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大首长一看就是当官的,他说的话,立即就得到了小肾虚的认同。
小肾虚挺着鼓鼓的肚子,拉着符生的胳膊,背也挺得直直的,
“副营长,你就等好消息的吧。”
符生笑着把小肾虚送回了家,还给他拿了一桶羊奶粉,还有一小罐养生茶。
小孩子并不适宜喝茶,但这个茶是养生为主的,还是可以的。
胡幽还给沈徐徐拿了几颗咸鸭蛋,让他放着和饼一起吃。
胡幽其实也没干啥,就觉得打了个盹,旁边符生人没影儿了。胡幽迷糊的时候,顺手摸了一下旁边,空的。
不过温度是温热的,应该刚出去没一会儿。
胡幽打了个哈欠,想挺着等会儿符生,也想看看到底能挖到些什么东西。
可是等来等去,胡幽都觉得等了挺长时间了,眼皮一直在打架得不行,胡幽胡乱翻了几个滚,顶不住就睡着了。
符生提着两个大包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只白白肥脚丫子,正搭在炕沿上,而胡幽的另一只脚丫子在被窝里藏着呢,整个人睡觉的姿势是摆了个有点圆的弧度。
符生立即放下东西洗了个手,把胡幽慢慢地放正,把那只伸到上头位置的手,和翘到炕沿的腿,都给轻轻地塞进了被窝里头。
符生本来担心把胡幽吵醒呢,胡幽倒是没醒,不过突然一个翻身,伸出两只胳膊把符生的胳膊给拽住了。
符生稍用力抽了抽,没抽动。
符生只能脱衣服上炕,钻了被窝,把睡得什么也不知道的人给搂进怀里了。
胡幽第二天早上一醒来,人还迷糊着呢,习惯性地伸手摸旁边。哎,摸着摸着咋感觉这个温度有点高。
胡幽慢慢地睁开了眼,又眨了好几下,转头看了下外面的天。
“嘶……”
符生用手抚着自己胳膊,居然被媳妇用手给掐了小肉。
胡幽在听到符生发出喊疼的声,微微点了点头,
“看来是真人。”
符生大早上在炕上躺着,让胡幽还很不习惯呢。胡幽又一翻身,把后背对着符生了。
符生却是不乐意了,胡幽刚才还死搂着他胳膊呢,都搂了一晚上了。符生伸出胳膊放在了胡幽的身上,上半截直接搭拉下去,在胡幽的眼前晃了几下。
符生就感觉胡幽的两只小肉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正想喊“媳妇,来一场吧。”
符生的“媳妇”俩字还没说出口呢,就感觉胳膊上先是被亲了一下,符生觉得挺美,可昨天回来没来得及冲澡,不知道身上的汗渍带盐味的咸的厉害不。
符生还在想着呢,就听到胡幽抱着符生的胳膊“呸呸”了几下,随后符生就感觉胳膊上一疼,被胡幽的牙咬住了。
胡幽咬得还很用劲的,感觉牙都有点酸,可符生却贴着胡幽的后背“嘿嘿”地笑了起来。
符生在胡幽后脑勺上亲了两下,早上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发哑呢,低沉而有点哑的声音,传进胡幽耳朵里头,胡幽就觉得脑袋发晕。
等胡幽再清醒的时候,全身已经脱光光了。
大早上的,动静稍微有点大哩。
符生扯着哑嗓音,刚“嗯啊”完,就听到窗户被人轻轻地敲了几下。
是周国文,轻敲了两下玻璃窗,又向后退了两步。
周国文先是咳了两声,无声地笑了下,冲着屋里头说,
“符副营长啊,老郭来接你了。”
老郭今天早上要带着他们去趟京都,把昨天挖到了几只碗要去鉴定一下。如果专家的结果是古董,那程连长这辈子应该会一直吃免费饭的。
昨天半夜的时候,就把程连长连人带被窝一起卷走了。
当时还是李工带着人去逮人的,老郭一直站在远处看。周国文也站在旁边看,不由地佩服老郭的精气神儿。
老郭自然是感受到了周国文的视线,回了周国文个很美的眼神,用手又摸了两把他的乌发。
周国文知道老郭在喝养生茶,没想到这老头子身体能好到这种程度呢。而这会周国文在敲了符生的玻璃窗后,走到门口的大吉普跟前,就坐上了车。
而车前排还坐着李工,周国文和符生的想的差不多,是听说有这么个厉害的人,没想到长得这么有特征。
这么有特征的人,居然没听说过关于他的面貌特征。
要么这个平时化装水平比较高,要么就整个人接触下来,给人的感觉很容易无视他。
符生知道这样的人都是要经过特训的,不过周国文是没想到,符大首长为了帮符生把这个任务给弄完了,居然愿意出血本,把这么好的手下弄出来配合符生。
周国文有点发酸,一样是爷爷,不管是哪家的,大概都比不过爷大首长这么宠的。
周国文自己儿子就在老人跟前儿呆着呢,连白玲都说,家里老人对孩子还挺严格的,这样很放心呀。
就在周国文观察李工的时候,符生从屋里头出来了。把两个袋子放到了车后面,转向拉车门就上了车。
大吉普车立即就被老郭启动了,符生转过头本来想从刚拉一帘子的玻璃窗,看看胡幽收拾好没,就看到胡幽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
“等一下。”
胡幽就套了个褂子,手里拿着个布袋子,给符生装了点吃的,在路上吃。
胡幽还给符生装了一个水壶,那种绿色的军用水壶。
胡幽把水壶和装吃的布袋塞进了符生怀里时,还用特别不舍地口气和符生说,
“那你小心点啊,嗯,抽空去洗个澡吧。”
符生咧着嘴“呵呵”地笑了几声,让胡幽赶紧回去,而周国文在旁边笑得快直不起腰了。
符生才没管周国文呢,从布袋子里掏出个酥饼就咬了一口。说到做这个饼的酥,符生还没见过比胡幽做得更好的呢。
“嚓”地声音,是酥饼发出的被咬开的酥脆的响声,“嚓嚓嚓”地,符生连咬了好几口,把个周国文给馋的。
周国文直接从符生拿着的布袋子里,也掏出块方的酥饼子,低头一看,居然夹着肉,周国文闻了一下,看着符生说,
“符副营长啊,你这大早上就吃驴肉,能受得住吗?”
