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视线一变化,求生欲极强的雅风立马改口,“我说错了,我没打这只兔子的主意。我这就去后山清理,为这宠物兔建一个后山乐园,让它在后山住得开心。”
初元收回视线,道:“那倒不用,让它也自由自在地生长吧。”
雅风迷惑了,师叔这说重视嘛,却又有撒手不管的趋势,说不重视,他口头冒犯下都不成,师叔到底是喜不喜欢这只兔子?
雅风还在疑惑的时候,初元俯身,捞起小白兔,离开符元峰。
小白兔趴在初元手臂上,双耳一动一动的,时不时扫过初元手臂。它前腿扒着初元,脸颊紧紧依偎初元怀里,一看就知道它很依恋初元。
初元伸手扯扯小白兔的大耳朵,笑道:“你这倒是会变。若是旁人,可能会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不过在我这行不通,你要在后山自生自灭了。”
小白兔扒在初元手臂上,嘴一张一张地,眼底净是惊慌。
它双耳拍拍初元手臂,露出自己后背,又打个滚,露出个自己腹部。
它的意思十分明显,不要丢下它,它又乖巧又听话,还乖乖任撸。
初元很冷酷地拎着小白兔后颈往地上一丢。
小白兔平稳地落到地上,仰头望着初元,一双红彤彤的眸子,瞬间噙满泪。
它跑到初元脚边,不断用身子蹭着她的小腿。
初元蹲下-身,顺着小白兔的脊背,从头撸到短尾,并扯扯短尾上的白毛,道:“你要学会自力更生,不能依靠我。”
小白兔很无辜地盯着初元,又不断用前腿扒拉初元的手,想要重新回到初元怀里。
初元再次拎着小白兔的后颈往前一丢。
小白兔再次轻巧落地,扭头再往后瞧时,初元已经消失不见。
小白兔怔愣在那里,眼泪一颗颗地落了下来,洒在草叶上,迸溅成更细小的水珠。
藏在空中的初元:“……”
她是不是真的很过分?小徒弟都哭了。
她狠狠心,没有出现。
小白兔无声哭了半天,见初元依旧没有出现,知道主人真的要抛弃自己,哭得更凶了。
哭了半个时辰,小白兔止住哭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这一幕瞧得初元心揪不已,恨不得直接出现在小白兔面前。
可是她知道,为小徒弟好,她就不能出现。
初元干脆扭过头,让雅风给她送只麻辣兔过来。
刚去玄坤镇买了麻辣兔的雅风:“……”
师叔怎么知道他买了麻辣兔?
于是,在小白兔伤心难过时,初元和雅风飘在空中,吃着麻辣兔和小酒。
雅风将兔腿肉撕成一条条放到盘上,喝一口小酒,不解地问,“师叔,你要是舍不得它,就将它抱回去养。”
躲在虚空偷窥一只小白兔如何生活,总觉得怪怪的——怪变态。
当然,这话,雅风不敢说出口,他怕师叔抽他。
初元拿起雅风丝毫的兔腿肉条,慢条斯理地开吃。
她吃一口,视线落到下方小白兔身上,又吃一口,又望向小白兔。
吃了两口,也觉得怪怪的。
她干脆收回视线,专心致志吃兔肉。
听到雅风的话,初元开口,“不抱,不养宠物。”
“那,您留在这?”雅风试探地问。
“等它长肥了,准备开吃。”初元开了个玩笑。
雅风:“……”
“那只兔子,有什么特殊身份?比如神兽幼崽吼?”雅风自然不信初元这话,能让初元重视,这只小白兔肯定有什么古怪。
初元听到雅风猜测,神色也有些古怪。
她头次发现,自己这个师侄,脑洞很大,可以去写话本了。
她提醒道,“你没发现,我身边缺了什么吗?”
雅风摇头。
师叔不是一向都这般,简朴?
