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位武僧听了李沧海道破机关, 虽然身为出家人,但是也是习武之人, 怀有胜负之心, 心头哪里会不受影响?
他们向四大高手进攻越发急促, 四大高手已然承诺不受人命, 且只用“天山折梅手”拆招,这时就见四人如谪仙一样轻灵飘逸、举重若轻。
在场大理段氏的代表早就心服了, 若是他们的四个高手,便是会两路“六脉神剑”哪里扛得住十八个人如此进攻?
数条手臂和脚向李秋水左右肩膀、手臂、后背、小腿进攻,她是女子, 又是点到为止, 同样也限制了十八武僧的武功。他们许多攻击女子胸口、小腹、面门要害的武功便不好使出来,所以只有无崖子受到的进攻比三女强了一倍。
李秋水一双素手连抓, 快成了虚影,连连化解对方的这轮进攻,然后趁对方的新招都还未到达之前,快速朝一个武僧的面门抓去。余下武僧大惊全都来施救, 从而打断了他们原来的招式,不想李秋水使的是诱敌之策,她的手中途一转抓向了另一个武僧,此时他们来不及了。
李秋水一招有分筋错骨之效的折梅手抓到那武僧下巴, 使了九层功力,只听前后相差零点零一秒间的两声咔嚓声。原来李沧海竟然同时也已卸下了一名武僧的下巴。
李秋水本有与她暗中较劲的心思,明白自己先了半息动手, 可是李沧海这时同时达到战绩,这份武功确实比她强。到底是师父数年亲自教导的掌门人呀!
接着,又是咔嚓两声,无崖子和巫行云也达到了战果。
果然,下巴被卸下后,那些武僧的金钟罩功夫和移穴功夫就失效了,他们没有这两门功夫,四大高手对付起来不用第二招。
那四个武僧已被他们点了穴道。
接着,咔嚓声此起彼伏,又有数名武僧下巴中招,然后被点穴。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点穴功夫何等精妙,却也对此功夫叹为观止。
他们所使招式多有相似,可是实践使用时千变万化,博大精深。
突然听了性方丈喊道:“住手!”
双方皆都收手退开,但见十八武僧也只有八个还没有被制住,人数越少,他们的速度也就越快,只怕顷刻间,武僧就要全军覆没了。
李沧海当先朝武僧们揖手:“承让了。”
说着,身影一晃,又冲入武僧之间,双手空指连弹,内劲到处,各大被点了穴道的武僧穴道瞬间被解开。
这样的内劲,只怕是了性大师也不能达到,而了性大师年近六十,李沧海看着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其实李沧海也早过二十岁,但是她在二十岁修成“长春不老功”,所以看起来就是一个二九少女一般。
武僧们被解开穴道后,可自己动手,也可同门相助,接好被分筋错骨的下巴。
丐帮虽来素与少林交好,也不禁叹道:“我在江湖上几十年,当真没有见过如此武功,招招精妙绝伦,可是又像跳舞一样优美!”
了性道:“阿咪陀佛,多谢李掌门手下留情。”
李沧海道:“方丈客气了,这几位大师出手磊落,也都手下留情了。不过君子之战,互相切磋,少林数百年威名,名副其实,我真心敬佩。还请方丈恕本派狂浪之罪。”
了性道:“李掌门武功远高于老纳,不必过谦。我想大理段氏诸位也都看得明白。”
段思廉道:“贵派武功确实独辟一道,贵派诚意十足,我大理段氏岂能再作纠缠?我大理段氏和贵派愿结永世之好,也愿大宋和大理两国永世和睦。”
李沧海微微一笑,令李秋水取了放在一旁的行礼,取出“天山折梅手”的秘笈卷轴,交给了段思廉。
李沧海道:“本派武功,非本派嫡传弟子甚是难炼,且易走火入魔,这一点与段氏的‘六脉神剑’一样。这可并非本座小气,倘若贵派有人可以看着秘笈自行修习‘天山折梅手’,本座便正式收他为徒也无妨。我们逍遥派也没有规定不能收大理国的人为弟子。”
段思廉道:“李掌门大家风范,我大理段氏岂能不知好歹?”
