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迎春已经和司马煊离去,林如海召来黛玉,禀退了下人后与黛玉说起婚事,黛玉心中惶恐不安。
这个时代,女孩儿家也不好对自己嫁给谁这件事多说一句话,再则父亲到底不是母亲,有些话更不便说,她只沉默不语。
林如海道:“那定北侯要大你许多岁,实是人中龙凤,少年英才。这男子大上十岁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王爷不是大你二姐姐许多岁吗?”
黛玉玲珑心思,但想此事由王爷姐夫保媒,那二姐姐一定也知道。二姐姐并不阻止王爷姐夫促成这婚事,说明二姐姐也看中此人可嫁。能让二姐姐、王爷姐夫、父亲都看中的人,定不会差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见识与智慧都胜过她所识之人,且都不会害她。
其实在共读西厢之前宝黛二人虽然感情亲厚,没有发展成爱情,只有朦胧之情,同人中男主就是在这时截了胡。此时因为迎春的蝴蝶效应,黛玉也早不念着宝玉,并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心理上的害怕和抗拒也更小一些了。
“一切但凭爹爹做主。”
县说那李朔一听说林如海口头允了,连忙派人在扬州扫货备了厚礼,又在司马煊这个大媒的陪伴下亲自上门提亲。
林如海答应后,交换庚帖,收了厚重的聘礼,还带着未来女婿游了林府花园。
这时黛玉和迎春正在亭子里抚琴吹笛,刚刚允诺定亲、交换庚帖的男女也第一次见面。
黛玉虽然还不到十一岁,但是一年多的习武让她比原来更修长一些,还有这个年纪女孩子的抽条之感。
这俊美灵逸清冷之态,万中取一,不知再过两三年,她又是如何绝色了。女神性子孤高,但是心地善良,择偶标准只求知心。
从来没有成过亲的黛粉自律兵哥哥穿越红楼与女神定了亲,这时一见她这样超凡脱俗心头更加喜悦。男人也常说喜欢心地善良的有才华的女子,但是如果这个女子长得超凡脱俗、稀世俊美,夺天地灵秀风流,男人会不高兴吗?
他压抑住自己不要傻笑,就怕成了猥琐的模样,给小未婚妻留下坏印象。
“参见王妃!见过小姐!”李朔低头朝她们拱手。
黛玉依礼福了福身:“参见王爷,参见侯爷。”
迎春与他早见过面,便落落大方,笑道:“定北侯不必多礼!倒是我们姐妹在这儿玩扰了你们的正事了,便少陪了。”
其实林府没有主母,迎春带着黛玉在此玩耍正是让两个定下亲事的未婚男女见上一面,但是没有人会说破这事儿的。
迎春和黛玉拉着手离开了,司棋、雪雁才跟了上去。
李朔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只是成亲还要几年,现在就算能成亲,若是圆房他就成禽兽了。
……
“好妹妹,我没骗你吧?这样好的夫婿,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难得他是个痴傻的,将来你嫁过去,他还不是控制在你手中?定北侯府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关系,就只有一个老母亲,太老君受过许多苦,出身平凡,妹妹将她当老祖宗一样侍奉几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二姐姐,你还说!”
迎春道:“这是大喜事,怎么不能说了?你看我,当日被赐婚了,我也就大大方方接受了。只有一件事,你得趁成亲前把‘小无相功’练圆满了,将来的境界才更高。放心,我也可以让王爷传你未婚夫婿一些内功,他还年轻,现在练也还来得及。”
段誉在二十岁之前丝毫不会功夫,但是洪福齐天,最后还是江湖绝顶高手。李朔的功夫自有成熟的体,所差者是更高深的内功。
迎春不但是喜欢黛玉,也因为当初系统说过,得到主角之心,与之成为朋友,一切事半功倍。
……
话说贾琏本是受了贾母、王夫人的指派南下,要在林如海去后,带了林家的巨额财产回荣府的。可是明明说病得起不了床的林姑父这时候怎么也不死了,巡盐御史府不限进出后,失落的贾琏就流连烟花之地。
贾琏也听说了司马煊为首的新皇党在江苏大刀阔斧,连金陵老亲甄家都倒了,贾琏这样的人也管不到官场中的事。
这日迎春终于有空,招了贾琏进别院说话,见他那若有所失又沉于女色的模样,相比贾宝玉来说还更喜欢贾琏的迎春也不禁暗自摇头,难免与贾宝玉有共识——真是个浊物!
迎春道:“林姑父病情有所好转了,琏哥哥也能派人传信去京中,好教老太太安心。
贾琏道:“林姑父病情好转自是好事,倘若姑父平安,我也好将林妹妹带去荣府才好。”
迎春道:“这你不必挂心了,若是林姑父致仕的折子下来了,他只怕也要去京里。况且如今林姑父已为林妹妹订下亲事,他有什么打算也未可知。”
贾琏惊道:“林妹妹和宝玉已订了亲事了?”
