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的病秧的子老公8

一吻毕,卿衣退回来,问:“还难受吗?”

廖则摇头。

不仅不难受,他反而还觉得身体很松快,四肢也很有力量,他甚至有种让他把这座山上下爬个来回都没问题的奇妙感受。

他不禁看了看卿衣因亲吻而变得绯红的嘴唇。

如果他感觉没出错的话,刚才老婆亲他的时候,好像有一缕像是传说中的真气那样的气息被渡进他嘴里?

廖则想问,可周围人太多,他按下心思,准备等没人的时候再问。

尽管廖则的脸色已经不像刚才发病时那样苍白,但以防万一,家庭医生还是就地给他做检查,卿衣也让系统帮忙检查。

系统检查比家庭医生快,没几秒钟就说:“没事了,就是有点低血糖,补充点葡萄糖就行。”

卿衣说:“由低血糖引发的症状?”

系统说:“差不多。”

卿衣嗯了声,又说:“亲一下就不发病,这锦鲤福运好好用。”

系统说:“你们两个已经结婚了,命数相连,锦鲤福运现在不仅作用在你身上,也可以散发作用在他身上。”

卿衣说:“懂了。”

家庭医生检查完,又问了廖则现在的感觉,最后给开了支葡萄糖,让兑水喝下。

卿衣盯着廖则喝完了,转过头来,就见甭管男女老少,道士们全瞪大了眼睛看她,仿佛她是个什么珍稀动物似的。

卿衣想了想,估摸着是没见过观主豪放到敢当众亲吻的一面,才会这么表现。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应该脸红一下表示矜持,但努力几秒,实在红不起来,遂放弃,说:“愣着干吗,赶紧搬东西啊。”

道士们哦哦着过来,跟保镖一起把装满两辆车的东西运回道观。

道观从建成至今已传承了千年有余,占地不很大,又常年不对外开放,各处仍保持着千百年前的古韵,行走在其中,绿叶簌簌,烟雾袅袅,让人有种羽化登仙之感。

烧香叩拜过,道士们将远道而来的保镖医生们领去会客厅,煮茶给他们喝。

卿衣告诉他们,除去标有禁止进入的区域,整个山头随便去哪逛,迷路了也不要紧,打个电话就能有道士找过去,她自己则领着廖则去供奉历代观主灵位的祠堂上香。

毕竟是回门,得叫师长们看看她老公。

上完香,看廖则脸色还算好,卿衣问他要不要休息,他说不用,她说:“我带你去周围走走?”

廖则说好。

本来就是名山,绿化做得很好,道观所处的地段更是随处可见百年千年树龄的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时不时就能看到鸟雀松鼠,偶尔还有兔子野鸡出没。

卿衣弯下腰,一只小灰兔子蹦跳着主动靠近,毫无反抗地让卿衣把自己抱起来。

“你摸摸,”卿衣把小灰兔子递到廖则跟前,“不咬人的。”

廖则伸手摸了摸。

非常柔软。

大约是被他摸得舒服了,小灰兔子伸出舌头舔他的手。

廖则笑了下:“好可爱。”

趁着周围没人,廖则继续摸兔子,同时终于把自己发病时的感受对卿衣说出口。

当听到他说“真气”“仙气”,卿衣没忍住,把脸埋进小灰兔子的毛里憋笑。

廖则说:“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卿衣抬起脸来。

她止住笑,道:“怎么说呢,你想象力挺丰富的。”

廖则说:“那到底是什么?”

卿衣说:“你知道网上常说的锦鲤吧?”

廖则点头。

卿衣说:“就是类似锦鲤的一种天生气运。”她简单解释了,歪头看他,“要不要再亲一下,你仔细体会体会?”

