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西门你出来了?”
陆小凤莫名卡了一下壳,没想到西门吹雪真的会打开门。
他说到兴起,表情一时不由僵.硬.了一下。
西门吹雪瞥了他一眼,目光看不出情绪:“你不是要我出来的吗。”
对,我是要你出来,但你这会不会太快了点。
我刚过来的时候怎么敲门都不开,一听阮姑娘和叶孤城一起走,你就迅速开了门?
陆小凤心里抽了抽嘴角。
但还是道:“你这会儿出来都晚了,人家两人都已经逛完小巷回去了。”
他说这话,在西门吹雪皱眉的时候总算有了些扬眉吐气的感受。
见西门吹雪不说话,顿了顿又语重心长道:“算了,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心里有点儿数。”
“话说,你怎么现在都没能表明心意呢?”
“你不说,人家阮姑娘怎么知道?”
“表明心意?”西门吹雪重复了句。
陆小凤点了点头。
“西门啊,要我说追姑娘可不能像你这么矜持。你说你在信上都关心阮姑娘了,嘴上怎么就不能说一说呢?”
也许是难得能指导一下西门吹雪,陆小凤说的特别顺滑。一不小心就将自己曾经看了信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说完之后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
直到感受到周围的气温突然低了一下。
一抬起头来,就看见了西门吹雪缓缓皱起了眉。
他的眼神很冷,陆小凤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
然后就听见西门吹雪淡淡问:“你怎么知道我信上内容?”
陆小凤……陆小凤一下子就卡住了。
他就说刚才有哪里不对呢。
原来是这儿啊。
他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陆小凤尴尬的笑了笑,企图混过话题:“我只是随口一说。”
“西门,你出来不是要去看阮姑娘吗?”
“快去吧,要不然再晚了来不及了。”
他改口改的特别迅速。
分明刚才还说已经来不及了的。那双心虚的眼神直溜溜的看着西门吹雪。
白衣剑客冷峻的面容顿了顿,看着他闪过了一丝嫌弃。
等等,你这是什么表情?
陆小凤心口一窒,西门吹雪此时却已收回了目光。在他刚准备开口时,就道:
“再有下次,这双手就不用要了。”
他语气冷淡。
说的却是真话。
陆小凤下意识的闭上了嘴,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只是道听途说。真正拆信封的是司空摘星这件事。
一直到西门吹雪离开,他才松了口气,接着反应过来事实。
“???!!!”
“不对,这不是死猴.精.干的吗?我怎么给承认了?”
就在他反应过来后悔时,院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另一边,西门吹雪在走出客房后,面上神情就有些变了。不复在陆小凤面前时的冷淡,他停下脚步来,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裳回来后回去见叶孤城他有猜想过。
但是没想到会是陆小凤说的那样。
两人一起吃包子……
西门吹雪不知道这话种有没有夸大的成分。但即使是如此,平常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他还是第一次升起了一些不舒服的情绪。
还有……对叶孤城隐约的敌意。
他握紧了剑,目光闪了闪,最终还是顺着心意来到了阮裳的院子。
院子门开着。
玉罗刹这时候正一口一个包子,阴沉的吃着。如果不是确定他手中的是包子,也许还会叫人以为是在吃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香味飘了很远,西门吹雪刚到门口就闻到了。
叶孤城还在?
他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院子开着,敲门只是一种礼貌。
虽然阮姑娘武功高强,但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有些事情还是得避讳一下。
也幸好他敲了门。
玉罗刹本来是在心底咒骂阮裳,听见声音后吓了一跳,差点噎住。不由猛的咳嗽了几声。
想着不会又是那该死的叶孤城来了吧?
结果一抬头,却看见了他儿子。
西门吹雪持剑立在门口,正皱眉看着他,似乎对于他刚才的咳嗽有些疑惑。不过他疑惑的目光也是很冷淡而已。
玉罗刹哽了哽。
忍不住吐槽:“阿雪,你就不能换个表情?”
“整天冷着一张脸,是要吓死人吗?”
他见西门吹雪不说话,就又道:“你看隔壁的叶孤城都会笑了,怎么你还是原来的表情?你这样追女孩子,是追不到的。”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对于玉罗刹的话,西门吹雪一向是当做没听到的。
他只是目光顿了顿,眼神转向了桌子上:“你刚才在吃包子?”
玉罗刹没好气道:“是啊,你要不要吃,三两一个呢。”
西门吹雪一时间有些无言。
他本来心底想的是阮姑娘的事,虽然也和包子有关,但是被玉罗刹这么一打岔,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淡了几分。
阮裳是在后院里练剑的。在听见前面的动静后就出来了,结果一出来就看见玉罗刹坐在一旁一口一个的吃着包子。
而西门吹雪就在旁边站着。这场面莫名有几分神奇。
“西门庄主?”