迎春道:“不是宝玉,是定北侯李将军。琏哥哥言行也要注意些,林妹妹虽然和宝宝便如亲兄妹一样,如今也大了,林妹妹已然定亲,这些玩笑话便不好再说了。”
贾琏才傻了,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定亲了?这可是自家姑父和林妹妹的事,我竟然还不知。”
贾迎春道:“琏哥哥还说呢!那两夜你去了哪里?你到底是林家妻侄,也是林妹妹最亲的表兄,你若不在扬州也就罢了,你人在扬州,侯爷上门来提亲,你也该陪着林姑父见见将来的表妹夫。你这失礼于定北侯,让林姑父、林妹妹面上不好看,最重要的是还失了荣府的脸面。我是你亲妹妹,我当了王妃,王爷也待我一心一意;林妹妹也与你、凤嫂子亲近些,她要当侯夫人了,定北侯也是极重她的。若是旁人,但凡有三分志气三分能为的,有这两个妹夫提拔一二,早也谋个实职,能做出些正经事来。说起来你是荣府的继承人,可是整个荣府,谁把哥哥当回事儿了?要说从前,也没有人把我当回事儿,可我能嫁出去当主母,哥哥能吗?”
贾琏惶恐不已,长揖道:“是哥哥的不是,妹妹勿气坏自己的身子!”
贾迎春道:“我也跟凤嫂子提过,男人总管些内务琐事没有什么出息的!我如今也嫁了,所以别以为我不知道,近些日子你都去干什么了!”
贾琏见王妃妹妹发威,心虚之下,跪了下来,说:“我污了妹妹的耳,实在该死。妹妹休提了。”
贾迎春道:“父亲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荣府还能撑几年?十年后,你们吃什么、穿什么?可别赖我和林妹妹,出嫁女哪管得了娘家的吃穿用度?你打小也看不上我,我本也不想管你,不过是看在你和凤嫂子到底为我操持婚事一场,我从前吃了多少委屈,也只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只得认下你这个哥哥。可是你还是这样拎不清!”
贾琏只是作揖求着,叫着“妹妹息怒”,他那些花花肠子、轻浮之事,他能和放荡女子调笑,能和贾赦、贾珍分享,但是他从不拿来污了家里的妹妹们。
“且不说你眠娼宿柳之事,你要在二叔二婶那效劳到何时?他们能给你什么好处?你本就是荣国府的继承人,需要讨好他们才能成功袭爵吗?你若是有本事的,好生在王爷跟前效力,该你得的,能少了你?人家定北侯和你一样大,出身比你差一百倍,都已封侯了。”
贾琏说:“妹妹,我哪里能和定北侯比?”
“人家是侯爷,那祖父还是国公呢!你再这样,你也别叫我妹妹了,我是再不管你了。”
“妹妹,你可不能不管我!我改,我改还不行吗?”贾琏是个堂姐当了皇妃还能得意的人,何况是亲妹子嫁给了毓亲王。他和凤姐后悔从前忽略迎春,但也得意贾琏成了王爷的大舅子的,三朝回门时,司马煊对贾赦、贾琏到底更不同一些,知道亲疏。
迎春道:“你真的改?”
“我改……”
迎春道:“好。那我再教你一回。”
“妹妹请说。”
迎春道:“想必你也知道了,金陵甄家完了,江苏那么多官员都下了狱,过些日子就要押解回京了。进京后,万一有个官员透露些个意思,咱们贾家只怕要成了甄家。我找几个人给你,你带些银子在身上,跑去金陵一趟,金陵族人、奴才若有什么阴微之事,可别牵累到荣府,你去查查,给料理个明白。我是外嫁女倒无妨碍,可你身为继承人,将来若是出事,你仔细撇不干净。”
贾琏被妹子一连敲打只得称是,再不敢带贾家出来的奴才,带了几个王府的武士前往金陵处理族务。
司马煊还要审阅整理卷宗,各种账册,并且按照迎春的建议,把所有案卷都誊写出两套复本。司马煊虽然不用亲自动手,但是要看着这事也不能行动自由。
却是迎春偷偷乔装,带着黛玉出头,前往瘦西湖游玩,还有漕帮的小姐潘秀卿,三女一道在画舫上游览瘦西湖,煮酒、吟诗、弹琴、吹笛,又有时鲜的螃蟹上桌,实在快活。便是司棋、紫鹃、雪雁和潘秀卿的师叔的小女儿钱曼娘也得十分意趣。
潘秀卿、钱曼娘虽然没有探花郎家的姑娘和老狐狸这样的文化素养,但她们作为漕帮帮主、舵主的女儿,从小行走江湖,也是见多识广。
潘秀卿和钱曼娘也说起江湖见闻,黛玉也听得有趣。
漕帮其实也是一个纪律性和组织性非常严密的组织,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去改变他现有的架构,其实现在的组织与纪律也是他们通过长期实践形成的。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没有后世的经济基础,再好的上层建筑也没有土壤。
迎春听到漕帮下层跑船或搬运的劳工的艰辛不禁感慨万千,而黛玉也是打开视野,了解民间疾苦。
黛玉道:“潘姐姐有没有想过走出去试试?”黛玉也听迎春说过,外面的世界很大,而她到底是林家女、又是荣府长大的,见识过西洋玩意,不论是西洋大钟,还是西洋镜,那些都是很贵重的东西。
潘秀卿道:“走哪里去?”
