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抵达火影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大哥和扉间哥,斑哥已经启程去找砂忍村的晦气了,而泉奈哥大概还在监狱的审讯班里。
唉,年底了,大家都得冲业绩,
“大哥,二哥,真纪的情报卷轴到了吧?”我直接道,“我来分一个傀儡。”
我的门二哥沉默地看着我,而大哥则一脸疑惑:“杏,你怎么知道真纪的情报是什么?”
关于这个我早就想好了理由。
“真纪的小鹰给我传讯了,她说这一次弄到的傀儡里有几个封印阵很有意思,能隐藏查克拉,让我弄一个回去一起拆。”
大哥不明觉厉地哦了一声,扉间哥则叹了口气,把卷轴递给我:“东西都在这里,她怎么什么都和你说……所以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报记叙得不够详细,砂忍的清理部队为什么要袭击我们木叶的忍者?”
我就知道扉间哥要刨根问底,不过这些问题也没有隐瞒他的必要:“那个砂忍是想用忍者的尸体做傀儡吧?反正原因不重要,既然他送上门来了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这个观点倒是得到了扉间哥的赞同,他道:“宇智波斑已经去给砂忍村施压了,一会儿让审讯班也配合着验证一下情报的可信度……”
说着扉间哥又皱了皱眉,疑惑不解:“真纪审讯那个砂忍了?她哪里来的尾兽情报?”
“这倒没有,那个砂忍是个挺变态的傀儡师,他大概很喜欢真纪吧?再加上又立志当叛忍,所以什么就情报都说了……”
我想了想补充道:“他还说想把真纪做成傀儡什么的,不过他的傀儡已经被真纪碾——”
“你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吓了我一跳,我转身才发现是泉奈哥来了,他正站在门边,不善地盯着我——当然,这个负面情绪不是冲我来的。
“杏,你再说一遍,那个牲畜说什么?”
我:“就、就是……想杀了真纪做成傀儡的意思?”
泉奈哥的表情变得愈发险恶,门框在他手中发出凄惨的声音,我的柱间哥也开始义愤填膺:“实在是太过分了!”
扉间哥揉了揉太阳穴,直抓重点:“但是真纪没能彻底杀死他,只毁掉了一个分身?”
“是的,因为本体不在周围,真纪的感知也没捕捉到吧?”我小心翼翼地瞅着哥哥们,“傀儡师在真纪面前完全没有优势……”
泉奈哥打断了我的话:“有没有风之国有关的情报任务?我出去一趟。”
“斑已经去向砂忍村施压了,暂时不要再有其他的变故,我们需要验证情报的可信度。”大哥严肃道,“泉奈不妨先给斑传讯,等到事态变化后再做打算。”
泉奈哥沉默下来,他现在应该是在暴怒的阀门上徘徊,我担忧地盯着门框,总觉得这玩意儿摇摇欲坠:“真纪今晚就回来了……要不然先等真纪回来?”
还扒拉在窗棱上的黑羽咕咕哒了一声,以示支持——现在黑羽对杏的信任度也很高,我这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重组家庭让每个成员都得到了温暖。
泉奈哥终于冷静下来了,他点了点头:“好,那么我先去审讯班,黑羽,跟我来。”
黑鹰咕咕应和,硕大的身躯费力地挤入窗户,随后扑闪着翅膀跟着他走了。
火影办公室里再一次只剩下我们三人,我仍然无法把视线从门框上移开,木叶建村后已经很少见到泉奈哥这么生气了,说起来敢在我面前口花花的忍者也不少,之前的话……大概是我都在哥哥们听到前把人做掉了?
新年前的最后一个月里,任务部的业绩空前高涨——因为村子里出现叛忍还袭击了木叶的忍者们,砂忍村为此赔了很可观的一笔。
那个名叫莲的傀儡师确实不是庸手,他竟然从砂隐村和木叶的联合追杀中逃脱了,据说还留下了非常挑衅的血书,搞得斑哥在风之国又炸了一回。
结果就是我又得让杏跑去给斑哥做眼部护理,而从眼部的侵蚀程度来看,砂忍村这一次确实是倒了大霉。
不过斑哥还算又分寸,没有弄出不可逆的伤势——这也是多年来我的真纪和杏轮流念叨出来的成果,现在哥哥们都养成了很好的习惯,比如开高达前认真地算一算查克拉用量……
当然这也是在没有强敌的情况下,否则打架上了头时大家都会忘记这个步骤,连我的真纪都一样。
至于那个十分挑衅的血书……
在任务部任职的桃华姐回到木叶后,悄咪咪地来和我的杏互通有无:“是十分大胆火辣的求爱信,而且就写在砂忍村的风影大楼上,用了很特别的颜料,还有血液绘的一朵花——对,就是真纪大人的万花筒纹路。”
我:“……”
草?
“斑大人在看到的时候就出手把它毁了,但毕竟是风影大楼,所以砂忍也反应激烈……然后就有了几场没什么意义的切磋,又砸了点其他的地方,事情就弄得有点大。”
桃华姐轻描淡写地叙述了一下当时的乱局,她甚至表达了理解:“虽然砂隐村不大高兴,但要是我的小妹妹遇到这种事,我也会这么做的。”
砂隐村肯定恨死这个叛忍了,一代目风影的运气确实糟糕。
我忍不住问:“那个求爱信的内容是……?”
