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振兴立即就从衣服里掏出张照片,递给了胡小弟。
而胡小弟立即拿着给胡幽看,胡四媳妇和方医生也都凑了过来。
照片是符家几个人站一起的照片,有大有小,有老有少。
胡幽就从里面找到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稍微有点老了,但是却也能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特别大的帅哥。
胡幽指着这个老帅哥,问符振兴,
“就这个?”
符振兴探头看了眼,冲着胡幽点了点头。而胡四媳妇和胡小弟都凑了过来,也看到了那个老帅哥。
一个不知名的人,却是符生的亲爹。
好像是谁也没兴趣问他名字一样,胡四媳妇冷笑了两声,
“咋和符生长得一点也不一样啊,搞得符生就跟从别人家儿抱来似的。”
符振兴尴尬地“呵呵”了两声,马上就解释,
“小六是长得最像我们家老爷子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符振兴说的话也确实是,照片上好像是在聚在一起照的,一帮老少爷们的。
只是,中间坐着一个头发挺白的老头,穿着毛衣,但是长得那才叫俊朗呢。
要不是因为年纪大,完全可以和符生称兄道弟,长得太一样了。
胡幽唆了下嘴,旁边的胡小弟也是,俩人都一起说,
“长得好像呀。”
符振兴站在厨房门口靠着墙叹了口气说,
“我们家就出了符生他爸这一个狼崽子,现在家里被整得乌烟瘴气的。”
胡幽点点头,觉得符振兴说得实在太对了,白眼狼一家一个就够了。
不过白眼狼跟前还站着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和白眼狼却长得很像。
胡幽仔细看了看,眼珠子转了几下,而旁边的胡小弟也是一样,连着吸溜了几口气,
“姐,这俩个长得才像是亲爹亲儿子呢。”
胡幽撇了眼胡小弟,这家伙说这么直接做甚,不过也幸好符生没在。
其实想想应该清楚的,符生根本就不在乎的。
要不是符家符老爷子对符生一直的重视,还有符振兴几个堂哥对符生一直照应着,其实符生对符家是一点也没啥想法。
继承符家老爷子的什么财产之类,符生更是没想法。
其实就温家有的东西,温大舅舅和温小舅舅本来都给符生留着一份的。
甚至包括温大舅舅在自己人生规划里,都给符生算着一份的,只是没想到符生和符生媳妇这些年没少整好东西。
搞得温大舅舅和温小舅舅都不好意思给了,有的时候还会觉得拿不出手了。
光大金砖胡幽手上就有六大箱,更别说什么大金条,金银首饰,玉饰珠宝,这些胡幽更是不缺。
胡幽就想着在上海好好转几天,再买点好东西。
毕竟即使是这个年代,上海还是最接近世界潮流的地方。虽然街上也总能看到穿绿衣裳的来来回回地转,但是总也无法阻止上海人民追求时尚与美貌的一颗心。
总是习惯的化,也没觉得在上海生活好一些,会有什么。
而且,胡幽还在大厨房里放了一个大冰箱。
在上海三四十年代,就已经出现了冰箱了。
那个时候很多国民各长和高官,还有掌兵的大人们,家家都有冰箱。
胡幽的冰箱除了个头大一些,并没有引起方医生的过多吃惊。
当然,胡幽的冰箱是仿旧的。
温小舅舅和方医生是俩个特别热爱生活的医生,俩人在胡幽的大厨房里看到大冰箱时,都上手摸了好几遍。
而且方医生还说,
“我们院长家里也有一台,只不过现在在外面装了装饰,让大家都以为是台小立柜,其实很多人心里头都清楚呢。他有亲戚原来在对面,最早的时候从香港给转过来的。”
这些话也是胡幽当时听方医生随口说的,可胡幽听到了两个特别关键的词,
“香港”
要是记得不错的化,赖波的外国媳妇和两孩子就在香港呢。
现在曲老太太一看见胡小弟,就上手摸脸,一个劲地喊,我孙子也这么大了。
这会儿又说起符家的人和事儿,不由地让胡幽有了一些想法。
艺高人胆大的时候,有些人就是钱多心思也大。
胡幽转过头就问符振兴,想来想去,符振兴最有可能判断出来事情的发展了,
“小三哥,符生现在回京都肯定不能陪我了,要是他要是因为这个事儿,被派出去可咋整啊。”
胡幽脸上的变化那叫一个快,刚才还是对符生的任务一副我能理解的表情,没几分钟又变了。
可符振兴又不是胡四媳妇,把胡幽看了又看,心里头就觉得慌。
符振兴硬是扯出了个笑,
“小弟妹,你是有啥想法呢?”