廖则说:“不要。这种好东西,你留着自己用,给我太浪费了。”

卿衣说:“给你怎么能叫浪费。”

她放下小灰兔子,转手揪住他领子,迫使他低头,方便她亲上去。

廖则就又感到一缕气息若有似无地渡进来,他吞咽了下,四肢百骸顿时更松快了。

“感觉怎么样?”卿衣问。

他答:“感觉很好。谢谢老婆。”

卿衣说不用谢。

他牵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围着道观慢悠悠走了半圈,卿衣看看时间,食堂要开饭了。

由于昨天卿衣有特意给负责厨房的人发消息,注明廖则在饮食上的忌口,这天中午,除去例行的饭菜,厨房有额外开小灶给廖则做了单独的几道,廖则尝了尝,味道不错。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道观的菜比山下的新鲜。

他一问,卿衣点头:“道观后面有菜园子,每天都是现摘的,待会儿我带你去摘点。”

廖则说:“自给自足?”

卿衣说:“嗯。有时候种多了,还能拿出去卖,反正纯天然。”

饭后卿衣带他去菜园子摘菜,顺便给旁边的地浇了点水,让廖大少爷很是体验了一下田地劳作。

浇完最后一瓢水,廖则直起身来,发现自己竟然出汗了。

他随手揩了下额角,对卿衣说:“这里的生活节奏很舒服。”

因为不像别的道观那样对外开放,不用接待游客,所以这座道观的道士们除去日常的做早晚课和学习外,其余时间自由分配。

种种菜浇浇花,练练剑画画符,打打坐入入定,这里的生活节奏与大都市里的截然不同。

卿衣说:“还好,主要是我们这一行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就开始讲究超脱世俗,你看他们年纪比较大的,连手机都不怎么玩。”

廖则说:“那你跟我结婚了,你还能超脱世俗吗?”

卿衣想了想说:“等你百年之后,我如果还活着的话,可能会尝试一下。”

廖则说:“我身体不好,你会活得比我久的。”

卿衣说:“不一定哦。”

她牵着他去洗脸。

接着点了安神的香,让他在她的寝居里午睡,她则去处理道观一些只有她才能处理的事务。

等廖则睡醒,喝杯茶,再吃点水果,保镖们把摘的菜搬到车里,他们该下山了。

道士们站在小停车场前的台阶上,对车队挥手。

后视镜里的道观逐渐远去,廖则看着,跟卿衣说:“明天还来吧?”

卿衣说:“明天?”

他说:“早晨吃饭的时候,妈不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度蜜月吗?我想明天就开始,在道观里住。”

这儿不仅生活节奏让他感到很舒服,这儿的空气,还有道士们,也让他感到舒服。

卿衣想了想,说可以。

正好这里山清水秀,又有道家熏陶,最适合修身养性,好好住一段日子,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于是第二天下午,道士们正在课间休息,敏锐地听到车轱辘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道士们出去一看,观主和她新婚老公拉着行李箱过来了。

“观主又回来啦?”

道士们问。

卿衣说:“回来度蜜月。”

相比不清楚新嫁娘回门的传统,道士们显然更清楚所谓新婚蜜月。

连同入门晚的小道士在内,他们表情瞬间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然后说:“可是观主,道观里男女不能混住,你们……”

卿衣说:“不能就不能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洒脱得很。

廖则却没法洒脱。

但他没说话,只心想度蜜月还不让住一起,这算哪门子的度蜜月?

他还没来得及后悔自己居然把度蜜月的地点定在道观,就见卿衣拉着行李箱往哪走,他朝道士们点了头,连忙跟上。

走着走着,他发现他们居然出了道观,往更高的地方走。

“老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他问。

“去可以男女混住的地方。”

往上全是石阶,又窄又陡,还生着青苔,瞧着就滑不溜秋的,旁边也没有栏杆。

廖则昨天才险些发病,体能不太好,卿衣把他手里的行李箱提过来,让他抓紧她的衣服,免得滑倒。

廖则没有逞强,听话地抓紧。

就这样,卿衣拎着两个行李箱,再带个廖则牌拖油瓶,稳步登山。

这里就得提一下,之所以是下午才来道观,是因为上午卿衣陪廖则去医院做检查。正如之前家庭医生说的,各方面检查结果都很好,主治医生就把廖则平时吃的药给酌情减量了。

否则光是度蜜月期间吃的药,再加上廖则的换洗衣物等,三个行李箱都不一定够。

爬了约莫五分钟,卿衣在一处平台前停下。

廖则一看,这平台上赫然有间小木屋。

小木屋是真的不大,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头空调、冰箱、热水器等一应俱全,还有个小厨房,不想去道观食堂吃的话,可以自己做饭。

