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荣府震动

太后轻叹道:“也多亏上天保佑黎民免于这场**。”

迎春又道:“接着王爷审案子,那果然是父皇的龙子,包青天再世,一个审完牵出好几个来。百姓们都想杀了好,但是王爷心想,父皇和皇上到底仁慈,这犯人只要被审问清楚了,怎么处置还是要看父皇和皇上的意见。”

上皇道:“阿煊带了金牌和尚方宝剑南下,就没有杀人?”

迎春道:“和刺客打斗时杀人了,抄家时要是遇上坚守自盗的官吏和犯官家的抵抗者,都杀了几年,但犯官自己都有命在,押解进京来了。”

上皇又道:“说起抄家,你们应该发财了吧。”

迎春道:“我们可真不敢乱拿,我也只拿过些富商与官员家中捣出些珍贵草药,这草药经不起久放,药性散了就浪费了。我们就拿来调了一些养生的药丸,正好给父皇、母后、皇上、皇后用着。可惜,我就从师父那见过这几种方子,不然还有好多药呢。”

皇后笑道:“怎么连我也有?”

“女子调养气血,也能养颜呀。”

上皇道:“我们岂能乱吃你的药!”

迎春道:“这给太医看看,配着别的食补,应该能受用几分的。我师父是不太靠谱,但是他的方子还是有些门道的。”

迎春让司棋负着背包进殿来,迎春打开后,开始分这些药瓶。

分了药瓶,她又从包中掏出两把扇子说:“这是从一个盐商府里搜出来的,一把赵孟頫的真迹、一把是唐伯虎的真迹。也就父皇能鉴赏一二了。”

上皇蹙眉道:“你们像是打秋风一样,把江苏收刮一遍,如何使得!”

迎春道:“父皇,王爷审案全都讲证据的。那得人证物证都齐全的,还要他们招供画押,绝不敢兴冤狱。”

上皇也是想新皇整顿朝纲,但是知道想要整顿必要动他当政时的那些老人,他是怜惜旧人的,奈何人心复杂,人性总是正邪两赋,当年他的得力手下,也会成了祸国的奸臣。

上皇终失了意趣,便道:“你爱这扇你自己玩吧,朕还稀罕这个?”

迎春说:“父皇若是不要,就赐给别人吧,总之王爷说了,我们不能要。”

上皇说:“哦?他当青天真的当上瘾了?”

“不是,这次回京,会有无数人盯着我们,还是得小心一些。”

……

司马煊与迎春觐见上皇、皇帝、太后、皇后,出宫时天色也黑了,回府歇下,暂且不提。

接着,司马煊也是一连的忙碌,运送银两、金子、珠宝、古董字画等等东西的船连绵不绝,均要清点入库。

而这时候户部又正是最忙的秋季租子入京进库的时候,皇帝怎么可能放着司马煊这个亲信闲下来?

同时,京中的相关权贵也对司马煊十分不满,闹了皇帝还不够,就去闹上皇。

皇帝十分恼火,他看过了卷宗就将之拿到大朝会上去说,又贬了五王爷、七王爷、八王爷的亲王之位,降为国公,令其退还卷宗上案犯所献的盐税银子。

这下,这些王爷全闹到上皇那去了,上皇知道他们这些儿子不成器,在挖江山的根,却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就和皇帝说了声,希望不要兄弟阋墙。

司马煊不受王公喜欢,所以迎春的交际就少了。她几天内关注于管家,几管齐下。

一方面,她全面规范化王府下人的岗位福利和义务;一方面实行末位淘汰制,每三月会放一批人出府,不足的会定期聘用府外的自由民工作。提高王府中有识字的、有武艺的家臣的待遇。

就像探春管家一样,她对王府实行小组或家庭责任承包制度,把大厨房包给王爷的奶娘家和王府厨子一家共同经营,互相监督,互相牵制。全府下人实行三餐补贴制度,让他们自己用补贴的钱到大厨房购买食物,多吃多付钱,少吃少付钱,不吃不付钱。

