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地看着电梯镜子里她身后的男人, 闻烟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用力去掰他的手。
然而谭叙深的手却下移至闻烟的腰,将她往怀里拉近一分,低头咬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别动。”
闻烟瞬间不动了,扬起的脖颈像是为吸血鬼献祭的少女。
后背紧紧贴近他的胸膛, 还有腰间酥麻颤|栗的痒, 一如第一次在餐厅洗手间外被他扶起的悸动。
闻烟身体渐渐软下来, 靠在他怀里。
电梯内的暧昧变得浓郁, 然而却怎么都无法散发出去,只能在密闭的空间内积聚发酵。
脖子上鲜红的印记, 以及她软下来的身体, 谭叙深很满意。他还是比较喜欢她软一点, 没有抵抗力的样子。
电梯到达B3, 门打开的瞬间闻烟缓缓睁开眼睛, 满是春潮涌动。
为什么意志这么不坚定?闻烟忽然很恼火, 气身边的男人,更气自己心软。
闻烟站在原地没动,却被谭叙深牵着手走出了电梯。
地下停车场虽然很安静,但现在是下班时间, 闻烟怕别人发现还是挣脱了他的手。
到车前, 谭叙深打开车门进去, 而闻烟绕开副驾驶坐在了后面。谭叙深眉头微皱,从后视镜看着她,但闻烟低着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地库很安静, 谭叙深打开车窗点了支烟,没有启动车子的意思,车内光线很暗,只有微弱的灯光照进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闻烟看着他周围烟雾弥漫,气氛莫名沉闷。
烟灰慢慢燃尽,一支烟抽完了,谭叙深看了眼后视镜,她还是没有坐在前面,将烟捻灭扔进烟灰缸里,谭叙深拧动车钥匙,离开了地库。
闻烟看着窗外的风景和建筑,这是回她家的路。
然而没走多久,他忽然右转换了个方向,黑色的轿车在一条幽静的巷子停下。
谭叙深停车熄火,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然后走向后排的位置。
“怎么了?”闻烟看他忽然停车,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扭头往窗外看了看。
谭叙深打开车门进来,伸出长臂将她扯到身边:“闹什么?”
“你轻点,弄疼我了。”他的动作突然,闻烟没有丝毫准备就被他拽到了怀里。
但谭叙深却没有放轻力度,闻烟胳膊被他握着的地方,白皙的皮肤很快出现了几道红痕。
原来他忽然停车不是因为外面发生了什么,而是看出了她不高兴,闻烟望着他的眼睛渐渐安静了下来。
“你昨天在忙什么?”闻烟语调平静,但鼻子却忍不住泛酸。
其实她最想直接质问他,为什么一天都不联系她,但她不想问得这么直白,不想把自己完完全全敞开放在他面前。
谭叙深停了两秒,想不通这和她生气有什么关系:“昨天带着易阳去了我爸妈那里。”
“为什么不联系我?”闻烟还是忍不住问了,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
谭叙深愣住了,凝视着她黑亮的眼睛,里面有倔强,有隐忍,还有楚楚可怜的委屈。
只是因为他没有联系她吗?
在谭叙深的意识里,没有必要的事,是不需要每天都联系的。
“不许哭了。”谭叙深抽了张纸替她擦干眼泪。
然而他不擦还好,谭叙深的手刚靠近她的眼睛,闻烟隐忍的眼泪就溢出了眼眶。
“还哭?”谭叙深声音沉了沉,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但闻烟心里的气还没消下去,用力地把他往外推,谭叙深直接禁锢着她,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闻烟挣扎,却没有丝毫抵抗的力气,只能任由他乱来。
谭叙深的吻并不温柔,甚至比往常还多了几分暴戾,此刻的他,像个想用暴力快速镇压一切的掌权者。
直到听着她口中的挣扎变成温软的嘤咛,谭叙深才缓缓将她放开。
闻烟躺在他怀里,没了力气。
车内只有闻烟粗重的喘|息,而谭叙深坐在那里,除了深蓝色衬衣上的褶皱,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乱。
过了很久,车内才又出现了说话声。
“易阳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谭叙深没回答闻烟的问题,反而先提了这件事。
“我知道。”闻烟的声音有点哑,对于那个孩子,她是讨厌不起来的。
谭叙深将闻烟的脸转过来,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他喜欢听话的女孩儿,就比如她现在的样子。
“我以为你昨天在和朋友逛街,就没打扰你。”谭叙深很不擅长解释,这种东西让他觉得很麻烦。
闻烟眼睛微动,似乎有点道理,但却又没那么容易释怀。
“谭叙深。”闻烟轻轻开口。
“嗯?”谭叙深看着她。
“你之前戴的戒指是婚戒吗?”闻烟的眼神很平静,也很认真。
那枚曾经困扰了她一个月的戒指,闻烟这段时间沉浸在和他的在一起的快乐中,将那枚戒指完全抛在了脑后,但昨天他不理她的时候,脑海中有无数猜测冒出来。
离婚两年了为什么还要戴戒指?
