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见到了夜萧,慕霏安心了,这一次依偎在男人身旁,她倒是睡得很香。
再次睁开眼睛时,耀星已经西沉,天上灿烂的晚霞,弥漫了大半个天空。
“有没有舒服一点?”
一只大手在她的头顶轻轻抚摸而过,耳边传来的是男人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慕霏转过眼眸,入眼的便是男人白皙俊逸的脸,以及那双与天空一样好看的淡蓝色眼睛。
睡前的记忆汹涌而来,她抬手摸了摸男人的眼角,声音极轻地吐出一句:“我这一辈子有三个愿望,如果能实现,我这一生也算得上是圆满。”
夜萧挑了挑眉,轻声追问:“哪三个愿望?”
“第一个自然是永远陪着你,跟你白头到老。”
慕霏忍不住自嘲一笑,想不到有一天,她也会表现的对一个男人如此‘情深意重’。
“这个愿望很好。”夜萧也愉悦地勾起了嘴角,声音里染上了一抹戏谑,“我相信上天一定会满足你的。”
慕霏的视线突然望向了天空,声音极轻道:“第二个愿望,我想找到水蓝星,如果可以,我想重建它。”
最后清醒过来的变异种,之所以大力发展科技事业,也像联盟的人一样进入星际,是因为后面水蓝星磁场消失,它脱离了原来的运行轨道,变成了一颗在星际飘荡流浪的星球。
没有人知道它会在哪里停留,也没有人会知道它有没有撞上其他星球而消失。但是那是养育了慕霏以及她的亲戚朋友,人类的发源,以及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那是家乡,不论家乡有多糟糕,对于在外飘荡的游子来说,它总有一种魂牵梦绕的吸引。
“其实帝国跟联盟,这么些年也曾寻找过水蓝星,有人曾短暂的拍到过上面的情况,它依然在不停地移动,地理环境似乎更加糟糕……”
夜萧叹了一口气,“这个愿望有点难,但是,我会帮你一起实现它。”
“谢谢。”慕霏心底流过一抹暖意,不管实现有多难,他能表明态度这就够了。
“至于第三个愿望……”慕霏的声音突然消失。
第三个愿望,她要推翻帝国对女性那些充满森森恶意的法律法规,不说让她们拥有跟男性同等的权力,最起码她们可以肆意的走在阳光下,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人生安全。
更不会允许有什么‘取卵’这样的邪恶的事情存在。
让慕霏觉得悲凉的是,这件事定然不会比重建水蓝星简单。
水蓝星已经毁灭,在毁灭的基础上一切重来,改善环境、发展经济、重建家园反而要简单许多。
然而帝国这么多年对女性的歧视,别说男人认为那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就连女性自己也都潜移默化的觉得,她们生来就是柔弱的,只有依附男人,男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就拿汤瑶来说,汤瑶的学识与智慧,已经凌驾于帝国众多女性之上。可是她却根深蒂固的认为,女人的作用就是生孩子,无论如何女人都要给男人生一个强大的后代,这是她们的义务。
在帝国这片腐朽的土地上,矗立着这样坚固的落后城墙,她要打破这一切,只怕守在城墙边的女人男人们,都会把苗头对准她。
更别说为她们重新竖立正面积极的价值观,这一条路荆棘遍布,只怕每走一步都会鲜血淋漓。
慕霏暗淡了眼眸,她轻扯了扯嘴角,声音也低沉了好几分:“第三个愿望,我下次再告诉你吧。”
夜萧:“……”
他等了半天,就给他听这个?怎么去地底一趟,这丫头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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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探险小分队,在地底转了好几圈,发现最重要最大的三间屋子全化成了废墟,气得一阵顿足捶胸。
他们检查过了,那木料颜色鲜亮,纹理紧密,还带着一股清淡木香,这是被誉为木中珍珠的‘耀冠木’。
这东西现如今几乎失传,在市面上新培育出来的一立方米就能卖到上万星际币,更别说这种在地底不知埋了多少年的古董货,价值更是无法估量。
可是现如今,却全被毁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更重要的是,都拿‘耀冠木’盖房子了,里面得有多少宝贝?他们居然来晚了。
三人最后在旁边的偏房里,找到了一些古董用具,挑挑捡捡后终于死心了,爬出了洞口。
等到慕霏睡醒,跟着夜萧一起来到城堡前的空地时,便见到几个男人围着个铁锅,以及水缸木头刷子等东西讨论个不停。
“看这模样,我当时就觉得这东西距今得有一千多年,我刚用光脑扫了一下碳物质,我的个乖乖,你们肯定想不到,这东西居然已经距今差不多两千年了。”
“你们说生活在地底的人到底是谁?财大气粗的用‘耀冠木’做屋子,为啥又要把房子建在离地面那么深的地方?”
