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美色过人

“殿下!殿下!”

身后传来仆人的惊呼声。

司马道生脚步一顿,回头望向身后。

看到会稽王摔倒了, 司马道生愣了一下。

“大事不妙!殿下昏了!”仆人惊慌失措的将会稽王搀扶起来。

司马道生走回去, 他打量着会稽王, 见会稽王额头流血了,他冲仆人说道:“还不快将我阿耶扶进屋里!速请名医!”

“遵命!”仆人立马将会稽王搀扶回后院。

名医给会稽王包扎了伤口后, 对司马道生言道:“殿下心火过旺,需静养一些时日。”

司马道生漫不经心的点头,他问道:“若是我带阿耶出门欣赏美景。可有影响?”

名医摇头:“美景能令人心情怡然,自然有助于消去殿下的心火。”

“本世子知晓了!”司马道生对名医挥了挥手。

名医离开后,司马道生在屋里徘徊了一会儿。

“殿下可安好?”外面传来了女人的说话声。

听到胡氏的声音,司马道生走出去, 他面色冷漠的盯着胡氏。

胡氏身怀六甲, 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如今肚子鼓起,脸上起了黑斑。

“世、世子……”胡氏没想到司马道生也在府里,她缓缓向司马道生行礼。

司马道生冷眼盯着她的肚子, 语气冷冷的言道:“有了身孕, 就不该到处乱走!”

胡氏慌张, 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妾、妾听闻殿下出事, 心里担忧,便过来看看……”

“这里有本世子!无需你多事!”司马道生出声打断胡氏的话。

胡氏抿着嘴唇,沉默了一下,她慢吞吞的说道:“不知、不知殿下如何了?妾想看看殿下……”

“阿耶无碍!你可以走了!”司马道生不耐烦的冲胡氏挥手。

胡氏犹豫了一下,只好说道:“遵命……”

走出屋门, 胡氏回头望了眼司马道生。

司马道生转身回内室,压根没注意到胡氏的目光。

低眉思索,胡氏转身离开了。

司马道生走进内室,直接脱鞋躺在席间休息。

傍晚时,会稽王醒来了。

听到屋里有一道呼噜声,他愕然,睁大眼睛,立马开口问道:“何人!”

左右听到内室的动静,立马走进来将烛火点燃。

会稽王这才发现,司马道生竟然躺在席上睡着了!

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会稽王诧异。这孽子不是走了吗?

会稽王抬眼瞥向仆人。

仆人立马压低声音告诉会稽王:“殿下不慎摔伤,世子留下来照顾殿下。”

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会稽王面色稍缓,对这个儿子也没有那么厌恶了。

会稽王对仆人言道:“扶本王起来。”

仆人对会稽王说道:“殿下需静心修养……”

“吵什么吵!给本世子闭嘴!”

司马道生忽然吼了一声。

会稽王斜了眼躺在席上的人。这个儿子过于粗鲁,而且还很蠢。故而会稽王一直不太喜欢司马道生。

想起正事,会稽王对左右言道:“把他叫醒。”

左右立马来到席边,开口叫醒司马道生:“世子!”

“闭嘴!”司马道生翻了个身,伸手捂住耳朵,神情烦躁,没有睁开眼睛。

会稽王觉得有这样的儿子,真是让他丢人。他面色不悦的冲仆人说道:“弄醒他。”

仆人面色为难,只好硬着头皮动手摇了摇司马道生的手臂。

被人打搅,司马道生恼火的睁开眼,他怒气冲冲的骂道:“你吵什么吵!没看到本世子在歇息吗!”

仆人立马低下头。

会稽王神色冷淡的瞟向司马道生,他语气平静的言道:“本王有事要吩咐你。”

司马道生转头看向会稽王,他面色不快,语气恼怒的问道:“有什么事,不能等本世子睡够了再说?”

会稽王顿时心情不悦,他压着怒意,沉声对司马道生说道:“你过来!”

司马道生打着哈欠起身,穿上木履朝会稽王走去。

会稽王越看这个儿子,越觉得不满。这个儿子如此粗鄙,哪有一点像他?

“何事?”司马道生懒洋洋的问会稽王。

会稽王沉着脸说道:“你在历阳郡购置了多少田产?”

“万亩良田。”司马道生回答时,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会稽王又问道:“逍遥山庄也是你的?”

司马道生告诉会稽王:“是我与皇伯父二人一起开的,平日里都是皇伯父的人在打理!”

“逍遥山庄的收入,你二人均分?”会稽王眯着眼睛问下去。

司马道生摇头:“非也!山庄是我二人的,收入是皇伯父的。”

会稽王听不懂了,他皱着眉头问道:“何意?你二人一起建的,为何你没有分利?”

