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薄樱又一次将古兰家四胞胎认出,并且给了其中三个完美的对称巴掌印。
“你……你居然真的认得出我们……连爸妈都认不出我们……”古兰宿捂着脸,看着薄樱喃喃自语。
“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古兰月捂着脸问。
对啊,怎么认出来的?其他人也好奇万分。
薄樱露出不解的表情,“很难认吗?你们给人感觉上差别还蛮大的哦。”
“那,你也能认出我们谁是谁吗?”又一对双胞胎跑到薄樱面前。
薄樱轻易就指出了他们谁是谁。
这一下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对又一对的多胞胎跑到她面前要她认人,就像认出他们是什么了不起又让人震惊的事。被薄樱认出后,有些人的嘴巴突然变得很甜,一个个相貌出色的美少年“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分明就是撒娇。
余平平兴奋极了,拿着相机咔嚓咔嚓拍,用笔快速记录什么。
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都没有人要结束这个认人游戏。
“够了,都回去上课。”平静淡漠的声音响起,阻止了他们再玩下去。
见阎优出声了,学生们很快就散开,各回各班上课去了。
阎优看着薄樱,“你要先去学生会报到,跟我来。”
薄樱跟在阎优身侧,他轻轻飘荡的银白色长发像水银般漂亮,柔顺却又十分具有重量般乖乖聚拢在一起,垂在他身后,一丝也不乱飞。薄樱很想感受一下触感,不过毫无缘由就动手动脚,就太孟浪了。
“你怎么认出他们的?”阎优忽然出声问。
“答案我刚刚说过了吧,副会长大人?”
“你第一次见到他们,就对他们有清晰的感觉吗?”阎优浅灰色的眼眸看向薄樱,看起来对她的这种理由十分不信任。他相信真凭实据,而不是感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你不能否认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些人具有超出常人的天赋哦。”
确实有,所以阎优不能否认,但是他就是不太相信。他很在意这个,四区里很多双胞胎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事实就是他们多是克隆人,因为是一模一样的基因,一模一样的生长环境,于是才会有很多多胞胎由内到外完全一致这种情况出现。所以没有人能认得出他们谁是谁是理所当然的。连狗的鼻子都无法分辨出哪个是哪个。
薄樱是这么多年来,阎优见过的唯一一个如此轻易,靠肉眼就能分出所有克隆体的人。
那么,如果是他和阎禁呢?
阎优带着薄樱来到了学生会办公楼,学生会会长办公室。
阎优往边上让了一步,薄樱就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阎禁。银白色长发,同样的学校军装制服,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握着钢笔办公,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谪仙一样的精美淡漠的五官,除了高挺的鼻梁上的银框眼镜之外,和阎优没有丝毫差别。
阎禁看着薄樱,“就是她吗?让你出现情绪波动的人。”
阎优:“她能分辨出多胞胎,我想看看她能不能分辨出我们。”
两人连音色和说话音调都一模一样。
阎禁便摘下眼镜,站起身,走了过来。
阎禁和阎优照镜子般面对面,看向薄樱:“我们两个,有什么不一样?”