“会不会是墓地?”
“怎么可能?我们在四周看过了,可没有什么关于殉葬的东西,也没有棺材……”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地底又没有其他的通道,就只有这一个进出的洞口,听宁小姐她们说,她们是踩空了才掉下去的,那么在这之前,谁来过这里?”
慕霏沉默地跟夜萧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听着他们乱七八糟的猜测,而‘耀冠木’三个字却让她愣了一下。
她也听说过‘耀冠木’,但却从来没有见过,据说这是一种极稀少又珍贵的木头。
当时地底太黑,她只觉得那木头好硬,而且还能防腐,保持地面干燥,的确是好木头。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耀冠木’。
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会那样做,她不在乎那点钱,夜家人只怕也不想这些东西落入外人之手,又或者是上交给森森伤害过他们的帝国。
至于为什么要把屋子建在地底,很多资料都表明兽人在小的时候,会维持一段时间的兽态。既然夜伽能够窥视到一部分命运的碎片,他定然是为了后代的安全做了一些准备,地底的房子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他死的太早了,还是死在同族人手中。
凭着夜羽在墙上抓下的那些血淋淋的字可以看出,她后来怀孕了,她的身体定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帝国还觊觎她的卵子,她只有藏到父亲为她建造的屋子里。
地底能够隔绝信号,的确是个最佳的藏身点。
只是地底也有两个致命缺陷,那便是没有水和食物。夜羽匆忙躲避的话未必能够存储够整个孕期所需要的庞大物资,只怕后面她饿了还是出去过,最终落入了敌人的手中。
慕霏感受到了一股打量的视线,她抬眼望去,对上了许烨的视线,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探究。
她缓缓地移开了眼睛,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好骗,但是那又怎样呢?反正他只是怀疑又抓不到她的把柄。
“许家主,你再不收敛,我便要跟你单挑了。”夜萧抓着慕霏的手把玩,视线落到对面的男人身上,眯了眯眼,声音里充满了警告。
许烨闻言脸色一青,谁特么要跟他个变态打架?他默默地移开了视线,总算不再紧盯着慕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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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霏一直没有跟夜萧说地底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个猜测实在是太过残忍,她给汤瑶发了一条信息,说她改主意了,等她回去后她们好好谈谈。
汤瑶一口答应了下来,还直夸她懂事了,对此她很是嗤之以鼻,只怕这人得知她要做什么后,会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没人性。
“你真没话要跟我说吗?”夜萧这一天都被搞得抓心挠肝。
夜晚的时候,他把人压在了床上,不满地啃她的嘴巴。
说好的彼此坦诚,她却总是有许多小秘密,真是太坏了。
“我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告诉你?”慕霏勾着男人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再然后,夜萧便没有追问的心思了,满脑子都是如何把热情如火的女朋友拆吃入腹。
房间里响起了暧昧的声音,门外原本正在打架的一虎一猫,准确的说应该是布偶猫单方面地伸着两个前爪不停地去挠老虎的脑门,却一直挠不到。
快要被气死的糖糖,突然感受到什么,浑身一僵。
“主人真是太不争气了,她又被男主人诱惑了……”
糖糖用爪子捂住了脸,随后化成精神丝,回到了慕霏的意识海。
大白虎在门口布下了精神网,随后也欢欢喜喜地回了夜萧的意识海,每当这个时候,它跟糖糖几乎能拥有融为一体的亲密。
第二天醒来,慕霏只觉得腰酸背痛,她透支的精神力补回来了,就是腿有点儿抖,这真是个无法两全齐美的糟心事儿。
山庄里风景秀美,这些年宁家人总会过来度假,各种游玩的项目也建设的很到位。
宁桑跟苗溪什么都不记得了,倒是玩的很开心。
精神力回来了的慕霏,因为心里有事儿,一直放不开,这个时候她倒是有些羡慕她们,活得简简单单,为个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扯皮半天。
同她一样羡慕的,还有一位头发长长的,脸颊瘦瘦的女人。她看到叽叽喳喳讨论着想上树摘果子的女孩们,眼底全是泪涌般的怀念。
站了一会儿,她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人群。
慕霏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等她们中午回去的时候,却听说有人跳湖自杀。
等她们赶过去的时候,见到的正是那个瘦弱的女人,她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地上。身边放着急救设备,人已经醒了,显然没啥大问题,但是她的双眼里却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死寂。
她的身边还站着她的丈夫,或许是嫌弃她丢人,一直在骂骂咧咧。
周围有人看不过去,劝他先把妻子带回房换身衣服,他却冷着脸一挥衣袖走了。
慕霏皱了皱眉,还是她跟几个女孩子一起把女人扶了起来,带回了房。
可是等到苗溪帮女人换衣服的时候,却被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慕霏抬眼望去,顿时瞳孔一缩。
只见女人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上面不乏咬痕掐痕,被水一泡更是肿得触目惊心,显然是被人打出来的。
房间里女孩子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有一个性格比较泼辣的妹子更是急切地问出了口:“齐悦,是谁打的你?”