他似是想起什么,疑惑地开口,“师叔,雅钰师弟呢?外出游历了?”
初元下巴点点小白兔,道:“别说出去。”
渡劫修士渡劫时,是最危险也最脆弱的时候,若有修士起恶念,这个时候是最好下手的。
初元将小白兔身份泄露给雅风,也是因为雅风值得信任。
雅风起初不解,随后恍然心惊。
他盯着那只小白兔,倒吸一口气,“雅钰师弟竟到这般境界了?”
初元点头,趁着雅风失神,将剩余兔肉全都吃个干净。
雅钰瞧见这一幕,不禁牙疼,他苦着脸道,“师叔,雅钰师弟那样,你竟也吃得下。”
初元拍拍手,将手中油光剔除干净,道:“有什么吃不下的,再去买一只麻辣兔过来。”
雅风得知小白兔是徐清钰后,哪还有心思吃什么兔肉,总感觉怪怪的,有种再吃雅钰师弟同类的错觉感。
“不买。”雅风拒绝,苦口婆心道,“师叔,您也别吃兔肉了,更别在师弟面前吃。万一小师弟渡完劫想起这一段,您不觉得尴尬么?”
初元托着下巴开口,“我不吃麻辣兔肉,看到它委屈,我就想出现啊。我只能靠吃兔肉,来提醒自己那是小徒弟,不是小白兔。”
雅风:“……”
提醒自己,吃什么肉不好,偏要吃师弟同款肉,真的不怕还是小白兔的师弟,天天担心自己被吃,而瑟瑟发抖?
雅风视线落到下方小白兔身上,眼底闪过爱怜。
小师弟太可怜了。
“你师弟渡劫,我可以陪着。你要是渡劫,也变成小白兔,万一被人或者妖兽吃了,就玩球了。你真不打算努力一把,在我还在时,冲击下渡劫?”初元这话自然是忽悠雅风的,她在下界待不长久了。
雅风迟疑,这是个好问题。
万一他真的变成小白兔怎么办?
初元怕刚才那话火候不够,又道,“风颜都即将大乘了,你还在大乘这境界晃悠,不会等风琴飞升,你还在大乘呆着吧。”
风琴是雅风收的那个虚灵徒弟,虚灵本就是仙体,修炼起来自然一日千里,若雅风再不努力,很有可能他徒弟飞升,他还在下界晃悠。
“这样也好,你教出几个仙人,日后就是仙人之师了。其余太宗想要后代飞升的,都将弟子塞到你这儿,你正好喜欢收徒,皆大欢喜。”
雅风立马想起之前那些想往初元峰头塞人的那些修士,顿时头疼。
初元实力强,他背靠初元,可以强硬拒绝。一旦初元飞升,风颜风琴飞升,下界只有他,他没了靠山,只能被迫收下。
脑补下那个画面,雅风立马不太好。
他是喜欢收徒,享受徒弟长成的喜悦,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被迫收徒。
“不,我要渡劫。”雅风开口。
初元拍拍雅风的肩膀,很是欣慰。她收回手,立马换了个面孔,“我还想吃麻辣兔肉,你再去买两只过来。”
雅风:“……”
“不买。”雅风拒绝。
怕初元抓他,他立马起身离开,“我去修炼了。”
初元:“……”
不让他买兔肉时,万千时间;一旦让他买兔肉,立马要去修炼。修炼,真是万能借口呢。
初元暗叹自己没口福,决定等小徒弟渡完劫,让小徒弟给她做兔肉吃。
下边小白兔还不知初元打算,它正沉浸在主人将它丢弃的情绪中。
它已经哭过,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它依旧想哭。
它趴在草丛上,没有什么精力,生无可恋。
它的身侧,一只花豹幼崽从草丛里走出,视线落到小白兔身上,眸子忽然亮了。
小白兔视线落到那只花豹幼崽身上,又收回视线。
反正主人都不要它了,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它继续蔫蔫地瘫在那里,任那花豹幼崽接近。
花豹幼崽见那傻兔子不懂得跑,愈发开心,似阵风般从远处疾驰而来,空中往下一扑,一口咬住傻兔子后颈,爪子也摁住傻兔子后背。
它刚离开家,爪子不利,牙齿也不利,这只小兔子正好。
它叼着小白兔往自己洞穴走,脚步轻快。
瞧见这一幕的初元:“……”
这是身劫、生死双劫并渡?