司马道生回答会稽王:“皇伯父早就给了我一笔钱。拿完那笔钱后,逍遥山庄日后的收入与我毫无干系。”

会稽王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司马道生。这孽子真是憨货!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深吸一口气,会稽王问道:“当初四郎给了你多少钱?”

“二十万金。”司马道生觉得站着太累,干脆坐到了榻上。

会稽王一听,司马道生竟然得了这么多钱,他眼神闪烁,开口问道:“这二十万金如今在你手里?”

司马道生撩了撩头发,抬头回答会稽王:“非也。我拿去购置了万亩良田。”

会稽王闭上了眼睛。他怎么会有这么憨的儿子!

睁开眼睛,长吐一口气,会稽王出声言道:“拿五万金给本王。”

闻言,司马道生立马跳起来,大声说道:“我可没这么多钱!”

“你没钱?”会稽王气笑了。他不信这个儿子没钱!能一口气捐出十万石粮,怎么可能没钱!更何况,会稽四美的表演大会,赚了上百万金!这笔钱,肯定有司马道生一份!

司马道生告诉会稽王:“我的钱,都拿去购置田产了。”

“那就将田产卖了!把钱换回来!”会稽王沉着脸,目光幽深的盯着司马道生。

司马道生面色纠结,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回答会稽王:“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莫非你不愿意?”会稽王目光锐利的逼视着司马道生。

司马道生忽然问道:“阿耶,你为何要问我要钱?难道你没钱吗?”

会稽王面色僵硬,脸色难堪起来。他当然是没钱了,才开口问这个孽子要钱的!

沉吟了一下,会稽王面色不自然的回答司马道生:“本王自然有钱,只是想试探你有没有孝心罢了!若是你没有孝心,本王就废了你!”

司马道生面色忽变,他瞪着会稽王问道:“胡氏那个贱人还没生下来,你就迫不及待的要废了我?”

会稽王很想教训这个儿子,但是顾忌着赎金,他只能压着怒火,改口回应司马道生:“只是试探一下你有没有孝心罢了!若是你没有孝心,自然不配当会稽王府的世子!”

司马道生面色阴沉,他咬着牙说道:“不就是五万金吗!我给你就是了!”

见司马道生答应了拿出五万金给他,会稽王心情稍缓。他放缓说话的语速,对司马道生说道:“三日内把钱送到府上!”

司马道生眼神一变,告诉会稽王:“此事,需阿耶亲自前往历阳,才能拿到钱。”

“为何?”会稽王不悦。

司马道生解释道:“当初本世子是以阿耶的名义在历阳郡购置田产的,若是想卖出田产,必须要阿耶亲自过去。”

闻言,会稽王一怔。他没想到司马道生竟然会用他的名义购置田产!如此说来,那历阳郡的万亩田产岂不是变成他的了?

这个儿子,到底傻到了什么程度?

会稽王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历阳郡距离建康不算太远,几日便能往返。会稽王沉思了一下,他点头言道:“本王随你前往历阳!”

司马道生将会稽王拐走后,武陵王突然在朝堂上重新上表提议修建运河的事情。

武陵王还拿出了桓温与司马道生的奏章,这两人一个是征西大将军,一个是车骑将军。都支持修建运河!

褚裒不在,会稽王也不在,太后没有表态。

其他世家观望着,亦是没有表态。

刘惔忽然站出来表态支持武陵王的提议。

刘惔是会稽王的人,如今刘惔站出来表态,那岂不是意味着会稽王也是支持这件事的吗?

殷浩瞪了眼刘惔,他觉得会稽王若是在场,一定不会支持这个提议!

众人心思各异。小皇帝突然开口表态,要支持修建运河。

小皇帝的建议,众人一向是不理会的。但是如今征西大将军、武陵王、车骑将军、会稽王这几股势力都支持修建运河,再加上小皇帝亲口表态,这就不得不令人重视了!

顾和忽然站出来,表态要支持修建运河。

见顾和表态,吴郡顾氏出身的官员纷纷站出来表态支持修建运河。

琅琊王氏旁系出身的官员,也站出来表态支持修建运河。

在多方势力的支持下,修建运河的事得到了朝廷的批准!将交由都水台来负责!

修建运河的事情审批下来了,王献之心情愉悦。他准备去王羲之的院子,跟兄弟们聊聊天。

走进屋内,王献之怔住了。

此时王羲之面色微红,他的墨发落在席上,正侧身躺在席上。白衫半褪,袒胸露腹,姿态撩人。

看到王献之来了,王羲之瞟了他一眼,神色有些不自在。

王献之觉得王羲之此时此刻,甚骚。他没忍住,开口言道:“阿耶,汝甚骚。”

王羲之面色尴尬,他轻声言道:“官奴来了。”

王献之好奇的问道:“阿耶,你在做什么?”

王羲之没事摆这么骚的姿势做什么?

