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桃色新闻

张素也是解决不了杜家三个半妖儿子的婚事的, 她想着这一回的量劫过了, 天庭新立, 也许可以制定前世那种人妖结合时的完整的制度。

半妖的寿命要长得多, 几十年后也有半妖了, 他们还是有可能婚配。他在修炼的过程中也有可能会遇劫殒落, 这就和人要死一样, 是天道自然, 怪不到她的头上来。

张素看了杜茵的言辞委婉恭敬的信, 因为年节时期也无要事, 便亲自写了封回信, 言明利害。

年三十时, 她受邀进宫赴宴, 也带了李顺进宫去。

李顺是雪姬的师兄,关系自然深,皇帝是知道张素和雪姬是出身仙门的,自然敬重。虽说佛门在民间乃至官家女眷中盛行, 但是本朝历代皇帝信仰道教。

一听李顺是现任的茅山派掌门人, 开口谕赐了茅山派百顷良田,此时属于原来的皇亲贵戚上层的良田在官方都成了无主的, 下头的百姓也是乱种一通。

中午开始, 帝后在昆玉殿中大宴朝廷京都的实职重臣、官眷,以及一些世家中人。天气虽冷,但是昆玉殿经过了改造,地下建了韩国在现代又忙着申遗的“火炕”, 所以殿内温度较高。

帝后坐在上首,无可质疑,九贤王因为没有娶新王妃携了张侧妃坐在左上首,张素一人坐在右上首。

燕王独自坐在左边第二位,而张素下首坐着新封王的秀王和秀王妃,秀王府的几个儿子都坐在他们后面。

接着就是在京的种瀚、白素贞爵和衔的人,接着政事堂的官员,再是下面的官员。如张素、崔亮、赵廷恩、岳鹏举等大将都在外地,朝廷那上万的贵戚都死绝了,所以宫不会人挤人了。

李碧莲父亲的官职太低,但是白素贞带了她进宫来,坐在她后面。李碧莲虽然曾是张素的秘书,还差点成为燕王妃,但是到底没有实职,不好坐在第一排。

种澜也没有实职,坐在了种瀚后头。如折月兰、韩樱父母都不在身边,但是家中的兄嫂已经进京任小官了,韩樱的兄长中了进士,折月兰的兄长恩荫进了神卫军,所以她们跟着兄嫂进宫来了。秀王妃还有一个长子,也进了宫来,秀王妃宠爱侄女张真真,她虽是平民,也在最后面的角落与一个相对身份低的女儿同坐。

皇帝举杯共庆,众臣附和饮干,歌舞大起。

韩樱好奇地往张素看去,她早已听说过这位护国郡主,因她独掌朝纲、牝鸡司晨,心中只当她是一个“雄娘子”,长得跟男人一样粗犷。

没有想到她未施脂粉却是艳冠群芳的天仙之姿,而且她明明年纪不小了,还是一副二十岁的容貌如鲜花初放的盛美时期。

张素只穿了一身茶白色的锦衣,墨发在头上简易束着,头上插着一只金簪,系着一红一茶白两条发带,便再没有带首饰了。旁的男性官员都穿官袍,只有她穿着便服,反而大家都习惯了。

韩樱原来自负美貌,想要嫁给极有可能成为皇太子的燕王,毕竟皇上要是能生儿子也早生了,那么将来她就是太子妃和皇后。

韩樱深恨“乱政”的张素,独掌朝纲还不够,连燕王的婚事都要管,她一句“不宜早婚”,就让她要多冒多少风险。

一时见到“男人婆兼母夜叉”张素是这个容貌,韩樱不禁怀疑她是妖邪之身。看看她身后一身道袍的李顺,听她刚才介绍是她茅山派的“师侄”,皇上因此十分礼遇,这“师侄”还住在郡主府。

韩樱暗想张素仗着美貌在外抛头露面,也没有多少清誉了,她的权力只怕就是靠卖弄风姿和一些妖邪之术得来的。什么师侄,只怕是养在她府里的男人。

听说张素有夫的,儿子都不小了,但是谁也没有见过她的丈夫,真有丈夫,能让她出来丢人现眼吗?

韩樱远远看看燕王的风采,又不禁芳心大乱。宴席过了一小半,她就处在对燕王的爱慕和对张素的鄙弃心情之中。

韩樱和王霜华坐在一起,王霜华是吏部左侍郎王大人家的千金,王大人祖上曾是宰相。王霜华的父亲在上皇时科考过一次不第,但是赶上了还都后第一次科考,还考上了进士前几名,授了官职后,上升得很快。

王霜华也在看“香饽饽”燕王,毕竟他是这满殿的男人中最为年轻英俊的,他又还未大婚。

韩樱发现了王霜华的小女儿之态,暗想:就凭你一个侍郎的女儿,还做这种妄想。

韩樱的父亲并不是武将出身的,身居国公位,还任了荆湖北路的经略使,地位就比王侍郎要高多了。

韩樱面上不显露,只道:“王妹妹,宴会都开始这么久了,你还在看燕王殿下呀?”

