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左右为难,被挑战的三驸马

得说老十很有几分急智, 知道往什么方向跑才能逃过这一顿好揍。可他料到了一切,就没想到在‘生死关头’的时候, 好哥会与七哥不约而同地伸出了绊住他逃生希望的大脚。

胤俄猝不及防间被拌了个结结实实,随即那熟悉的鞭子就落到了身上……

嗷地一声惨叫起处,惊飞无数飞鸟。

胤俄皮糙肉厚又嘴贱在先,倒也不在乎挨揍。但, 他接受不了哥与七哥的反戈一击:“说好的做一辈子好兄弟,肝胆相照呢?”

“哥、七哥你们, 你们居然反水帮五姐姐坑我啊?还有没有点儿兄弟情分了!”

也是他这嗓门过大, 声音过于洪亮。

以至于就在附近的太子、三、四、五阿哥想要忽略都不能。唔, 非但不能,这几个还能捏着鼻子过来关心下,好在皇阿玛面前捞个兄友弟恭的印象分。结果……

他们才刚刚近前, 就见透明人儿胤佑微带笑意, 满满认真地道:“我以为十弟知道的。我, 爱新觉罗胤佑视五妹茉雅奇如命。万般尊敬、亲近与疼爱,都系于她一身。”

“若说龙有逆鳞, 触之必死。那么, 茉雅奇就相当于我的逆鳞。十弟该庆幸, 你只是皮,没有丝毫恶意。否则的话,绊住你的, 绝不仅仅是七哥的大脚!”

说完, 胤佑笑吟吟扫视了一周, 仿佛是给所有人等下了张无形的战书。

书曰:得罪茉雅奇等于得罪胤佑!

被直接示威的老十龇牙咧嘴地站起,直接给了他个硕大的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呀?爷与五姐姐交好,阖宫尽知,七哥难道没听说过?”

“不但爷,就太子爷、大哥、四哥、五哥、哥,还有诸位姐姐们。哪个不拿五姐姐当心肝肉?我额娘跟宜母妃更是恨不得把五姐姐抢回自己宫里……”

“别的不说,在宫光人缘一项,五姐姐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她不欺负人都是阿弥陀佛,欺负她?呵呵,那脑袋得长多大的包?”

胤俄就没好意思说那种吃饱了撑着的不多,且不用你装这个大瓣蒜呢!

可那眼角眉梢之间的鄙视,真真瞎子都能看得到好么?

胤佑没等吭声,胤禟先扛不住了。一脚把刚爬起来的胤俄重又踹倒:“爷打不死你个瞎胡吣的!都是一样的手足,谁对谁还不是骨肉情深呢?用你个憨货在这酸言酸语?!”

“有能耐你也致美斋的伙食流水似的往出送,出手就是八块小金砖。一直这么大大方方下去,蠢得跟猪似的,也照样不妨碍谁看着你都笑得见牙不见眼信不?”

“再咋不济,也还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好哇!”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茉雅奇跳脚,恨恨执鞭指着胤禟。眼看着就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架势。身为她亲哥的胤禛当仁不让,直接把人拽住:“反了你了是不?刚殴打完了弟弟,又鞭指兄长。再不管管,爷看你是要上天!”

说完,胤禛就满带着歉意地跟胤禟、胤俄拱手,连说自己管教无方,让他们俩跟着受委屈了。

胤禟、胤俄双双冷哼:“爷跟破丫头/五姐姐的事儿,与你何干?”

被喷了一脸的胤禛冷脸,拽起茉雅奇转身就走,言说要额娘好生训导她。

茉雅奇虽在他这冷脸之下束手就擒,却也抱怨不断。

走出好远,太子还能听到五妹妹那满满怨念的声音:“你还有完没完?到底是我哥还是臭小的哥?规矩,规矩,规矩,皇阿玛都没嫌弃本公主没规矩,你算那根葱?!”

