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裳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逼.供方法,不由对魔教产生了更大的好奇。想到到时候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去魔教看看。见识一下那里的风土人情。
玉罗刹不知道因为他的缘故,整个魔教风评都被害了。
而且阮裳对魔教的印象已经变成了铁憨憨。
他正一脸狰狞的笑着,和西门吹雪有一点相似的面容带了那么一些冷酷讥诮的意味。
“你们和叶孤城到底在搞什么事情?”
玉罗刹可没有阮裳对叶孤城的剑客好感加成。
对于这个曾经亲眼看过他笑话,并且有可能是他儿子的情敌的人,他的话能客气才有鬼。
西门吹雪微微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那南王世子没有想到他一开始就直问主题,不由噎了一下。
但死亡早膳在前,实在是叫他有心理阴影,面对着眼前这个大魔头,他也只能支支吾吾道:“你们应该也都猜到了,叶孤城收我为徒的目的并不单纯。”
阮裳点了点头,这点她是有想到的。
毕竟叶城主那么优秀的一个剑客,如果没有目的的话,那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愿意在一个榆木脑袋上死磕。
有这空挑战魔鬼难度教学,还不如多花些时间练剑,说不定就能破碎虚空了呢。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玉罗刹已经不耐烦了。
“所以,别废话,目的究竟是什么?”
还想着拖延时间的南王世子被他眼神吓的手上哆嗦了一下。
两人无声对峙了一秒,最终他还是妥协道:“别过来,我说,我说。我只是一个中间纽带,叶孤城收我为徒,是为了与南王府共谋大计。”
这但凡能被称作大计的,都不简单。
甚至,能被南王府与白云城主称之为大计的,就更是叫人不由多想。
“你们是想要与朝廷联手暗中颠覆江湖,肃清武林?”
阮裳猜测。
她对南王府的印象还停靠在虽然出了一个草包世子,但毕竟是隶属于官府的。
但是没想到这次她的猜测却大错特错。
南王世子有些神奇的看了她一眼。
有些不明白阮姑娘怎么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但还是在玉罗刹威胁的目光下,摇头道:“自然不是。”
“江湖如何与我们又有什么干系?”
“我们与白云城联手,只不过是为了造反而已。”
他说到后面两个字的时候顿了顿,眼中带了一股狂热的情绪。
“只要造反成功,我就能当上皇帝,到时候皇袍加身,这天下还有什么能是我得不到的……”
他越说越起劲,却没有注意这料一下子爆的太大了些。
不只是阮裳没有反应过来,就连一直似笑非笑的玉罗刹也收起了面上表情。
他们之前还以为是白云城和朝廷做了交易,暗中想要做什么,却没想到居然是要造反。
这猛然的大料叫阮裳表情顿了顿,似乎有些消化不了。
“你是说叶城主想要造反?”
她声音有些不可置信,又多问了一遍。
南王世子说的忘形,反应过来后虽然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但已经说了出来,也满足了他炫耀的愿望,于是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的点了点头。
“叶孤城自然也是想要那龙椅上的位置的。要不然他怎么会与我南王府联手。”
“不过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还剑仙,我看就是个缩头乌龟。”
“临到头了居然还想要反悔!”
等等。
后悔?
阮裳听到这儿算是听出来了。
“因为叶城主不参与了,所以你们就想要绑架了我来威胁叶城主?”
她微微眯了眯眼,南王世子却没听出里面危险的语气,得意道:“我们绑架了他最在乎的人,到时候他就算是不愿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们终究是太过妇人之仁。”
他说的兴起,说完后才意识到不对,阮裳已经看着他开始冷笑了。
玉罗刹对这人的智商简直无话可说。
就这样的还想要当皇上。
他讥讽了声:“我看叶孤城是脑子坏掉了,居然跟着你们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他嘲笑的南王世子脸憋的通红,最终还是道:“你知道什么,我与现在龙椅上那位长的一模一样,凭什么他能当皇帝,我就不能?”
