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很快地就把自己大辫子给辫好了。
胡四媳妇立即走进来,还用手在鼻子跟前扇了几下。完全是看不到胡幽那幽怨的眼神,正盯着她一样。
胡四媳妇脸上是笑嘻嘻的,过来就拉上了胡幽的大辫子。
“我的闺女啊,你咋梳一条辫子哩。不过哇,这辫子可梳得真好看。”
胡幽看了眼胡四媳妇,立即从梳妆台上拿起两根头绳递给了胡四媳妇。
“妈,要不你也试试,梳一根大辫子是多么的潮流。”
胡幽是先用粗头绳系了几圈,然后才梳了一根麻花。而麻花辫子的尾巴上,系着的头绳还留着了条细头。
这样一来,显得人又精神,这个发型还特别地好看。
最重要的是,辫子长,显得人特别的高。
胡幽在镜子前照了好几次,确定这个发型确实有点显高了。
而胡四媳妇坐在梳妆台上,把自己的头发也梳了个胡幽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满意。
胡幽立即就拉着胡四媳妇说,
“妈,你这个发型我爸还没见过呢。”
胡四媳妇点点头就站了身,马上就朝门口走了过去。
就在胡幽悄悄吐了一口气的时候,胡四媳妇忽然转了身,用眼睛把胡幽看了看,又点点头,这才说,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符生这头牛哇,乖宝啊,你得给好好补补呢。”
胡四媳妇说完话就打开门出去了,胡幽感觉自己的脸快能烧开一壶水了。
而胡四媳妇离开了不到一分钟,符生推门进来了。
符生刚才是在外面听到了丈母娘的大嗓门了,都开着窗呢,不可能听不到。
尴尬得不行的符生,把手里的铁锹给了站在边上笑着脸都发红的温小舅舅。
符生马上要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又听到来自于丈母娘奔放的语言,顺手把旁边的房间的门拉开躲了进去。
符生听到胡四媳妇愉快地脚步声下楼了以后,才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
“呼”地轻吐了口气的符生,还真是有点怕面对这个足够奔放的丈母娘。
符生一回房间,就看到胡幽的脸红的真能煎熟个鸡蛋了。
符生往胡幽跟前走了几步,把胡幽还发烫的小肉手拉着,俩人一起坐在了床沿上。
胡幽立即就鼓起了腮帮子,感觉没脸见人了。
符生也觉得人生从来没如此灰暗过,再让胡四媳妇这么说下去,自己就跟个老牛似的。
符生想了下,就给胡幽出主意,
“要不咱们过几天直接去京都吧,由于这次任务,我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线索,以及相关证据,本来是需要去一趟京都的。”
胡幽眨眨眼,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符生,又用力眨眨眼说,
“我妈说她离不开我,咋办啊。”
胡幽感觉自己像是个妈,而胡四媳妇像个闺女,总是那么爱哭爱闹。
符生的眉毛直接跳了几下,想了想说,
“和符振兴说说,让他带着吧。。”
胡幽觉得符生瞎琢磨,现在还在上海呢,到了京都还不知道到时候是上啥情况。
按照胡幽猜测,肯定是不会是像在上海这边这么有意思。
胡幽就是觉得在上海还满有意思的,住的也很不错。
现在更是少了郑英秀这颗地雷,而且还展望着在这里多住些时候。胡幽本来计划着要直接回村里头呢,对于去京都,还真没想过会那么快。
而现在符生却要去京都,因为符生的工作原因。
胡幽跟着符生下了楼,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事儿,心里头把个郑英秀骂了几十遍。
可是,事情往往不是这样凑巧,符振兴没一会儿也来了,不仅带了给通电话的人,还告诉符生一个消息。
符振兴叹了口气,又显得特别地无奈,
“符生,现在对方提出了一些对你很不利的言论,大哥让你今天赶紧出发。坐最快的火车去京都。”
胡幽一听,这才是大事啊。
立即拉着符生去收拾行李,而符生就跟要去战场一样,不舍得娇气独自守在战后方一样。
符生把胡幽用力搂在怀里,特别地不舍得。
“唉,小宝,咱俩才结婚一天,领证刚三天。人生咋就这么难呢?”