曾经恨不得好成一个人儿似的兄妹俩,自从胤禛大婚后渐渐起了嫌隙呢。

虽有些可惜,但胤礽觉得也好。至少不用担心德贵妃一系铁板一块,以后随时反水,叫他这个太子岌岌可危,甚至被轻易替代了!

他这放心浅笑,仿佛卸下了块心头巨石。哪儿知道那哥俩一进了德贵妃营帐,就都从阴云密布变成灿若朝阳了呢?看得德贵妃勾唇:“哟,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呢?”

茉雅奇扶额:“还不是小十那个憨憨?顺口开河地一阵猛夸,倒叫女儿不免又被惦记、甚至哥哥都悬被怀疑上。亏了臭小机灵,关键时刻助了我一道。”

“那我就随机应变,跟哥临时加演了这么出双簧呗!也好叫太子爷放心,咱们德贵妃一系并非铁板一块。温宪公主再怎生能耐,也早晚都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都是成不了啥大气候的,且不用他费心忌惮呢!”

德贵妃笑着把人搂在怀里:“你个小促狭鬼哟,哪儿有这么埋汰自己的?不过啊,我儿还真是聪明。这么丁点大,就知道把目光放这么长远了。那我这当额娘的,也不好落后太多对不对?”

眸光流转之间,就给胤禛递了个‘请接招儿’的眼神。随即啪地一声,摔了手茶盏,声音都不由高了八度:“有何事不能跟妹妹好生说?这么大的姑娘,居然……”

“居然被你一路拽回来,她不要面子的么?”

“亏本宫信了你那处处体贴,多番为茉雅奇着想的鬼话。这到了关键时刻方知,你根本就是个靠不住的!”

茉雅奇愣,继而福至心灵:“就是啊,额娘,我都十岁的大姑娘了,难道不要面子的么?偏四哥丝毫未曾顾忌,可见重规矩多过于重视我这个妹子!”

被连扣两口大黑锅的胤禛无奈,只得一撩袍袖跪下,顺着她们的意做一肚子道理却不屑开口模样。

等宜妃跟成嫔两个联袂而来,各自为倒霉儿子背书时,就看到她们母女俩齐心合力欺负胤禛的场景。两人虽感觉有些违和,但也没多想。

毕竟姑娘大了么,都要脸。刚刚那么一遭,叫小公主面子上挂不住也是有的。

知道这孩子有多重视她救命恩哥的宜妃娘娘笑,舌灿莲花地好一阵劝,成嫔也笑呵呵地帮忙敲边鼓。

成功叫跪下都没两分钟的胤禛起身告退,也把他确是不得德贵妃喜欢。甚至向来尊敬他的温宪公主,此番也对他颇多意见的消息传开。

宜妃娘娘当然知道轻重,成嫔也不是个大嘴巴。

但……

架不住这俩都是疼孩子的,皆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全无防备。

三言两语从各自额娘那边套出了话儿后,七阿哥好阵自怜自艾。悔自己不该冲动,把五妹妹与四哥都给殃及了。胤禟则是惯例地冷嘲热讽,特别幸灾乐祸地学给了胤俄。

而基本上,只要胤俄知道了,就等于全大清都知道了。

德贵妃还是德妃的时候,就在康熙面前背过书。深信便是在她对胤禛便是再严厉些,万岁爷也定然不会误会她不慈或者胤禛不孝。

只当她们母子俩虽相互牵挂,却因性格、缺乏相处等原因导致生疏。

非但不会有疑虑,搞不好还能赚一点小愧疚。毕竟当年可是他亲手把胤禛抱给了他的好表姐,也是他纵容着孝懿皇后将胤禛养的只知道养母不知道生母。

果然,事情真如她所想。

康熙知悉了事情原委后,未对德贵妃母子关系做半点儿置评。却把不敬长姐、顺口开河的胤俄给罚了。不友爱弟弟,言语不当的胤禟也没跑了。

只公开偏心眼,站队茉雅奇的胤佑遭到了表扬,又双叒叕地表现了他一代帝王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小性儿。

宫诸人深知温宪公主的受宠程度,对此可以说习以为常。

但已经到了木兰围场,正准备恭迎圣驾的蒙古王公们习惯不了啊!