王霜华脸上一红,她父亲当了几年的官,但是到今年,他父亲升了官,她也才有资格一起进宫来瞧瞧。

王霜华道:“韩姐姐,你说什么……”

韩樱道:“看了还不承认。”

“我没有……”

韩樱道:“不管你有没有看,都没有用。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因为护国郡主不让燕王早些大婚,所以燕王近年都不会选妃的。王妹妹想要嫁给燕王,那是不可能的。”

王霜华虽然也是之前的人选之一,但是她从前没有见过燕王,还没有像韩樱那么迫切,没有派人打听过,不知这内情。

王霜华奇道:“护国郡主为何不让燕王选妃?”

韩樱道:“听说……燕王是护国郡主荐于陛下的,也不知为什么。护国郡主早年丧夫寡居,可是郡主府里有不少男子呢。”

(元始:丧夫?寡居?)

王霜华才看向了张素,她们坐在张素的后下面,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但仍觉她已经是超越凡人想象的年轻美丽,姿态出尘。

皇后、孝义夫人自然是天仙之姿,但是比之张素的气质神态,仍有不及之处。

王霜华出身王家,在老家时,也是处在大宅门内,也听说过不少男女禁忌情爱,便有寡居的女子偷偷勾搭别的汉子的。

难道是护国郡主以权谋私,她看中了燕王的风采,才荐他过继给陛下,然后自己想当燕王妃?那也太不要脸了吧?

王霜华虽然暗暗知道如果没有张素,自己未必能当上燕王妃,但是她像是一个现代男偶像的“女友粉”这样的存在。——有贱人想要染指自己的“偶像男朋友”,她本能的抵制贱人。

韩樱从前不会这样想,是因为她一直以为张素是一个像男人一样的丑陋的中年女人,这时一见她的真面目,又见燕王目光飘向最多的方向是张素,便“恍然大悟”了。

这时歌舞散去,皇后雪姬正换了衣服,为大家舞一曲“百鸟朝凤”。雪姬当着没有太后的皇后,她本就是狐狸精,皇帝爱看她跳舞,她现在的舞姿可是没有凡人及得上了。

皇帝笑道:“皇后还抽空排了新舞,我可要好好瞧瞧了。”

雪姬又请张素为她抚琴,张素并没有拒绝。

张素纤长的手指拨动琴弦,清清脆脆,如空谷竹林中溪水叮冬。乐师鼓声一起,雪姬翩翩起舞,身法灵动,身姿曼妙难言,别说皇帝看痴了去,便是满场大臣也目眩神迷。

《百鸟朝凤》曲本是张素所作,但是这时候她临场发挥,稍稍改动配合雪姬舞蹈的高潮。

张素暗想:今日大宴来了不少新来的少女,只怕就是那些仙娥转世。有那想以舞姿、琴声在紫微星面前媚宠的,有她的琴和狐狸精的舞珠玉在前,她们不成了大妈广场舞吗?

她们早点另嫁他人,对她们这一生才好,反正她们只怕是不能重登新的天庭了,这一世在人间好好过吧。她们家世都不错,不要入了帝王家,今生能得富贵,转世后就不一定了。

于是,她拿出了九成九的琴技,只觉曲声入神仙之境,大家似被催了眠一样,好像看到了那凤凰展翅,盘旋九天。

雪姬虽然国色天香,却绝无媚俗,男子也进入因色生欲又忘欲的境界。

雪姬在高台的大鼓上飞跃,又三次甩出飞带挂在梁上,她借着飞带在殿空中飞舞。雪姬能飞,但是在一群凡人面前跳舞不能乱飞,借着飞带也可掩人耳目了。

终于琴声绝,鼓声止,雪姬也已落在大鼓上做好收功姿势。

皇朝和殿上的宾客还没有回神,因为艺术和新奇事物而激荡的心情也没有平复下来。

雪姬朝皇帝微同福身,便下去更衣了,然后九贤王第一个大赞:“皇嫂舞姿只有天上有呀!”