无因、无相收好两份秘笈,一场纷争总算落下帷幕。一年来,他们都提心吊胆,怕剑谱外泄动摇天龙寺的根基,从来大理国社稷不稳。
了性请客人在少林用了斋饭之后,宾主尽欢。李沧海也志向远大,知道天龙中丐帮是忠义帮派,也尽量与马一平结交。
逍遥派少林一现身,加上之前的积累,包括李沧海等人打败两国武士,李沧海受封的事。不日,逍遥派在武林中盛名远播。
由于世俗中,无论封建时代还是现代文明时代,士人百姓都心向最高权力,所以李沧海这“御妹”之名名震八方,在武林绝顶高手的身上多添一分天家尊贵之感。
……
却说解决了李秋水盗剑谱的事后,逍遥派一众不日返回了汴京。
此时,李秋水虽然还有别扭,会怼李沧海,但是此时的怼和从前的怼是不一样的,从前她还有几分怨恨心态,现在怼就是单纯的嘴上痛快。
李秋水离开秋水山庄日久,别说对于自己的产业和老巢有挂念,她的情人都说欲来汴京找她了。李秋水这时候总有不想让李沧海看笑话的心态,现在让李沧海见到楚轩,她难免想起当日李沧海撞破他们约会的尴尬。
于是李秋水便先提告辞,并且愿意管理幽天部事务,带走了部分幽天部的骨干先回了江南。
过了九月,听说位于宋辽边境的恒山一带,逍遥派总坛建设也已经竣工。
除了逍遥派掌门一代四大高手的东西南北四殿,还有中央议事大殿,和九天九部的在总坛的院落,客居房屋都在周围零星分部。
这项延续数年的浩大工程,实是耗费了原本逍遥子几十年积累的近一半财力。
李沧海、巫行云、无崖子都想马上去总坛看看。
李沧海离开前去见了范仲淹。
李沧海是知道范仲淹将来是枢密史,将会督征西夏之事,她也信得过这位千古名臣的人品,就将逍遥派在恒山一带建总坛的事说了,其意在倘若朝廷对此有微辞,范仲淹可以从中斡旋一二。
虽然她有郡主御妹之名,但是这还是有些水分的,有这样朝中的肱股之臣为她说话,做事也方便得多。
李沧海志向不小,欲求一个“大乘逍遥”,不拘于一人一事上的得失。真正的逍遥也不是说躲着朝廷,而是能凭借本事能为治下更多的人谋得利益和方便。
见过了范仲淹之后,她与无崖子、巫行云三人收拾行装,就前赴总坛了。
此后三人暂留在总坛一带广招门徒,收留孤寡,也护佑一方百姓,垦荒生产或牧马放羊。
巫行云、无崖子除了辖管他们负责的钧天部、鸾天部和阳天部之外,还协助李沧海处理派内各种事务。大宋燕云边境,辽军入境打草谷祸害边疆百姓者的事例渐少。
逍遥派因此在中原北方武林名声更盛,除了原本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许多小帮派都依附于有“御妹”身份的逍遥派,比如秦家寨这类门派。
也有将门官宦子弟千里迢迢送子弟上山学艺的。
时光荏苒,三年又匆匆而过,此时巫行云、无崖子都已经三十多岁了。
巫行云教导弟子、处理派务、勤练武功之余,对无崖子更加紧逼不舍。
然而无崖子心心念念的仍是李沧海,执念成痴的情爱哪里会因为一两次拒绝就放弃?