王羲之目光瞥向另一个方向,语气淡淡的言道:“戴安道在为我作画。”

王献之转头一看,这才发现戴逵坐在另一侧作画!

木履走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徽之走进屋内,见王献之来了,他笑着言道:“官奴以为,阿耶此时如何?”

王献之瞟了眼王羲之,小声的回应王徽之:“甚骚。”

王徽之笑眯眯的说道:“这姿势是我教他摆的。”

王献之好奇的问道:“为何要给阿耶作画?”

还让王羲之摆了这么骚的姿势。

王徽之瞥了眼王羲之,对上王羲之的目光,他眼神闪烁,干脆拉着王献之往外走。

走出屋子,王徽之才告诉王献之:“我想让戴安道画一批美男图出售,看看影响如何。”

王献之眨眼睛,夸赞道:“五郎真聪慧!届时,一定会有许多人愿意竞价购买美郎图!”

王徽之摸着下巴,继续说道:“先看看美郎图的影响如何。若是效果不错,我再想办法让阿耶等人参与我的造型展!”

王徽之觉得,以看美男赤|身为宣传噱头,应该能吸引很多人来参观他的造型展!

王献之觉得王徽之真的很有头脑,他告诉王徽之:“其实没必要赤|身上场走台,衣衫半褪便可。如此已经很吸引人了!”

“也可!那我听你之言!接下来要给谢叔父作画,官奴,这件事拜托你了!”王徽之觉得,让王献之去找谢安办事比较容易一些。

“好!”王献之爽快的答应了。

谢安收到王家的请帖,直接丢到了一旁。他觉得王献之主动寻他,肯定有事让他干!不知道这小人又想出了什么点子。

见请不来谢安,王献之只好亲自登门寻谢安。

“官奴不好好守丧,来此做什么?”谢安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献之。

王献之嘿嘿一笑,凑到谢安的身旁,主动帮谢安捶背。

“谢叔父,今日我与戴安道一同登门寻你,是想为你作一幅画像!”

墨眉轻扬,桃花眼瞟了眼戴逵,谢安轻笑着言道:“为何要替我作画?”

王献之立马说道:“谢叔父容颜绝色,倾国倾城,犹如仙人下凡!如此盛世美颜,难道谢叔父不想画下来,让后世人欣赏吗?谢叔父想想,千百年后,若是后人无意得到谢叔父的画像。打开一看,定然觉得此乃画中之仙,一定会惊动天下!”

美眸闪烁,顾盼之间,露出了几分笑意。谢安转身,伸手捏了捏王献之的脸蛋,声带笑意的言道:“官奴说话当真蛊惑人心。”

王献之任由谢安捏着他的脸,他慢吞吞的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试想,若是谢叔父今日得到了一幅古人画像。打开一看,画上之人竟然美似天仙,定会大惊!此画一出,影响甚大!时人定会争相一顾!成为国宝!”

“国宝?”谢安若有所思。

王献之点头:“谢叔父如此才貌双全之人,不单是当今之国宝!亦是后世之国宝!谢叔父虽美,可是终会有迟暮之时。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容颜会被时光带走,这是人力所无法阻止的。趁着年华大好,谢叔父为何不留下几幅画像?他年以后,谢叔父可以拿出画像给后辈看看,让后辈知晓,你也曾容颜倾城!”

谢安低声呢喃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谢安被王献之说得心动了。但是他却没有马上答应。

捏着王献之的脸,谢安挑眉言道:“官奴为何不为你阿耶作画?”

王献之告诉谢安:“戴安道已经为我阿耶作画了。”

“给我看看。”谢安打算先看过王羲之的画像,再做决定。

“在家中挂着,今日没有带出门。谢叔父,戴安道的画技你还不相信吗?”王献之殷情的给谢安捶背。

谢安转头看向戴逵。

自进来后,戴逵一直安静的坐着,没有多言。

“那就有劳安道了!”谢安起身向戴逵作揖。

戴逵起身回应道:“足下多礼了。”

谢安还以为直接在屋里作画,没想到王献之与戴逵却提出要到逍遥山庄作画!

谢安意味深长的审视着王献之,开口问道:“官奴意欲何为?”

王献之乖巧的回答道:“自然是给谢叔父作画!之所以来逍遥山庄,是因为逍遥山庄风景宜人!如谢叔父这般美人,岂能选择在平凡的屋里作画?一定要选一个风景相宜的地方为画境。如此,才配得上谢叔父这样的美人!”

谢安轻哼了一声,捏了捏王献之的发苞。如今王献之五六岁了,身体沉了。抱起来让人觉得吃力,谢安已经很少抱王献之了。

来到逍遥山庄,王献之让谢安更衣。

谢安目光深邃的打量着王献之,出声问道:“官奴究竟要做什么?”