这一回桃华姐有些犹豫起来,她踌躇了片刻,小小声:“这个斑大人是下了死命令的,我们都不能说……总之就是……咳,一些对真纪小姐的遐思。”
我:“……”
虽然桃华姐说得含糊,但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傀儡师的示爱能写成什么玩意儿!不就是馋身子吗?要不然还能是什么灵魂共鸣不成?
淦。
大致弄清楚了事态后,我也不再和哥哥们询问这件事的具体细节了,毕竟这事想一想还真挺尴尬的,尤其是以我早年研究这个世界舆论的经验来看,这事情很容易传出各个版本的神奇流言。
毕竟什么爆款元素都在里面了,两大忍村,叛忍,宇智波,美人,求爱……谁让那傀儡师有本事在砂隐村折腾没本事来木叶撒泼,都是什么破事啊!
在结束了收拾战场的任务后,我如愿给这批小忍者进行了预期的心理训练,大概是看这效果不错,不少指导上忍也把他们的弟子塞进来,包括扉二哥和柱间哥。
扉间哥甚至已经考虑把这一系列任务作为毕业前的必修课,我对此给予了强烈的赞同,然后提议记得报备医院。
我随后安排的任务是清理山贼,火之国内的不法分子一时间倒了大霉,随后这群刚开刃的小忍者们按部就班地进入了围观刑讯的环节,而泉奈哥绝不会手下留情,因此在今年过年前,毕业没多久的小崽子们也被迫经历了一次残酷的心理成长。
……搞不好还会造成心理阴影,忍者对生涯和忍道的理解一旦出现误差就有叛村的可能,那个傀儡师莲就是前车之鉴。
鉴于我的亲身经历,我挺重视地给孩子们做了一个心理调查,确实也捞出了几个反应激烈的孩子,所幸在初步疏导后都得到了比较良性的结果。
但不论年关过得多么混乱,新年总算是来了。
新年终于来临了,年关过后,木叶即将迎来建设的第八年。
按照惯例(……),宇智波和千手两族的族长再次阖家欢庆,共度良宵,席上人员组成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唯一的区别大概是晴树长大了——并且交到了小女朋友,大过年还偷偷溜去看他孤儿出身的小情人。
柱间震撼:“晴树——!水户,晴树他!已经找到了小女朋友!”
水户喝了口茶,有些生气:“你有多久没有关心过晴树了?晴树喜欢由美很久了,只是今年才追到。”
柱间:!
柱间吃鲸,连晴树都有对象了!
于是千手大哥把视线挪向同桌的另外五人,试图把他的震撼通过神情分享给偷摸大鸡和弟弟妹妹,然而并没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在自顾自地继续喝酒吃菜
真纪和杏靠在一起窃窃私语,泉奈靠在窗边喝酒,扉间神态自若地别过了头,斑则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千手柱间:……
柱间算了算弟弟妹妹以及隔壁家三兄妹的年龄,随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真纪突然道:“今年的烟花和去年的不一样吗?”
新年了,真纪穿的礼服是黑底红纹,大朵的牡丹纹路与她的乌发红唇相映,那衣摆上的赤色浓稠冶艳,几乎要长到那截素白的小臂上,绮丽夺目。
千手柱间忍不住瞅了瞅弟弟,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视线,扉间则回以“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事”的警惕眼神。
“也不是,以前的老匠人好像家里出事了,所以换了一家,但是也不知道效果怎样。”杏叹了口气,随后又高兴起来,“时间差不多了,去看看吧?”
杏今年的振袖则是白底金纹,也是牡丹纹——杏和真纪每年的礼服都有很多相似的元素,水户不止一次地和丈夫感慨过她们的关系令人羡慕。
于是杏和真纪率先离席,柱间看着小妹快乐的背影,不禁陷入沉思。
不久后水户也和妹妹们一起去看烟花了,远处的黑夜中逐渐亮起火光,热闹的声音透过层层夜色传来,那其中的祥和与安宁,叫人忍不住就露出笑容。
席上只剩下四个男人,除了柱间有满腹的话说不出口,其余三人都是一副无聊的模样。
今年的烟花绽得比去年的鲜艳,很快斑和泉奈也先后离席,眼见房间内只剩下兄弟两人,千手柱间摩拳擦掌地靠近了弟弟。
扉间:……
扉间警惕起来:“大哥,你有话就说吧。”
人都走了,说出来也不丢人。
柱间鬼鬼祟祟:“扉间啊……你说……要是杏嫁给斑怎么样啊?”
扉间剧烈咳嗽,差一点就把酒杯砸到柱间的脸上:“你在说什么啊大哥?!”
柱间示意弟弟看向门外,此时烟花已经放完了,杏掐出几朵杏花编着花环,真纪则在根据杏花的样式捏雷遁,因为捏得不像而被她的二哥大肆嘲笑,随后泉奈也开始捏火遁,只是效果并没有好多少。
杏把花环缠到真纪的发髻上,同时对泉奈说了些什么,看样子大概是在奚落他的火遁,因为这一回轮到真纪笑得很开心,而斑则一直抱臂围观。
柱间蠢蠢欲动:“……泉奈也可以啊。”
扉间忍无可忍:“够了,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柱间猛地转过来,他直直地望着弟弟的双眼,发出灵魂提问:“那——难道你就不喜欢真纪吗?!”
千手扉间终于捏碎了酒杯:“闭嘴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