他选择了等待,他想也许巫行云放弃了他,师妹总会接受他,如此同门不会反目。
可巫行云同样是痴人,并没有先放弃他,显然和他是同样心思,觉得师弟终究会放弃掌门师妹,看到她的好的。
李沧海见身边两个痴人,自己竟又成了症结。
虽知此时的无崖子算不得渣男,因为他并没有将李秋水当替身,最后沉迷于李沧海的玉像,但她也不想他将一辈子将真心错付在她身上。
她在私事上对无崖子越发冷淡,原是想促成他看开,若被伤心得到巫行云的安慰,他们终能在一起。
没有想到无崖子一边被弄得心灰意冷,一边对巫行云的进逼不胜其烦,便留书出走,前往湖广武陵隐居悟道。
待这日巫行云发现之时,他竟然已去了达一个月,她却一直误以为他在闭关而已。
李沧海正在禅房入定修炼内功,就听耳边隐隐响起巫行云的声音:“师妹!你出来!”
李沧海睁开眼睛,也以逍遥派传音之法,淡淡开口,问道:“大师姐所来何事?”
巫行云语带凄然,说:“师妹,你躲着不敢见我吗?”
李沧海无法,只好收了功,吐出一口浊气,出了禅房,运起“凭虚御风”的轻功越过浩大的殿宇,跟随巫行云飞往后山方向。
巫行云站在山间峭壁,一袭白衣,美得像是天上的仙子。她一脸哀容地望着崖下,让人觉得她一不小心就要跳下去。
李沧海担心地叫了一声:“大师姐。”
巫行云转过头来,目中几分怨恨,说:“掌门师妹可知师弟已离开了恒山。”
李沧海脸色无异,只叹了口气,巫行云怒道:“你果然知道!你把师弟还给我!”
李沧海叹道:“大师姐,人各有志,师兄要走,我又怎么强拘着他呢?”
巫行云说:“你跟我说人各有志?你利用完了师弟,所以他走了,你无所谓了?”
李沧海蹙了蹙眉,说:“师姐,逍遥派能东迁,建下现在的基业,你和师兄功不可没。你们是我最亲的人,我又怎么会无所谓?我自是希望,咱们四人开开心心的,就像小时候一样,可人生岂能尽如人意?”
巫行云绝丽容颜哀动,闭上双眼,一双晶莹的泪珠划落,她身子颤抖,说:“这么多年了,我知道师弟喜欢的是你,只是我不甘心,我相信我能挽住他的心,可他居然走了。他宁愿走,也不愿和我在一起。”
李沧海尴尬,她自认没有做过一点绿茶婊行为的事,也多让巫行云和无崖子共处,巫行云现在也不是原著中的童女身材,为何改变不了结局。
“大师姐,可能,师兄他需要自我的空间。”很多男人就是这样,粘着他的,他不会在意。分开寂寞时,会想到一直在身边的人的好,身边的人像是水和空气一样,平日不觉得如何,离开了才知那么离要。
巫行云说:“师妹,只要师弟不要离开,我认了。你与我二人娥皇女英都嫁给师弟,不分大小,师弟心底真正爱慕你,我也不和你争。我们找回师弟,他必然愿意的,这样咱们三人永远在一块儿,好不好?”
李沧海脑袋轰一声炸开,深呼一口气,说:“大师姐,我对师兄真的只有兄妹之情。”
“不,你骗我,你怎么可能不喜欢师弟?”巫行云尖声道,这时她已经失去理智。在《天龙》原著中,甚有心机的巫行云遇上了无崖子的事,明知李秋水在激她,她还要发疯。
李沧海说:“我若喜欢师兄,那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了,我若真因此嫁给他,又何必与大师姐共侍一夫?”
