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快乐的事, 也有困扰的事。
意识到这点是从一个梦开始的。
睡眠让她处于一种清醒又混沌的状态，仿佛回到了那个电梯里。
抽烟男地旁边站着一个高个子男生，看得出是经常锻炼拉伸的, 腿部肌肉线条很好看，裤子包着的屁股很翘。
陈乔正看着人家的屁股, 那男生忽然就转过身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
陈乔却依旧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裤子，只是由于转身，看的地方由后面变为了前面。
看着……颇为壮观。
比她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同肤色男性看着都要大。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陈乔从梦中醒过来, 心中感到很羞愧。
她竟然对着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做了春梦。
而且两人只有过一面之缘，这实在不应该。
但是弗洛伊德说过，梦是人类潜意识的反映。
陈乔咨询了自己的医生, 医生说这也是正常的, 就像少女情窦初开，性意识刚刚觉醒之际，也会有这种不可控的，强烈的欲念，并且建议她去满足, 对于陈乔这种健康孕妇来说，这是有利于生产的。
仔细算算, 从备孕到现在，陈乔已经差不多五个月没有过性生活。
一方面是忙，另一方面，她时刻担心着肚子里的孩子, 哪有心情想那些。
但是现在身体情况稳定下来了，工厂的事也最终决定下来，放松之后身体竟然就在蠢蠢欲动。
这个念头不应该起来, 因为太难控制了。
想吃什么倒可以迅速买到，吃到，想在国内选一个合格的伴侣，还是挺困难的。
第一，帅哥比较少。
这里的帅哥特指那些真的长得帅，却不自知或者不在乎的男性，因为很多男性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之后，就会变得油腻。
第二，她喜欢心理成熟的男人，她找的是性伴侣，不是儿子。
第三，她喜欢软件硬件条件都好的人。
平均长度显然是不能满足她的。
陈乔喜欢的酣畅淋漓的□□，这不是平均能做到的。
最后一点，她喜欢干净的男人。
倒不是说要是处男，而是要身体健康，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的困扰和风险的。
那个梦其实已经指明了目标。
陈乔喜欢那种欧美型的身材，不过分壮硕，也不瘦削，一切都刚刚好，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而且那个男生……好像性格也还不错。
会在电梯里为两个素不相识的女生出手，请他吃饭，他也不要，还把钱转回来。
陈乔半靠在床上，翻开他的朋友圈。
大部分都是关于篮球的，偶尔有几张关于自己的照片，都是篮球队的合照，以及他灌篮时候的抓拍。
那天没有仔细去看他的脸。
现在看来……其实很不错。
以陈乔现在的标准来看都是不错的话，那至少是个七八分的帅哥了，再加上没有一条跟女生相关的，可能并没有女朋友。
自己做的梦也是有迹可循的，也许那天真的看到了？只是没放在心上，在梦里又把这段回忆翻出来。
陈乔比他大十几岁，但是没什么心理负担，在她看来，只要没有违背法律，没有违背个人意志，就可以了。
这件事暂时按下不表，今天陈乔要回南城一趟。
翁如曼的公司建了一个叫“她力量”的账号，每一期都会采访一个行业杰出女性，经陈乔推荐，第一期选择了徐院长。
因为不在一个城市，所以徐院长今天要坐飞机过来，陈乔也是。
本身安排了人去接徐院长，陈乔只是觉得她很值得尊重，所以亲自去。
之前跟徐院长说这件事的时候，她一直在拒绝，觉得自己没干什么大事，既不是核研究的顶尖力量，也不是创造财富的女首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福利院的院长。
陈乔却不这么想，徐院长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以她作为这个微博号的开场，再合适不过。
大部分女性都是平凡的，但是平凡同样能创造奇迹，同样能是行业杰出女性。
飞机准时抵达，陈乔和来接徐院长的队伍碰到一起。
徐院长很快从接机口出来了。
团队里的一个人冲她挥挥手。
“徐院长，这里。”
徐院长扶了扶眼镜，看清来人，笑着走过去。
“我这么大年龄了，还没坐过飞机呢。”她笑。
身边的人帮她把行李接过。
“累吗？”陈乔问她。
“不累，就是在飞机上有点害怕。”她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指了指自己的大口袋。
“里面是给你带的一些特产，等下你记得拿回去。”
陈乔点头。
看到熟悉的面孔，徐院长稍显安心。
一路上和陈乔聊了挺多，陈乔这几年做了很多。
忽然，徐院长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看向陈乔的肚子。
