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抓起他一把长发,轻轻一嗅,她虽然是一个小姑娘,可她不但长得美,这气质感觉就是和别的姑娘不同:便像现代的一些合影杀手的巨星一样,就算五官精致到挑不出毛病的女子和她一起合照,仍然会被夺了风采。
她这样一个小动作,自然优雅,又如楚留香勾搭女孩子时一样风流潇洒,司马煊这时便不想去书房睡了。
司马煊好奇:“你练的什么武功?”
迎春道:“长春不老功。你这身功夫练了十几年了,我若是不练功,几十年后你就要当鳏夫了。”
萧北辰清醒的时间不多,所以他十几年的时间才没有将武功练到恐怖的地步。司马煊虽然得到“他”的秘笈,看到功法能大部分理解并继续修炼,但是只有今生记忆的他境界不到,心性又怎么和萧北辰比?
司马煊道:“你在我身边,想的也是‘他’。”
迎春柔声说:“你现在只是失忆而已,你应该来得很艰难吧。我答应过你口中的‘他’的,不能欺负你,要待你好的。”
司马煊便像杨过听了黄蓉温柔的话后便释怀了从前一样,他原本的一分不忿和三分郁气也消散了。
司马煊说:“我从前叫什么?”
“不能说。”
“那你从前叫什么?”
“也不能说,坏了你的福缘。你叫我现在的名儿就好了。”
司马煊牵住她的手,说:“你可有字?”
迎春道:“我在那府里是最没有身份的大房庶出姑娘,连名字都要随着二房的大姐姐起,哪里有名了?要不,你给我起一个?要好听一点。”
这妻子的小字多是丈夫会叫,她又是王妃,旁人是绝对不会叫她的小字的。
司马煊欣然,想了想说:“那小字便叫‘念萱’吧。”
“什么?”
“萱草的萱。”
“丫鬟才喜欢叫什么萱的……”她又不禁想起现代的许多梓萱、紫萱了。
“叫‘萱’怎么了?比你叫‘春’强。”司马煊是因为自己名中有个‘煊’,取个谐音的‘萱’,媳妇当然要念着自己了。
“你才叫春呢!”
司马煊一愣,不禁扑哧一笑,又说:“春来萱草生发,也呼应了你的名儿,你嫌弃什么?”
“你的字是什么?”
司马煊道:“我是皇子,虽然父皇给起过字,平日也用不上。我这一辈的皇子是火字辈,字中带云,我草字‘云清’。”
迎春点点头,说:“你单名一个‘煊’字,繁盛太过,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也难免盛要而衰。取字是要对应压一压,叫‘清’字刚好。”
迎春暗想:这也巧了,“玉清”也有个“清”字。
司马煊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俯下头去,往她唇上亲了上去。
他伸手抱住她用力吻着,许久才松开她,迎春也觉得不好意思,她现在是小学生年纪,结果就嫁人谈恋爱了。玉郎投胎是不是能科学一点,别太随意任性,前头姐弟恋相差那么大,现在是他大她这么多。
他们最后还是盖被纯聊天,眼见彼此都睡不着觉,迎春就提议起来吐纳练功。
……
第二天一早起来穿衣,既然皇家没有让他们分房,迎春也就在元帕上做了做手脚。
然后再进宫去给老圣人、太后、皇帝、皇后请安,皇帝、皇后也正在上阳宫请安,便一同受了礼。