拿过一旁治疗仪,交给苗溪让她给齐悦治疗的慕霏,闻言顿时冷笑了一声。
还能有谁?有些那么隐私的地方,除了跟她睡在一起的人,谁还能对她动手?
治疗仪的嗡嗡声响起,齐悦这会似乎才反应过来,双手捂着唇,压抑地哭了起来。
哭声太过心酸,屋里女孩的脸更加难看,眼底还有掩藏不了的害怕 。
“齐悦,你别哭了。”那位性格泼辣急燥的女人伸手拉下她的手,咬牙切齿地追问,“是不是林鸿远打的你?他为什么要打你?”
“呵,为什么?想打就打了呗。”齐悦声音里染上了一抹绝望,“他喝酒了高兴了会打,心情不顺了也会打,得不到满足还是要打……”
“你是死人吗?他打你不知道反抗,不知道说出来?”
“谁说我没有?”齐悦吼了一声,随后更加伤心,“我第一次被打时也曾反抗过,但是被打得更狠,我那次差点死了,我也就怕了……”
“只要我默默地让他发泄够了,还能少受些罪,我就认命了……”
宁桑指尖一颤,良久别扭地问:“你的父母呢?他们也不管你吗?”
“宁小姐,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对父母都爱孩子如命,也不是每位父母都能抵挡得住金钱的诱惑。”
“我第一次被打,差点死了,我好不容易通知了父母,他们来了后的确是大闹了一通,但是夫家给了一笔钱后他们就心满意足地走了,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后来我才知道,那笔钱足够给我哥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了……”
这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这个外嫁女对于娘家人来说,只不过是捞好处的工具。
丈夫也一次一次的讥笑她,她不过是他花钱买来的生儿育女的工具。
“那么你今天,又为何要自杀?”慕霏轻声问。
听她这话的意思,她应该是长期被丈夫家、、、暴,既然已经被打得麻木的只知道忍受,怎么又会突然想不开想要寻死?
齐悦沉默了一会,声音嘶哑地开口:“我……我有一个女儿,她已经三岁多了。或许是因为我在孕期的时候太过担惊受怕,她出生后心理有点问题,嗓子是好的,可是到现在还不说话。林鸿远嫌女儿丢人,可是我很爱她,他今天又说要把女儿打发到乡下去……”
她越想越绝望,才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
“真是太过分了,林鸿远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他这么没有人性。”宁桑恨恨地骂了起来。
慕霏淡淡地瞥了一眼傻白甜的姑娘,视线转而落到一脸悲愤欲绝的齐悦身上,轻声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不知道。”齐悦低下了头,默默掉眼泪。
“真的不知道吗?”慕霏站起了身,脸色沉了下去,“如果你都不知道,我们也无能为力。”
“桑桑,走了。”
招呼了傻白甜宁桑一声,慕霏转身就向屋外走去。
“霏霏?”宁桑一脸的纳闷,齐悦这么惨,为什么霏霏今天这样铁石心肠?
其他人看着慕霏的背影,也不高兴地皱了皱眉,这人也太没有同情心了吧?别的不说大家都是女人,更应该感同身受才对。
只有齐悦看到越走越远的慕霏跟宁桑,眼眸中闪过一抹焦急,她急声道:“我想离婚,我想连带着把女儿的抚养权要到我的名下,我求求你们,帮帮我……”
众人顿时沉默,就连刚才表现泼辣的女人,也无奈地叹气:“这件事可不好达成,齐悦,要不你还是算了……”
在帝国,女人想离婚很难,即便千辛万苦离婚了,她们的经济收入比不过男方。而且很快又面临着再一次出嫁,以前的夫家不会给孩子,未来的夫家会嫌弃她们前面生的孩子,所以她们几乎不可能争到孩子的抚养权。
“怎么能算了呢?只要我一离婚,定然会跟林家撕破脸皮,林鸿远那个人小心眼又爱面子,到时候他肯定恨死了我,他定然不会对孩子好,万一他打她怎么办?”
