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诤很快从崇明峰赶到, 他看着结界的脸色非常阴沉:“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竟然还是没有死心。”
“你们别在这里说这么多浪费时间的话了,既然知道他不对, 那就快一点合力把罩子打破。”
在场最急的就是陶厌了, 他一边催促,另一边又安抚程喜:“殿下保护自己最为重要,千万不要硬扛。”
一个是元婴期的修士,一个是大乘期,这中间的差距太大了,就好像是大象和蚂蚁。
两个人之间力量的悬殊, 就意味着程喜想要主动攻击很难。
不过她手中握有那位飞升的剑宗的所有传承,很多法宝会在危急之刻替主人挡刀,不一定死得那么快。
但是现在,谢玄尘只是把程喜困了起来,还没有真正的对她动手, 被动的防御也就没有办法施展。
听到陶厌的话,程喜摇摇头回应:“你放心,我暂且无碍。”
那边谢玄尘已经把长命灯摆好, 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冰棺运了上来。
这冰棺的材料乃是万年寒玉制成, 尸身放在其中可保万年不腐。
除此之外, 冰棺里的修士口中还含有一颗驻颜珠。她躺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到如今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你别害怕,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谢玄尘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那盏灯,转头对程喜说:“我算过你的生辰八字, 还有你的灵根,你和她的魂魄很合适。”
“一开始我入中门,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吗?”
程喜问他:“还是说是我入了宗门之后,你发现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说话的时候稍微摆动了一下那个鹦鹉螺的位置,这样两个人的交流就可以透过鹦鹉螺传递到另外一方去。
陶厌举着那只鹦鹉螺,然后转头又收起来:“刚才那些话听见没,听见没,你们这师尊,便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他还勾结魔修!”
如果整个无极宗都为了谢玄尘这个长老选择庇护隐瞒讨厌,陶厌万万是不敢这么说的,但是很显然,宗门中的人并不是无脑的护谢玄尘。
陶厌现在这样说,便是要彻底让宗门的人站在这一边,虽然谢玄尘确厉害,可是他难道能够对抗整个无极宗,对抗其他修士吗?
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还做了两手准备,若是宗门非要仗势害人,他便把这些人的丑事宣扬出去。
毕竟修真界也不是只有无极宗这么一个宗门,多的是那种想要找借口联合起来,从无极宗这块大肥肉上狠狠的咬下一口宗门。
无极宗敢这么做了,掩饰的再好,也一定会露出马脚。
若是多花些心思去打探,就能知道谢玄尘当年的心上人便是一个魔修。
正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无极宗才对魔修讳莫如深,十分忌惮。“行了,又不是没有在想办法,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要救出程喜师侄。”
在场这么多人当中,要阻止谢玄尘的人有很多,但是真的像陶厌这样诚心诚意的。
原诤呵斥了他一声,联合着宗门其他的修士一同注入灵力强行破阵。
“不庸,你去驱散这些修为低的弟子,不要让他们围在这里添乱寻死。”
这种热闹不是修为低下的弟子好凑的,结界破裂的余波震出来,他们的脆弱的身子骨都受不了。
这话不仅是讲给宗不庸听,也是讲给陶厌听的,毕竟他现在连金丹期都不是。
陶厌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分外倔强:“我不走,我一定要看到殿下平安出来才能安心。”
他这么闹,也是因为太关心程喜,他们也确实需要陶厌提供一些关于内部程序的情况。
七八种防御类型的法宝都罩在了陶厌身上,除此之外,还有专门的高级修士盯着他。
谢玄尘准备今天这件事,显然准备了很长的时间。
光是结界这一点一时间,宗门之中就没有任何人有办法。
听程喜那边传来的动静,陶厌就要不太好了,因为就剩下一点点的时间,且宣称马上就对程喜出手。
对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动,就是在调整合适的位置,留一个完美的纪念。
在千钧一发之际,这白玉峰之外,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准确的说,是冒出来一一群魔修。
这其中为首的那一个,还是无极宗的老相识。
凶巴巴的原诤在看到这张脸之后,失口喊出了他的名字:“玄机!”
陶厌猛的抬头看,果真看到了那张让他觉得万分熟悉的脸。
在影像里的玄机,是一个年轻单纯的修士,和堂堂一国之主一点都不像,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魔修,根本就是当年站在登仙台程喜身边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