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张雾敛警惕地想。
“哪有棍子是热的啊!”
别把当成那种智障傻白甜女主了,怎么可能有棍子是热的,这……虽然她还没有和人滚过床单,但这感觉,明显就是小H文里描写的欧金金嘛!
不过……月师姐为啥会有欧金金。
“啊这个呀。”少女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修真界的棍·子和凡间的棍子不一样啊,不但比凡间的棍子要大。”酹月笑眯眯地凑近了点儿,笑声沙哑,“还要比凡间的棍·子要烫呢。这棍子就是专门用来加热这汪潭水的哦。”
噢噢噢噢,原来如此!这不就是加热棒吗?!
不愧是修真界,张雾敛由衷感叹,好几把炫酷,不不不,何止是好几把炫酷,连根棍子都长出了个几把样。
月光落在少女白皙的肌肤上,酹月眉眼弯弯地笑,恍若月下仙子,水波下的波涛汹涌的雪峰也格外惹人遐思。
“上去吧。”酹月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推了张雾敛一把。
等张雾敛爬上了岸,少女却已经披上了衣服,坐在了潭水边,乌黑的发垂在腰后,简直就像是月下缥缈的山鬼。
毕竟再这么待下去,“她”又要发·情·了。
酹月垂下眼,纤长的眼睫挡去了眼里那波光潋滟的楚楚水光。
媚妖这种族,都是阴阳雌雄同体,当然长大之后也能自由抉择自己的性别,她虽然是个超级美少女没错,酹月笑眯眯地想,但她想“要”的还是可爱的女孩子呢。
不过还不是现在。
虽然喜欢女孩子没错,媚妖发情也和家常便饭一样,但她,或者说“他",还是个有节操的正直媚妖来着。
“吃饭了吗?”酹月笑着摸了摸张雾敛的脑袋,“要不要和师姐一起用膳?”
她本来是想说她已经吃过的,但对上月师姐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张雾敛又昏了。
但回过神来之后,已经吃得饱饱的,被酹月师姐送到了“宿舍”门前。
少女弯下腰,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了一吻,“晚安,记得要梦到师姐哟。”
……
救……救命啊!
看着酹月师姐行走在月下的婷婷袅袅的身影,张雾敛崩溃抱头。
她这个玛丽苏不是来教训酹月这个心机小妖精的吗!结果怎么反倒是她被美色迷惑了啊!
啊啊啊真不愧是心机白月光。
站在门口,张雾敛痛定思痛,她没有酹月师姐的美貌,也没有酹月师姐的大胸,这样根本就没有意义啊!
难不成她要给云祭火下春()药吗?先不提她能从哪里搞到□□,要是被发现了,绝对会被一刀劈成两半的吧。
总之,现在只能先找办法接近云祭火了。
对,就是这样,趁他不备,找到合适的时机给他下春()药!
而且说不定不用下春()药。就像大部分女追男男追女的狗血虐文一样,她不离不弃地陪伴他,默默奉献,终于感化了他,等到失去她,他才觉得好像心里缺了一块儿什么东西,空落落的,追悔莫及。
等到这个时候,她就能顺理成章地和云祭火愉快地啪啪啪了。
这么一想,张雾敛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打定了主意之后,张雾敛就连夜悄悄地爬上了极瑶山,来到恭华宗大门前,打算先来个默默守护这样的梗。
恭华宗的山门一看就比渡霄宗要阔气很多,两座山峰宛如巨剑一般相对峙,山峰之上,高悬着个太极阵法,阴阳双鱼在半空中轮转。
张雾敛还在想着要怎么混进去呢,没想到却在山门前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啊!那个!那个红色的身影,不是上次那个李……礼貌少年吗?!
远远瞥见了李懋的身影,张雾敛努力招了招手:“道友!道友!!”
在她坚持不懈的呼唤之下,少年终于回过了头,一瞥见她,面露惊讶之色:“张……”
略微迟疑,明显还在想她的名字。
“张道友?你怎么在这儿?”
李懋震惊地看着她。
这姑娘不是被云祭火给骗去渡霄宗了吗?
张雾敛骄傲挺胸:“我是来找云祭火先生的。”
李懋好像更震惊了:“你来找无晦干嘛?”
“我喜欢他啊!”
说着说着,张雾敛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捧花,“这是我刚刚在路上顺便采的,想要送给祭火先生!李道友,请问你能带我进去吗?”
她是不知道要怎么追男孩子啦,但送花应该没问题吧?
李懋明显犹豫了一下。
看出少年的犹豫,张雾敛真诚地弯腰鞠躬。
“求求您啦。”
少年挠挠头,“行吧,我带你进去,但你别乱走,恭华宗和渡霄宗……嗯,你也知道的。”
走在恭华宗的地盘上,身为渡霄狗,张雾敛内心还是有点儿紧张的。
“张姑娘。”李懋好奇地看着她,“你和无晦是第一次见面吧,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是啊,因为他长得帅嘛!”
想到李懋少年似乎和云祭火关系很好的样子,张雾敛好奇地反问:“李道友,请问你了解云祭火先生吗?”
“能不能好好和我说一说他?”
“无晦啊。”李懋认真地想了想,严肃地回答:“他不如我。”
张雾敛懵了。
云祭火是真的不如他。
李懋这话没骗张雾敛,李懋他自己是整个恭华宗最出众最有天赋的辈分比较高的小师兄。
而云祭火……
想到少年第一次拜入恭华宗时的情景,李懋忍不住又挠了挠头。
那时候,云祭火不过五六岁多一点儿吧,黑上衣绛色下裳,身上绣着山河日月与龙纹,鬓角垂着青玉,被前呼后拥地送上了山,面容秀丽俊美,垂着纤长的眼睫一言不发。
这个据说是大衍皇朝的皇子,在仙家门前叩首,从此之后舍弃了人间荣华富贵,归入了山门。
恭华宗宗门里的,顶多也不过是个什么郡守啊富户的儿子,鲜少见过有皇子愿意求仙问道的,各个都对云祭火十分之好奇。
但随着日子一长,恭华宗弟子却猛然发现,这个大家好奇的,甚至碍于他身份有点儿尊重疏离他的皇子,剥下了皇子这一层耀眼的外壳之后,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愚笨平庸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