他是不是带着孩子和前妻在一起?一家人的团聚时刻,不方便联系她?
闻烟承认,那一刻她心酸得想把他逐出她的世界。
但下一秒,她又舍不得。
“不是。”谭叙深摇下车窗,风徐徐吹进来,“易阳送的。”
“……怎么会?”出乎意料的答案,闻烟坐直了身体。
而谭叙深却从她的话里捕捉到另外的信息,他微微低头:“什么时候看见我戴戒指的?”
这半年,他很少戴,几乎到公司就摘了。
闻烟微愣,不知他察觉到了什么,但想到自己去官网翻照片,她就一阵心虚。
“无意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易阳送你的戒指为什么戴在无名指?”闻烟把问题抛了出去,他的敏锐程度让她招架不住。
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谭叙深笑了笑:“怕我往家领女人。”
“……”这个答案让闻烟不知道作何反应,怪不得小孩昨天那么抵触她,闻烟怔怔地望着谭叙深,“昨天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谭叙深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把闻烟拽到怀里,将她的腿分开,呈跨坐的姿势坐在他腿上。
“你可以打给我。”谭叙深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怪我没有和易阳相处好。”闻烟语调很平静,但眼睛却忍不住泛酸。
谭叙深视线微顿,原来女孩儿的心思可以这么细腻,手放在她的后腰微微用力,让她的身体贴近自己。
“烟烟,我永远不会怪你。”谭叙深轻轻吻了下她的眼睛。
这并不是一句情话,不在乎何来怪罪。
然而闻烟心里的冰块却融化得一塌糊涂,爱意更加汹涌。
“谭叙深,你哄哄我。”闻烟在他怀里轻蹭,眼睛里的倔强和隐忍,在他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就完全消失了。
楚楚动人的眼神带着水光,撒娇的语调温温软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哪还需要哄。
谭叙深唇角轻扬,温柔地摩挲着她脖子的动脉,他不会哄人,能动手解决的事情,他不会多说一个字。
刚才的红肿还没消失,谭叙深再次低头吻在她的嘴唇。
比起刚才的挣扎,闻烟情不自禁地勾上了他的脖子,将自己完全藏进他的身体里。
跨坐的姿势很暧昧,不经意的摩擦似乎已经点燃了火苗,谭叙深的手游移到她背后裙子的拉链。
“不要。”察觉到他的意图,闻烟上身连忙往后躲了躲。
但谭叙深的动作却没停下。
“不要,外面有人!”
因为不是主干车道,这条巷子很静,但也有很多车路过,昏黄的路灯下,旁边的人行道甚至有人在散步……
闻烟慌乱地推开谭叙深想从他身上离开,但却又被他一把按进怀里。谭叙深一边关窗户,一边拉她背后的拉链。
车窗完全合上的那一刻,闻烟的上半身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
“烟烟,我不喜欢爱哭的女孩儿,你只能在我要你的时候哭,知道吗?”谭叙深咬在闻烟锁骨,带着惩罚的意味。
而闻烟却无暇顾及他在说什么,她惊慌地忘向窗外,不断挣扎:“不要谭叙深,不要在这里……会被人看见的。”
闻烟不说还好,她一说谭叙深反而来了兴致,他抱着闻烟往车窗边移了移,笑着吻在她的耳垂:“会看见吗?”
“谭叙深!别这样……”她上面已经没了衣服,闻烟拼命往旁边躲,挣扎中身体变得格外敏感。
“傻瓜,不会看见的。”谭叙深不忍心再逗她,开始了真正的游戏。
望着窗外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车,闻烟挣扎的力气变小,在刺|激的欢|愉中渐渐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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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闻烟躺在后排的座位,裙子凌乱地挂在腰间,身体久久缓不过来。
而旁边的男人,依旧是刚才端坐的姿势,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除了深蓝色的衬衣解开两颗纽扣,丝毫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一场情|事。
车内弥漫着浓浓的爱意,混合着男人成熟的荷尔蒙气息,潜入车里每个角落。
谭叙深将车窗稍微打开一条缝隙。
“不要!”闻烟蜷缩着身体,将裙子往身上遮了遮,又把车窗合上了。
谭叙深笑了笑,让她半躺在自己的腿上,从旁边拿出一支烟:“介意吗?”
手环着他的腰,闻烟摇了摇头。
她的衣服半挂在身上,隔着衬衣谭叙深都能感觉到温热,还有凌乱的头发,无声无息地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眼睛干净得像只小鹿,直勾勾地看着他。
凌乱,最能激起性|欲。
“会抽吗?”谭叙深目光暗了暗。
“不会。”闻烟声音沙哑,
爆珠被捏爆,谭叙深拿起打火机点燃,薄荷味的凉烟顺着喉咙漫延,谭叙深抽了一口,夹着烟缓缓放进了闻烟嘴里。
“咳咳——”突然陌生浓烈的烟草味,闻烟忍不住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