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十两银子买来的童养媳(10)

第二只恶毒女配

郡守夫人寿宴那日, 因着郡守特地有交代,柳月姗与徐家夫妇之事被当场压下来, 并未外传出去。不过那日目睹之人甚多, 自然是彼此心照不宣。

不可否认, 徐宴因此事,在这些人中自矜自傲的读书人圈子一战成名。原先还觉得徐宴此人沽名钓誉假正经的, 在亲眼目睹他干脆利落且毫不留情地拒绝显贵世家的贵女柳月姗, 不由对他大大改观。至少他们, 做不到这般决绝。

且不提徐宴经此一事得了多少高看。那日寿宴之后, 除非必要的集会,他一心沉浸在求学之中。

自那之后, 颜面受损的柳月姗不甘心, 私下里还找过几次徐宴。不过因着徐宴的态度十分坚决, 她一怒之下, 领着家将家仆打道回了京城。

人走了,看热闹的人也就散了。徐宴并未受影响,依旧有条不紊的继续着学业。

骊山书院的山长, 也就是如今徐宴的恩师, 很是看重这个天赋极高的弟子。在觉察出徐宴学习进步远超同窗后, 便单独为他辟出一间净室,为他传道授业解惑。

一年前的拜师入院, 不过是受范县县官的引荐收纳入学院, 其实算不得关门弟子。十月底的时候, 徐宴刻苦自律的求学态度和聪颖非常的资质打动了山长乐天居士, 李易先生。李易惜才,亲自开口当众宣布收他为关门弟子。

说来,骊山书院的山长李易乃当世大儒,在读书人心中颇有威望。

徐宴敬在过茶后,李易便从师长,成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长辈。李老对徐宴这得意门生,自然也行驶起了为人师为人父的职责。平日里不仅关心徐宴的学业仕途,多方费心他的科举,甚至还操心起徐宴一家子的事情。

李徐两家从淡淡到亲近,李家师娘也理所当然地对丸子行使长辈的权责。

莫名其妙头上多了一双长辈,丸子诧异之余也没多在意。老实说,她若存心讨人欢心,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有时候有长辈帮衬,反而能省许多事。

李老夫妇俩膝下无子,毕生所收关门弟子也就徐宴一个。徐宴一家子又就在跟前,自然多加关照。对于徐宴膝下的独子徐乘风,李老在觉察出徐乘风比之他的父亲青出于蓝之后,恨不得将徐乘风接回李家去手把手教。

丸子回忆了下敏丫的一生,徐宴有被骊山书院山长收为关门弟子么?貌似没有。不仅没有,徐宴还在救人伤了腿后被没去骊山书院,回乡修养了。

丸子:“……”

不管了,反正只要完成任务就行,徐宴有何机遇跟她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日子如流水匆匆流过,转眼就有过了一年。

某日清晨,丸子从榻上起身,突然觉察到身下不对。昨夜徐宴从山上下来,抱着她便没轻没重地胡闹了一夜。丸子留意到褥子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狠狠地踹了身边赤条条的人一脚。徐宴惊悚之下倏地睁开眼,嗓音里含着沙哑:“怎么了?”

这两年多的日子,丸子已然一点一点抹除了徐宴印象里敏丫沉默没棱角的模样。如今她偶尔发点小脾气,被她推推搡搡的,徐宴也习惯了。

揉着额头徐宴昏昏沉沉地爬起来,乌发撒开披在肩上,几缕垂落身前。消瘦却健硕的身上遍布抓痕,肩胛骨脖颈锁骨也都是指甲印。最显眼的,要属他喉结上一个小巧的牙印。

随着他喉结滚动,一上一下的令人瞧了都颇感面红耳赤。

秋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徐宴这段时日忙得紧,下山休沐的时日也越来越少。

李老对他的课业抓得很紧,难得回家一趟,娇妻在侧,自然是把持不住。从昨儿刚入夜便胡闹到五更天,徐宴这会儿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何事。只虚睁开一只眼,见丸子没穿衣裳光抱着胸口坐旁边瞪他,他下意识地摸索了一件衣裳先裹了上去。

“怎么了?出了何事?”他嗓音哑哑的,凤眸也半睁半合。

丸子又推了他一把,昂着下巴,用下巴指出某一块。

徐宴整个人往后一仰,这才注意到床榻之上的不对。

他眯着眼看了许久褥子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大吃一惊:“太用力伤着你了?早知如此,我便克制点,怎地,那处流血了?”

说完这一句,徐宴瞬间爆红,一把捂住了嘴。

显然也是被自己浑浑噩噩之中,乱说话给羞了一下。不过羞耻的话适可而止,他赶忙套上衣裳爬起来。期间因着太着急,膝盖还咚地一声磕在了床沿上。徐宴顾不上膝盖,下榻趿了鞋子转身就将丸子打横抱起来看。

丸子瞪大了眼睛,差点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噎死。

看,看屁看啊!