生劫即求生之劫,陷入渡劫的修士,时刻都陷入自厌自弃、以及时刻求死的念头中,没了求生意识。
而死劫,便是修士时刻陷入死亡的困境中。
暴击!
生劫本就让人意志消沉,再遇上死劫,更是让修士一心求死,不想求活。
初元神识笼罩徐清钰,以防最后他丢了性命。
小白兔被叼在花豹幼崽嘴里,丧丧的。它一动不动,仿若已经死去。
这时,一只老虎幼崽忽然从旁边石头后方蹿出,一扑一剪,就将花豹幼崽身上抓出道道划痕。
花豹幼崽受此重击,嘴中小白兔没能叼牢,飞了出去。
小白兔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地上,它的双眼正好对视花豹幼崽与老虎幼崽对战那边,正好瞧见花豹幼崽被老虎幼崽划破肚子,肠子鲜血流了一地,而花豹幼崽瞪着一双大眼,不敢置信。
小白兔:“……”
它忍不住惊跳起身,求生本能让它想逃,可是又有另一个念头告诉它,它逃不掉的,花豹幼崽都不是老虎幼崽的对手,它怎么逃得掉?
而且主人丢了它,它做什么还要活着呢?活着多累啊,还不如和花豹幼崽一样死去。
这样它再也不会伤心,也不会为主人抛弃它而难过了。
小白兔跑了两步,又站住。
它趴在地上,恹恹地又提不起精神。
老虎幼崽没有理花豹幼崽尸体,而是迈着步伐往这边走,花豹幼崽的肉它要,小白兔的肉,它也要。
小白兔盯着走进的老虎幼崽,忽然冒出个念头,主人丢弃了它,它也可以去找主人啊。
就像这只小虎崽走过来找它一样,它也有四只腿。
若主人再次丢了它,它再找到主人后,就远远地看着主人,不走近,这样主人就无法将它丢了,而它也能时刻看到主人了。
好似一道灵光从脑门闪过,小白兔猛地从地上窜起,迈动四肢疯狂逃跑。
它不能死在这,它还要回到主人身边。
老虎幼崽追了片刻,没追上,又退回原地,叼着花豹幼崽走了。
小白兔疯狂逃跑,不知逃了多久,忽然脚步一踏空,从一处空洞直接掉下,撞击在山壁上又悬空往下落,又撞上山壁,顺着山壁甬-道一路往下掉,也不知道掉了多久,似大石头般冲入潭水中。
而潭水中,正在睡觉的蛟睁开双眼,尾巴托着小白兔放到眼前。
有点瘦,等级有点低,当做点心吞了,聊胜于无吧。
蛟无聊地张开嘴,尾巴托着受了重伤的小白兔往嘴里送。
小白兔盯着眼前血盆大口,一个念头不断腐蚀他的求生欲,就这样吧,反正你受这么重的伤,也活不了了,就这么死了吧。
小白兔闭上眼,趴着准备死亡时,识海中忽然闪过初元的脸。
小白兔猛地张开眼,不行,它还没找到主人,它不能死。
就算死,它也要死在主人身边。
小白兔在落入蛟嘴中时,猛地发力,后腿踢中寒蛟犬齿,借这一踢之力,身形似球般冲出寒潭外,又落到一处小裂缝处。
小白兔感觉身上的毛好似吹散,眼底闪过喜意。
裂缝处有风,顺着这道裂缝,能通往外界。
小白兔转身,强忍着身体疼痛,疯狂往外爬。
也不知爬了多久,它终于爬出那道裂缝,来到地面。
它此时浑身脏兮兮的,早从一只貌美小白兔变成脏兮兮的小灰兔。
初元瞧得心酸,可是她却不能出手干扰他渡劫。
她又有点想吃麻辣兔肉了。
小白兔寻到小溪,将自己清洗干净,之后又恢复成白绒绒。
它对着溪水满意的照照,美貌不变,主人这下不会嫌弃它了吧?