吏部尚书李大人说:“皇后娘娘不但贤惠,艺术的修养也不是凡人可及。”

赵琮在鬼谷学艺这么些年,他也没有见识过,赞道:“母后的舞好,郡主的琴声更是绕梁三日。”

张素轻轻一笑,说:“诸位想描述皇后娘娘的舞技,还是等她更衣回来再说吧。”

皇帝笑道:“郡主说得有理。皇后不仅贤惠,还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我有皇后,也胜人间无数了。”

张素说:“皇后更衣要些时候,我再为大家抚一曲吧。”

赵琮道:“能再聆郡主妙音,三生有幸。

韩樱见别人之前只夸了皇后,偏燕王要夸张素一句,这时燕王还抬举她,张素便“欣喜”地看了燕王一眼,韩樱更觉得自己发现真相,心中更恨。

张素轻拨琴弦,深吸一口气,便先用女声唱起来: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惟悴

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张素唱完女音唱男音,前生的林卉是一个艺人,参加过跨界唱将比赛,靠的就是男音女音她一人就可以唱出效果。

这首歌这么急,也只有她这种真气足,而且吐字台词练过的铁嘴鸡才能一个人唱得清楚、唱得出来,还不会断气。

一声“啊哈”犹如天籁回荡在大殿中,又像把人带到如歌词中纵横古今的世界中。

再封建的时代,每一个人都还是追求最美的爱情的,这歌穿透到人的心灵深处去了。

随意对待婚姻或者只看利益的赵琮,这时不禁看了一眼坐在白素贞后面的李碧莲,他不便转头看坐在他后方的种澜。

要怎么样才能得到这样的爱情?是否我真心实意的对她,她才看得上我?

而我又到底爱谁?

赵琮发现当他为难于娶面前的哪一女孩时,其实他根本就谁也没有爱上,他只爱他自己,他看上的女孩们也就看不上他。

种澜听到这首歌,被“歌后”张素的歌声感染,心已经飘到了九天之外那个绝世不染纤尘的人身上了。

董永官至三司副史,他也带了七仙女来赴宴,七仙女虽然有些怕见到张素,还是来了。凡人的皇宫能让她重温天界公主的旧梦,而且她天天在府里主持中馈,照看疯了的儿子,她也要出来散散心。

她听到张素的《天下有情人》是最有感触的,当初她一往无前,不计代价地追随董永,可不就是如歌词描述的?七仙女想起当初的美好,像是久别的事,又像是昨天的事。她再回思这一年与丈夫像是客人一样,不禁落下泪来。

七仙女在歌声中像是回到和董永热恋和夫妻美满恩爱的年轻时候,她这才明白当时是多么美好。就因为那比在天庭当公主还要美好,她当时才有那样的选择。此时,她又怎么能后悔呢?

七仙女看看也老了的董永,看清了不是爱情不美,而是天道恒变,所以她觉得要珍惜董永今生还在她身边。因为他们的夫妻之缘也许已过一半了,总有一日,缘会尽,她会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了。

张素唱完了,雪姬也更衣回来了宫宴上的大臣或女眷都说着恭维之词,又说新年的吉祥话,到傍晚时,宫宴散去,各回各家。

正月里各家往来,女眷间暗中形成一股流言,就是护国郡主以寡居之身想再嫁给燕王当燕王妃,所以才以阻止燕王娶燕王妃。

因为燕王是前一年新封的,今年第一次参加宫宴,不少的官宦之家的夫人太太小姐也是第一次见他,多被他的风采所吸引。

这女子参涉朝堂本就易被谣啄,这时有这桃色新闻出来,就像现代人眼睛就盯着哪个明星出轨这点事一样,对人们的吸引力是无穷大的。

从官眷间传到官宦人家的下人、亲戚口中,再从他们口中传到市井间。到了农历三四月,张素正忙着春耕劝农,关心新屯田的流民百姓或者从外地迁来的无地百姓从官府借粮种的事时,连茶馆中都有人改去了朝代姓名在说书了,美其名曰“桃花劫”。反正就是一个完美的过继王子被一个无耻的把握一国朝政的异姓公主看上,遇上了“桃花劫”。然后是各种描述那异姓公主的跋扈、嚣张、好淫,就如贾南风第二。

这日张素所派的下访人员秉报了京畿某一府的官吏将户部分配的流民屯田粮种克扣私卖大为恼火,派了刑部官员前去处置。

晚上时,张素才回到郡主府,却见李碧莲来了。

她颇为着急的样子,张素坐下来,喝了口茶,才说:“是那炮兵的操作和保养条例不好办?”

李碧莲这一两个月就带人拉着几尊炮在拉练,也好记录火炮在行军时的各种数据。

李碧莲道:“我这两天歇息,才知道这京里有人中伤夫人。”

张素笑道:“这多大的事儿,瞧你那副不服气的样子。”

李碧莲道:“夫人知道了吗?”

张素说:“我不知道,但是人不招妒是庸才。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只管要做完自己的事,只要皇帝不信就行了。”

李碧莲已是问过了白素贞的,白素贞也觉得此事解决起来宜早不宜迟。护国郡主和燕王,一个身份非同寻常,一个是将来的皇帝,要是流传得全国人尽皆知,绝非好事。

李碧莲道:“夫人还没问是什么中伤,怎么能一句‘管不着’就带过去了?”