夹着腿,丸子忍不住掐着他脸颊咬牙启齿:“放、我、下、来。”

徐宴脸颊被她拉变形还仔细看了她裤子,见裤子上都染红一大片,顿时吓得不轻:“都怪我!都是为夫没把持住下了狠手。敏丫这,这……”

徐宴都顾不上羞耻,扬声便唤急忙道,“来人!快来人!请大夫”

徐家这两年越发的富裕,下人又添了几个。他这一呼,外头立即就有人应声。徐宴都仓促之下系上衣带,就这般赤着脚出去。

徐家的下人都知东家老爷年轻俊美,清冷持重,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衣衫不整慌里慌张的模样。带着一身欢爱的痕迹冲出来,几个家婢瞥一眼,立即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徐宴都没留心他们的眼神,言简意赅地吩咐他们立即出去寻大夫来。

丸子坐在床榻边捂着额头,脑袋一阵一阵发昏。等徐宴吩咐好转头进屋来,就眼睁睁看她身子晃了两晃,直直地往地上栽去。

徐宴大惊失色,冲过来便将人揽进了怀中。

怕一会儿大夫来,不体面。徐宴顾不上自身换衣裳,一面焦心一面亲自替丸子擦拭换了身衣裳。下人们进来换了干净的褥子,通了风,散了味儿。

约莫一刻钟,大夫才急急忙忙进来。

徐宴等得焦心,连忙将大夫引到榻边。大夫手才搭上丸子的手腕,眉头就皱起来。徐宴被老大夫的眼神看得心慌,想想,扭头去偏房换了身衣裳。

不过等他一过来,老大夫便言辞颇为严厉地说了他:“你这做人相公的怎地如此粗心大意不知怜惜?你家娘子身怀有孕,这般自顾自身享受,不顾母子安危一味地胡来,如何使得?若非你家娘子身子骨将养得不错,这孩子怕是要没了!”

被急赤白脸地一顿训斥的徐宴冷不丁没反应过来:“……”

老大夫见他不说话,以为不吃教训:“徐家公子。妇人怀了身子,前三个月本就是虚弱得紧。一般大户人家,别说碰一下,那是保胎药一天三顿地喝。你便是有些想头,也该等胎位坐稳了才行事。这般就不能忍一忍?”

终于反应过来的徐宴,脸一下子通红。

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丸子,心口怦怦跳,有些不敢相信地小心翼翼:“大夫。大夫的意思是,我家娘子她……她怀孕了?”

“可不是?”老大夫摸着胡子,一脸不赞同,“两个月多,还未满三个月。”

徐宴舔了一下下唇,心中说不出的惊喜交加。

矜持稳重的徐公子倏地站起身,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他仔细看了丸子,又转头看大夫。眉宇间小心翼翼更甚:“那,那我家娘子如今怎么样了?可,”徐宴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问道,“可伤着了?昨夜是我孟浪,不曾想娘子竟然身怀有孕。今日见了血,母子可还好?”

老大夫站起身,走到桌边取了笔飞快地写了方子:“没出什么大事,但也该小心。往后记住可万万不能这般,这个方子去药房多拿几贴保胎药。喝上半个月应当就没事了。”

徐宴接了房子,扭头给大夫封了个大红封。

送走了人后,徐宴高兴,又给徐家几个家仆都赏了银钱。徐乘风从李家回来看到父亲难得喜形于色还十分诧异。等听说丸子怀上了,放下书袋蹬蹬地就冲进屋里来。

丸子还不清楚这些,沉沉地睡到下午申时才睁眼。

徐宴今日高兴,将外出会友的事情推了,捧着书在卧房看了一天。

丸子醒来后,屋里灯火通明。徐宴这厮发疯将屋里各处都点了灯,亮堂堂的刺人眼睛。屋里一个人没有,丸子扶着脑袋坐起身,就看到他端坐在桌边,专心致志的翻动书籍。似是听到身后动静,徐宴赶忙站起来。

丸子看到他起身匆匆开了门出去。

须臾,门吱呀一声开了,徐宴又捧着一碗散发着苦涩味道的汤药走进来。

丸子眨了眨眼睛,估摸他趁自己睡着的空档请过大夫。这药便是他请大夫开的。眼睁睁看着徐宴一步一步走到榻边,小心坐下。

丸子伸手要接过来,却被他偏身避开。徐宴这人舀了一勺药吹了吹,然后直挺挺地送到她的嘴边。

丸子:“……”

“大夫说了要喝上半个月,”徐宴坚持要亲自喂,“虽然苦了点,但是对你身子好。”

丸子无奈,张嘴喝一口,苦到色变。

徐宴又舀了一勺,搁在嘴边轻轻吹了一口,再送到丸子嘴边。

丸子张嘴。

……

这般往来反复了三次,丸子苦到眉眼皱成一团,终于受不了了。特么这么苦的药非得叫她一口一口慢慢品么?就不能让她一口干?