阮裳有些疑惑。
西门吹雪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她。
阮裳近日里又换回了红衣,鲜艳的颜色衬的她肤色愈白,像是新雪一般。又有几分迤逦之态。
比起在峨眉初见时,阮姑娘眉眼好像更加肆意了些。
西门吹雪心中微微顿了顿,在她出声后,垂眸将怀里的玉簪拿了出来。
“上次在院外一直想要送你,但是被打断却还留在我这儿。”
他左手握着剑递了过去。这种姿态,莫名有种手里的玉簪与他的剑一样重要的错觉。
这样郑重的姿态叫阮裳有些诧异,她目光转过去才想起来这玉簪是怎么回事。
此时不由了然:“我想起来了,那天下午……”
她顿了顿语气有些歉意:“当时叶城主突然出现,我给忘了。”
“没想到西门庄主你居然还留着。”
阮裳是真的有些奇怪。
像西门吹雪这样的人送别人簪子都已经足够叫人惊讶,而更令人惊奇的是,过去了这么久,他居然还保存着。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在西门吹雪的坚持下,她还是收了下来。
“多谢西门庄主。”
温润的玉簪入手,与阮裳的红裙格外相配。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只觉得这簪子莫名的合乎她心意。
在看清上面的花纹后,有些惊讶道:“咦,西门庄主,这簪子上的飞鸾,与我衣裙上竟然是一样的。”
甚至连方向都没有改变。
西门吹雪收紧了剑,并没有告诉阮裳那是他亲手所刻。
只是抿了抿唇道:“这枚簪子注定是你的。”
即使停滞了两次没有送出去,到今日,也注定会是阮裳的。
阮裳虽然有些不相信这真的只是缘分,但想到西门庄主一片心意,还是笑了笑。她抬头看了眼对方,在西门吹雪抿了抿唇时道:“你先等等。”
然后下一刻,西门吹雪就见她回到了房间里。
再出来时,那枚簪子已经被别在了云鬓之上。
阮裳往常惯着一身红衣,但是发鬓之上却很是素淡。不过因为她样貌过于出色,人们总是忽略了这件事。
直到西门吹雪送来簪子。
那簪子好像就是天生适合她一样,白玉衬着鸦色,在光下朦胧清美。
阮裳唇角淡淡勾起,语气多了几分活泼:“怎么样?”
西门吹雪冷.硬.沉默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微微戳了一下,眉头松了些。
“很好看。”
几乎没有人见过他这般柔和的样子。就连身为父亲的玉罗刹也没见过。
本来是想嘲笑儿子簪子送晚了的。但是却被这一番操作弄得目瞪口呆。
等等,这就是送成功了?
而且阮姑娘还很高兴?
玉罗刹:……
算了,他以后再也不说阿雪愚钝了,在感情一事上,他还是有分寸的。果然不愧是他玉罗刹的儿子。
阮裳不知道玉罗刹在想什么,在看到他吃完了之后便道:“休息好了的话,小玉,我记得你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呢。”
“不要浪费时间啊。”
还准备看戏的玉罗刹哽了一下,因为阮裳的话只能被迫中止看戏。
只是想到自己儿子有可能告白的缘故,他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回头偷看。
西门吹雪抿了抿唇,对于玉罗刹的行为,只是微微抽出了剑。
玉罗刹立马回过了头去。
看着两人动作,阮裳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看来阿玉还是比较怕你啊。”
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父亲这么害怕儿子的。
西门听闻这话,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
终究是没有告诉阮裳,玉罗刹不是害怕他,而是是害怕你。
索性阮裳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反而正色说起了另一件事。
“西门庄主,我有一个想法,之前早就想要和你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见她神色认真,西门吹雪眼神微变,也收起了其他情绪。就听阮裳道:“到了这里这么久,虽然期间也见了不少高手,但是我心中却总有遗憾。”
“江湖本应是武学昌盛之地,但是我至今为止见到的大宗师却只有玉教主一人。并且听他说,这个世界,目前也只有他一个大宗师。”
“武道衰落至此,长此以往宗师境界再往上便很难突破了。日积月累多年之后,恐怕便再难有人知道破碎虚空。”
“虽然我只是途径此地,但也不愿意见江湖如此。”
她说到这儿便看向西门吹雪。却见他微微皱了皱眉:“途径此地?”
