察罕争夺不断,她回去做箭靶子啊,必须要留在盛京,再说了,草原上湖也没有,她用什么养鱼,用口水吗?
她还有皇太极没勾搭上,多铎也还没养成呢,咳咳,想多了,当然这不是重点。
主要是小玉儿的执念没完成,按照她快穿多年的经验,作为一名职业道德感极强的快穿人,没有完成原主的执念,穿过来干吗,清朝一日游吗?
多尔衮她还没有虐得尽兴,如今刚开了个好头,多尔衮对她深怀内疚,她向来做事一定要往绝望里做,努努力把多尔衮的心抢过来,扔在地上,再踩上两脚,它不叼吗?来个追妻火葬场、然后烧成灰,它不帅吗?等到多尔衮爱上自己再和离,它不香吗?
还有大玉儿,凭什么她可以在多尔衮支持下,让福临登上皇位,而后当上太后,而小玉儿要灰溜溜回科尔沁,孤独终老,只能与蒙古马日日为伍?
皇后太后,宁有种乎,为什么小玉儿就不能养个娃,然后弄个太后当当,不想当太后的福晋不是好福晋,叶晚晚先确立一个小目标。
刚开了个好头,不能半途而废啊,作为一名白莲花工作人员,她是来搞事的,是作为恶心男主女主的圣母存在的,不是来草原上养老的,和离?不干,至少目前不干。
默默垂下眸子,“大汗,我知道你为了小玉儿着想,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和离,更不能一走了之,科尔沁与大金永世友好,如今察哈尔战事一触即发,小玉儿更不能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科尔沁和大金的友谊。”
这番十级莲言莲语,让皇太极沉默了,多尔衮和小玉儿是他赐婚,关系着大金和科尔沁的盟约,换做别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十四贝勒府里。
可是小玉儿不一样,他做不到眼睁睁见她伤心失落,他甚至有时候在想,为何他要为多尔衮赐婚,若是和大玉儿互换一下,是不是也好?
见小玉儿拒绝,皇太极心里五味杂陈,小玉儿不用回科尔沁,又会每天来缠着他,但她不愿意和离,是不是真的为了科尔沁和大金的盟约,还是她依然喜欢多尔衮,对他还抱有希望?
一时之间,心思不定,脸上也阴晴不定。
不知道皇太极在想什么,叶晚晚也懒得想,“多谢大汗,小玉儿伤口无碍,就不打扰大汗了,玉儿告退。”
皇太极点点头,“我命人送你回去,明天来宫里换药,大概三两天,就愈合。”
叶晚晚有些好奇,“大汗,您用过这个秘药?”
皇太极抿了抿唇,这药他自然用过,当年他跟随父汗努尔哈赤征讨乌拉部,攻城的时候,被敌人用箭射中胸前,几乎当场死去,后来是一名女真族的老人用这药救了他,还教会他如何配置这种秘药。
只是这话不能对小玉儿说,她那么娇弱,会害怕的,“偶尔,回去好好休息。”
“多谢大汗。”
叶晚晚离开后,皇太极批了会奏折,见天色已晚,去了大福晋处用饭,哲哲正在准备晚饭,见大汗来了,笑着为他端来一碗参汤,“大汗,先喝一口参汤润润嗓子。”
皇太极嗯了一声,接过参汤,不发一言,只是喝了几口后,放在桌上。
哲哲和皇太极夫妻多年,两人作为大金和科尔沁的联姻模范,彼此间相敬如宾,皇太极尊重哲哲,哲哲也体贴大汗,知道他的脾性,不苟言笑,也不在意,又给他盛了碗香米粥。
“大汗,这粥我吩咐她们熬了许久,很是软糯,大汗多喝一些。”
见皇太极闷头喝着粥,并不言语,哲哲想起大玉儿的话,忍不住暗笑,大汗脾气冷淡,小玉儿活泼开朗,这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大汗喜欢小玉儿?大玉儿也真是疑神疑鬼。
“大汗,小玉儿其实善良可爱,十四弟是没有发现她的好,若是知道了,疼爱她还来不及。”
哲哲将小玉儿亲手为自己设计牡丹簪子的事情絮絮叨叨说了一遍。
“小玉儿呀,还会做科尔沁的各种奶点心,味道很好,连我这个姑母都自叹弗如,小玉儿长大了,出落得越发好看,我看啊,以后比大玉儿还要好看。”
哲哲现在十分喜欢这个侄女,不由啰嗦起来,皇太极听在耳朵里,想到小玉儿撒娇的样子,唇角不由微微翘起,怎么在他面前却是个小狗皮膏药,惯会撒娇发嗔。
