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温宪公主原与四阿哥不多亲近,还是落水被其所救才认准了救命恩哥。小尾巴一样跟着人家,处处护持。富善就不由动了小心思,琢磨着能不能照葫芦画瓢,也如此这般一把。
若能得公主倾心,要死要活地非他不嫁当然好。若不能……
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他个外男给抱了,也不好再另嫁他人不是?
好歹自己也是一等公、领侍卫大臣索额图的嫡亲孙子,仁孝皇后堂侄儿。管当今叫声姑父,喊太子爷表哥呢!这家世人才,便是固伦公主也配得,更何况是个妃子所出的和硕公主呢?
是以,便今上知道其有些猫腻,怕也不会深究。而是将错就错,直接天赐良缘四字将闺女跟他送作堆。
在富善看来:只要如计划般公主落水,只要他赶在四阿哥前面把人捞起来,他这和硕额驸就十拿九稳了!
可怜他算尽了一切,只单单没想到说好的旱鸭子公主,突然就水性超群了!!!
不但游鱼般地,躲过了他的靠近,还猝不及防地一脚踹过来……
直到被踹,被按在水咕嘟咕嘟冒泡泡,富善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就知道他这次可能、大概、八成是要凉。
再没怎么看过小说、谈过恋爱,茉雅奇也不陌生这种烂大街的桥段好么?也因为知道,她这才越发地生气:麻蛋,勾引不成改陷害,你丫的还黑定姑奶奶了是吧!
得得得,一顿鞭子不好使,姑奶奶这就好好给你清清脑子。
茉雅奇咬牙,摁着某人的小也就越发用劲儿,叫善富拼了命地抗拒也丝毫不见效果。只能像个面条似的,被她死死扯着辫子。灌一肚子水往水面上透透气,稍稍透气了又再摁下去喝一肚子水。
边摁,她这还边骂:“叫你丫的禽兽不如,连个十岁的小孩儿都不放过!好好的人才不好好往正道走,偏搞些个旁门左道。”
“英雄救美是吧?顶好本公主就此瞎了眼,把你这个阴险小人当成乘龙快婿。就不成,光天化日之下地被你一抱,也名节有损,再嫁不得旁人了是吧?”
茉雅奇冷笑:“倒是挺下作不要脸的招数,可惜了,你遇上的是本公主!别说本宫自打上次落水后就苦练泳技,再不会为人所趁。便会……”
“也没有一辈子屈身从贼的道理,本宫只会豁出去一辈子不嫁也叫你千刀万剐!”
善富哭,悔不该招惹了这么个煞神。偏偏她不接受道歉,不接受和解。
宁可这大冷天的泡在水里冻得直哆嗦,也要一遍遍把他往水里摁。直折腾得他出气多进气少,满以为再逃不过此劫……
好在关键时刻,四阿哥是个靠谱的!
到底春寒料峭时候呢,便是知道妹子偷偷练了水性,胤禛也很不放心。喊了两嗓子未见效果后,他也赶紧一个猛子扎下来:“水里冷得很,妹妹赶紧上去,别为这么个杂碎糟蹋自己身体!”
“想要料理他,什么时候不成呢?”
还以为得了救星的富善:……
就很绝望,死狗一样被拽上了船。
而这会儿,惦记跟茉雅奇交好,也在康熙面前展现兄友弟恭的一面。是以双双小试了下身后,便各自带着战利品乘船来找他们兄妹,却好巧不巧旁观了全场太子胤礽与大阿哥胤褆也终于到场。
真正的救星终于来到,富善又赶紧打起了精神。
就要把自己射猎天鹅,结果却不巧惊了温宪公主致其落水,赶紧将功折罪不顾自己不谙水性的事实准备施救。却被震怒的公主按在水里,差点折腾掉半条命的事儿说一说。
可没等他开口呢,就又一脚,哗啦一声掉进了水里。
等他拼了老命,艰难稳住身形。再抬头就看到踢他下水的太子表哥,他的救星!刚伸解了自己的披风,一脸关切地裹在温宪那女煞神身上。温言软语地对她说:“五妹妹莫怕,有太子哥在,定不叫任何宵小欺辱于你!”
茉雅奇:……
就很震惊,连落水、晕倒、‘病重’的既定部曲都忘了。只定定地看着胤礽:“太子哥,我……”
“别哭!”胤礽亲自拿帕子给她拭泪:“太子哥都看到了,不怪你。是富善那厮射天鹅惊了你在先,又趁你慌乱之下盘不稳偷袭你。这才有你的落水,他所谓的拼死相救。”
他这话音一落,不止茉雅奇,便是胤禛、胤褆也都齐齐震惊,开始怀疑自己的双耳与眼睛来。
这,这么干脆利落的么?
简直壮士断腕啊。
够果断。
但是这么一来,你这表弟就活不成了你知道么?