迎春道:“听说与西洋做生意能获得许多财富。”
钱曼娘忽道:“我倒也跑过广州去,所谓‘五丝八丝广缎好,银钱堆满十三行’。与西洋做生意的都是官商,便说当年金陵的王家就管着与西洋人做生意的事,那是银钱千万难计的。听说更早一些,那王家就是海上发的家,最后才归属朝廷。我们漕帮与那不是一道的。”
想那薛宝琴是商户女,从小去过许多地方,这钱曼娘没有去过海外,但是江河漕运能到的地方,她也都去过。
迎春叹道:“王家从前是海盗,自本朝定鼎中原后,降了朝廷,当时朝廷中也没有人比他们更通西洋贸易的了。”
说白了这是技术活,也是需要智商、情商、经验、资本、人脉、勇气、运气的活。
没有家族的渊源、人脉,朝廷的许可,没有这能力,哪里捧得住外贸易这口饭碗?
漕帮的是少量底层读书人和劳苦大众、江湖人为主的群体。
就像是到了现代对外开放,有些人赚得盆满钵满,但是农民仍然是最穷的群体是一个道理。到了现代,也只能提升农村教育——这是最基础的,或者进行一个扶贫项目,但是古今中外从来没有一个靠强力扶贫爬到“上流社会”的人。
所以说个人的富贵贫贱除了出身之外,只有靠自己的修行和面对失败的勇气,没有什么救世主。
当然,在漕帮做到了帮主也算是富人了,哪个集团的高层都不会太穷。
迎春收回心思,明白自己老毛病犯了,又去想了人为不可能解决的事。自己若是一沾惹,又是一辈子累到吐血的命。
若说从前,迎春是恨不得打下天下,热衷于以个人之躯推动中原文明走向殖民主义的黄金时代,但是她当过六万年玉帝后,对这些事反而看淡了许多,更重眼前的生活。因为她在当玉帝时已见过了五次人类文明的起灭,无论是洪荒时代还是工业文明时代,都是优胜劣汰,少不得会有像鲁迅先生说的“吃人的社会”。只有见识过这些,才会更珍惜眼前,在活泼乐观积极的背后,底子才是沉稳的。
迎春果不纠结,只好好地玩了一天。临别时潘秀卿、钱曼娘与迎春、黛玉都互赠了礼物和手帕,抛下身份不同,结为朋友。迎春还让说,潘秀卿、钱曼娘若是去了京都,便上王府做客,她也能尽一尽东道。
漕帮若有什么难处,可以给她写信,只要不触犯律法和道义,力所能及,定不推辞。
潘秀卿、钱曼娘也是灵慧女子,大方谢过,但是她们也不会因为迎春善良、轻易开这种口。
……
林如海致仕的折子终于得到了新皇的同意,另外委派了新的巡盐御史来。林如海与之交接了公文、账目和现在的盐税银库房。
林如海当了近十年的巡盐御史,但是他还有“兰台寺大夫”的虚衔。
本朝将“都察院”雅称为“兰台寺”,左右都御史为长官,若是有“兰台寺大夫”头衔则比长官小半级,比副都御史要高半级。寻常进士从六七品的庶吉士为仕途开端,但林如海是一甲探花,系出名门,所以一入仕就是从五品了,再过七八年升到了三品副都御使,再过两年就加封了“兰台寺大夫”的荣誉虚衔,钦点为扬州巡盐御史的实职了。
所以林如海按衔来看,也是从二品的大员了,他已致仕,未能死在任上,朝廷不会给谥号了。不过无论是林如海还是林黛玉,估计也不想要谥号,因为没有人想死。
但是他若是能过新皇和上皇的关,回到京都时朝廷应当还能有恩典。
林如海交接了职位,司马煊也整理好了一切,大家才浩浩荡荡地北上了。
雇了许许多多的漕帮船只运送他们在江苏的抄家财物,漕帮上下也赚取这一笔不匪的“物流费”。
司马煊、迎春、李朔、林如海、李充合力办这事儿,虽然得罪了官僚集团,但是他们在民间的信誉很不错,不会仅仅利用他们不给钱的。出力的人这一个多月陆续都领到钱了,真没有拿到手的了是小团体内部尚未分清楚,怪不到他们头上。
所以漕帮上下也非常重视这一回可说是史无前例的押运重任,不能出了差池,漕帮在江南、中原的江湖道上的人也都打了招呼了。
司马煊、李朔、迎春、林如海干得太强大,光银两、银票就有两千两百万两,金锭一百八十万两,书籍、珠宝、古董、摆件、字画、绫罗绸缎、珍贵药物不计其数。船队前头的船已经出了江苏省,后头的李充还在码头督促装船。