薄樱看着两张脸,眨了眨眼睛,像是一时分辨不出般满脸困惑。
阎禁没有亲眼见到薄樱分辨其他人的场景,因此对她能认出他们这件事没有什么期望,只是满足另一个自己的愿望罢了。但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些许从阎优那边传导过来的些许失望的情绪。
阎优心想,果然很难,分辨他们可比分辨其他多胞胎要难更多,其他人只不过是克隆体,也许会有一点儿多胞胎之间的心电感应,但是却完全不像他们之间一样,彼此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情绪变化,就好像他们是拥有一个灵魂一样,他们痛彼此之所痛,恨彼此之所恨,所有感觉都是共享的。
而正是这种感觉,让他们清晰意识到自己是被切割复制出来的克隆人。拥有秘密的权利,也是证明一个人是独立的自由的象征。
明明有着自己的思想,却又明确感觉到自己不是独立的个体,也不被某部分人看做独立的人,甚至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独立的个体,复杂又矛盾,让他们感觉与世界格格不入,虽然拥有彼此,却反而感到更加寂寞。
薄樱之所以困惑,是因为……
【为什么我感觉他们是一个人?】虽说每块碎片都是她老公,本来就是一个人,但是分开的每块碎片独立在世间生存,都会染上些许色彩,所以每片碎片都有自己的独特色彩,可阎优和阎禁的色彩是一样的。
系统:【……我刚刚发现了一件事。】
薄樱:【嗯?】
系统:【阎优和阎禁确实是同一片碎片的再分裂。应该是你有一个老公在被得耳艾巴政府复制的时候,不小心被切割了两片出来,变成了阎优和阎禁这对双胞胎。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这种情况的分裂是特殊的,不会被切割得很干净,他们现在处于虽然可以独立行走,但是仍然有连接的一部分。比如他们可以不见面就感觉到对方心理甚至生理上的变化。】
???还可以这样的吗?好有趣呢!尤其是那种共享,真是妙极了。
“你们很像,但是还是有不同点的。”薄樱微笑着说:“但是我没有义务为你们解答吧?”
阎优:“你想要什么?”
阎禁也看着她,却有些警惕和排斥。她对阎优的影响太大了,而阎优的感觉也影响到了他,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薄樱笑眼盈盈地望着阎优:“我希望你能协助我理解我的电影角色。”
阎优有些不解:“怎么帮?”
“我的电影角色是个得耳艾巴女军官,因为父母都是克隆人,她拥有的是残缺不正常的克隆基因,所以天性冷漠,但是后来在和主角相遇后,逐渐被他影响,懂得什么是感情,最后甚至为了男主角而死亡。我可以很快学会怎么做一个军人,但是却不知道克隆人的冷漠是怎么样的。不是说得耳艾巴人大部分体内都有克隆基因吗?我想就近观察阎优副会长,必要时候请你配合一下,让我观察表情变化就可以,可以吗?”
薄樱笑道:“互相帮助,是促进友谊的好办法呀。”
“友谊?表情变化?”阎禁淡淡地出声,冷淡的神色中隐约有些不屑,就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阎优却表现出了些许兴趣,薄樱说的表情变化,显然是那种从情绪变化牵引出来的表情变化,而他们的情绪很难有波动,薄樱如果真能做到,他反而感到挺期待,也很乐意配合她。
“可以。”阎优说。
“你可以来分辨我们了。”阎禁冷淡地说,像是有些生气,这个女人太自大了,他不信她真的能分辨出他们。
然后阎禁就被打脸了,薄樱真的能分出他们谁是谁。
看着薄樱好像有些得意的含笑的双眼,阎禁心里前所未有的感到有些憋闷,感觉不太爽。
感觉到阎禁情绪的阎优看了阎禁一眼,忍不住对协助薄樱这件事更期待了。
在学生会长阎禁这里报了到,薄樱和副会长阎优离开了。
既然是要观察阎优,薄樱自然就跟在阎优身边上课。
薄樱上课很认真,拿着笔在做笔记,对四周朝她射来的视线都视若无睹,也让有些期待的阎优隐隐有些失望。还以为可以马上协助她理解角色呢。这样一来,他就能体会到更多情绪了吧。
阎优这么期待着,然而上课薄樱认真做笔记,下课一波多胞胎跑来找薄樱。
“姐姐,还记得我是谁吗?”
“姐姐,我请你吃东西吧?”
“一起吃食堂吧姐!”
“猜猜我是谁?”