它看了看溪水,顺着溪水往山下方向走。
走到一半,一只二阶大灰兔出现在眼前。
小白兔扫视一眼,绕过它继续往前走。
大灰兔却忽然朝它跑来,并用身体试图挨擦它。
小白兔不喜欢主人以外的人兽碰它,也嫌弃大灰兔身上脏,在大灰兔试图靠近时避过,并抬抬爪子恐吓。
大灰兔这时猛地一跃,前爪按住小白兔背,压了上去。
初元:“……”
小白兔:“……”
那瞬间,小白兔身上忽然爆发出剑气,那剑气将它背上的大灰兔绞成湮粉。
与此同时,小白兔变成徐清钰。
徐清钰脸蛋铁青,怒容未消。
他快气疯了,他竟然被只公兔子按住,且十有八九,这一幕还被初元看见!
他脏了。
徐清钰跳进溪水,疯狂清洗后背。
猝不及防面对小徒弟裸-体的初元:“……”
徐清钰只脱了上衣,露出胸膛后背,这等小场面,初元前世见过不少。此时她也不知自己是该遵循此界礼俗,礼貌性地避过视线,还是大方欣赏?
初元还没纠结来纠结去,没纠结个所以然来,时间已过去一盏茶。
都一盏茶了,再来非礼勿视,也有些刻意,初元干脆大大方方地看。
别说,小徒弟这身材比她前世看的那些模特要好多了。
修者修炼,本就是修为越深,肉-身越完美,小徒弟底子好,加上修为高深,肉-身完全是力量与美的结合。
薄薄一层肌肉覆盖,线条流畅又蕴含力量,不会过分夸张,又不会显得单薄,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而且小徒弟皮肤白皙,骨骼完美,在阳光照耀下,仿若凝脂玉石,微微透明,赏心悦目的同时,又想让人咬上一口,看这是真的肌肤,还是白玉铸成。
而黏在肌肤上、偶尔顺着肌肤往下滑落的水珠,更为这副肉-身增添几分活-色-生-香的意味。
初元没敢抬头去瞧徐清钰的脸蛋,这副美好的肉-身,再配上一张绝色脸蛋,怕是人间极致诱-惑。
她不想这般考验自己,更不想以后无法直视小徒弟。
她有些后悔,早知自己该非礼勿视的。
她移开视线,暗道,还好现在还不算晚。
徐清钰终于认定自己清洗干净后,才穿好衣服,走出小溪。
他抬头四处瞧了一眼,试探喊道,“师父?”
初元收回视线,从虚空中走出,道:“恭喜乖徒,又渡了三劫。只剩下最后四劫了。”
徐清钰有些绝望,大灰兔那一幕,师父肯定看到了。
他生无可恋地开口,“师父,我们吃兔肉吧?”