诚然,因着满蒙八旗贵女都可以参加选秀,说不定何时哪位姑奶奶福气到了就鱼跃龙门。非但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还带着阖家甚至阖族一起飞黄腾达。所以家家户户的,都很重视女儿。

个顶个的千娇百宠着,都是掌上明珠。但……

也没像阿木古朗汗这样不是?

除了太子外,一众皇子们还都是光头阿哥呢!咳咳,包括已经成家得了三女,也随军出征噶尔丹,成家又立业的大阿哥。前头几个格格也都是赐婚之后才有封号,郭贵人所出的皇女现在还按着序齿叫四格格呢!

温宪公主却早在康熙二十年就有了封号。

更被阿木古朗汗视为掌上珠、心头肉,谒陵带着、南苑行围、巡幸畿甸,到现在的巡幸蒙古……

走哪儿带到哪儿,还为哄她开心连皇阿哥都说罚就罚。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位温宪公主,远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得皇宠啊!!!

诸位蒙古亲王、郡王、台吉们兴奋了。各自归家后就把身份相应、年龄适合的子弟与格格们都叫了来,好一番耳提面命。叫他们务必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来,积极交好这位温宪公主,万万不可得罪。

若谁能雀屏选,得了公主青眼,更是阖族的功臣云云。

虽则这位公主自小养在太后膝下,生母还是当今后宫第一人的德贵妃娘娘。自己也屡立奇功,深受大清皇帝宠爱,被送来抚蒙的几率其实极低。

但世事无绝对不是?

万一公主足够动心,而太后跟阿木古朗汗也真疼她呢!

茉雅奇刚奉太后下了凤辇,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把太后紧张的,赶紧摸了摸她的小手:“都说了草原这边昼夜温差大,叫你注意着增减衣裳。瞧瞧,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茉雅奇笑微微拉着自己的衣襟:“皇玛嬷冤枉人啊,瞧孙女多听话呢?小手都热乎乎的,分明暖和得紧。刚刚,刚刚怕不是有人在算计我!”

确定她确实不凉的仁宪放下心来,也就有心情陪她玩笑:“别瞎说,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算计哀家的小乖乖?真以为哀家信佛,就一定吃素啊!”

那一脸‘冒犯我没事儿,欺负好乖乖万万不成’的坚定表情哟,看得茉雅奇心里直发烫。

当即软乎乎依偎在她身边:“真好,有皇玛嬷撑腰,孙女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怕!来一个我抽飞一个,来两个抽飞一双。好叫那些个贼人们知道知道,不但八旗将士勇冠天下,满洲贵女也都是好样哒。”

仁宪最享受就是孙女的亲近撒娇了,可惜时光荏苒。当年的小粉团子已经初见少女的窈窕身姿,性子上也越发独立起来,再鲜少做小女儿态。

难得她撒这么回娇,那必须多享受一会儿啊!

于是,任由茉雅奇怎么固辞。仁宪也没允许她回去跟公主们站在一起,而是随着她身边一起接见了固伦淑慧长公主跟一众蒙古王妃们。

参加了各部为迎接阿木古朗汗与太后莅临,特特精心准备的宴席。

席间,仁宪笑着给茉雅奇介绍:“好乖孙没见过吧?这就是固伦淑慧长公主,你皇阿玛的姑爸爸,你得叫声阿姆巴姑奶奶。”

“是!”茉雅奇脆生生应诺,笑吟吟弯腰:“侄孙女儿茉雅奇见过阿姆巴姑奶奶。虽则咱们娘俩没见过,但晚辈对您敬仰已久。因为二姐姐,也就是您的宝贝侄孙女兼孙媳妇儿,跟晚辈书信往来的时候可没少夸您!”