而田庄进的收益,便按照市价卖给厨房承包者,若有多余不可久藏的东西,便优先赏给府中的做事尽心的下人,若有不足的,承包商便自己去外面买来补齐。

年度会对厨房进行服务与菜色的考评,拥有严重的服务问题不改进的,将撤消厨房,相关人员全部外放,另聘有能力的团队。

又像内廷的六宫一样管丫鬟,但是工作考核不合格的,有错的发卖,无大错的责令低价赎身出府;但是有功的年纪大了丫鬟,王妃恩典脱籍还发一份嫁妆出府配给良人;小厮自愿的也可赎身脱籍。

其中,本来主管服装针线之事的丫鬟和绣娘将会最为辛苦,王府没有那么多的绣娘,迎春也不想府中养那么多人。迎春亲自跑到京城的绣纺,她对各方成本也有数,便与绣纺签订了供货合同,每年向他们按市价采买秋冬各式统一的下人“制服”,布料也不用花俏昂贵。而制服之外的衣服,绣坊老板娘可以向王府推荐。王府从宫得了的赏,规制高的的自用或用来备礼,低的可卖给绣坊或者放在自家铺子里卖。

接到了王府这样的大客户,对那中等规格的绣坊自然是天降之喜。

凡此种种改革,也是风风火火,迎春是个不谈荣府那样的虚架子脸面的,只重实用。王府里没有戏班子、没有尼姑、没有无所是事的婆子小厮。倒是也养了些幕僚,待之甚厚。

这些改革的事宣布后有人欢喜有人愁,也有不配合不服从的,迎春直接叫人打发一家子出去也无二话。另一边吩咐潘又安去府外招聘自由平民进府做长工,待遇也一样,做得好有赏,做不好就辞退,奴才要挟主子的情况绝不被允许。司棋和潘又安得她救命之恩,又知她的本事,想求个好前程,自对她忠心耿耿。

如此经过折腾,王府也终于推行改革后的办法,开始时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大家也习惯了,花钱去厨房买吃的后,再无人浪费,也没有下人靠关系去胡吃海喝的。

而王爷王妃得了特别的食材要做的,厨房也得做,有多余的食材会赏给厨房。

至少在吃的方面,再无浪费的现象:承包厨房的两房下人自然积极赚钱,这跟现代学校食堂和小卖部一样,他们不承包有的是人想要取而代之;大部分的下人发现用吃饭津贴制度后,每月存下的钱还多了一点。

渐渐的,王府支出反而俭省了,下人做事也是气象一新。

……

却说迎春回京时,宁府的秦可卿已经去出殡了,迎春与她交集不多,也救不得她。至于凤姐是否还在馒头庵弄权,迎春也不得而知,倘若她提醒后,又有江南反腐的高压,王熙凤还觉自个儿比甄应嘉和李伯彦还要权势滔天。

那么这样的人,谁也救不得了。

黛玉、林如海晚了迎春二十天进京,这时江苏抄家得来的货物差不多都到京城了,这才轮到林府的万贯家财上岸。

黛玉和林如海便先回了林家早年的宅子,林家管家早一步来整理出来了。如薛家这样的人家尚在京都有自己的房子,林如海本就是从京中外放出去的,从二品大官,又怎么会在京城没有房产?