“你怀孕了？”
陈乔下意识用手摸了肚子，然后笑着点头。
“好，好事啊。”徐院长很欣慰，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孩子，说不遗憾也不遗憾，说遗憾也遗憾，只是人生都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她告诉自己不后悔。
但是看到陈乔怀孕了，却打心底替她开心。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也不告诉我。”她问陈乔。
“我没结婚。”陈乔靠在车椅上。
“那孩子爸爸呢？”
“挺复杂的，不过她是我从精子库里选的，也就说是，法律上没有爸爸。”
“那怎么好……你生孩子上户口怎么办？”
“我没准备给孩子上户口。”陈乔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我也没有准备在国内生这个孩子。”
徐院长一时沉默，不过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没关系，你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很多家庭的爸爸名存实亡，跟没有也没有什么区别。
陈乔有钱，可以给孩子最好的生活，有没有爸爸没什么区别。
“现在多大了？”她问。
“三个多月了。”
“好，别让自己这么辛苦，该休息就休息。”徐院长嘱咐道。
“好，我现在每天就工作四小时，其他时候都是休息。”
“那也够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徐院长又把话题转到了她孩子的身上。
“你是在外国做的吗？”
“对。”
“孩子的爸爸……是外国人吗？”
“是，是我的前男友。”她说。
徐院长惊异，怎么有男朋友还选择去做试管，又怎么说是从精子库挑选的。
“我跟他有不同的志向，他现在在斯坦福大学任教，我长期在国内，回来之前我们已经和平分手。但是他答应过我给我一个孩子，我不想这个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影响他未来结婚生子，所以就让他通过捐精，我再去做试管。”陈乔解释道。
“听起来是个好人。”徐院长说。
陈乔的思想更开放，更有想法，她作为老一辈没什么指点的地方，只希望她做好每个选择，不要后悔就行。
“提前跟您说，我的宝宝是个小女孩。”
孩子是可以自由选择性别的，陈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女孩。
一方面她更喜欢女孩，另一方面，要保证自己的血脉传承下去，最好的选择就是生女儿，男人不能确定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但是女人一定可以。
“好，好。”徐院长看着陈乔的肚子，就像是自己的梦想也跟着实现了一样。
车在说话间到了翁如曼公司。
徐院长看上去有些紧张。
她一辈子没有出过省，没有坐过飞机，更没有上过电视。
虽然已经给她解释过不是上电视，但是她对拍视频的理解就是上电视。
陈乔始终陪着她。
听到说要给自己化妆，徐院长拒绝了。
她这个人，都已经这把年龄了，还整这么光鲜亮丽干什么，就这样去吧。
翁如曼刚开完会也来拍摄棚看她们。
没现到看到了陈乔，跟她打了个招呼。
“乔姐，你怎么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
“行，晚点去我家，给你做顿好吃的。”
“好。”
两个女人站在一块看徐院长走到摄影棚里，这里被布置得像是个书房。
她坐在椅子上，看到围观的人，不免有些紧张。
翁如曼非常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叫停了拍摄。
所有无关人员都暂时出去，摄影棚里只留主持人，徐院长和摄影就行。
陈乔和翁如曼到茶水间去了。
翁如曼身材丰腴，顾盼生辉，为人温柔和煦，跟她在一起就觉得很开心。
“乔姐喝点什么？”她问。
“随便。”
正好看到茶水间还有几袋斯里兰卡红茶，翁如曼说：“那给你做杯奶茶？能喝吗？”
“可以啊。”陈乔点头。
翁如曼烧水煮茶，打奶泡。
不多时就做了两杯奶茶出来，茶奶的香气融合，喝一口醇香顺滑，比奶茶店里买的不知道好喝多少倍。
香气吸引了她公司还在工作的几个人，凑到门口。
“老板，还有多的奶茶没？太香了，香得人没心思工作。”
翁如曼看了一下锅里，“自己装。”
她和员工的关系一向不错，几个人嘻嘻哈哈进来把奶茶和小饼干席卷一空。
两人在茶水间坐着聊天。
等待拍摄结束。
等了大概快一个小时，才接到电话通知说拍摄完成。
陈乔到楼上去，正看到主持人在和徐院长握手，摄影也过来跟徐院长握手。
陈乔就知道，这次拍摄很成功。
这边拍摄完了，陈乔原本准备让徐院长在这里玩几天，但是她心里实在记挂着福利院里的孩子们，还不等在翁如曼家吃个饭，坐了下午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