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休息室,布置得有些四不像,又有古董又有宝石,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和泡在福尔马林液体中的某些生物身体的某一部分。
有个身形高大的青年正坐在一张华丽的靠椅上,着迷地抚摸着一支手骨,那手骨洁白纤长,像是陶瓷做的一般,也不知道是真人的手骨还是模型。
看到薄樱,他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温和绅士的笑容,“终于见到你了,乐瑶小姐,百闻不如一见,您真美丽,就像我手上的骨头一样。”
一瞬间薄樱就知道,基拉是她老公没错了。
“这句话我会当成是贬义来听。”薄樱说,居然把她和一节骨头比,而且还没比过。
基拉的笑意更深,“您真有趣。那么,你要用什么来支付见我一面的代价呢?”
薄樱:“我也不知道呢,不如你说说看,我身上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基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把手骨放到一边,站起身,“乐瑶小姐看起来冰肌玉骨,手也非常漂亮,要我说的话,你的全身上下都很值得珍藏。但是这不符合规矩,会显得我太贪心了。不如……给我你的内裤吧。”
“好哦。”
薄樱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反而让基拉诧异了一下。
薄樱已经撩起了裙摆,裙摆很阔,布料柔软垂感很足,即便是撩起来也仍然遮住里面的春光,一条黑色性感的蕾丝三角裤脱了下来,扔给了基拉。
基拉却像是还没回神一样,忘了伸手接,于是这一下直接扔到了他的脸上。
脸上盖着内裤的基拉一动不动的,过了好一会儿后,胸膛起伏逐渐变大,吸气声越来越大,他手指抽搐地把脸上的布料拿下来,变态地压在鼻子上深嗅,发出着迷的变态的喘息声。
“真香啊。”
薄樱:【我老公好变态哦。我喜欢呢。】
系统:【……我就知道】
无论她老公变成什么模样,薄樱都会接受他,都会爱他,只要他也一样爱她。
基拉喘息着,这份开玩笑得到的东西出乎意料的让他喜欢,当然他不觉得自己这样是个变态。他过了好半晌像是才稍微平息下来一点儿,声音沙哑地问:“你想要采访我对吧?”
“是。”
“可以,只要你能给我一样东西作为交换。”
“什么东西呢?”
“阎禁的头发。”
基拉是个变态,却也是个优秀的耐心十足的猎人,有些东西他一时得不到,他可以耐心等待,总有一天会得到。但这并非意味着他是那么长情的人,这样的耐心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他就是说出的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到手,哪怕早已经对它没有兴趣,往往得到后就扔了。
他以前觉得阎禁的头发挺好看,说过想要,但阎禁不给,所以他一直惦记到现在,非要不可。
阎优虽然和阎禁长得一模一样,头发颜色和质量也一模一样,但是谁让基拉当时看到的是阎禁,所以拿阎优的代替是不可以的,他说要阎禁的,就不能拿别人的来糊弄他。
薄樱觉得这老公对比其他的,是有点儿奇葩,她这么个性感的大活人站在这里,他居然想着他的分.身的头发,而且明明他手里还着迷地握着她的内裤,鼓得不成样子了。
唔,变态的脑子果然与众不同呢。
“成交。”薄樱同意了。虽然从阎禁头上剪下头发来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对于薄樱来说却不一定了。
薄樱说罢转身走了。还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灼热又粘稠地黏在她的背上,而且从后脑勺到小腿肚,一寸寸的,像条蛇在爬上爬下。
真变态啊。
……
薄樱当了记者去了南区找基拉这件事很快在南北两区内传遍了,还包括了基拉的条件是阎禁的头发这件事。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基拉真是有够变态的,要一个男人的头发做什么?”
“都说了他是变态,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乐瑶给了基拉什么当见面礼。”
“……”
薄樱回到北区就被叫去了学生会,阎禁坐在办公桌后面,慢半拍抬起头来,目光扫过薄樱十根手指健全的手,“基拉跟你要了什么?”
薄樱说:“这应该与你无关吧,会长大人?”
“你是学校派发过来的人,如果你有什么超乎掌控的意外,你觉得我身为管理者可以置之事外?”