姐姐长姐姐短,不要脸的撒娇纠缠,好像他们有多熟一样,也多亏他们多是有些生理缺陷的人,反社会人格之一的表现,正是缺少羞耻心呢。
阎优倒是理解他们是怎么想的,连父母都无法将他们认出来,嘴里喊的名字总是错误的,甚至连女朋友都无法认出谁是谁,多么让人厌恶和烦躁,在得耳艾巴甚至出现过多胞胎因此自相残杀的,他们都想要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觉得对方没有必要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余的。
而现在,居然有一个人可以分辨出他们谁是谁,准确无误地喊出他们的名字,第一次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也因为这样,薄樱也成为了他们眼中独一无二的人。
放学后,薄樱跟着阎优回了宿舍,去了他和阎禁住的那个豪华大别墅。
这别墅内的装潢就像两兄弟给人的感觉,洁净无瑕,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白色,其他色彩稀少,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地毯,连墙上的画都是浅淡色系。
因为白天漫长的等待和忍耐,此时此刻阎优心里涌现出了更奇妙的感觉。
薄樱坐在阎优身边,拿着纸和笔:“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能没有隐瞒地回答我吗?”
“我尽量。”阎优。
“资料上说拥有克隆基因越多的人往往越会出现情感上的缺陷。”
“是。”
薄樱:“只是情感上的缺陷?生理上呢?”
阎优对提及生理这方面的问题也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你是指在性方面的问题吗?”
薄樱:“对。”
阎优:“原则上是没有影响的,但是因为注意力都在其他方面,所以对男女情爱这种事应该会比较不关心吧。”克隆人和克隆人的直系后代,杀人记录不少,但是强.奸记录却很少。
“你的意思是,在你们看来,做.爱这件事远没有其他事情那么有吸引力?是不是你们无法感受到那种快感?或者迟钝?”薄樱认真地看着阎优,像个严肃的追求准确答案,不容有一丝含糊不清的学者。
而经过薄樱上下午认真上课的铺垫,在阎优眼里,薄樱确实是一个强大又认真敬业的内外兼修的有魅力的女性。
阎优一时有些语塞,“这个……我也不知道。”谁会去关注这个呢?克隆人能不结婚的话在政府看来是最好的,一旦结婚就把基因遗传给下一代了,所以哪会管他们为什么不结婚,为什么不去做那事?
薄樱看着阎优:“那么,我们可以一起来探寻一下答案吗?”
阎优看着薄樱,浅灰色的眼眸美丽透彻,像琉璃一样,没有什么情绪,但是薄樱却看出他单纯的一面。
阎优微微垂下长长的眼睫毛,“好吧。”
毕竟这是说好的协助,而且薄樱这么提出来后,他也有点儿好奇了。
如果是阎禁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哄骗了。薄樱忍不住想到。但是他这样的话,她觉得很兴奋啊,像是马上要去糟蹋娇花的变态。
“那我开始了。”
“好。”
于是薄樱起身靠近他,伸手摸向他。
“你们在干什么?”阎禁站在楼梯上,警告地看着似乎要对兄弟做出奇怪行为的薄樱。
薄樱:“我们在寻找答案。”
阎优:“你不用管我们。”
阎禁:“行,你们做你们的,不用管我。”
阎禁就站在那,盯着薄樱,他倒要看看她要做什么,敢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
薄樱挑了挑眉梢,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既然要在边上看,那就看着好了。
阎禁就看到了薄樱的手轻轻落在了阎优的脸上,她的手微微有些凉,指腹柔软细腻,落在皮肤的一瞬间,阎禁有种薄樱的手落在了他脸上的感觉,他瞬间升腾起一种细微的怪异的感觉。
薄樱的手从阎优的面颊上滑落到他的颈侧,几乎碰触到喉结,引得阎优吞咽了两下,然后……
阎优被薄樱握住的一瞬间,阎禁握着的水杯瞬间有些握不住地落在了地上。
于此同时,漆黑的寂静的屋子里,被囚禁捆绑着的某个男人,也被刺激得骤然睁开了猛兽般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