他言语愤慨。
阮裳与西门吹雪互看了眼,总算是信了几分。
而这时,南王世子也将他们原来的计划和盘托出。
什么给皇帝下.毒.,什么借着西门吹雪与叶孤城论剑然后趁机偷换皇帝等等。
阮裳听的无语至极,只觉得这个计划简直粗糙到满身都是漏洞,难怪叶城主中途要退出。
这感情不是什么造反,而是一群人有预谋的去送死啊。
已经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阮裳也不准备跟南王世子废话了。
在给玉罗刹使了个眼色之后,就让对方一掌劈向了他的后颈。
南王世子刚想问对方什么时候才能放了自己,就猝不及防晕了过去。
“所以……现在怎么办?”
骤然得知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阮裳不由叹了口气,询问其他两人意见。
玉罗刹满不在意:“随便呗,就看着他作,还能免费看场好戏。”
他身为魔教中人,对这些原本就是持看戏的态度的。
阮裳虽然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还是难免会多想一些。毕竟叶城主也算是她的朋友。
就在她微微皱起眉时,西门吹雪忽然道:“他既说叶城主已经退出,那这件事便与白云城牵扯不大了。”
“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处理南王府就行。”
听西门吹雪如此说。
阮裳想了想之后觉得也对。
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手上的麻烦包袱,至于怎么处理……
对于这件事,阮裳是十分有经验的。
南王世子不是刚才说他与这个世界的皇帝长的一摸一吗?
既然他是这件事的中心环节,那么从他这儿下手就再简单不过。
正巧西门吹雪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不如……”
他正想说我们不如把这件事交给六扇门。
阮裳就道:“我今天晚上,就带着他进宫。”
怎么突然提到了进宫?
不只西门吹雪微微皱起了眉,就连玉罗刹都有些疑惑。
“这和进宫有什么关系?”
阮裳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们一眼,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惊讶:“既然这件事事关皇帝,那自然是交由他自己解决了。”
“我都给他把人抓到了,还要怎么样?”
这……说的好像是有些道理啊。
于是就在当晚,阮裳就提着南王世子进宫了。
南王计算着下.毒.的量,还在与叶孤城谈判,试图再次说服他参与到计划中来,就收到了自己儿子失踪的消息。
不仅仅是自己儿子,还有之前派出去的六位高手,同样也失踪了。
探子进来禀报的时候本来是想避讳着叶孤城的,但事情太过紧急,便也来不及多想,直接便着急的禀告了南王。
“王爷,世子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了。”
“可有去世子经常去的花楼问过?”
南王听闻后心中一惊,却想到有外人在场,勉强镇定下来,在叶孤城面前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
然而探子却摇了摇头:“都去问过了,可是她们说世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去过了。”
“最近唯一见过世子的就是府中六位大人。”
因为叶孤城在,他将那派过去绑架人的几个人名字并没有说出来。
“什么?”
南王听见这话,却像是受不住打击一般,跌倒在了椅子上。
叶孤城并不傻,从他们隐约的对话中已经猜出了几分。
看来在他退出之后,南王府的人并不安分。
不过南王世子会失踪的事情,他倒是有些猜测。
白衣剑客淡淡的坐在那儿,面上看不出神情,只是垂眸放下了茶杯。
南王回过神来,看向叶孤城,一时之间犹疑不定。不知道世子失踪这件事究竟和他有没有关系。
“叶城主,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儿失踪……”
他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
然而叶孤城却只是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说不出的讥诮与冷漠。
比他手中的剑还要冷冽,叫南王瞬时说不出话来。
“世子往日里得罪的人不少,出事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面色冷淡,语气也冷到了极致。
“我今日来见你,不过是想提醒你,最好尽快收手,既然你不领情,那便也不再关我的事。”
“我已从江湖中放出消息与南王世子解除师徒关系。”
“王爷好自为之。”
他说完后就拿着剑站起身来。没有再多看座上面色难看的人一眼,就转身离开。
以叶孤城的武功,这时候也不敢有人出声阻拦。
一直到人走后,南王才气愤的狠狠将东西扔在了地上。
“叶孤城!”