其实他很喜欢这样的小玉儿,很喜欢。
哲哲并不知道皇太极出神,依旧笑着说道,“大汗,我看你和我一样,也惯着小玉儿,不过,她毕竟是十四弟的嫡福晋,你啊,就不要责怪十四弟了,我们也不要插手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们小两口的事情,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吵吵闹闹才是恩爱,我看十四弟也不是不喜欢小玉儿。”
“往日小玉儿性子刁蛮,十四弟厌恶也是正常,可现在她乖巧懂事,十四弟早晚会喜欢她,小玉儿也是个长情的,从她小时候开始见到多尔衮,就一直喜欢他,两人以后有了孩子,就再也不会闹别扭了,说不定难舍难分蜜里调油。”
皇太极听着哲哲的话,沉默不语,良久,淡淡道,“去后殿批奏折,太晚,不用等我。”
哲哲已经习惯皇太极的脾气,笑着点点头,“好,大汗您不要太累。”
皇太极去了后殿,坐在书桌旁,一本奏折拿在手里,翻来翻去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知为何,总是想到,小玉儿搂住他,伏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想起哲哲所说的话。
皇太极向来冷心冷情,从不受任何人影响,今晚却心中纷乱,直到红烛泪尽,天色微亮,才惊醒过来,原来,他竟然在书桌前枯坐一个晚上。
额登一直立在旁边,见此,端上一杯茶,“大汗,您喝茶,休息会。”
皇太极端起茶盏,定定望着盏中淡色的茶水,半晌低声问道,“额登,你怎么看十四福晋?”
额登吓了一跳,低下头想了想,“大汗,十四福晋纯真明澈,活泼可爱,是个极好的女子。”
皇太极嗯了声,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昨日事情,确实是十四贝勒与侧福晋误会了十四福晋,可她虽说伤心哭泣,却并不胡搅蛮缠哭闹不休,也没让大汗您为她出气,是个聪慧又明事理之人,奴才说呀,是大汗教导有方。”
额登的奉承并没让皇太极开心,哲哲话中有话,以他对哲哲的了解,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能吹耳旁风又会用各种道理压人的,只有大玉儿。
但是哲哲说的话,他无法反驳,他确实不由自主的惯着小玉儿,担心着她,想插手她与多尔衮的事情,是因为他有私心,他居然希望小玉儿可以不喜欢多尔衮。
是他逾矩了,小玉儿是他的弟媳,是多尔衮的嫡福晋,也是他这个大汗赐婚,他自幼熟读圣贤书,熟读孔孟之道,知晓伦理道德,他不能对自己的弟媳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也罢,趁现在陷得不深,尽早抽身才对,小玉儿是自己的弟媳,他可以宠她护她满足她的所有要求,却唯独不能喜欢她,更何况,哲哲说她喜欢多尔衮,他更不能横刀夺爱,多尔衮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亲弟弟。
“额登,明天十四福晋入宫,你拦住她不要让她再来后殿,命宫里的嬷嬷为她换药。”皇太极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也许只有自己知道。
额登一怔,“大汗……”
“不许十四福晋再来后殿和书房,不许来见我。”皇太极语气极缓极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是。”
额登不敢多言,心里却是叹息一声,大汗的心思他最明白,以他的冷静自恃,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喜欢一个不能喜欢的人,绝对不允许。
*
叶晚晚在宫中嬷嬷的陪伴下,坐着马车回到了贝勒府,刚到院子里,塔娜就奔出来,“格格,您回来了,十五贝勒等你好久。”
咦,多铎来了?