“原来如此。”薄樱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的样子,“他倒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要了我的内裤。”
阎禁设想过基拉那个变态可能提出的要求,却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种。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薄樱的裙摆,立刻又转开,心里冒出一种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总之不太好的情绪。
“你觉得这种要求不算什么?”真是放荡的女人。
“这与你无关吧,会长?”薄樱微笑着道。
“是吗?你不打算从我这里得到头发,也不打算采访我?”看着薄樱的笑脸有点儿不爽,阎禁握紧了钢笔说。
“我当然想要你的头发,也想要采访你,但是会长对我的感观不好,恐怕我使尽浑身解数都不行呢。所以我就不白费功夫了。”
阎禁觉得胸口堵了一团棉花似的,气闷。
“没事我就先走咯。”
薄樱施施然离开了。
薄樱就像真的没有打算完成基拉的要求换取采访他的机会一样,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试图从阎禁头上得到头发。她天天和阎优厮混到很晚,阎优精神日日很好,完全像个陷入恋爱中的年轻人,甜蜜可人,脸上的有了越来越多的表情,笑容的出现从一开始震惊了北区到现在,北区学生们都已经习惯了。
而作为双胞胎的阎禁却被折磨得黑眼圈日渐加重,脸色发青,脾气越来越糟糕,银框眼镜下盯着薄樱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薄樱都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憋坏了。
好在,他终于已经忍耐到了临界点。
阎禁让人把薄樱叫到会长办公室来。
“我可以给你头发。”阎禁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走出来,目光紧紧盯着薄樱,“但是你要付出代价。”
薄樱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她,身体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他抵在手臂和门板上。
“跟我做。”他说。
薄樱仰头看他,“你跟我说这样的话,阎优知道吗?”
“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你和他是需要对彼此保持忠诚的关系吗?”身为双胞胎的阎禁,自然知道外界虽然都在传薄樱和阎优在交往,但两个人根本没有确认过关系,或者说阎优根本没有这个意识。所以他们分明只是P友关系。
既然阎优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阎禁在昨夜再一次被在即将登上高峰前戛然而止的时候,突然没来由的一阵愤怒,豁然开朗。他和阎优长得一模一样,基因也一模一样,为什么阎优可以自己不可以?为什么他要忍受这种折磨?这种忍受难道会为他获得什么好处吗?
阎禁靠近了,便嗅到薄樱身上的香气,银白色的长发滑落在胸膛,随着胸膛逐渐明显的起伏而起伏。他不受控制地靠薄樱靠得越来越近,目光贪婪地在她脸上游弋,最后紧盯着那双红唇。
阎优跟她接吻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一种果冻般柔软香甜的味道,他很想尝尝。
薄樱状若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说的对。”
她和阎优,还真的并没有需要为彼此守身如玉,忠诚彼此的关系。
她尾音都还未完全落下,便已经被吞没。、
阎禁像头饥饿的狼,按着薄樱用力吻。就像是梦幻一样,日夜渴望折磨着他的东西他终于得到,美妙的滋味在心头爆开,就像火山喷发,无人可以阻挡,一发不可收拾。
正在上课的阎优笔尖蓦地一顿,他知道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在做什么,他也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握着的笔的手逐渐收紧,他感觉有一种新奇的愤怒,这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充斥在他的胸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而感觉到阎优的这股愤怒的阎禁,却从中得到了一些快感,终于也轮到你尝尝这种滋味了!
另一边,才刚刚将暴怒的情绪压下去的仇恐,感觉到又一次出现的折磨,青筋暴起,杀气狂飙。那两个该死的克隆人小鬼!
阎优和阎禁之间的那种共享能力,其实是人为期待的结果。得耳艾巴政府期待可以通过这种能力,使得本体能够控制克隆人,就像控制一支绝对听从指挥且不会背叛的机器人大军。当然这种事情不可能轻易做到,至少目前为止做不到。而且至今也只有仇恐阎优阎禁这一组成功有这种共享关系,而且还该死的反过来了!
没错,本来是应该双胞胎兄弟接收他的情绪的,可是变成了仇恐单方面接收两人的情绪感觉,双胞胎兄弟根本不能感受到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