“说的好听!吾儿失踪的事情绝对与他有关!”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叶孤城已经走出了南王府。
侍卫在门外侯着,见他出来连忙上前。
今日天气微冷了些,他将手中的大氅递过去,然后才低声道:“城主,南王世子失踪了。”
这件事叶孤城知道,并不诧异:“可是阮姑娘所为?”
侍卫有些惊讶的看了城主一眼。不明白城主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分明之前并没有提前泄露出来,城主怎么会知道?
似是知道他的疑惑。叶孤城淡淡解释道:“白云城有南王府的暗探,南王府同样也有白云城的。”
早在南王世子预谋动手的时候叶孤城就知道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可是,您就不担心阮姑娘?”侍卫有些疑惑。
平常看城主对阮姑娘好像与别的女子不同,怎么这次竟然放任着南王世子行动?
大氅披在身上。
叶孤城走出南王府后脚步顿了顿。只是淡淡道:“阮姑娘并不是弱者,她武功比你想象的要强的多。”
“并且他也不会得逞。”
不说阮裳本身超乎寻常的武功,就是玉罗刹与西门吹雪在,阮裳都不会出事。
“可是这样的话,现在南王世子被抓住,不是暴露了?”
如果南王世子将所有的事情都供出来。
那么城主……
这句话才叫叶孤城收紧了手。
白衣鹤氅的剑客指节轻抚着剑刃,唇线紧绷着,最终却只是收敛了眼神。
“这些事情不可能永远被隐瞒着,他们终究是要知道。”
“如此,便不如借别人的口说出来。”
白云城主或许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孤高无双的剑客。
或许……也会让她失望。
没有人看清叶孤城此刻的表情。在侍卫心中微顿时,他已转身上了马车。
阮裳对于叶孤城要造反这件事,虽然是惊讶,但是其实恶感倒没有多少,更多的是好奇。
一个好端端的剑客,为什么会突然想要造反?
又为什么突然反悔?
她心中疑惑并没有解开,但现在要紧之事是将南王世子送到皇宫。
就在他还昏睡之际,阮裳就用麻袋将人装好了。
西门吹雪本来是要与她一起去的。
但是玉罗刹却道:“一个人去还好,两个人去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夜闯大内,也是要造反呢。”
阮裳寻思着也对。于是便对西门吹雪道:“西门庄主放心,我一人足以应付。”
“这段时间就劳烦你盯住南王府了。”
她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比起往常的温柔情态,又多了几分飒然利落。叫人心中微顿。
西门吹雪看了她许久,见阮裳真是这样想的,于是只能抿了抿唇,淡声道:“你注意安全。”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
“不要受伤。”
玉罗刹嗤笑了声,只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实在不会说甜言蜜语。这种分别的时候,居然就这么干巴巴的几句。
但阮裳却没有多想。在西门吹雪话后,展颜一笑:“放心吧。”
她话音落下,单手提起麻袋就一跃而起,迅速消失在了夜色里。
很快,院子里就剩下了两个人。
玉罗刹还在嘲笑着西门吹雪,就见对方忽然回过头来。眼神冷漠的盯着他。
好像下一秒就要动手一样。
他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没有武功,笑意渐渐僵在脸上。
就在玉罗刹准备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假装自己刚才并没有刻意打扰他的时候。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会儿,才淡淡道:“我心悦阮姑娘。”
我知道。
玉罗刹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等等。
“你说出来了?!”