王献之笑眯眯的回应谢安:“既然要将谢叔父最美的样子画下来作纪念,那就一定要好好打扮!谢叔父,更衣吧!”

谢安觉得王献之应该不敢坑他,于是谢安让人给自己换上了衣服。

换完衣服,谢安的嘴角微微抽搐。

他走出来,指着自己的衣服,语气淡淡的问道:“这就是官奴为我准备的衣裳?真是别具特色!”

这身破洞装,让谢安的肌肤暴露出来!谢安从未见过这种衣服!

王献之望着谢安,拍手叫好:“谢叔父不亏为晋国第一美郎!真是绝色!如此衣裳,唯有谢叔父才能穿出气质!”

谢安不信,他觉得这身衣裳太过古怪。立马让仆人脱下来。

王献之马上拦住谢安:“谢叔父,你看旁人的眼神!这些仆人定是被你的美色迷惑了!说明这身衣裳,极其适合你!除了谢叔父之外,无人配穿此衣裳!”

谢安看向仆人,发现屋里的仆人果真盯着他看直了眼!眼珠子都不动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谢安犹豫,低头看向这身衣裳。

王献之招呼仆人过来给谢安化妆,在谢安的眉心处描了一朵芍药花。

然后,王徽之忽然出现了。

看到王徽之出现,谢安眯起桃花眼,警惕的问道:“你兄弟二人究竟意欲何为?”

有王徽之在场,让谢安觉得此番为他作画,肯定另有所图!

王献之回答道:“五郎是我特地请来的!我想让谢叔父以最美的样子,出现在戴安道的画中!”

王徽之挑眉说道:“谢叔父到底要不要做发型?不做我走了!”

见王徽之如此态度,谢安信了王献之。他坐下来,让王徽之给他弄发型。

一番打扮后,王献之将谢安带去了后山。

后山的场地是特地布置的,王献之让人弄了很多芍药花。将花瓣铺洒在地上,让谢安躺在花瓣上。

不知为何,穿着这身衣裳行走在他人眼前,谢安心里忽然冒出了几分羞耻感。

尤其是王献之让他躺在花瓣上,谢安的羞耻感更强烈了。

谢安躺下后,王献之让人将芍药花盆栽摆放在他的身侧。然后,让谢安摆了侧睡的姿势。

“谢叔父当真美色过人!”王徽之发出了啧啧的声音,一脸兴味的打量着谢安。

此时的谢安,妩媚妖娆,躺在花间,美艳动人。如此美人,真是像极了故事里化成人形的花妖。

谢安目光淡淡的斜了眼王徽之,他开口言道:“不想看到此人。”

王徽之的目光太过放肆,还笑得这么邪气,让谢安觉得浑身不自在。

王献之狗腿的回答道:“好!”

转身,王献之跑到王徽之的面前,让王徽之先离开。

王徽之轻哼一声,挥袖转身离开。

戴逵开始提笔作画,王献之静静地候在一旁。

临近午时,太阳晒到了谢安身上。出汗之后,谢安脸颊艳若桃花。

见状,王献之折了芭蕉叶。隔着一段距离,挥动芭蕉叶为谢安扇风。

谢安满意的瞥了眼王献之。

谢安躺着躺着,睡着了。

见谢安睡着了,王献之脱掉木履,光着脚凑到戴逵的身旁。

见戴逵已经画得差不多了。王献之小声的与戴逵商量:“安道,此作赠给我。你再画一幅!”

戴逵全神贯注的作画,没有搭理王献之。

王献之只好蹲在一旁候着,等戴逵画完,他立马将那幅画收起来。让戴逵再画一幅!

戴逵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王献之。最后还是答应了王献之。

谢安被蚊虫叮咬,睡得不安稳,他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看了眼天色,谢安开口问道:“如何?”

王献之告诉谢安:“谢叔父耐心等候!快完成了!”

阿陌默默地看了眼案上的空白画纸。

谢安只好继续躺着,维持着一个姿势躺久了,他觉得有些难受。

王献之说的‘快完成’,让谢安等了半个时辰!

周围的花瓣开始萎了,谢安忽然想去解手,他忍不住开口催促道:“还有多久?”

王献之回答谢安:“快了!还差几笔!”

阿陌瞥了眼画纸,画上只有一个人的轮廓。

谢安只好耐心等候。

最后谢安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出声言道:“身子忽而有些不适……”

王献之凑到谢安的身边,将谢安扶起来。

谢安以为画好了,他撑起发酸的身子,走过到戴逵的身边。

看到纸上只画了一个人的身型轮廓,连五官都没有画。谢安眯着眼睛,神色莫测的打量着王献之跟戴逵。

王献之一脸乖巧的询问道:“谢叔父,既然你身子不适,不如改日再约?”

“呵呵。”谢安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打算先去解手,再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