“哟哟,你们看呐,这小甜嘴儿。”固伦淑慧长公主直接撸下自己腕子上的羊脂玉手镯:“说得阿姆巴姑奶奶不看赏都不成,怪道你皇玛嬷这么稀罕你。”

茉雅奇还待推拒,就被固伦淑慧长公主一句长者赐不可辞给截住了话头。随即娘俩就荣宪这个话头一路往下聊,把茉雅奇所要了解的荣宪现状给说了个清清楚楚。

仁宪见状只笑:“这孩子就是重情重诺,临行前答应了荣妃好生打听下她二姐姐近况。这不,随口一句的事儿,她就给牢牢记在了心上。”

众王妃们笑着应承,夸奖之声不绝。

这个说公主小小年纪,却格外的聪明伶俐,孝顺长辈、友爱手足,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子。

那个说太后不愧是太后,身边教养的阿哥、公主都出类拔萃。

能被安排着头一批参见太后的,哪个拎出来都是其部落的宝塔尖儿。身经百战的,什么阵仗没见过?那眼力价跟口才,早就已臻化境。

只炉火纯青四字可表。

见一夸茉雅奇太后便眉开眼笑,那还不你方唱罢我登场,彩虹屁滚滚而来?

亏得仁宪再怎么陶陶然,也还记得她的好乖乖才十岁。暂时不考虑婚嫁,更不考虑嫁到蒙古来吃沙子!否则的话,都不用等宴席散场,茉雅奇都能知道未来夫婿的名字。

真的是……

叫她都不由再度庆幸:好在当初知机,早早跟皇阿玛讨了可以婚嫁自由的圣旨。

因为跟皇阿玛有言在先,以至于茉雅奇就是有底牌也不好轻易暴露。为防再度被那帮公主、老王妃们拿着放大镜似的上下端详着,动不动就遭遇试图拉郎配。

打这么一遭后,茉雅奇说什么也不肯再陪皇玛嬷参加任何的宴会了。

仁宪虽然炫孙女炫得颇有些意犹未尽,但她是个尊重孩子意愿的好玛嬷。只稍事叮嘱了几句,又着额尔敦好生保护着。尽可能跟胤禛、胤禟等人一起,切莫单独行动等,也就由着她。

“嗯嗯嗯!”终于得到恩免的小公主点头如捣蒜:“皇玛嬷放心,孙女儿心里有谱儿着,绝不叫您担心的!”

仁宪眉眼含笑,给了宝贝孙女儿最大程度上的信任。

哪儿知道刚刚还跟她信誓旦旦的小人儿,转头就搞了个大动静。还亲手给太子殿下戴了顶高帽,叫他着人传了端静公主的未婚夫婿,喀喇沁蒙古杜棱郡王次子的乌梁罕氏噶尔臧呢?

接到诏令的时候,噶尔臧简直一脸懵逼,不明白自己跟那位大清的太子殿下丁点交集没有。好端端的,他为何要召见自己。

但人家好歹是大清太子,这万里河山未来的继承人。

也是他的少主子。

主子召见,当奴才的怎么也不好不给面子不是?诸般念头在心闪现,噶尔臧面上却一脸喜色地领了命。为表郑重,他还特特沐浴、净面,刮了胡子,换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袍。

临镜照了好几照,才放心往太子爷的大帐方向走。

而彼时,茉雅奇已经百无聊赖地等了许久。一见小太监通禀,立马双眼晶亮。赶紧伸手捅了捅身边的三格格端静公主:“来了,来了三姐姐。事关你一辈子幸福呢,可得睁大眼睛仔细瞧瞧!”

端静被她说得脸上通红,恨恨咬牙,抬手就往她那小嫩脸上掐了一把。

茉雅奇倒抽了口冷气,随即帐门的帘子被撩开,一个大黑熊也似的大汉走了进来。甫一进门,他那小山般的身躯就一矮,真·声若洪钟:“奴才乌梁罕氏噶尔臧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显然也没想到他能壮硕如斯的胤礽一愣,立即满脸堆笑:“再过三两个月王子便是本宫妹夫了,一家人何必如此客套?王子快快请起!”

