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弟两只胳膊就是不放,胡幽拽了几下,这小子搂得死死的。
胡幽这才慢慢地开导胡小弟,
“小弟啊,你先放开姐,不管发生啥事儿,咱慢慢地说啊。”
可是胡小姐还是死搂着胡幽不放,这让胡幽很头疼。
胡幽伸出手在炕上摸了摸,终于摸到了自己的枕头。
又在枕头下面,摸出块水果糖来。
胡幽伸着脖子,说话还有点困难。
“来,小、小弟,吃糖啊。”
胡小弟的哭声果然小了些,而胡幽听到胡小弟的声音闷闷地。
“你骗人。”
胡幽把水果糖的糖纸扯了几下,“呼啦啦”地响。
糖纸的脆响声,胡小弟太熟悉这个声音了,才算是放开了胡幽的脖子。
胡小弟伸手把胡幽手里的水果糖拿过来,直接剥开吃了,还抬头看着胡幽。
不过胡小弟现在眼睛上还挂着泪,显得还挺可爱的。
“姐,你咋想着给我糖吃呢,可是已经晚了。”
胡幽不明白胡小弟在说什么,就问他,
“小弟,你说啥呢,啥晚了?”
胡小弟用手抹了下眼睛上的泪,小脑袋立马就仰了起来。
“你想让我给你保密啊,打蛋器呗。”
胡幽终于想到胡小弟刚才说的话的意思了,胡小弟把大野猪给打死了。
能做到这点的,只有“打蛋器”了。
可是现在胡幽又不能责备胡小弟,要是胡幽猜得不错的化,正是胡小弟把大野猪给打死了。
而也正是这样,救了野猪嘴下的胡三哥。
这时候胡幽这间屋子的门响了,胡二哥和胡三哥进来了。
尤其是胡三哥看着胡幽在一直笑,还说了句,
“小宝,你猜得没错,多亏了你的‘打蛋器’。”
这会儿打蛋器正被胡二哥拿在手上,胡二哥当着胡幽的面,拿出一小石子,随便就那么一打。
“砰。”
看似就那么一下,小石子就被这个很像弹弓的弹弓,给弹到了墙上了。
而且是直接打出了小窟窿,这还是胡二哥并没有用力摁Y字交叉点呢。
胡二哥刚才和胡三哥到后面做了几个试验,发现稍微用力,比微用力,打出的攻击力更强几成。
胡二哥把这个“打蛋器”在手上颠了颠,看着胡幽。
“怪不得那天符生说,你这个弹弓有机关,我和老三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胡二哥又用手摸了几下,一副很眼馋的样子。
“啧啧,就这么个小玩意儿,刚才还真救了老三一条命。”
胡二哥把这个东西看来看去,看去看来。
胡小弟忽然从炕上站起来,扑进了胡二哥怀里,大声地喊着,
“打蛋器是我的,姐姐给我打麻雀的。”
胡二哥又一次听到“打蛋器”的名字时,忽然就大笑了起来。
“哈哈,那天那个人,蛋蛋真的是被你给打碎的,哈哈,小宝,哈哈……”
胡二哥本来以为胡幽只是碰巧,后来符生也没说怎么回事,没有想到,那人蛋碎了,真的是“打蛋器”的功劳。
胡二哥又和胡三哥说起了那天的事,俩个人笑成了一团。
而胡小弟坐在炕上,也附和着笑了一阵。
不过胡二哥和胡三哥,却是很贴心地没有问,胡幽这个带机关的东西,是从哪弄来的。
但是,胡二哥却把“打蛋器”给借走了,说是用几天的。
胡幽猜胡二哥肯定是去老林子里打猎物去了,这样也省得自己跑了,自己在家养鸡就好了。
“养鸡?”
胡小弟斜着眼睛看着胡幽,一副“我已经把你看透”的眼神。
胡小弟冷哼了一声,看着胡幽。
“姐,你以为那大野猪哪也不去,非要来咱家呢?”
胡幽立即摇了摇头,她哪里知道一头猪心里头在想什么。
胡小弟又是一副无奈地表情,小眼神一闪一闪的。
“唉,姐啊,你咋就不知道呢,你整的那鸡饲料,连人都想吃哩。”
鸡饲料的味道太好了,是胡幽没有想到的。
但是,那毕竟是头猪啊,鼻子咋就那么灵呢。
晚上躺在炕上被窝里的胡幽,看着炕的另一头,在梦中还“咂吧”着嘴想着吃大肉的胡小弟,不由地叹了口气。
“小面,还有没有其它的饲料啊,那个味道太香了。”
对于这个饲料的味道,出奇地香,也是系统没有料到的事。
胡幽现在想着,一袋5斤的饲料,量也挺大的,以这个味道,被家里其他人,或者过路的人,发现的可能性还是满大的。
虽然胡小弟嘴巴挺严的,但是却是对胡三哥不严。
胡幽不知道的是,胡小弟根本就把所有关于胡幽这了解到的事,早就倒豆子一样说给了胡三哥听。
而且,当时听到胡幽整出来的鸡饮料味道出奇的香,胡小弟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还在流口水。
胡三哥也忍不住好奇,就跑到他们房子后面的牛棚那里去看了。
把胡幽弄好的一盆饲料拿起一闻,就知道味道不对。胡三哥看着胡小弟就问,
“你没见你姐放啥东西吗?”