巫行云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一声长啸,骂道:“贱人!”这骂人的词语和原著中她骂李秋水的一样,爱情力量真的深不可测。
说着身如鬼魅扑了过来,天山折梅手也已经炉火纯青了,两人缠斗在一块儿。
巫行云虽心地善良,此时却已不受理智控制,逍遥派的武功招式使出来,完全是下狠手的,李沧海却不能对她下狠手,不禁被逼得连连后退。
李沧海只得用出八分狠劲与巫行云较量,在两个女人打得难舍难分之际,有个不起眼的青衫俊美青年已经摸到了山顶,隐在在一棵大松树之后。
绝妙的武功让他看得如痴如醉,李、巫两人越打越是激烈,看着那些高深的招式,他便神为之夺,不知不觉跟着学,突然他觉胸口隐隐发闷。他再想起师父、师伯都说过,火候未到是不能修炼逍遥派高深的武功的。他忙闭上眼睛,平定心绪。
李沧海多得了师父逍遥子二十年功力,又得他数年的一对一亲自喂招教导。天但是巫行云本身比李沧海多了十几年功力,她练武的阅历经验也比李沧海要多了十几年。
因此,她们一时难以分出高下。最后心魔缠身的巫行云想吸纳李沧海的功力,李沧海哪里敢让她得手,于是也运功吸纳她的功力。双掌交接,彼此吸引,但是功力相差不大,谁也一时吸不了谁的。
李沧海胜在功力厚重了几年,且“长春不老功”练成的北冥真气更精纯一分;而巫行云胜在发疯的劲头,战意较强,不分上下,而此时双掌紧贴着,李沧海却叫苦不迭。
若是李沧海一收势,功力就要被她吸走,此消彼长,在巫行云没有理智时恐怕在她手底下难以逃生。
两人一直掌对掌,竟然过了一个时辰,李沧海终于说:“大师姐,我们一起收手好吗?”
巫行云眼睛怨毒地看着她,此时因为情走火入魔,不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巫行云。
巫行云冷声道:“李沧海,你早该死了。当初你趁人之危才夺得掌门之位,你一个小丫头凭什么?就算师弟不当掌门,也应该由我来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九天九部他们服的是谁?你夺了掌门之位,还要夺走师弟!你死了,掌门是我的,师弟也是我的!”
李沧海额间微湿,说:“师姐,你走火入魔了!我们一起收手,让我来帮你!”
正在这时,从一棵大松树后跳出一个青衫男子,叫道:“师伯,我来助你!”
李沧海一见那人,不是丁春秋是谁?
李沧海心里一急,一丝内力正被巫行云吸走,她忙又定住,那丁春秋目带贪婪之色,扑上来,双掌打在了李沧海背上。
但是李沧海正运着纯正的北冥真气,丁春秋双掌打上来就“叮”在了她背上一般,正触及她的足太阳膀胱经上。
逍遥派现在四大高手的北冥真气可不是像段誉只修习了手太阴肺经,当功力运转时,三十六图所涉及的吸纳法门都是畅开的。
李沧海并不修习专门吸纳别人功力的北冥神功,但她的“长春不老功”却是逍遥派最高明的内功,体内也是同源的北冥真气,北冥真气的性质就是海纳百川融合人的内力的。四大神功的区别在于修方法有此不同,就像三清三教有所不同,但都是玄门正宗一样,
所以,这时候当人发功打来时,吸纳人的功力哪有客气的?