心里想完后才意识到不对劲,玉罗刹不由震惊问。
西门吹雪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嫌弃。
在玉罗刹还沉浸在他一天不说一句话,情绪内敛,能不表达就不表达的儿子居然出口告白这件事上,就见西门吹雪道:“你毕竟也算是我父亲。”
“这件事就通知你一下。”
他用的是通知,并不是征求意见。
玉罗刹回过神来,就见西门吹雪已经收了剑转身离开。
他背影挺直,玉罗刹忽然有些后悔刚才没有看见他的面色。
不过他又一想,既然他儿子已经亲口承认了喜欢阮裳,那么就距离他追求阮裳不远了,到时候自己也能天天看见这个铁树儿子开花。
这样一想,虽然武功被封住了。但是似乎也没有那么无聊啊。
就在玉罗刹幻想着以后的日子时,阮裳已经上路了。
按照正常的武林中人的脚程,从蜀中到京城至少也得两天。
但是阮裳并不是正常人,她是破碎虚空,领悟过空间道义的人。轻功自然是如鹤高翔,顺风疾飞。
底下的人只能看到一道云影闪过,像是乌云掠月很快就没了踪影。
在普通人看来,这样的武功已经无异于白日飞升了。更何况,它还是一夜千里。
阮裳在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到了皇宫门口。
中途南王世子醒来过一次。
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天,在感受到阮裳的松懈之后,想要扒开袋子逃走。
结果刚把麻袋开了个口,他下一刻就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了。
万丈高空就在眼前,南王世子刚打开麻袋就呼了一脸气刃,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连尖叫也叫不出来了。
阮裳想着他醒了,也正好能看看风景。
但是没想到她刚回过头去,就看见对方两眼一翻,又再次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还颤抖着叫了声“救命。”
阮裳:……
她就没见过这么胆小的人。
算了,随便他吧,反正只是个麻袋而已。
于是阮裳在中途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又收紧了麻袋,带着它再次跳跃。
今夜对于紫禁城来说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
皇帝在身边太监的目光下,拿起桌上的汤喝了口,之后又重新批改起了奏折。一直到夜深了才叫对方退下。
那太监眼见着任务已经完成,这时候自然也就不再多劝。
在行了礼,叮嘱皇帝注意身体之后就躬身离开了。
阮裳到时,正好撞见那太监离开的一幕,目光不由微微顿了顿。
她弯腰蹲在屋顶之上,在皇帝收了笔,刚合上奏折之后,忽然一跃而下。
即使是扛着一个特别大的麻袋,阮裳也依旧身轻如燕,没有任何动静。
要不是皇帝眼睁睁的看着面前多了一个人,都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了。
“你……”
他张了张口,在看到阮裳面容时忽然无言。
“草民阮裳拜见陛下。”
阮裳行了一礼之后,才直起身子来。
“陛下莫要慌乱,我不是刺客,此次前来只是有一件事要交与陛下处置。”
那黑衣窈窕的美人就站在面前。
斗笠下面容冷淡昳丽,就像是只在夜间开放的昙花一样,有种稍纵即逝的美。
皇帝心中微微顿了顿,一直到她将麻袋扔过来时才回过神来。
“你就是最近盛传已久的天下第一美人?”他出声问。
随即又有些惊讶:“你会武功?”
阮裳的名声不知武林中人知道,就连他久居宫内,竟然也听过。甚至皇帝也看过坊间关于天下第一美人的画本子。
什么#红鞋子对月起舞,公孙大娘止剑我见犹怜等等。#
皇帝之前原本以为画上的已经够美了。
却没想到真人居然比画上的还要美十倍不止。
也难怪会让蛇蝎如公孙兰,也觉得我见犹怜了。
皇帝恍恍惚惚,好久才从她的美貌中回过神来。
他这时才想起对方半夜闯进大内的事,如果不是武功极好的江湖人,恐怕是做不到的。
阮裳点了点头,不明白这么明显的问题他为什么还要问。
她这个样子,明显就会武功啊。
不然凭空飞到大内吗?
呃,她好像还真是飞过来的。
算了不想了。
至于前面的天下第一美人问题,阮裳现在已经学会了忽视。
在皇帝开口后,她直接道:“陛下不必纠结于我是何人,我的来意,只需要您看一眼那袋子便知。”
她话中说的信心满满,皇帝不由也有些好奇。
正巧那袋子在地上滚动了两下,似乎有活物的样子,微微露出了半颗头。
阮裳见状,运气粉碎那麻袋,当布料纷纷扬扬散开的时候,就露出了里面的人。
——正是南王世子。
居然是他。
皇帝怔愣之下沉沉不语,似是被这个事实给打击到了。
事实上心里想的却是:早就想捉他了,但是这冒牌货一直在宫外,派人手也捉不到,没想到今天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阮姑娘可真是个好人啊!