叶晚晚心中一动,多铎是来和她商量如何处置瓜尔佳氏的吧,笑眯眯的进到屋里,却看到多铎脸上红肿一片,不由惊讶道,“多铎,你这脸上的伤痕怎么来的?”
多铎脸上一红,这是他气愤不过,和哥哥打了一架,可惜他技不如人,被哥哥打了一拳。
原来他拎着瓜尔佳氏出了宫门,多尔衮也追了上来,随意将瓜尔佳氏扔给侍卫,抱着双臂望着多尔衮,“哥,你不会是来为这个贱妇说情吧。”
多尔衮拉住他,板着脸道,“此处人多,不要胡说八道,随我回府再说。”
两人回到贝勒府,四周无人,多铎依然是抱着双臂,一脸挑衅的望着多尔衮,“我不怕告诉你,就算是皇太极来求情也没用,那个贱妇,我要定她的命。”
多尔衮望着这个唯一的弟弟,心中有些烦恼,难道为了小玉儿,他要和自己翻脸不成?
平心静气道,“多铎,我并不是为她说情,只是瓜尔佳氏一族毕竟是镶白旗大家,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饶了她的性命,再说,大汗是借刀杀人,你不要上了他的当。”
多铎哼了一声,“就算是借刀杀人又如何,至少他秉公处理,为小玉儿做主,你呢,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心里眼里只有大玉儿那个女人,你醒醒吧,她早已不是以前的大玉儿姐姐,她是大汗的侧福晋,是你不能肖想的女人。”
多尔衮心中一痛,沉声道,“多铎,不许胡说,我和侧福晋之间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你人在小玉儿身边,心早就飞到大玉儿身上,小玉儿何辜,被你们欺负羞辱,堂堂科尔沁的小公主,被瓜尔佳氏那个贱人辱骂,你们可有想过她的感受?”
多铎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杀了瓜尔佳氏,小玉儿在他心里,比明珠比骏马比他的命都贵,她一哭,他的心都痛了,偏偏欺负她的人是自己的哥哥,换做别人,早就灭了他满门。
“我……”多尔衮不知道说什么,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对不起小玉儿,“我会补偿她的。”
“你拿什么补偿她?对大玉儿的深情吗?那么廉价,小玉儿不需要。”多铎用力吼出来,他积攒了太多的愤怒与不甘,一起发泄出来。
“哥,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对大玉儿一直念念不忘?她哪里值得你这么恋着她?”
“你不明白,草原上明丽单纯的她,让我一见钟情,我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多尔衮后退几步,惆怅的说道。
“呸,单纯?单纯会不顾姐妹之情,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妹妹,哥,你醒醒,她早就不是当年的大玉儿姐姐。”多铎冷冷说道。
多尔衮眼睛发红,“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怎么,我不过随意说说,你就生气,那小玉儿呢,她难道不生气,不伤心,哥,若是你不珍惜她,换我来,我会珍惜她爱护她,一辈子都不会让她伤心难过。”
多铎本就性格暴躁冲动,一气之下,口不择言,竟然将心底深处最深的秘密说了出来。
多尔衮突然觉得怒气上涌,多铎怎么敢?怎么敢觊觎小玉儿?二话不说,挥拳打了过去,多铎也不含糊,两人你来我往,缠斗一起。
*
多铎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满不在乎的摸摸伤痕,“不碍事,不小心摔了一跤,小玉儿,你手还痛吗?”
叶晚晚挑了挑眉,杏眸眨也不眨的望着多铎英气勃勃的俊脸,轻声道,“多铎,你不会对我撒谎的。”
多铎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无奈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叶晚晚,“我是气不过……”
叶晚晚笑了笑,毫不在意,“没事,你哥哥早晚都会与我和离,我不在乎的。”
多铎见她镇静自若,惊讶至极,“小玉儿,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样的你更让人喜欢。”
叶晚晚嫣然一笑,多铎这个小奶狗真讨人喜欢,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嘛,总不能一成不变,要越变越好才对,想开了就发现,那点执念啥也不是。”
多铎一双星目闪着耀眼的光芒,“小玉儿,要是你真的和哥哥和离,不如嫁给我,如何?”