李沧海觉得一股内力涌进,她心想:这丁春秋果然心术不正。
为防他残害无崖子,李沧海让巫行云看着他。但这斯确实有几分手段,巫行云原本对他防备甚深,而且常借故调他在身边,他就改投巫行云所好,嘴巴甜得蜜似的,办事又机灵,巫行云近几年比较倚重他。
李沧海只有多次提醒她不要相信他,但是现在还没有发生丁春秋反叛的事,她拿不出证据来。而对于巫行云来说,向来对她奉承讨好又会办事的师侄,与面上虽不说几年积怨却颇重的情敌师妹,心中天秤自然渐渐偏离。
丁春秋为人狡猾,早几年渐渐发现风向——掌门师叔觉得他心里藏奸,师父因为师叔不喜欢他也对他疏远,教导师兄苏星河许多功夫却不教他。他只有抓住巫行云这一条路,这几年都靠巫行云传他一些武功。
李沧海吸了丁春秋的功力积在丹田,直到他瘫软在地,她又引导体内丁春秋的内力全都打向巫行云,而巫行云正吸走了丁春秋的功力时有瞬间间隙,李沧海收了功。
巫行云退开几步,这时体内异类真气没化开,一阵翻涌,她倒冷静了几分。
“师妹好手段!”巫行云自然了解李沧海刚才的趁机慷他人之慨,借力打力摆脱了她,不禁叹道。
巫行云现在体内异类真气之碍,而李沧海没损失真气,现在再动手就没有优势了。
李沧海看着昏死在地上的丁春秋,他现在体内功力十去之七八了。
李沧海心中恼恨,抬手想结果了他,巫行云道:“师妹好生忘恩负义。丁师侄可算是帮你解了围。”
李沧海说:“当年我请师姐看好他,莫要让师兄着了道,师姐却是比师兄还疼爱他了。”
巫行云冷笑道:“你不喜欢的人,师弟便不喜欢了。你绝了他的路,还不许我怜惜一二吗?你不喜欢,我就偏要教他。”
李沧海叹道:“原来大师姐这些年对我怨恨这么深。”
巫行云冷冷道:“你觉得我们三人有喜欢你的理由吗?我小时候怎么对你的,你却抢走了师弟的心;师弟对你一片真心,你对他只有利用;三师妹是你亲姐姐,你后来居上。我和师弟放弃修炼长春不老功自有苦衷,但是三师妹却是不甘比小自己六岁的亲妹妹弱才走火入魔吧?没有你,我们都会好好的,师弟不会被你迷了心神,我情得所愿,三师妹当日还不会不得不放弃……”
李沧海想说,如果没有她,你也未必真好,想那原著《天龙》中,无崖子倒还和李秋水过了一段神仙眷侣的生活,可真没有喜欢过童姥。她忽又转念,这是快穿同人,这里头是不是没有她,他们是能各得其所的?
李沧海不由得苦笑,这真是什么任务呀。
她也想干出一番事业,将逍遥派发扬光大,师姐师兄们与她离心,她身边人少,已经渐服的李秋水不知能不能驾驭得住。她只剩孤家寡人,又怎么做出事业来?
李沧海说:“大师姐,那你想我如何?你说的娥皇女英,其实你自己都不信吧。”
巫行云道:“那你去嫁人,只要你嫁人了,师弟自然会死心,他才看得到我。只要你嫁给了别人,我巫行云便不反你。你迟迟不嫁人,难道不是想勾着师弟的胃口吗?”
李沧海道:“你从小看我长大,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巫行云道:“我看着你长大,可我却从来没有看透过你。”
正说着,忽然巫行云吐出一口血来,说:“你用毒?你真要杀我?”
李沧海吓了一跳,问道:“什么毒,没有呀……我明白了,是丁春秋的掌上有毒!”