阮裳点了点头,认真道:“西门庄主或许不知,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个事实对于没有到那个境界的人或许难以理解了些。
于是阮裳便详细解释了一番:“几个月前,我本来是在另一方世界。不过是因为武功大成,若有所感,所以才破碎虚空至此。”
“算到现在也已有多日。”
她说的轻描淡写,西门吹雪却瞳孔微缩了缩。
他之前对于破碎虚空早有耳闻,也曾猜想过阮姑娘武功这么高,为什么江湖中却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却没想到她会是破碎虚空而来的。
如果她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西门吹雪抬起头来,就见阮裳道:“这里终归不是我的家,我或许不久后便要去另一方世界看看。所以想在离开前,给这个世界的习武者留下一些东西来。”
至少有经验在,也不至于让有能力的人因为什么都不懂而耽误终生。之后,像玉罗刹这样的大宗师应该也会多些吧。
阮裳是这样想的,正好她这时与皇帝联手讹了南王一笔银子,还可以用来当做备用资金。组织起来应该也能方便点。
她一片纯然武者之心,叫西门吹雪想起之前被误解时阮姑娘也从来没有生气过,心中复杂之后,竟然也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
气氛有些沉默,一直到他再开口。
“此法甚好。”
西门吹雪抿了抿唇,再看向阮裳时,忽然解剑行了一礼。
这个动作便像是表态。
阮裳没有动。两人目光相对时,却俱是一笑。
对于西门吹雪来说,虽然喜欢阮姑娘,但是他并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尤其是现在在知道了自己和阮姑娘的差距之后。
破碎虚空。
身为绝顶剑客,西门吹雪有自信在五年之内自己也能做到。
所以,虽然在听到她想要离开的话后,他有一瞬间的失落,但是却并没有开口挽留。
这是西门吹雪的自信,也是他的骄傲。
因为他知道,他们终归还是会再见面的。
至于此刻,他的簪子已经送了,也算是了了心愿。
阮姑娘想要做什么,那便只管去做。他紧紧追在对方身后便是。
他将心意掩下,再次开口时却问:“关于此事,阮姑娘可有具体章程?”
阮裳其实之前就考虑过这件事。她本来是想著书的,但这些武学知识放在书上,一来深奥晦涩了些,无法灵活应用。
二来,便是阮裳担心这书会变成日后那般武林秘籍一样的东西,引得人人争抢。
若是因为数量问题,再引起杀人夺宝。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她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开坛讲课。
她顿了顿道:“我最后会在蜀中留几日,到时候会开坛授课,还劳烦西门庄主能帮忙将消息散布出去。”
这已经是阮裳想到最妥帖的法子了。
西门吹雪看向她,却微微皱眉:“要是到时候有人来闹事呢?”
开坛授课非大宗师不可,几百年来也没有一人。
毕竟在江湖中,谁若有了秘籍,或是多知道了一个境界都会私藏起来,唯恐被人知道。像阮裳这样的,还是第一个。
西门吹雪担心的是有人趁机在这期间作乱。
阮裳却笑了笑:“这不是正好吗?”
“之前大家对我误会太深,此次授课若是有人捣乱,那就来一个杀鸡儆猴。”
她言语飒然,眉眼间显得意气风发。
西门吹雪看向她眼睛,在看到里面的坦然无畏后,忽然也放下了心来。
是啊。
这世上有谁能为难阮姑娘呢?
不过是他多虑罢了。
玉罗刹练完功回来时,就看见阮裳与西门吹雪二人正在桌上写着什么,十分认真。
他贴近一看,居然是一份名单。
——独孤一鹤,木道人,花满楼,苏少英 ,石秀雪……
上面写着邀请这些人不日后来论道。
而发帖的名义却是——阮裳。
虽然有之前阮裳在画舫生擒玉罗刹的事情,但是因为之前固有的印象太深,现在大家提起来,第一个想起的居然还是天下第一美人。
玉罗刹拿起看了眼,有些诧异:
“你们要开论道大会?”
这东西听起来倒是稀奇。
阮裳点了点头。
“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便想着在最后离开的时候,指导一些诚心想要学武之人。”
一位能够破碎虚空的大宗师的经验,就是玉罗刹也有些咂舌。
不过他关注的重点却在:“不过,看你们画的图,租蜀中最高的摘星楼,这可是需要不少银子的啊。”
玉罗刹是见识过阮裳在喂马时的抠的,所以对于她能不能出钱倒是很怀疑。
西门吹雪刚想告诉他,万梅山庄可以帮她的时候。
就见阮裳拍了拍手,然后就有侍女从外面抬进来了三箱银子,放在了院子里。
“等等,这是怎么来的?”
玉罗刹目瞪口呆。
难以置信短短一夜阮裳就有了这么多钱。
阮裳却满不在意道:“这是我之前去将南王世子带到皇宫后换来的。”
“这是皇帝给你的?”