京城寸土寸金,也只是没有敕造的宁荣二府这么轩昂罢了。

回家安顿了一天,到第二天林如海还要进宫面见两圣,但是荣国府已经打发轿子去接黛玉。

迎春也早得了消息,今日才收拾东西赶往娘家向老太太请安,也凑个热闹。

她是皇家儿媳,就算现在司马煊在朝中的政敌再多,荣府对上王府也不能托大去接王妃去荣府,最多也只有派人来王府招呼,托称老太太病了之类的,想她去府上探望。

荣府倒是托过一次,但是迎春没有马上去荣府,托请了两位太医去荣府给老太太看病,送了一瓶养生的丹药去荣府,称是宫里出来的药。

这时迎春还未到,黛玉先一步到了,黛玉才发现,荣府中门大开,也不知是因为他们知道林如海未死回京的消息,还是知道她定亲了的关系。

不过,很快她会知道,荣府现在还未知道她订亲的事,两家在百忙中订了定,也没有必要宣扬得人尽皆知的。

黛玉的轿子从大门进府后,在垂花门落轿,王熙凤带着平儿等丫鬟亲迎在此。

落轿下来,与王熙凤主仆一路往荣庆堂去。

黛玉见到自己住了几年的熟悉的贾府,可又像是不认识似的。但见府中下人眼中都多了三分奉承之意,黛玉心思玲珑,明白这不仅是因为二姐姐一直护着她。但想从前老太太除了想将她配给宝外的事之外,对她也很是偏爱,府中下人仍然眉高眼低的。二姐姐虽然当了王妃,但在荣府里还是老太太做主,二姐姐给她撑的腰也和老太太差不多,所以归根结底是因为爹爹回京的缘故。女子有爹爹和没有爹爹是不同的。

由紫鹃、雪雁扶着进了内堂,便见贾母居中上坐,身边坐着宝玉,而邢夫人、王夫人分列左右,再有薛姨妈、李纨、宝钗、探春、惜春陪在下首。

黛玉跪下给贾母请安,又分别见过长辈,贾母忙招了她近前说话。贾宝玉见她跑南边一趟,越显风流超逸了,不禁呆呆瞧着她。

宝钗却看着宝玉的神情,心中一阵嫉妒。宝钗选秀不成了,她也知皇室不会选她去给皇王王爷当侧室,心中指望着给司马煊当妾氏也只有迎春这条路,也就是迎春用她来固宠。宝钗虽不知司马煊和迎春的感情状况,但她也不是真傻,她才觉得希望渺茫——当然但凡有一分希望,她都会博一把。

因此,贾宝玉这个大备胎,宝钗还是会牢牢把握住的,若是贾家提亲,她也会答应。

宝玉和宝钗近日多有来往,宝玉本来喜爱宝钗姿容丰美,但是宝钗多次劝他读书以博功名,宝玉厌烦不已。

还有那袭人,总也拿捏过他,也是劝他读书,他与袭人亲厚不已,与别个不同,被拿捏一次也就受了,但是久了也没有用了。他屋里姿色比袭人强的有许多,太太屋里的金钏、老太太屋里的鸳鸯也各有千秋,他放在袭人身上的心也少了些。

但是宝玉到底也是公侯家的公子哥,如他说的“将来谁有福消受宝钗和莺儿主仆两个”。可见他的三观里是娶了小姐,丫鬟也是自己的。当然小姐是小姐,丫鬟是丫鬟,也不能替代,在他的恋爱对象的“小姐”这类还空缺着。

所以他回想起来,还是从小亲厚的黛玉好,从没有劝他读书,该与他知心的。

宝玉道:“妹妹南北奔波,身子可安?”

黛玉道:“多劳宝二哥挂怀,我一切安好。”

宝玉讨好黛玉,此时刚刚重逢,便是待她好一些也没有什么,便将北静王所赠蕶苓香串,珍重取出来,转送黛玉,但求她一笑。

宝玉讨好说起这东西的好处来处,黛玉厌恶地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这东西!”

黛玉掷还这物,宝玉也只得个没取收回,但心中却不觉恼意。自己看重的林妹妹厌恶别的男子,便如北静王那边俊美风流的男子,她也不喜,这对于宝玉来说还有一种高兴的感觉。

但是王夫人见黛玉如此折辱宝玉心中暗恼,更觉不能让她配于宝玉,拢了儿子的心去。

宝钗听说是北静王的东西,心头一动,那北静王是异姓四王中功劳最高、皇恩最重的,此时虽已娶了王妃,但是侧妃未满。当他的侧妃也是上玉牒的,可比嫁给无官无爵的宝玉要强。

可是宝钗苦于没有门路,宝玉小小年纪又是个痴的,哪里会为她做媒?