皇帝如今初登大宝,还在当一个大孝子,老圣人身体缓过来后,多少有三分后悔禅位的。
皇帝和老圣人说起司马煊求的婚事,老圣人还想过许久的,老圣人知道贾家不太行了,会委屈了儿子。但是他想起青年时期意气风发,贾代善正是他的左膀右臂,心中才有一分柔软,而寿康长公主又想要迎春当侍读,可见她的出众,这才同意了。
敬茶问礼后,她收了好些红包,也给宫中的几个长公主、皇子和小公主送了表礼。这时送出这么多钱去,都是贾家来的,迎春才想至今为此,她花的一草一纸不但是来自于百姓,也来自于祖上荣国公的功业福泽,目前她未赚过一分钱,贾家及大房中人从前再忽视她,目前只要她没有被贾赦打发嫁给孙绍祖还债,她还是欠了贾家与大房的。
老圣人笑眯眯地说:“代善的孙女儿嫁给朕的儿子,说起来是提了辈份了,奈何皇帝和煊儿都求了朕,朕也不能做了这恶人。”
迎春坐在司马煊身边不说话,只听太后说:“上皇见是功臣之后,便给了恩典,孩子们第一得感谢上皇才对。”
此时正是萧北辰清醒时刻,知道要应付“三堂会审”。
萧北辰笑着说:“父皇于儿臣恩深似海,儿臣铭记在心,只盼在父皇身边多加孝顺,便是万事圆满了。”
寿康长公主笑道:“十一哥哥,嫂子才与我一般大,你可是从我手里抢了去的。本来,父皇答应了我,让嫂子给我做侍读的。”
司马煊笑道:“那哥哥就多谢妹子割爱了。”
上皇因问道:“听皇帝说,你媳妇是你师叔的弟子,因而身上功夫不错。”
司马煊道:“正是,师父飘然远去前与我说起,师叔空空道人有一女弟子,否则我又怎么知道她呢。我只想找个能与我一道读书习武的知心人,只有师妹合适。”
寿康长公主说:“嫂子功夫极好,还会轻功,能一跃三丈高,能否传了我?”
上皇此时年岁渐大,两三年前,身体急转而下,才生了禅位于三皇子的心。此时身体虽然好转,但是老年人总会思考天命寿数之事,因为司马煊是道家高人的弟子,也传过上皇一点吐纳之术,上皇甚是受用。这个老十一只爱练道家武功却无心争权,上皇自今不可能用权术之事来催使老十一讨好自己,只有靠真心多疼爱这位长得如谪仙的儿子,他才会更孝顺自己。
所以,上皇能同意这门亲事是有多方面原因的。
上皇因而让迎春演示一二,上皇发话,人人附和,所以迎春只好更衣后表演了舞剑和一点轻功,上皇、太后、皇帝、皇后、公主、皇子均赞叹不已。
迎春得了赏赐才被寿康长公主、安宁公主、安平公主、安康公主一起去御花园玩儿。寿康长公主的是上皇在位后期最得宠的妃嫔之一珍妃所出,昭仁公主是皇后所出,安宁公主、安康公主是淑妃所出。几位公主大的不过十三岁,小的也才十岁,与迎春是同龄人。
小孩子都是魔星,但是孩子也是很敏锐的,你要是没有真本事,那么就会像方鸿渐一样被学生所欺,但是你要是有真本事,一个个又很崇拜你。
寿康长公主缠着迎春,求教轻功,其她几位公主也要学,迎春笑道:“学这功夫,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我家中最聪明的妹妹也还没有学会呢,我也是学了很多年,到今年才有小成。”
昭仁公主笑道:“小婶婶学了这么久才有小成,左不过我们也学这么久便是了,还是说小婶婶不愿教了?”