巫行云盘膝运功,北冥真气护体,但是这毒是随着丁春秋的真气进入了气海,竟在不经意时到达她的全身。亏得现在她五脏六腑中毒还不甚深,能堪堪护住。
李沧海弄醒了丁春秋,追问是什么毒。
丁春秋是见师伯和掌门师叔相争,知掌门师叔对他怀有厌恶之心,一心巴结巫行云,心想掌门师叔死了,他就出头了。
是以在用上了偷偷练的“五仙掌”,秘笈是依附于逍遥派的一个西南门派中得来的,他是总坛的人,对付依附者还不是随便怎么骗。
李沧海说:“解药。”
丁春秋趴在地上,说:“我刚练成此掌,解药还没炼制……”
李沧海一掌拍飞他,说:“你胆敢以下犯上暗算本座,此罪我自会交给师兄亲自清理门户!”说着放出信号,招了昊天部众上来,封印丁春秋周身大穴,让属下将他带走,关进犯事派众的牢中严加看管。
李沧海带了巫行云下山,运功帮她逼毒,取了派内治伤灵药服下,又让逍遥派鸾天部的医女准备药浴,李沧海运功了三天三夜,帮巫行云祛毒,巫行云总算脱离了危险。
巫行云又自行逼出余毒,好在“五仙掌”的毒对于逍遥派来说不算厉害,月余巫行云便康复了。
……
巫行云来到“北宫”寻找李沧海,她虽然已经与她撕破了脸,可是分属同门,除非背叛师门被散功,或者彻底如原著中的丁秋春一样反叛,她们还是要凑合着过。
如果巫行云真的动手杀了李沧海,别说无崖子了,此时派内九天九部和依附于逍遥派的各种势力也不会服她了。边疆百姓当然也是站在“御妹郡主”那一边。
近年李沧海想出些生计,活人无数,又对黑道严加管理,江湖绿林黑道杀人越货的事少了一半以上。
北宫管事说李沧海已经下山去了,少则几月,多则两年不会回来,恒山各部事宜也交代了,若是巫行云另有交代,只要不违反门规,以巫行云之令行事。
李沧海给她留下了一封信。
【大师姐:
派内一应事物先交由你,你若是不愿坐镇,诸部也会按规办事,各部定期会议。思及往日种种,你、师兄、姐姐确实对我恩重如山,及至今日你们各有心结,也因我而起。无论大师姐怎么想我,望您不要牵怒逍遥派。逍遥派乃师父交到我手上,不能败于我们之手,不然我们百年之后有何颜面见师父?你希望我嫁人,也许有道理,遇上合适的,我会考虑的。我也向往爱情,不过没遇上,也不能强求。
李沧海字】
李沧海带着绿漪及两个入室小徒弟下了山,前往东京郊区的逍遥山庄。
此时汴京山庄诸事由朱天部的统领及绿滟坐镇。
几人见了自是喜不自胜,聊起别来种种,又听这两年敢来逍遥山庄惹事的江湖人已经不多了。
现在正值党项人李元昊大举兴兵叛乱,范仲淹任枢密使督战事。
李沧海听了才是一惊,人在山中坐,世上已千年。她去恒山感觉也没有待多久,为何这世界就发展得这般快了。
此时已是宝元二年了(公元1039年),自去年起,西夏李元昊称帝兵犯延州。宋室自澶渊之盟久未经大战事,边防糜废,以至于边疆百姓被西夏洗掳。
李沧海又知道此次党项叛乱,西夏立国,宋夏之战,范仲淹先后任陕西经略招讨副使,到后来挂帅延州。
当下李沧海下了决定,拟书三封,让朱天部的飞鸽传书去武陵、恒山和太湖,她下达紧急掌门令,传三人进京与她汇合。
她自登位以来从未以掌门身份强令三大高手做过什么,这是第一次发出这样最强硬的命令。如果他们不奉令,蔑视掌门,他们可是犯了被逐出逍遥派的罪。
飞鸽传书下去,巫、无、李三人心中有再多不满或忧怨,也是快马加鞭赶过来。
其中属李秋水最多吐嘈。
李秋水又想想山庄里的小女儿阿萝,这不是她和无崖子生的,而是和江南楚家的公子爷生的。两年前她还是和楚公子成亲了,一年后生下阿萝。
她结婚时并没有通知门派,天南海北地麻烦,自己的婚礼上,她也不想被别人抢了风头。
当李秋水抵达的时候,无崖子已经抵达了两天了,而巫行云也到了三天。
由于李沧海之前与巫行云因无崖子发生不愉快,李沧海也没有提前和他们见面,只是让山庄下人服侍周到。
李秋水一到,当天晚上,李沧海就请他们去书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