皇帝这样想着,面上却和心里完全不一样。
他面色微沉时,帝王的威严显露无疑。
——而这时南王世子终于也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差点被吓死。还以为自己已经魂归地府。
直到看到对方身上的龙袍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到地下。
“臣……”
即使是想要造反,但是为臣的本能早已经根植到了骨子里。南王世子下意识的开口。
心中却猜测万分。
他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眼前这个皇帝是真的皇帝吗?
如果是真的,难道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真的由蜀中来到了这里?
就在他吓的瑟瑟发抖的时候。
阮裳忽然开口了:“见到了人,陛下想必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观你桌上的汤也似是有.毒.的样子,陛下可有考虑后面怎么办?”
她这句话终于提醒了皇帝。
不过,他面上却并无多少忧虑。
反而松了神情笑了笑。
“此番有劳姑娘了。”
“不过对于此事,朕也已经有了些察觉。”
“那些汤朕只是倒进了袖口中而已,不足为虑。”
阮裳惊奇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皇帝还挺厉害。
“至于南王世子。”
皇帝微微沉吟片刻,画风一转道:“不如这样。”
“这些日子国库空虚已久,朕正愁着没有人填充,不如叫南王拿赎金来赎回。”
赎、赎金?
阮裳有些不确定。
皇帝以为她是想要分一杯羹,于是道:
“当然,此事多亏了阮姑娘,这赚得的银子,我们可以二八分。”
“我八你二。”
阮裳:……
她万万没想到一国皇帝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且他居然还那么抠!
“我三你七,不能再少了。”
阮裳道。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想要用帝王的威严威慑她,但是阮裳却不为所动。
他只能道:“好吧,那就这样了。”
南王世子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皇帝和阮姑娘商量着要将他以怎样一个价钱高价卖给他父王。
而且还是事后立马翻脸,卖完就抓进牢里的那种。
他差点气死。
但是这里却完全没有他开口的地方。
阮裳写了一个地址给皇帝,商量着到时候把银票寄过来。
两人之间合作十分愉快。
皇帝觉得阮姑娘不但长的美,而且还识趣。
阮裳觉得皇帝一看就很聪明,而且也识趣。
皇帝是要养国,阮裳是要养马。
都很愁。
两个穷鬼之间很快就达成了共识,默契的将对方当成了知己,准备联手坑南王一把。
还在南王府等着的南王派出去了无数人去寻找世子,却始终杳无音讯。
就在他几乎愁白了头发时,却收到了皇宫里的折子。
“王爷,这是陛下给您的信。”
南王本来不准备看的,烦躁的扔在一边。过了会儿等到人退下之后,却又忍不住拿起来看。
结果这一看,却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小皇帝居然敢口出狂言,叫他将这些年的财宝都上缴国库。
哼,真是白日做梦!
正当他这样想着时,却看见了下面的话。
“——朕知爱卿一定不愿意,所以特意请了贵府世子来做客。”
“世子现在在京城很好,爱卿若是想见,便带着积蓄来吧。”
哦不,是赎金。
至少也得把国库填满那个数。
这数额。
南王就是倾家荡产也交不起。
他气的浑身发抖,几乎差点背气过去。
“皇帝小儿欺人太甚!”
他嘶声大吼时,下人又匆忙拿了块玉佩进来。
“王爷,这时刚刚有人放在门口的。”
“瞧着像是世子爷的啊。”
他话音刚落,就见南王喷了口血晕了过去。
一时之间吓的连忙去找大夫。
而阮裳此时早已经回到了蜀中。
玉罗刹刚过了一晚上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日子。
好不威风的对着小红马吐槽了阮裳一顿之后,刚转过头去,就看见了跳进院子的正主。
吓的连手里的马草都有些拿不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对,你不是去京城了吗?”
他一脸见鬼的神情。
阮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惊讶:“你好歹也是大宗师,不知道夜行千里吗?”
等等夜行千里?
就在玉罗刹恍恍惚惚时,阮裳又开口给他补上了一刀:
“话说,我一直以为这是大宗师的必备素养来着。”
大、宗、师、的、基、本、素、养!
自己辛苦瞎几把练到大宗师行列,却菜的一匹的玉罗刹:……
我tm就不应该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