张素笑道:“好,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儿?”

李碧莲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我说了,夫人别生气。”

张素笑道:“好像是你在生气吧。”

李碧莲道:“夫人只怕会更生气。不知从哪里传了谣言到坊间,说是夫人……夫人想当燕王妃,所以不许燕王娶燕王妃。”

张素笑容顿住,想了一会儿,又道:“不只如此吧。是不是我淫荡无耻,看到燕王少年才俊,就想通过各种手段弄到手之类的?反正女人一见一个漂亮的男人,就被人脑补成不成样子的了。”

李碧莲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张素重重盖上了茶杯,将杯子重重丢在茶几上。

李碧莲道:“以夫人的身份,哪里看得上燕王?”

张素道:“偏偏在坊间就成了我不择手段想倒贴了!呵呵,这都是什么思想!”

李碧莲道:“夫人,世俗如此,但是您还是早日辟谣,以免有别的影响。”

张素知道:现在林子也越来越大了,不是没有集团想要取代她,这个时代连男子有桃色新闻都能被政敌打击,别说她是女子了。

朱熹老夫子不就是被人说“扒灰”,才在朝堂呆不下去的。她这事儿,要是中央朝堂中有人和地方官及士子串联起来攻击,也能拖她北伐的后腿。

她沉默了一会儿,暗中掐指一算,不禁呵呵。

张素一手扫了茶几上的杯子,霍然站起来,把李碧莲都吓了一跳。

张素负手来回跺步,森然道:“我不把她们当回事儿,给她们一条生路,自己偏要找死!”

原来,张素算到了消息的源头,竟是韩樱、王霜华、张真真之流。

要说起韩樱、王霜华、张真真,与张巧嘴可是早有前孽,前孽未清,又生新孽。

只道这三人是哪三位仙娥转世?

正是在天庭时暗中的嘲笑非议张巧嘴的冰卿、清露、真儿,张巧嘴因为她们难听的话气急攻心修炼时真气走岔,之后凌菲才穿越过来。其实原主的执念一直被凌菲压在遗忘的角落,只有这一回刺激,才想起原主想要在扬眉吐气,想要报复而不可得。

原主可不是什么善良大度的好宝宝乖乖女。张素可以一改往后的作为,但是能让她顺利穿来的因果,任务原则下她怎么能不解决?

当日在宫宴上,张素根本就没有太在意过她们,但是打照面时也就知道了她们的来历,因为她们和天上的本尊仙体还是很像的,算都不用算。

李碧莲还是头回见到和蔼的张素这么生气,一时不敢出声。

张素又来回走了两次,恶声恶气地说:“若只传我泡美男子无关其它,那是嫉妒老娘的魅力和本事!他奶奶的,老娘现在没功夫跟她们耗,干的都是正事。要是让我限于朝堂小人攻奸,拖我北伐后腿,老娘管她是谁,必将之挫骨扬灰!”

张素说着,一拍案几,那楠木案几都化为木粉。

李碧莲睁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噤若寒蝉。

夫人连“老娘”都说出来了,可见她是真的恼了。

这是前仇旧恨加新仇,且又牵涩了朝廷的部分官员和京城的士子非议她女子把持朝政。而她又不是传统的太后垂帘听政,这是男权社会的上层代表们难以接受的。

张素看看李碧莲,道:“你偷偷去燕王府,把这事告诉燕王。”

李碧莲道:“夫人想让燕王来查这事吗?”

张素目中闪过一道如毒蛇一样冰冷的光芒,说:“你告诉他,不闻祸首之血,难消我和夫君心头之恨!”

李碧莲吃了一惊,平日善良大度,别人说她一两句或者无礼冒犯都不放在心里的夫人,这是要杀人。

不过也难怪夫人,对于女子来说这种事比什么都狠。背后的人该是多恨夫人,多大的仇,传说这谣言来。

这谣言又明显带着同情燕王的偏向,况且就算是两相情愿的,这类谣言对女子的伤害和男子的伤害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燕王这和朱熹又不一样,并不是传他“扒灰”儿媳。

李碧莲应声去了,张素出了后堂屋门,看看天空,深深呼出一口气,走向后花园。

人间四月,芳草萋美,落英缤纷。

张素走到一株桃树前,她园中的桃花,四月仍然开得灿烂如霞,在风中摇曳生姿。

张素这时散了刚才的气恼,脑子也更为清醒了。

但想她们和玉帝一家不一样,玉帝一家说白了对原主还是有恩的,玉帝一家再落魄可气数还未竭。

但是这几个仙娥不但是原主的旧怨,对原主也没有恩情,这因果一直未解还添新乱。

张素素手折断了一枝桃花,冷笑一声。

没有背景又会伤她大局的人,死了也是天道之运担了因果,动手是她们心心念念的紫微星。

真是可怜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