“这是我的地盘,”卿衣对廖则说,“我有时候不想在道观里住,就会在这住。”

廖则说:“这里不错,很清静。”

卿衣说:“好说,至少男女混住没问题。”

廖则笑:“谢谢老婆替我着想。”

卿衣说:“我也是为我自己着想。”

新婚燕尔,不让一起住也太没人性了。

小木屋每隔一周就有人过来打扫,前两天刚打扫过,没怎么积灰,因此简单整理一番,卿衣出去,廖则打开行李箱,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分门别类地放好。

正在数待会儿晚饭前要吃的药,斜里伸来一枝腊梅,廖则转头,卿衣正把其余的腊梅往笔筒里插。

腊梅一插,浅浅花香四溢,小木屋顿时多出点温馨感。

“山上的梅花还没谢啊。”

“没有。山上温度比山下低,现在梅花开得正好,等吃完饭,我带你去看。”

“好。”

蜜月就这么开始。

可能是因为卿衣的锦鲤福运,也可能是因为这里真的养人,总之这天开始,廖则再没咳嗽发病过。

他面色一天比一天更红润,系统给他每天一检测,每次结果都非常好。

后面卿衣带他下山,回廖家祖宅过清明,廖家人无不对着廖则感叹许久,对卿衣也更加感激。廖先生更是提出让小则继续在山上住,年底再回来也不迟。

廖则说:“度一整年的蜜月吗?”

廖先生说:“是啊,不行吗?”

行,当然行。

他巴不得每天都和他卿卿老婆度蜜月。

被蜜月滋润得不行的廖则去医院做新的检查,查完主治医生拿着化验单,很是惊叹地说,他身体的各项指标正在慢慢朝正常人的水平靠拢,特别是肝功能,比以前好很多,药量可以再减一点。

廖则听后很高兴。

因为每天睡前最苦的那种药,医生直接给停了。

他一高兴,回到山上,刚进小木屋,他一把抱住卿衣,咬着她耳朵说想她了。

卿衣手里正提着医生给新开的药,闻言还没来得及放下,他已经将她抱到鞋柜上,一面细细密密地亲,一面动作略显生疏地解她衣服。

“哗”的一下,装着药瓶的袋子掉到地上,卿衣总算腾出手来摸他的腹肌,比刚结婚那会儿还分明。

用力按了按,也结实不少。

她很满意。

廖则也很满意。

他甚至变着花样地哄她开心,总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高兴。

“老婆,这样可以吗?”

“嗯……”

“再来一次好不好?”

“可我有点累了,不太想动……唔……”

“那你不动,我动。”

他大有要把过去的次数全补回来的样子。

卿衣也没再拘着他,由着他胡闹。

男人嘛,到底和女人不一样,憋太久容易憋出病来,更别提他现在可还没摆脱病秧子的头衔。

胡闹好一阵子,赶在即将达成纵欲过度的成就时,廖则终于停歇。

卿衣问他:“过瘾了?”

他说:“过瘾了。”

卿衣说:“那明天陪我坐飞机,我要去赚一笔大钱。”

大钱。

廖则一下子清醒了。

他沉吟着问:“上次你说小钱,结果是五百万。大钱是多少?”

卿衣说:“两千万以上吧。”

廖则说:“谁花这么多钱请你啊?”

卿衣说:“做房地产的。”

又说不止请了她,还请了别的玄学大师。

她问过了,其中就有那个张天师。

“张天师动高总家的风水,又给老太太那张符,我到现在还记着呢,”卿衣说,“老太太往谁的车上撞不好,偏偏往你的车上撞。明摆着张天师想借高总搞死你,就是不知道他和于准是不是一伙的。”

毕竟当时,如果不是有她在,老太太不仅会切切实实地撞上廖则的车,符里的那条黑线也会缠到廖则身上。

廖则的体质本来就很容易招鬼了,多出那条黑线,他可能真的活不过今年。

卿衣都这么说了,廖则也没说别的,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再带上几天份的药,和她一起飞往南方沿海某城市。

至于七星剑,卿衣往盒子上贴了张符,完美过安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