迎春想了想,倘若人人要她教导“小无相功”这样高深的功夫,她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但是她也会一些更浅的内功和精妙的外家功夫,可传一门给她们。她们要是练得深了,也难有人打得过她们,况且她们是公主,哪里用得着武功。
于是便应下,说是过些日子她们休沐时请她们到毓亲王府来玩,可以指点她们修习,能修成什么程度,就要看她们的天资和勤勉了。
几个女孩子都十分高兴,正在御花园玩闹,忽然走来几个宫女,福身朝她们请安,迎春虽然公主们的嫂子或者小婶婶,但是她也是新嫁,所以并不出头。
寿康长公主最受老圣人的宠爱,连新圣人和皇后也待她好,所以由她开口叫了平身。
那领班的宫女二十三四岁,身材丰满,皮肤白皙如脂,十分美貌。迎春一见不禁想起原主的记忆,又暗合宝玉、王夫人的形貌,便猜出了她是谁。
现在的迎春最不喜欢的十二钗就是贾元春。
贾元春在家时,宠爱宝玉时可用四个字形容——长姐如母。可偏偏那时候正是原主无助可怜的时候,贾元春竟然是从来没有一分关爱过那个堂妹。贾元春可不是简单的偏心亲弟弟,而是完全无视原主的,也是造成幼年的儿童有心理落差不自信的一个人物。虽然宝玉是亲弟弟,也可见贾元春也不是什么善良侠义之人。另一方面,元春在府时的尊贵和迎春的无人问津,连名字都随意跟着她取。
再则,凌菲作为一个偏心黛粉,虽然不希望她配给宝玉,但是想到原著中贾元春和王夫人暗中联合来事事重宝钗来打击黛玉,这一点又很招黑了。
反之,别的几个姐妹就可爱多了。
探春是见不得奴才欺负迎春的妹妹,惜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黛玉也是与原主有真交情的表妹。就算史湘云最黑的一件事是把黛玉比作戏子,但是后来两个女孩儿自己都化解了,好得很了,两人也是惺惺相惜,还有“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联诗。
省亲后为了不辜负大观园的美景,她传出话来不要封园子,而是“命宝钗等在园中居住”。要知道迎春是她最年长的堂妹,是真正的贾家女,贾赦才是一等将军,迎春兄长贾琏才是督造园子的主力,有黛玉家的钱才造得出园子。
贾元春不提黛玉是为了金玉良缘,让人家孤女出钱为自己短暂的虚荣付出大代价后又如王夫人般歹毒欺负孤女不认账了;不提贾琏是因为他是年长的还管着家的已婚男子;不提迎春就是非常现实的——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堂妹。
事实上,按理说在她进宫前身份是比贾元春高的,迎春即便是庶出,但是她的父亲才是袭爵人。
至于贾迎春进宫来,可别说是原主欠了她,因为至今为此,她尚没有给贾赦一房带来一分好处,更别说原主欠过她什么了。
凌菲这人自己遇上什么委屈,比如当年的李秋水不给面子的就是穿越的李沧海,凌菲可以为了自己的目标对她非常大度忍耐包容。
可是原主受过的一次次的轻视甚至作践,凌菲对此的心眼就一点都不大了。无论是赵紫绫还是林卉,谁对原主不好的她都记得,她不一定花时间打脸报负,但绝不会为了自己的任务目标让辜负原主的人享受到她的好处。
凌菲有权为了人生目标出卖自己的一些脸面,但是不能让原主的心受一点点委屈——她无权也无脸这么对待被自己穿越夺舍而亏欠的原主。
贾元春有能力时当然没有义务要对可怜的原主好,那么现在她也没有义务给可怜的元春当救世主。她不主动害贾元春就是了。
所以,此时迎春便装作并不识得元春,反而称赞昭仁公主颈上所带的珠子好。昭仁公主非常喜欢漂亮的同龄小婶婶,早被她之前的轻功剑法所折福,忙解下来给她看。
迎春便在一处石凳上坐下来看,和昭仁、安宁、安康等说起海边采珠女的艰辛来,说起一串上品的珠子的珍贵。
安宁公主道:“原来百姓家的女孩儿也是要承担生计的。”
迎春道:“百姓家的女孩儿确实不容易,但是我也听了王爷说,圣人是父皇选的,是父皇的儿子中最出色的,定能昭仁四海,天下安宁,百姓安康的。”
几个公主哈哈笑起来,因为她一句话,把她们几个的名字都念了进去,迎春又将珠子还给昭仁公主,说很衬她的皮肤。
寿康长公主过来道:“十一嫂嫂,你只跟她们说笑,便唯漏了我。”
迎春道:“你可是做姑姑的人了,你还和侄女计较吗?”