噶尔臧谢过平身,一双鹰目直直看着太子,明显等他阐述相召之意。

对于这种拉拢也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极容易惹皇阿玛忌惮的蒙古王公,胤礽向来敬而远之的。就算这次被茉雅奇给将了军,披上了件兄友弟恭的外衣,他也没打算跟对方有过多牵扯。

是以当下微笑,特别干脆利落地把锅甩给了它应有的主人:“王子不必拘束,本宫……”

“哦不,是本宫五妹妹温宪公主挂念三妹,唯恐三妹婚后受了委屈之类。是以央着本宫唤你来,也好叫三妹妹安心。王子切莫怪罪,嫌我等鲁莽才是。”

三妹妹?

那不就是他未来媳妇,和硕端静公主么?

噶尔臧鹰眼倏尔晶亮,连连摆手:“不怪,不怪,这有甚可怪?分明是太子殿下与公主一片手足之情,奴才羡慕还羡慕不来咧。”

“只有替我们公主高兴的份儿!”

因着亲哥规矩帝,开口规矩、闭口规矩的。不但不会与她一心罩着三姐姐,让她见未来夫婿一面心里好歹有个底儿。还得从破坏,转身给她上堂规矩课。

所以茉雅奇特别痛快的,就把他排斥在了与会人选之外。

底下几个年纪太小的pass,老、老十这俩搞事儿的不要。四姐姐虽则是个智囊,但年纪与三姐姐太接近。为免未婚夫妻初见面,姐夫却看上小姨子的乌龙……

茉雅奇也只能忍痛,也把四格格划出了名单之外。

于是现场就只剩下紧张又害羞的端静公主,作壁上观的太子殿下、三阿哥、五阿哥。与想帮她忙,却不知道从何帮起的七阿哥胤佑。

无奈之下,茉雅奇只好挑起了大梁:“咳咳,乌梁罕王子是吧?虽则现在皇阿玛圣旨已下,但礼未全。我三姐姐还是大清的端静公主,不是你的公主哦!”

噶尔臧憨笑挠头:“那小姨子你也说圣旨已下,不早晚的事儿么?”

茉雅奇被这声自来熟的小姨子叫得双眉紧锁:“都说了礼未全,你这声小姨子还是等等。今儿喊你来,就是为了让你跟三姐姐见见面,彼此有个粗浅的了解。”

“喏,这是本宫三姐姐,端静公主。行五,序齿三。生母布贵人兆佳氏,芳年十。性子温婉,懂骑射、擅女红、极通内务。你呢,乌梁罕王子?”

已经被端静那张有红似白芙蓉面勾去了魂儿的噶尔臧:“我?哦哦,我是乌梁罕氏噶尔臧,年十八。为喀喇沁蒙古杜棱郡王次子,勇武有力,极擅骑射,十三岁就单枪匹马猎过熊瞎子。”

“绝对巴图鲁的巴图鲁,小姨子你就且放心。端静公主随了我,且不会有一天的糟心日子过!”

“哦?”茉雅奇咬牙,手握着鞭子柄:“这样么?听说武品见人品,不如就由本宫同乌梁罕王子过上几招。看看你是真的巴图鲁,还是在顺口开河吹大气。”

“如果是真,本宫当然重礼送上,恭贺三姐姐得觅良缘。否则的话,本宫少不得要去皇玛嬷跟皇阿玛面前求一求,替端静姐姐换个真正堪配她的巴图鲁了。”

“乌梁罕王子最好别质疑本宫的话,毕竟……”

“你也知道本宫多受宠的不是?”

噶尔臧愣,只觉得遇上了毕生难题:打,可能一个收不住手,伤了这古灵精怪的小姨子。然后阿木古朗汗震怒,他这如花似玉的公主媳妇就没了!

不打,小姨子这就暴脾气上来要去找阿木古朗汗跟太后,撤了他这个准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