玉罗刹更加不可置信。
阮裳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他一眼道:“自然不是。”
“陛下好端端的怎么会给我给钱。”
“准确来说这是南王府的钱,南王为了赎回世子,上交给了朝廷十万雪花银。”
“这只不过是分给我的二分红利而已。”
总结起来,这就是阮裳褥羊毛褥出来的。
玉罗刹看了眼那三箱银子,第一次有些同情南王。
堂堂一个王爷,这也太可怜了吧。
十万两银子,恐怕已经把王府搬空了。而更令人心疼的是,这件事的结果就连玉罗刹也猜得到。
羊毛褥完了,就该杀羊了。
恐怕不久后就能听见南王下狱的消息了。
这可真是救儿子不成反赔钱。
玉罗刹想到这儿若有所思的看了西门吹雪一眼,想到若是将来有人拿着阿雪威胁他,那他也只能忍痛,选择……钱和魔教了。
西门吹雪不知道因为南王被褥羊毛的遭遇,玉罗刹一瞬间已经想了这么多。在写完手里的请帖之后,他便停下了笔。
阮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他:“西门庄主,你和叶城主那天的时候也来吧。”
也许是担心会伤到西门吹雪的自尊心。阮裳想要解释一下。
西门吹雪却忽然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我知道。”
“我们是朋友,不必解释。”
他看向阮裳时,目光冷意褪去,真正带了些人的情绪。
叫玉罗刹心中吐槽不已。
那帖子发出去只用了两天时间。
因为阮裳的名气在,一时间在江湖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峨眉派里,独孤一鹤收到请帖的时候,动作停了下来。
“师父,里面说了什么?”
苏少英忍不住抬头问。
在知道阮姑娘来信后他就激动的不行,不过却到底因为别扭没有表现出来。
他之前一直以为阮姑娘不会武功,说了很多现在自己听起来都很羞耻的话,现在听到阮姑娘名字,多少有些尴尬。
独孤一鹤虽然没有见过阮裳,但还记得她时帮助峨眉找到凶手的事,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好感。
在收到邀约后,就决定去了。
他抬头看了眼苏少英道:“那位阮姑娘以大宗师的名义广发天下英雄函,邀请同道中人前去论道。”
大宗师这个词,不到一定境界的人很少知道。
就连独孤一鹤,也是在冥冥中摸到一次门槛之时才隐约有些猜测。
没想到那位素未谋面却帮过峨眉众多的阮姑娘竟然会是大宗师。光听这个头衔,独孤一鹤就一定得去看看。
见苏少英似乎并不知道大宗师代表着什么意义,他叹了口气道:“你去通知你师妹她们,叫她们收拾好行李就一起去吧。”
这些弟子一直呆在峨眉什么也没见识过,倒也可以趁着这次论道长长见识。听一位大宗师论道,总归也是有些益处的。
与此同时。
江湖中多个门派的掌门都收到了请帖。
所有人的反应也都和独孤一鹤一样。因为大宗师这三个字而变了面色。
不过也有人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这世上真有这么一个境界?
“师叔,不过听闻之前西方魔教的玉罗刹拜入那位阮姑娘门下,那位可是武功深不可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位阮姑娘的实力……”
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木道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无论怎样,我们都先去看看吧。”他沉声道。
弟子不由点了点头。
“还是师叔您考虑的周到。”
天下第一美人广发英雄帖的事情在各大高手收到不久后就传了出来。
江湖中先是哗然,接着便是好奇。
好奇这英雄帖究竟是什么意思?
论道又究竟要论什么?
许多人之前对于阮裳是印象还停留在美人之上,虽然有玉罗刹事件叫人打破幻想,但是时间间隔太短,在大家还没有适应阮姑娘是个绝世高手这件事时,她就发了英雄帖。
大家不震惊才怪。
连续半个月,大街小巷上说的都是英雄帖的事情。
一传二,二传三,竟然莫名变成了江湖最受关注的事情。
即使有些人没有收到帖子,也决定去凑凑热闹。
事情发展之顺利,就连阮裳也没有想到。
她收了剑,听着玉罗刹时不时说几句外面的传言,不由也点了点头。
玉罗刹说到峨眉掌门也会来参加时,忽然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哦,他们大概明天就能到,忘了问你,你是准备怎么授课?”
玉罗刹还是第一次见阮裳授课,不由有些好奇。
他想到之前教书先生那种模式,忽然有些想象不到阮裳这个样子。
可是双方根本不在一个思维上。
“授课?”
阮裳听了他的话有些疑惑。
“这个还要准备吗?”
等等,不用准备?
那你准备怎么教?
玉罗刹心底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结果就听见她道:“难道不是手把手每一个都打一顿就好了吗?”
打、打一顿?
所以,这根本不是什么授课,而是把狗骗进来杀吗?
玉罗刹内心震惊,看了眼阮裳丝毫不觉得不对的神情。
第一次真心实意觉得,她比自己更适合当这个魔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