苦到表情崩溃,丸子抢过碗,仰头就是一口干。

莫名其妙地受了大忙人徐宴如此“贴心”的伺候,丸子等到一碗药干下去才知晓自己怀孕之事。

靠在床榻上回味着苦涩,丸子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

这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就过去两年。按照敏丫的年岁算算时日,确实是她该徐家老二怀上的时候。意识到这一点,那也快到三年了。丸子忽然扭头看向给她盛汤的徐宴:“说来,宴哥今年下场,是下个月启程去京城?”

徐宴转身将药碗搁置到桌边,又打开了食盒,拎出一个陶瓷小盅。

这盅里是徐宴吩咐下人炖的补身子的汤。徐宴从食盒里小心地取出碗筷,盛了一碗汤,搁置到丸子面前的矮几上:“不了,晚两个月再启程去。”

“为何要晚两个月再启程?”秋试在八月份,如今是一月,还有半年时间。锦州离京城有一个月的路程,慢些的话,要走一个半月。细算下来,日子还蛮赶的。

这两年在锦州,因着李老的悉心教导和才名远播,徐宴身上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若说先前徐宴身上还略有几分穷困的影子,如今当真是坐或立都淸贵出尘。天生一副金质玉相的人,好吃好喝的养着,乍一看仿佛谁家贵公子芝兰玉树立于堂前。

他端坐在桌边,昏黄的烛光映照着他的脸。随着年岁增长,这人不仅没失味道,反而越发俊美优雅。那双独特的凤眸,越发的沉静深不可测。

此时他看着丸子,对晚点出发避而不答,反而问丸子道:“敏丫想随我进京么?”

丸子捧着汤一口喝光,将汤碗递给他。

徐宴又盛了一碗递回来给她。

丸子接过来用汤勺舀了舀,目光在徐宴那张看不出心思的脸上转了转,忽地勾起一边嘴角笑凑到他耳边:“那,宴哥想让我随行么?”

徐宴就喜欢她这么笑,特别爱。一般良家妇人谁也不会笑出她这般蔫坏蔫坏的感觉,但徐宴每回瞧了,都觉得这笑委实叫他看了心痒痒。

“若是从我私心来说,自然是盼着敏丫你能与我一道走。”

“事实上,先前我便是打算将乘风留在老师膝下,你我夫妻上路。”说着,徐宴咳了咳,目光落到丸子的小腹上,“但敏丫如今身怀有孕,不便于长途跋涉。为了你和孩子着想,自然是我一人去京赶考最好。只是,敏丫若实在舍不下我,咱们路上走慢些,也是使得的。”

丸子挑眉:“那宴哥是不愿我去?”

徐宴道:“也不尽然。”

丸子:“……”

老实说,看他一副诱拐的表情,丸子心里就特别想翻白眼。

话说得再好听,也遮掩不住他希望她跟他走的目的。姓徐的这家伙当真不坦率,什么再晚两个月启程,估计就是看她怀孕,临时推后的。

“宴哥做主便好。”丸子一脸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辈子是宴哥的妻,自然是宴哥在哪我在哪,宴哥不嫌弃,我便去哪儿都跟着你。”

听了这话,徐宴果不其然就做了决定。

他一锤定音地道:“那便再等两个月,敏丫的胎位坐稳了,咱们再出发。我不着急那点时日,便是在家中温习也是一样的。”

事实上,旁人急急忙忙赶路,是为了早日进京能多些时日温习功课。徐宴学识扎实,又耐得住性子吃得了苦,不必赶那十天半个月。

事情被一家之主说定了,丸子自然是遵从。接下来,就等着她坐稳胎。

丸子的身子这两年被她养得十分健康。不仅健康,还越发的年轻水润。养胎的药没吃满半个月,她身子就好了。大夫来把过脉,说她养得好。夫妻俩于是在丸子坐稳胎的三个月后,将徐乘风丢在李家,带上几个伺候衣食的仆人赶往京城。

路上徐宴十分注意,因着请教了大夫,一路上的照看也算仔细。

慢慢赶了一个半月的路,夫妻二人抵达京城的时候刚好是四月中旬。李家夫妇给京城的学生来了信件,所以两人进京也有人接应。

徐宴带着丸子在接应的学生安排的住处暂歇了一夜后,丸子便使了银钱在外单独赁屋子。虽说承老师情借住在旁人家中不算什么。若是平日里,住就住下了,但丸子如今怀着身孕,磕着碰着都不好说,住久了总是不好。