胡幽用力捶了下符生,有些哭笑不得。
“我过两天就过去了,你咋搞得跟我妈一样,别用你的脸再蹭我的脸了。”
胡幽除了白符生,还不由地又担心,
“郑英秀说你犯重婚罪,而且就是那么巧合地买了她知道线索的两处房子,就证明你也是什么接头人。唉,咱们要不要把东西拿出来一部分啊。”
符生立即摇头,
“这栋房子的东西,都在符振军手里头,不仅有子弹匣子,还有少量的黄金。关我什么事啊,我们这个房子的房主是你啊。宝贝儿。”
而另一栋房子里的东西,胡幽真不想交出去啊。虽然是假装一下,但是总觉得要真让她交,那是不可能的。
符生也说,“那是不可能的事,东西到了你手里头就是你的。”
而且当初和符振军说的时候,就没提东西要怎么样。
符生相信符振军一定能理解,而且符振兴手里头也不少呢。
符生用一个胡幽给的包把东西装好,胡幽又递给符生两个盒子。
符生指着两个做工精美华贵的盒子说,
“里面装的是两套玉杯,你拿着,看能不能贿赂下关键领导,把咱这事儿给了了。”
符生一听关键领导,就在胡幽脸蛋上“啵”地用力亲了一下。脸上露着摄人的气息,和勾人的自信。
符生把胡幽放在自己腿上,轻轻地抿着胡幽的小嘴嘴说,
“媳妇,你放心啊,这个事儿一定听你的,把这两盒好东西,贿赂给那个领导。”
符生精神气爽地走了,但是上车前不由自主地扶了下腰。
胡幽穿好衣服,扶着自己发软的细柳腰,立即就用意识流联系到了系统,
“小面哇,找点补肾助阳的吧,人家感觉快把耕牛吸干啦。”
系统的声音轻轻地,像是浮在池塘在水面上的轻朵一样,
“主人,男主人太着急了,请稍等,马上就来。”
而要送符生去火车站的符振兴,在看到符生提着包上车时,还把符生看了好几眼。
符振兴轻“咳”了几声,
“小六啊,你稳住啊,别灌得太猛,小心伤着自己了。”
符生狠瞪了几眼符振兴,
“赶紧开你的车。”
旁边一直低着头的胡三哥,听到这头耕牛的话后,把符生死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隔了好一会儿,汽车都开出去一会儿了,胡三哥才低声地说,
“找医生配点药吧,最好是中医,趁现在还年轻。”
符振兴和符生都愣了一下,符振兴随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符生眯着眼睛看着胡三哥说,
“你自己老大不小的了,赶紧的吧。”
胡三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微微点点头,
“肯定不会你那么晚的,放心。”
符生咬着牙和胡三哥一起登上了火车,而符振兴是笑了一路,差点没把汽车开进垃圾站了。
等符振兴再回到新房这里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正围着装好的电话在通电话。
符振兴没什么兴趣听,正要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就看到胡小弟朝他走了过来。
胡小弟笑着和符振兴打招呼,
“小三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符振兴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用很严厉的声音告诉胡小弟,
“叫三哥就三哥,干嘛前面要加个小字。男人不能说小,懂不懂。”
胡小弟眨眨眼,假装不懂。
“小三哥,吃饭了。”
符振兴虽然生气,但是还是愉快地去吃饭了。
胡幽还要在上海呆几天,再愉快地在上海好好转一转,之前总是太着急,而且总会有事情发生。
胡幽相信,现在一切都朝着好地方向发展,而且,刚才在给胡家村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永远是乐呵呵地胡大伯,等和胡二哥通上话后,知道未静生了。
胡幽当时激动得差点没哭了,可胡四媳妇却是直接黑了脸,在电话里就嚷嚷了起来,
“臭小子,赶紧给老娘再生个老二,又生个带把的有什么用,我们胡家最不缺的就是带把的。”
胡幽立即把胡四媳妇要挂的电话给拦住了,胡幽可是很稀罕的,把话筒再次放到自己耳朵边,用特别温柔的声音,问胡二哥,
“二哥啊,那小虎可是个好日子生的啊,我就是正月十六领的结婚证。”
胡幽一说自己有某个日子和自己亲侄子是一天,差点把自己感动哭了。
而胡二哥也一样,带着点哭腔和胡幽说,
“小宝啊,小虎一出生,我就看那眼睛和你出生时候一模一样。”
胡幽一听,就觉得真是太好了,自己侄子和自己眼睛一样。
“二哥,真是太好了,等我回去的,给侄子带了长命锁锁。”
村里头流行孩子满月戴锁,不管是啥锁也行。
村村里头哪会有什么金银锁的,整个装饰用的铜锁锁,让孩子戴着,保佑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胡幽还用手抹了下湿润的眼角,
“我去给订了金锁锁,小虎可是咱家头一个孙孙,二哥,等咱家小虎满月的时候,一定要摆个热闹的流水席。二哥,咱家这次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胡二哥激动的在电话那头,一个轻地“嗯”,
“小宝,就你稀罕男娃,哥等你回来给办宴席。”
胡幽高兴得差点把电话给摔了,虽然不舍得,但是胡二哥还要回去照顾小虎呢。
胡二哥激动得和胡幽挂了电话,还抹了两行泪。
旁边胡大哥看着眼红的胡二哥就叹了口气,
“程程,谁是小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