符生点点头,完全明白周国文的嫉妒和羡慕,慢慢地说,
“我媳妇心疼我一早上辛苦了。”
周国文差点没被噎死了,咳了两声,瞪着符生没再说话了。
符生和周国文离开整整一天了,胡幽听到无数个流言的版本了。
昨天半夜逮程连长的动静不算大,但是还是有一些人偷看到了。这不,现在外面传得最凶的,就是程连长媳妇卷着小包袱去找人帮忙了。
胡幽听胡小弟和白玲都说外面是这么传的时候,立即就很不屑地笑了几声,
“我咋觉得不像呢。”
白玲正嗑瓜子呢,嘴没闲着,还在问胡幽,“符生媳妇,那你觉得像啥,不可能是跑了吧?”
胡幽摇着头又笑着说,“我觉着是跑了,她能搬来啥救兵啊。这个事儿可是大首长盯着呢,救兵再能耐,还能过了大首长那关了?”
胡小弟正喝着一杯羊奶粉,唇边是一圈白。在听到胡幽说人跑的时候,忽然就站了起来。
“干啥去?”胡幽是眼疾手快地把胡小弟给揪住了,这小子又不知道要瞎折腾啥呢。
胡小弟着急地说,“姐,我去追人啊。”
胡幽叹了口气,“你去哪追,你知道她跑哪去了。你去找符生爷爷,他现在应该在吴团长那里呢。”
这几天符大首长除了在这里到处转着看训练,看建牲口棚子,看开出来的地种的晚秋的粮食。其实还是挺忙的,即使这么忙,也要抽出空和吴团长喝两杯。
而今天,符大首长就带了喝酒的酒具,刚把东西拿出来,就把吴团长直接吓得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哎哟哟。”吴团长捂着摔疼的屁股,慢慢地扶着桌子边角又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
吴团长一只手还捂在发疼的屁股上,要是他没看错的化,符大首长说的喝酒的好东西,正是他之前放被窝里睡觉还捂着的古董。
一套两只杯的玉杯,不管是杯的颜色还是玉的纹色,都同他看到的那对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吴团长微退后了半步,眨了两下眼睛,却被符大首长给嫌弃了。符大首长看着蠢笨的吴团长,这会儿想的是,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和他再喝酒了啊。
符大首长指着柜子上的小酒坛子说,
“赶紧倒酒啊,愣着做甚呢。这么好的老酒,就得用好杯子喝,快点儿。”
吴团长用力咽了口唾沫,同时甩了甩脑袋,心里想的是,既然大首长喜欢,那就当自己没看见吧。
吴团长弄来的老酒还是那家自己酿酒的老人那里的,真正的老手艺啊,酒好哇。
吴团长把酒坛上的红布塞子拔了下来,“崩”地响了一声,酒的香气立即就扑脸而来。
吴团长一只手扶在坛底下,一只手摁着酒坛肚子,轻流般的“哗”“哗”两声响后,老酒就流进了玉杯里面。
符大首长把酒杯举了起来,用眼神示意吴团长也把酒举起来。吴团长有点手抖啊,不知道符大首长是咋想这些东西的。
吴团长试探着就问符大首长,眼睛还死盯着酒杯,真别说呐,用玉杯盛了酒后,好像酒的香气也被提升了。
可吴团长时刻记着的是“古董”,要是用这个喝一口,会不会沾上点福气,多弄点钱?
吴团长先进抿了一小口,觉得味道好,直接一仰头把酒倒进肚子里了。
“首长,这杯子您是哪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