这般搬出来,徐宴也没说什么。家中的银钱素来是丸子在挣,她如何安排,他便如何顺着行事。左右丸子的安排,从来只会更合适不会错。

从进京到彻底安顿下来,费了几日。徐宴这段时日有随着京城的师兄弟四处走动,有了师兄弟的引荐,他很是方便地与来京城赶考的各地学子交流。在很是了解了一番各地学子的学识后,他虽不至于惊觉自己井底之蛙,但也收益颇丰。

这是自然,事实上,关于秋试,李老早已仔仔细细地给他解惑过。

骊山书院的威名并非虚的,李老不说桃李满天下,但手里的人脉是旁人不能及的。他不必出锦州,都能有法子将历年的秋试题都列出来,叫徐宴做。且不说徐宴学识扎实,徐宴本身就是个颇有见地又沉稳冷静的年轻人。年纪不大,悟性极高。自小便触类旁通,在阅读完骊山书院所有的藏书之后,这种一针见血的犀利更显。

他做出来的文章,从李老私心来看,倒是比一些三榜进士更有见地。不过这话他不会当着徐宴说,只会更仔细地找出他的不足,再从旁处给他补足。

五月中旬之后,徐宴沉下心继续温书。

徐宴不知晓的是,因着他这段时日的走动,反倒是叫其他自负的学子大惊失色。锦州才子有大才之名,很快在京城的学子圈子里传开。

徐宴在安顿下来后便甚少出去走动,他并非一个爱出风头爱受人追捧的人。这些虚名并未让他沉浸其中,反而觉得十分叨扰。

在多次被人堵住比拼时,徐宴就更懒得出门走动了。每日只需透过师兄弟拿到最新消息,偶尔有志同道合的人上门交流,一时间充实又忙碌。

他不出门走动,却不妨碍有些多事的读书人总爱替他扬名。短短两个月,徐宴就又在京城的学生圈子出了名。他尚不晓得因自己的名声传开,叫本就对他没怎么死心的柳月姗给知晓了,又惦记上他。只是雷打不动的继续着温书。

柳月姗在派人打听到徐宴动静之后,那股子不甘心又上来。

顺风顺水的人生出现一次波折,令她如鲠在喉。徐宴对她的拒绝除了让她颜面受损大受打击之外,更显与众不同,柳月姗发觉自己更爱慕他了。

时隔一年,已经十五岁的柳月姗出落成窈窕婀娜的大姑娘。

柳家人高大修长,柳家子弟都是人高马大,柳月姗虽不至于那般粗壮,却也比一般姑娘高出不少。短短两年,她抽条得纤细修长。因着常年一身火红的衣裙又性情烈如火,行走之间,仿佛一团怒放的火焰。

不得不说,忽略柳月姗骄纵的性子,长成的柳月姗确实貌美如斯。

回京的这一年多,柳家并非没给她议亲。事实上,柳家主母柳月姗的母亲不知给她相看了多少公子哥儿。但或许有徐宴珠玉在前,柳月姗总是看不上。不是这个生得丑了,就是那个生得矮了,再或者,才学品质配不上她。

嫌弃来嫌弃去的,京城适龄的公子哥儿被她挑了个遍。柳家主母愁的头发都白了,这姑娘还是死活不愿松口。

柳将军在被柳家主母烦了许久之后,派人去锦州打听。

确切地打听到徐宴与柳月姗之间的事情后,很是暴怒了。

一来怒柳月姗胡闹妄为,看上有妇之夫;二来暴怒这有妇之夫不识好歹,居然看不上他柳家的嫡出姑娘。

不过他再怒火冲天,家里就这么一个姑娘。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稍稍斥责了几句,姑娘眼泪一掉,他立即就心软。

尤其在了解徐宴品行绝佳,才学卓然还年轻俊美之后,这颗宠女儿的心就有些动摇。

粗人看事情都简单,从来不会往深处想。在他看来,他女儿如此貌美,他家位高权重。徐宴一个寒门子弟能得柳家垂青,是他八辈子修不来的福气。柳家愿意将嫡出姑娘下嫁,对徐宴来说,那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至于丸子和徐乘风,柳家人没看在眼里。一个年纪大的又是买来的童养媳,确实不值得他们费心。徐乘风这个长子有些麻烦,但柳家人大度。充作庶出,养着也是养着。

这般一盘算,徐宴确实不错,柳家人对徐宴自也是在暗中密切关注着。

如今是在京城,不是在锦州,一开始柳月姗是不敢太放肆。但在敏锐地感觉到父母对徐宴的态度之后,胆子就大起来。

她想见徐宴已经很久了,自从她知晓徐宴进京之后就想去。这两年,因美貌,她在京城贵女之中风头正盛,柳月姗早就想在徐宴跟前一鸣惊人。所以特地挑了徐宴去书肆的一日,打扮一番在徐宴常去的那间书肆等着。

她就不信,徐宴看到如此貌美的她能丝毫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