却说贾元春是因贤孝进宫当了女史,这就不是选秀出身了,而是寻了门路进去的,说是因贤孝进宫不过是好听的说法而已。她怎么说也是荣国公的孙女,若是选秀进宫,万无当女史的道理,还没有侍寝也是一个“小主”。
在宫中七年,从十六岁熬到现在过了二十三岁了,她仍然还是一个女史,日子过得十分绝望。
贾元春也早听说了二妹将要嫁给毓亲王为王妃的事,昨日成亲,今日她定要进宫谢恩,她寻着机会,想要姐妹亲近。
这时,迎春竟是根本没有认出她来,元春朝身边的抱琴使了一个眼色。
抱琴上前一步,叫道:“二姑娘……”
贾元春一个女史在宫中真的不算什么人物,几位公主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奇怪地看着抱琴。
寿康长公主道:“你有事吗?”
抱琴福身道:“奴婢是尚仪局司乐贾女史身边的宫女,名叫抱琴。贾女史是荣国公的孙女。”
尚仪是内廷六尚女官之一,尚仪局之下有尚仪女官一人,掌礼仪教学。管司乐三人,掌音律之事;典赞三人,掌引导内外命妇朝见。
其它内廷五尚:尚宫、尚服、尚食、尚寝、尚功的女官配制也是一样。贾元春擅琴,进宫当了司乐女史之一。
迎春这时若再没有反应倒太过小人得志样了,于是道:“啊,你是大堂姐身边的人吗?”
现在族中姐妹互称也不会加个堂字,抱琴一怔,却点头道:“女史进宫已久,二姑娘年纪小,怕是忘了。”
迎春笑道:“你可别赖我,我记性素来很好,便是两岁的事也记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一来我本与抱琴姑娘不太熟悉,二来你进宫多年,模样也变了,我刚才没在意,所以才没有认出来。你和堂姐近些年可好?”
贾元春这才上前又做了一礼,说:“劳二妹妹挂念,我一切都好,只是有些想念家人。这时偶遇妹妹,冒昧上前问候,还请见谅。”
迎春笑道:“你来问候我也是一片心意。我倒没有那么挂念你,最挂念你的是二婶吧。”
贾元春不禁抹了抹泪,说:“母亲年岁也上去了,身子可好?”
迎春道:“二婶是荣国府的当家太太,有何不好的?如今又有我琏哥哥和琏嫂子帮她管家,二婶也松泛许多了,整日吃斋念佛的,定能健康长寿的。”
贾元春又道:“老太太身体好吗?”
迎春道:“老太太有宝玉承欢膝下,心情愉快,身子也硬朗。”
贾元春道:“宝玉该是很大了吧?进学了吗?”