正在这时,听人来报:“毓亲王妃进府来了!”

迎春是皇家儿媳,品级在那里,而且上皇尚在身份就更重几分。

她不像黛玉是纯粹的亲戚晚辈,所以从贾母、邢夫人、王夫人而下,皆起身去门外相迎。

想原著中一个皇帝的普通妃子省亲,她们还要穿诰命礼服,没有诰命在身的也要穿得光鲜,在大门外候几个时辰。

迎春的排场是极小的了,他们到了二门,便有司棋带着两个小丫鬟提前进府来报:“王妃说了,老太太不用太过劳驾。”

于是老太太回垂花门等着,别人迎出大门外,不一会儿,王妃的轿子就到了荣府门外。迎春下了轿来,众女皆以国礼参见。

迎春向长辈回了半礼,道:“去看看老太太吧。”

说着,她被王熙凤等女孩簇拥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进门,又在垂花门见了贾母,然后转往荣庆堂。

迎春与贾母分左右坐在上首,余下女眷按身份长幼而坐。

迎春才道:“早半个多月,我们也已回京,但是实在抽不开身。前日听说老太太病了,我派人送了些药来,老太太可试过,可还受用?”

贾母笑道:“倒叫娘娘挂念了,年纪大了,总会有几分不爽利,如今也不妨事了。就是下头的人瞎紧张了,才去烦了娘娘。”

迎春道:“老太太多加保重才好。母亲、嫂子、妹妹们担心老太太,也是她们的孝心。”

大家闲话一会儿,迎春才问黛玉:“林姑父身体可好些了?”

黛玉道:“多谢二姐姐,爹爹身体虽还虚弱,但总算行止无碍。今日大朝去了,否则也会来给老太太请安。”

迎春说:“那药可还够用?”

黛玉说:“府里还有呢,我侍候爹爹服着,他好多了。”

黛玉说的“侍候爹爹服着”是指林如海服下药后,黛玉会用她炼出的一点内力助他的胃气运转,吸收药性。

迎春点了点头,才说:“我这次随着王爷南下,正是奉了皇命的,那江南官场实在是一片混乱。听说我们府上原和甄家是老亲,不知今年可有往来?”

贾母到底见得多了,道:“这回是十分凶险了吗?”

迎春冷笑道:“为了对抗皇上,甄应嘉是不但派了刺客,还要去炸河堤,甄家被抄家罢官,甄应嘉和几个兄弟是保不住性命了,就是不知那府中的少爷们如何。嫡支女眷押回京了,得了皇命后发卖,庶支的就在南边发卖了。”

迎春说着,不禁瞧了王熙凤一眼,王熙凤没由来得心头一震。

贾母抹着泪道:“也是可怜。”

迎春道:“他们若是可怜,那百姓可辜?皇家恩典他们三代担任体仁院总裁,除了奉圣夫人的旧情之外,也因为他们接过驾。但是万不该贪得无厌,伸手进盐政。”

贾母是个老太君,她有她的阶级立场,只又问:“奉圣夫人如何了?”

迎春道:“我们倒没有为难她,只不过上月她自个儿病着去了,年纪实在不小了。”

若是照着贾代善和上皇是同辈,那么奉圣夫人比贾母还高了一辈。但是迎春嫁给了司马煊,贾母又是和奉圣夫人同辈的。

贾母听了,面上悻悻,迎春才改口道:“且不管这些事了。却有一见大喜事,不知老太太可听说了没有?”

贾母道:“有何喜事?”

王熙凤凑趣道:“莫不是林姑父他要升官了?”

迎春笑道:“林姑父已经上折致仕,但是这喜事可比升官还要喜呢!”

探春道:“快说快说,王妃没这样吊着人的胃口的!”

迎春才道:“我们王爷在南边办案,那定北侯正是扬州人,奉皇帝从旁协助。定北侯便如汉朝冠军侯一样年轻有为,当初在北边,大约也是‘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至今也没有成亲呢!因为林姑父助他寻回了老太君,两人往来投机,定北侯便向林姑父求了亲,还是王爷保了大媒!林妹妹这下可是有了人家了,将来铁板定钉当个侯夫人!”