“好。”初元心喜,她还没说呢,小徒弟就提出了,她与小徒弟真是心有灵犀。
她视线随意扫过徐清钰胸-前,脑中不自觉闪过小徒弟在溪水里清晰背后的画面,脸颊微微一红。
她急转身道,“走吧,抓兔子去。”
徐清钰跟上,道:“这附近应该有,师父略坐坐,我去抓来。”
“你刚剑气爆发,附近的妖兽都逃了。”初元开口,“要抓去内围抓,正好也抓几只等级高的。”
“好。”徐清钰应道。
到了内围,徐清钰忙忙碌碌,就布置好一个舒适的临时营地。
徐清钰将零食和肉干还有茶水放到桌上,对初元道,“师父,你在这等上片刻,我去去就来。”
初元坐回摇摇椅上,朝徐清钰挥手,示意他快些去。
初元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
初元觉得,依小徒弟的实力,不可能一个小时还没抓到兔子,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她起身,将营地里的家具全都收好,出发去找小徒弟。
她最后在一处兔子窝前找到徐清钰。
小徒弟捧着肥肥的大白兔,正在犹豫。
初元走进,不解地问,“小徒弟,你在这做什么?”
徐清钰抬眸,脸上尽是柔弱与无辜,他将小白兔举到初元身前,轻声道:“师父,你看它,多可爱啊。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
初元:“……”
这么片刻功夫,就渡善劫了?
初元有些不忍直视,善劫是她最不想回忆的。
渡善劫的自己,傻白矫情得不忍直视。
她心念一动,取出留影石,用红绳穿了,给徐清钰戴上,笑道:“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项链,喜不喜欢?”
“喜欢。”徐清钰双手搁在地上,松开肥白兔。
他爱怜地摸摸肥白兔的毛,又拍拍它的小短尾,道:“赶紧走吧,下次别被人抓了。”
肥白兔:“……”
要不是你,我早就逃了。
肥白兔带着自己家人疯狂逃跑,留下徐清钰盯着它们圣母笑。
待肥白兔一家不见踪影后,他起身,捧着脖间留影石,满是感动,“谢谢师父,我很喜欢。”
初元:“……”
傻孩子,这是智商没了吧。
徐清钰乖乖地跟在初元身后,回到玄坤宗。
他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好似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忧愁,又像是世界一切都那么美好,让他看了,就忍不住会心一笑。
“师父,这些孩子,多可爱啊。”徐清钰望着那些外门弟子,忍不住心生喜爱,“师父,我想去接教师任务,去外门教导这些孩子。”
初元:“……”
虽说这是她起初的打算,可是正在渡善劫的徐清钰,怎么那么让人不放心呢。
她开口道,“你先将你储物戒储物袋全给我。”
“好。”徐清钰问也没问原因,将全部家当全上交给初元。
初元收了。
她怕徐清钰去了外门,将这些家当全都给了出去。
这些家当,对他们来说不值得什么,但外门弟子来说,是祸非福。
这些法宝对于外门弟子来说,等级太高,他们拿了,就如小孩抱金砖,或者小孩拿核-弹,不合适。
“还有你本命法宝。”初元再次摊开手。
徐清钰乖乖地将霜白的剑递给初元。
霜剑不愿离开徐清钰,在初元手中挣扎,不过这点挣扎被初元轻而易举地镇压住。
她视线落到霜剑上的日月星辰山川鱼虫,道,“给这柄剑起名字了没有?”
徐清钰瞧了初元一眼,害羞地低下头,“起了。”
“什么名?”初元问,“本命剑是你的剑道凝意,亦是你的半-身,取名并非轻易之事。”
就如她的本命剑,一直没有名字,因为她的剑道,越走越广,越走越迷,正处于看山不似山的阶段,故而她的剑一直没名字。
直至她前不久窥到本源道,道途方才正式明朗。
就算如此,她的剑也没名字,实在是她取名废,不知道该给她的剑取什么名字。
她总觉得,那些名字都配不上她的剑。
有时想不出名字时,她有过将她本名送给剑当名字的念头。
当然,这个念头被她否了,她的剑,该独一无二,等名字确立,天地便再无人无法宝可与她剑同名!
“它叫元辰。”
初元的元,他剑道载体星辰的辰,这柄剑,是他与初元的合体见证。
说完后,徐清钰期待地望着初元。
初元能不能从这个名字上,察觉到其后暗藏含义,能不能听出他委婉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