皇帝的国库本来穷得连老鼠都不屑来了,这下子不出意外是吃得脑满肠肥的。
不日,司马煊、迎春已经先李朔、林如海父女一步押着犯官抵达京都了,囚车运往天牢交由大理寺,浩浩荡荡,而京都街头也有风声鹤唳之感。
不待回王府洗漱,司马煊带着迎春一起上了皇宫派来的马车,进宫面圣。
皇皇现在绝不会怀疑司马煊有反心,除了从前他就支持他之外,就是没有一个有这野心的人会干这种把天下官员得罪一大半的事的,况且司马煊现在并没有兵权。
若说那些官员对新有意见,此时对司马煊的意见不会比对他的小。父皇那里天天有人去告司马煊的小黑状。
司马煊面奏了经过和江苏的现状,皇帝又问:“账目是弟妹理出来的?”
迎春道:“回皇上,并非我一个女子想要干政,当时事情太多了,王爷身边的人又出了问题,我也就搭把手。”
皇帝道:“十一弟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你不但找到了漕帮的总账目,还抓到了污点证人。”
迎春笑道:“那时我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先是遇上了潘帮主他们,后来又遇上朱明他们,这才把事情办成了。”
皇帝笑道:“这么看,弟妹虽是女子,也是个福星呀!”
迎春道:“我要是福星的话,也是皇上的恩典,我与王爷正好夫唱妇随,互相配合了。皇上要是高兴,赏我们点宝贝……”
“念萱!”司马煊瞪了她一眼,“我说过了,不可面圣时没规没矩的!”
皇帝笑道:“弟妹还年少,虽然顽皮了一点,但是也无伤大雅。赏赐嘛,朕得想想,弟妹先去给上皇、太后请安吧。”
皇帝才不管弟弟的女人是不是伏拜在弟弟之下,弟弟自己乐意就行了,最重要的这个左膀右臂的弟弟能为他分忧。
迎春知道他们兄弟有事商量,但先退出御书房了。
迎春让候在宫门外的司棋负着大背包行囊就往上阳宫去了。
太后与上皇不住在一处,但是提前知道他们今日回京,将要进宫请安,这时太后倒在这里。
内相戴权领着迎春进了大殿,就见连皇后也小心翼翼坐在一旁,上阳宫地界广阔,离风仪宫又远,这是免得她奔波了。
皇后身边站着一个身材丰满的女史,不是贾元春是谁?几个月不见,她倒像是升职了。
“参见父皇,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
“起吧。”上皇声音听不出喜恶,又道:“煊儿怎么没有来?”
迎春道:“他不知上皇居然也在等他,便和皇上聊聊天。”
上皇冷哼一声,虽说皇帝是上皇自己选的,但是司马煊心中把皇帝放在他前面。
“听说你们在江苏闹出大动静了。”
迎春点了点头:“是挺大动静的,我们微服到扬州,本是住客栈的,想要暗访几天再说。结果晚上就有人来放迷烟,然后在门外放火。幸好王爷耳力非凡,听到他们做妖,将之解决了,不然我们全成了烤乳猪。”
太后先是扑哧一声笑,想想这又危险得紧,问道:“也亏得老十一是个能干的。”
迎春又道:“那时来了四十几个的刺客,我们身边带的十八个武士又全派出去查案了,身边就两个下人,多亏王爷武艺出众!”
上皇道:“老十一一个人就能打四十人?吹牛吧。”
迎春道:“我也帮他打了,当时王爷擒贼先擒王,我们才脱险。这刺杀要是成功还只有我们几个人受难,后来甄应嘉和吴荣想出了炸堤的绝户计,如果成了,就要死百万人了。幸好我们发动百姓进行轰轰烈烈的保堤行动,仅是被歹人炸了两个堤,千亩良田受灾,好在都安抚了。”
太后往年与甄贵太妃斗过几十年了,她也插手不得上皇宠爱谁,听到甄应嘉这样的绝户计,不由得掩了掩嘴角,总有解气之感,反正太后的家族与南边没有什么关系。
司马煊的母亲生下她就去逝了,太后也没有那么恨她,这时见迎春说起甄应嘉的事,虽知迎春不似别的王妃那样温驯,也多了三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