“而我,经历了这一段失败的婚姻,我不可能再结婚。养着女儿,她也算是我后半生唯一的慰藉了……”
慕霏转过了身,冷声道:“既然你想好了,便去争啊,你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我拿什么争?我什么都没有,男方却有钱有势……”齐悦简直快要崩溃。
她们这些有家世被丈夫疼,被娘家人疼的女人,怎么可能理解她的苦衷。
“慕小姐,齐悦很惨了,你就算不同情她,也不要再这么打击她。”那位泼辣的女人看不下去,忍不住嘲讽出声。
慕霏面色一冷,大步上前揪住了齐悦的衣服:“但凡你把用在我们身上的心机,用在对付林鸿远身上,你也不会混的这么惨……”
“你……”齐悦瞳孔一缩,心间涌起了一抹害怕。
慕霏咬牙切齿道:“你会故意挑我们回来的时候跳湖被我们撞见,为什么不会挑一个愿意报到这些八卦消息的媒体曝光这事?你既然能留着这些伤给我们看,为什么不把这些伤让整个帝国的人知道?你想利用我们的同情心帮你要回孩子,你为什么不利用整个帝国的力量帮你夺回孩子?”
屋里的几个女人闻言顿时一愣,脸色有些不好。就连宁桑这个傻白甜都反应过来,不禁慢慢握紧了双拳。
她刚才,还想去求许烨帮忙来着。
她果然是,有时候脑子不太好使吗?
“对不起对不起……”齐悦害怕地捂住了脸,“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被你们撞破,想让你们帮帮我……”
慕霏看她哭成这样,也有些心软,缓缓放开了她。
“齐悦,你要知道,我们不是神,即便我们愿意帮你,我们这才几个人?能帮你多少?”
“我们就算帮了你这一次,我们还能时刻帮你吗?往后林家找上门讨要孩子,骚扰你的生活,你又能够应付吗?你别忘了,你的娘家靠不住,离了婚你一无所有,而你的女儿只有你能依靠。”
“所以,你真的决定好离婚了吗?”
想要成功,光有一个想法有什么用?她得想好一切后果,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果然,齐悦思考了一会儿后,泪流满面地吐出一句:“我,我在想想……”
慕霏眼底划过一抹失望,她其实更希望她能坚定信念,她也可以尽全力的帮她一把。可是听完她现实的分析,她的话语里已经有了退缩之意。
她这样的性子,即便她们帮她要到孩子的抚养权,她也会在后续的麻烦中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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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齐悦那里离开后,慕霏跟宁桑的心情都不好,而她们,恰好撞到了从外面回来的林鸿远。
“慕小姐,宁小姐,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男人笑得温和,声音谦和有礼,实在很难看出,他背地里竟然是个会打妻子的男人。
“林先生,我懂点玄学,你眉间带煞最好与人为善。”慕霏漫不经心地抚了抚指尖,“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多了,可是会遭报应的……”
话落,慕霏拉着气愤的宁桑远去。
“呸,这个女人是有毛病吧。”
林鸿远在人走后,骂了一句,心里却有点犯嘀咕,莫非他老婆跟这个女人说了什么?
他脸色顿时一青,心想等回了家再收拾齐悦。却不想这天晚上,他就先一步被人套了麻袋,挨了一顿揍。
林鸿远活了近四十年,头一回被打得这么惨,身上骨头断了不知道多少根,手脚全都折了,他还被闷进水里,每每快要窒息死了,才会被拉上来,折磨的他几近崩溃。
“你……你到底是谁,别打我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什么也不要,你不是喜欢打女人吗?我恰好喜欢打男人。”
慕霏的声音采用了变声,又把林鸿远闷进了水里。
再拉起来的时候,这个大男人早已经哭成了狗:“别打我了,求求你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
“那今天就放过你吧。”慕霏见这人似乎真经不起折腾了,把他踢到了路边上。
“我最见不得打女人的男人了,今后你再敢动一次拳头,我就废了你。”
一抹精神力,趁着男人虚弱的这一刻,悄无声息地侵入了他的意识海。
慕霏给他下了一道精神控制,今后只要这个男人再打女人,他脑袋就会针扎般的痛。
收拾完人,慕霏神清气爽地回了住处。
一进门她就被人扣住了手,男人危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玩得开心吗?”
“还行!”慕霏脸上毫无愧疚之色。
夜萧揪了揪她的脸,叹了一口气:“你也收敛点儿,最近我要低调做人,惹出事来万一我兜不住怎么办?”
虽然他也看不顺眼林鸿远的行事作风,但是他更不愿意霏霏卷进别人的家务事中。
“不用你兜,我有分寸。”慕霏拍开了他的手。
很多时候,男人并不能对女人受到的苦感同身受,尤其是这个女人还与他无关。
不过她要做的事,也不一定要依靠男人,她的脑中已经有了新的构思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