迎春年纪虽小,但是“已婚人士”就是这点方便,说这些话也没有人觉得不合适。

黛玉羞恼得俏脸通红,向来会怼人的林怼怼也没有了话。而在场的人好些没有反应过来,贾母心中涌起十分的失望。

贾母道:“玉儿何以这么急着订亲?”

迎春说:“这定北侯诚心求亲,林姑父也中意。”

贾母不禁看了看宝玉,宝玉呆了很久,说:“林妹妹是我们家的人,怎么能离了我们家去呢?女儿家好好的,做什偏要嫁人?林妹妹也不大,怎么说定亲就定亲了?也没有问过咱们家,老太太许不许?老太太许了,我也不依!”

黛玉听了不禁一惊,但是这本是她的婚事,女孩子不该直接过问的,只有惊在心里。

迎春道:“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北侯求亲,王爷保媒,林姑父许了,没有比这更明光正道的了。何用你依不依?”

宝玉道:“你口口声声说王爷、侯爷的,巴不得全都飞上天去了,求那些阿什功名利禄,可有半分真心?”

迎春道:“你又说得什么话?若不是祖上求得功名利禄,哪有我们的公侯子孙享了富贵?祖上没有功名利禄,你便是茗烟,便是李贵,甚至他们还不如,去哪当你的宝二爷?什么真心,难道让女人得到富贵还不真心了?难道让妻儿吃糠咽菜就是真心?”

宝玉呆在当场,只觉心头空落落的,一时又生出热汗,满脸紫胀。纵有亲人仆婢呼唤,他也不闻不问,这时贾母、王夫人、袭人等都顾不上迎春的王妃之尊了,皆去围着宝玉,将他扶去他房中休息。

迎春知他这所谓的“痴病”也要不了命,拉了黛玉站在外间。

这时她们自己硬,靠山也硬,袭人那起子丫鬟可不敢像紫鹃试玉后那样对着她们主仆“满面急怒”,口称“紫鹃姑奶奶”。若说紫鹃从前想当宝玉姨娘,现在当然想当定北侯的姨娘了。袭人厌恶紫鹃自然也是天然的竞争关系造成的,那时候哪里不会趁机踩她一脚?

这个年代,贴身大丫鬟就是准姨娘,宝玉这么纯洁的男人都这么认为,何况别人。

也只司棋心中有了爱郎潘又案,迎春和司马煊绝无纳妾的打算。

黛玉也有些担心,此事因她而起,问道:“二姐姐你医术高明,太医尚未到,你何不去看看宝玉?”

迎春说:“这所谓的‘痴病’说白了大致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心理素质太差,受了打击伤心痛苦;另一种是逃避,以己身安危要协亲人顺从己意罢了。宝玉没病,这缓缓就好,哪需要什么大夫?大夫来了,会把病往重了说,也不过是明哲保身之道罢了。”

黛玉奇道:“二姐姐说的是真的?”

迎春说:“我的医术你还怀疑吗?”

黛玉这才安心了一点,忽又想:这是她自个儿的婚事,宝玉偏来闹这一出,岂不是让她背上污名?若是那人知道,还只道她……

黛玉不禁心头难过,迎春见她表情,知她心思,却不点破。

原来她从幻境中得知,宝玉听了定亲的事要闹这一出的,因为林如海已逝,府里还有人借此恶意中伤黛玉清誉。其实一个人得了好亲事就会惹人妒,便是探春也妒了,当时并不会像帮迎春一样帮黛玉,宝钗则煽风点火。

也幸亏定北侯情比金坚,有定亲在前,之后又为皇帝立了新功,请了他赐婚,将黛玉风风光光迎进侯府去。

幻境中原主视角看不到的是:黛玉与定北侯是先婚后恋,黛玉初嫁本还担忧,李朔怜惜她知她的不容易,两人渐渐打开心结,相知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