满人入关前,并不注重什么规矩,多铎说的理所当然,叶晚晚回答的也含含糊糊,“再说吧。”
多铎心思单纯,以为叶晚晚应下了,兴奋万分,“小玉儿,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折磨那个贱妇,好好为你出气,明天再来看你,对了,吉祥楼的燕窝羹和乌鸡汤,我不会忘记。”
叶晚晚望着小奶狗奔着出去的身影,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身上衣衫脏了,叶晚晚让塔娜打来热水,美美的泡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蓝色的旗装,将头发绞干,只用一根簪子挽了个松松的发髻,准备歇息。
“福晋睡了吗?贝勒爷有事请福晋过去。”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是吉兰嬷嬷。
有没有搞错,多尔衮识相不识相,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生理性厌恶好吧,踏马的做人能不能有点自觉?
想了想,叶晚晚还是决定去看看,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着吉兰嬷嬷去了多尔衮院子,然后到了东屋,多尔衮坐在炕上,换了一身蓝色锦衣,称得上俊逸秀雅温润如玉,狗男人也就皮囊能看看。
面上却是不显,“贝勒爷唤小玉儿来,有何事?”笑容温婉柔美。
多尔衮指了指炕桌旁边,“坐吧。”
炕桌上摆满了菜肴,还有两壶酒,多尔衮挥挥手示意吉兰嬷嬷出去候着。
叶晚晚心里呵呵,这架势她见得多了,没什么花头,左右不过两件事,酒后吐真言,借此机会说出以前不好说的话,然后一口酒泯恩仇,想得真美。
二来就是借酒装疯,借着酒劲扑倒硬\\上,第二天还可以把耍流氓的事情都推到酒的身上,装无辜扮酒后失德,呸。
行,她就陪贝勒爷好好耍耍。
多尔衮倒了两杯酒,递给叶晚晚一杯,“小玉儿,爷心里苦闷,陪爷喝几杯。”
哎呦,上来就是放大招,卖惨激起女孩子的母性,谁不会啊?
接过酒杯,杏眸含着可怜,“爷,小玉儿不会喝酒,一杯就会醉。”
多尔衮见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突然一阵爱怜,“无妨,这里没有外人。”
叶晚晚点点头,举杯喝了一口,故意装作被呛到,“咳咳,好辣。”
多尔衮轻笑起来,夹了一口菜喂给叶晚晚,叶晚晚瞥开头,娇嗔道,“我不爱吃这个。”
谁要你喂啊,恶心的要吐好不好。
多尔衮见她可可爱爱,也不介意,“小玉儿,今个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以后再也不会,你我做一对好夫妻,我会护着你,不会再惹你生气。”
“那大玉儿姐姐呢?”叶晚晚故意说道,果然多尔衮脸色一沉,“她是大汗的侧福晋,不要提了,来,喝酒。”
几杯酒下肚,多尔衮有了些许酒意,见一旁的小玉儿早已面红如桃花,杏眸茫然含春,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一句诗,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他忍不住放下酒盏,揽住叶晚晚,在她身上轻轻嗅着,清清淡淡的幽香,勾魂夺魄,黑眸带着惊艳,笑道,“小玉儿,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
果然是第二种,想借酒行非礼啊,她是有名的千杯不倒,心中一动,忽然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多尔衮借着酒意,抱着小玉儿口口声声唤大玉儿,说永远忘不了她。
哎呀,这么好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差点忘记了。
翦水双眸带着醉意,茫然的看着多尔衮,梨涡隐现,娇笑道,“你真好看。”
说完伸出手揽住多尔衮的脖颈,如水的眸子亮晶晶的如天边的繁星,柔软湿润的唇从他下巴上拂过,满意的感觉到多尔衮身体一僵,眸中灼灼之光闪现。
“小玉儿,你我圆|房,做真正的夫妻,你可愿意?”他的声音喑哑,带着浓浓的情|欲。
叶晚晚将软软的唇,附在多尔衮耳边,娇声娇气,呓语一般,却清晰无比。
“多铎,你是问我和离后愿不愿意嫁给你吗?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愿意。”
多尔衮心头一凉,瞬间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