迎春道:“我听说珠大堂哥十四岁进学,宝玉也才十一岁,又能比珠大堂哥强去了?听说上年宝玉的业师回家去了,如今还在家呢,我想二叔也自会有所打算。”
“进学”不是指启蒙,而是指参加州、府、县的科第考试,考中后就是生员了,最次的是县童生试,若是中了,就算是“进学”了。
若有那聪颖非常的造化之人,十一岁进学也是有的。
元春也尚未封妃,从省亲时就看得出来,她自进宫后就从未见过家人,自也不知外头的情况。
不得皇帝允许,往内宫传弟消息是极难的。
贾元春心中一急,道:“二妹妹可否传话给母亲,不可让宝玉一直荒废下去。”
迎春道:“我若见到二婶便和她说说吧,但我可也管不了二叔二婶和宝玉的,他们如何做,我可也不能追究。”
贾元春又不是笨人,也看得出来迎春没有那么待见她,此时回思过往,她当年除了顾及自己的前程之外,把精力都放在了可爱的亲弟弟宝玉身上,也看不起大房一个庶出的木讷胆怯的丫头,不但是因为大房二房的爵位之争,也因为觉得迎春于己无用。迎春这时莫非是记得自己当年对她不够好,这一发达才懒得搭理自己。
贾元春心中不忿,暗想:花无百日红,你少年气盛,将来总有罪受,今日我奈何不得你,将来总有别人奈何得了你。
……
不久,萧北辰寻了来,迎春只好与诸位公主道别,乘车出了宫去。
难得“玉郎”清醒,迎春还叽叽喳喳与他说起红楼同人的事来,又说今年只怕林如海要病重仙逝了。
原著本来是说年底时扬州传信来,林如海病重,贾琏送黛玉南归,之后王熙凤还在算贾琏行程就传来秦可卿病逝。
之后是停灵,王熙凤料理丧事,秦可卿停灵五七就出殡了便有人来传信,说是林如海逝世于九月初三。
这时间上就完全自相矛盾了。
好在这里是同人世界,这些矛盾都圆上了,秦可卿不会死在年底就行了。但是林如海的病是救不了的,只来得及留下遗命,将黛玉许婚给同人男主便死了。
迎春倚在他怀里,说:“好玉郎,你就带我去吧。”
萧北辰温柔地抚着她的发,说:“你怎么能出面给林如海治病?若是他脏腑皆衰,你的医术再好也是救不了的。”
迎春道:“你那时候未必清醒,只凭你今生的记忆,可没有那医人的本事。”
萧北辰道:“人总是要死的。”
迎春道:“同人中的林如海总不会太差,巡盐御使也掌着朝廷的钱袋子,你救一个对你皇族有用的人,你的气数不也强一些吗?”
萧北辰这才深思,想着林如海虽是父皇的人,他可否为父皇、皇兄化解一二,若是能保下这能臣一命,他既然借了这王朝王气,王朝多兴盛几年,对他也更好。
萧北辰笑道:“若是夫人能为朝廷效力,林如海哪及得上?我更受用气数。”
迎春枕在他肩头,扣着他的手,说:“我那路子可太狠了,我现在是这么个身份,哪里方便了?况且,今上也是一个中兴之主,这勋贵、吏治都是他要整顿的事,哪有我什么事?我只想当我的掌门宫主。”
其实古代什么玻璃、肥皂都有的,只不过因为非工业生产和原料差别,成本不同和效用有区别罢了。她不能改变现实的非工业的生产方式和原材料的供应,她来做这些未必比现在行业中人强哪里去。
真要赚钱,路子也有:小则做些美容产品,加强农庄管理;大则发展海上贸易。
萧北辰本是想清醒多陪她些时日,可是又一阵强列的疲惫袭来,本尊意识到底是魂魄不全的。
他倚在马车沿闭上眼,不一会儿再睁开眼睛。
司马煊完全不知道今天进宫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枕在自己肩头的迎春,再掀开窗帘看了出宫去的方向。
司马煊道:“念萱,又是‘他’来了?”
迎春抬头发现是司马煊,叹道:“你是司马煊?”
“叫夫君。”
迎春说:“‘他’担心没有记忆的你应付不了今天。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今天皇帝和你谈了江南赋税的事。”
从前每当萧北辰处理过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他是会写字条放在自己衣襟内的,这样司马煊醒来就知道了。
司马煊忽然又道:“‘他’来了,‘他’有没有亲过你?”
“……”
“你是我的王妃,‘他’既然做主为我选了你,就不该来打扰我的生活……”
迎春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出轨的妻子一样,这酸爽……
司马煊说:“念萱,是‘他’好还是我好?”
迎春遇上了一个极难回答的问题:就像某韩剧中,如果李民亨问郑惟珍,姜俊尚好还是他李民亨好,也不知道郑惟珍会怎么回答。
迎春说:“过去的我觉得‘他’好,现在的我觉得‘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