胡幽立即就说,
“我没啥想法,就是看到我这从垃圾站买回来的旧冰箱,忽然就想到了我那赖师哥。唉,可真可怜。洋媳妇还在河对面呢。尤其是俩孩子,好像有快十年没见了吧。苍天啊,越想我是越难过啊。”
符振兴是没明白胡幽的意思,不过也品出来了,胡幽是想知道符生有没有可能“被扔”到河对岸去。
现在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真自己游了,当然是要找个理由,“扑通”一声落水了。
然后就是那样的巧啊,游啊游,游啊游,为了活命,就到河对面了。
胡幽的猜想,忽然让符振兴觉得,这种情况有极大可能性啊。
太有可能了,因为只有在河对岸,才能联系到那些洋人。更进一步的知道,那些洋人在国内还藏了些什么东西啊。
符振兴越想越觉得真的是太有可能性了,而且他伸手擦头上汗的时候,正好看到胡小弟用一双贼拉亮的黑眼睛在看着他。
“哈哈,小弟妹,说啥玩笑呢,我们后天就去京都吧。”
其实符振兴恨不得现在就走,只是胡幽说要陪着胡四媳妇好好地转了转。
胡幽吧就是根据一些有可能性的事情,试探性的问了两句,只是没想到符振兴汗都流了下来了。
胡幽就不由地多想啊,符生以前做任务,是不是也出去过。
而被胡幽还有点惦记的符生,第二天这个时候,终于到了京都。
而一到京都后,就被车给接走了,到了一个河边的四合院子里。
符生进了一间屋子的里间,立即就站在一个满头白发,却精神得不得了的首长跟前。
首长穿着一套旧军装,坐在桌子前,而符生就在旁边站着。
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着是符振军,手里仍然拿着个大本本。
“首长,你好。”
符生冲着坐着的符家老爷子,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符家老爷子看着符生是高兴啊,一开始还想崩着脸,可是没崩住。
老爷子一开始就点点头,可是看着符生越看是越满意,越看是越喜欢。慢慢地就站了起来,围着符生转了两圈。
符家老爷子伸出手在符生的肩膀、脊背、侧腰,以前臀部,都用力拍了几下。越拍是越满意,最后还说了句,
“好,肌肉紧致,反应也很灵敏。”
符家老爷子刚才还伸出手试探了一下符生,没想到符生并没有伸手,而是直接向后跳了两个小步的距离。
符家老爷子高兴得“哈哈”大笑,尤其符生的帅样子,尤其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样啊。
“不错是不错,不过你这两年怎么不参加标兵选拔赛了呢。”
关于这个符生确实是故意不参加的,要不然他的武术就漏底了。
符生用力挺了下脊背说,
“我是一名军人,我应该把荣誉让给更需要的人。”
符生的话听着挺“大公无私”的,符合这个时代的“最可爱的人”的整体价值观。可符振军和他不少打交道呢,听符生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稍微撇了一下。
当然,符家老首长也是不信他的。
符家老爷子微微一乐,又是呵呵了两声。
“哼,你当我是干什么的,就你这两下子,确实不应该再和别人抢荣誉了。”
“是,首长。谨遵首长教诲。”
符生一挺背,又行了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符家老爷子又坐回在了椅子上,朝着符生挥挥手,示意让他也坐下。
符生一转身,立即就坐到了沙发上。笔直的身条显得人更加的修长,而更像是一颗倒不下的青松般。
同一时间,符生又把放在沙发上的一个袋子拿了起来。
符生把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堆铁盒铁桶,还有木盒子,挨个放在了符家老爷子跟前的桌子上。
都放好后,符生向后一退,又回坐到了沙发上。
符家老爷子看着一大堆子的盒子铁桶的,就觉得眼晕。
老首长连忙看着符生就问,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符生站起来,指着两个最大的铁桶说,
“里面是自家做的羊奶粉,以前也让符振兴送过的。不过,这个是新口味,带水果味的。”
符家老爷子一听还挺新鲜的,一个羊奶粉冲着喝就挺不错的啦,居然还整了个水果味?
符振军放下手里的大本本,立即找来了个缸子,打开一个大铁桶,给符家老爷子冲了一缸子。
就在开水冲进茶缸子里头的同时,就有一股香橙味飘了出来。
符家老爷子觉得还挺有意思,从符振军手里接过茶缸子喝了一口,立即觉得味道还不错。
符家老爷子又继续看着符生,
“说啊,别停啊,你慢慢说,我慢慢地喝着。”
符生又指着几个长条的小铁盒子说,
“这个是茶叶,是非常好的老山茶,是老树上的新叶子。”
符生立即又把茶叶的铁盒子打开了,送到了离老爷子最近的位置。
随后符生又指着两个制作精美的木盒子说,
“这里面的东西是用来贿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