胡小弟摸了摸脑门,还是摇了摇头。
“我就光闻着味儿了。”
任胡三哥想像力再丰富,也不可能想到胡幽有根金手指的。
胡三哥只是笑笑摇摇头,
“小丫头挺能整啊,不知道又从哪弄来的好东西。”
胡三哥还叮嘱胡小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就是这样,胡三哥和胡小弟就回到了自己家院子。
可一进院子,正好就看到一头黑色的东西在院子里乱蹿。
胡三哥一眼就看出来是头大野猪,而且用鼻子到处拱地闻味道。
胡四家院子里,被这头大野猪拱得乱七八糟的。
胡三哥顺手抄起旁边着的一根铁棍,把胡小弟护在了身后。
胡三哥感觉自己的汗都下来了,呼吸也粗,双手紧紧握着大铁棍。
而胡小弟这时候也拿出了他的弹弓,就是胡幽的打蛋器。
胡三哥回过头,朝着胡小弟低声说,
“你赶紧走,去叫人。”
胡小弟摇摇头,忽然睁大了眼睛。
胡三哥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有个黑影扑了过来。
就听到“扑、扑”两声,这个黑影直接把胡三哥给压在了下面。
而胡三哥手里举着的铁棍,直接就插入了大野猪的肚皮上。
猪的肚皮差不多是最柔软的地方了,大部分动物都是这样的。
胡三哥手里的铁棍,当时就“扑”一声进入了大野猪的身体里面。
而胡三哥,也被大野猪压在了猪身下面。
胡三哥回房后,还在回想当时的场景,越想是越后怕。
但是看了眼胡二哥正在摆弄的“打蛋器”,不由地就想得有点多。
胡三哥轻轻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被小弟打到的猪脑袋上的石子儿,会不会被发现。”
胡二哥看了眼手里的“打蛋器”,轻笑了一声,
“打蛋器,呵,还是叫弹弓吧,让人想得怪多的。”
当时就是胡小弟拿着打蛋器,连打了两颗石子,都打进了大野猪的脑壳当中。
刚才胡二哥拿着菜刀胡砍了一通,就是为了遮掩胡小弟打的石子留下的痕迹。
所有人都相信自己“看”到的,胡三哥举着铁棍,正好对上了扑过来的野猪的肚子,让这头500多斤的大野猪开膛破肚。
虽然大家只看到了结局,都相信自己是“看”到了整个过程。
胡二哥感觉自己刚才砍的还可以,完全破坏了胡小弟打的石子留下的痕迹。
可是有的人却嫌弃砍得太厉害了,影响了一头猪的美观。
胡大伯叫来了村里杀猪的老胡。
老胡不仅是村里杀猪的,还是在供销社负责卖猪肉的,有的时候还被附近村子叫去杀猪。
杀猪技术已经有好几代了,看一眼这头猪,就知道美不美,肉香不香,大腿够不够有力。
老胡伸出手在500多斤的大黑猪的屁股蛋上,用力“啪啪”地拍了几下。
老胡点点头,这头猪有点美,肉还不算柴。
“可以,不难吃。”
胡大伯直接白了老胡一眼,
“你赶紧下刀啊,围着它转个啥劲,你再转两百圈,它还是个死的。”
老胡又转到了猪的正面,忽然发现猪头有点不对劲,伸出手摸了摸,直接就摇头。
“这是谁干的,好好的一个头,咋给砍成这样。”
胡大伯“蹭”地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这头死猪跟前,把猪脑袋用力踢了一脚。
“就这个,分两半来。”
村里进来的野猪,每家分了点点肉,血和肠子之类的,外加半颗猪头,还有四分之一的肉和骨,都分给了胡四家。
有人想有意见,可是猪没进他家,也不是他家用铁棍子捅死的。
谁不服气也没用,杀猪的老胡,几刀就把一头猪给收拾好了。
老胡的杀猪刀法,谁都服气。
说是四分之一,肯定不会差一分的。
胡幽大早就看到胡四媳妇笑的嘴巴都快裂开了,
“哈哈……,乖宝啊,要是再有头猪进咱家就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