胤礽不想知道,也不想管,只满心满眼都是茉雅奇那苍白颤抖的小样儿。
天知道他兴冲冲而来,结果却见蠢货表弟一天鹅砸在自家妹子脚边,吓得茉雅奇花容失色。好容易稳住身形,结果又被那厮给暗算了下,噗通一声掉水里时,他这内心是怎么个焦急愤怒法儿!
诚然,他比谁都盼着五妹妹嫁进赫舍里家,好叫德贵妃一系彻底的归顺于他,为他所用。
但他也没想着这么算计坑害自己亲妹子!
是的,没错。
被康熙精心教养的胤礽自有其骄傲,从不屑于用那些个阴损下作之法。便是打算用联姻之法把茉雅奇绑上他的战舰,也都挑自己母族或者心腹家顶尖的才俊。通过他这个桥梁,让双方认识,渐生情愫,任谁见了都得道一句天作之合。说他这个当哥的,有够疼妹子。
也许他想法无差,但猪队友太多。连连被坑的,真是……
叫他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便是这会儿,他气极之下亲自把富善踹到水里喂鱼,在康熙面前给茉雅奇作证。也丝毫没有挽回形象,倒叫康熙觉得他这招儿弃军保帅用得很老练。
除了茉雅奇,没人信他。
好好的水围,却叫胆大包天之辈把他心爱的小公主给设计落水?
“混账东西!”康熙怒而拍桌,一脸杀气腾腾:“得以在十四岁稚龄便位列武进士,竟不思忠君爱国以报浩荡皇恩。反而胆大包天,试图谋害皇家公主?”
这等抄家灭族的罪名一出,索额图当时就跪了。
砰砰砰几个响头下去,他这脑门就不免见了血。可现在,索额图却无暇顾及。只这么可怜兮兮地红着眼眶:“万岁爷明鉴,富善那龟孙再是荒唐,也绝无背主之心。只……”
“少年慕艾,被公主荣光所摄。这才一时糊涂,以至于行差踏错。奴才求万岁爷开恩,看着奴才也算出生入死,忠心耿耿的份儿上,好歹饶那龟孙一命!”
曾为他赞画,在平定藩立下不世功勋的老臣涕泪交流于君前。
愿意就此归隐,用满身功勋换痴心孙儿一命什么的。
活生生一片慈玛法心肠。
按着一般正常的打开方式,帝王便不感动一脸,顺水推舟地给俩孩子赐个婚。也得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象征性地惩罚惩罚便罢,以免寒了老臣之心。
可,他那龟孙惦记的是一般普通的公主?
那是康熙的心尖尖!
一想想爱女被冻到瑟瑟发抖,吓到小脸煞白。都还要笑着安慰他,唯恐他担心的小样儿,康熙心里就一抽抽地疼。
难为她小小年纪,都还记得朝廷培养人才不易。索额图劳苦功高,对社稷有功,还牵连着她太子哥哥的颜面等。本就不宜重罚,正好她也无甚大碍,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若真让试图谋算爱女的混账全须全尾地走出西淀,他还配为人父?
康熙冷笑:“少年慕艾,宁可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设计于温宪?那倒是一片痴心,叫人不忍不成全。如此,爱卿大可回去问问令孙,是否心仪温宪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
“若是,朕便给了他这个恩典,允他净身进宫,随侍在温宪左右。若不是……”
“你便自却掂量掂量,这欺君之罪罪重几何罢!”
咕咚,这是一代名臣被生生吓晕倒地的声音。
啪嚓!
这是听闻皇阿玛竟能下达如此神奇命令之后,茉雅奇下一个不稳,连药带碗悉数坠地的声音。
制造了所有轰动的康熙拧眉,吩咐宫人赶紧再呈上一碗药来。
茉雅奇瞠目:“皇阿玛,这个时候,还管什么药不药呢?您倒是说说,关于这事儿,您倒是个什么章程呀!”
总不能真叫堂堂赫舍里家嫡系阿哥净身,成了她身边的小太监不是?
“怎么就不成了?”康熙冷笑:“你我父女都先后表明了态度,近几年无意为你选婿,更无意选他。偏那龟孙执意不听,还妄图算计你。亏了我儿自从上次落水后便痛定思痛,习练了一身好泳技。”
“如此才能逃出算计,还给了那厮一顿苦头吃。否则……”
“若茉雅奇你有个长两短,朕便是将那富善抄家灭族也难消心头之恨!”
茉雅奇一怔,呆呆地看着帝王眼里那抹不容错辨的后怕与庆幸。
良久,她才微笑着,将自己的小塞进他大里:“喏,皇阿玛摸摸,女儿的小还是那么暖呼呼、滑溜溜的。除了这辈子都不敢尝试大哥那烤天鹅翅膀外,再没有一丝不妥的,皇阿玛不用担心啦!”
一听这个,康熙就想起胤褆那蠢货。
居然以给妹妹报仇的名义,亲自收拾了那天鹅。精工细作地烤了大半天,喜滋滋地端过来说要让妹妹吃了这罪鹅好生泄愤。结果却吓得小丫头眼泪汪汪,当即掀翻了他的盘子喊不要。
接着,胤禛、胤礽两个就合伙替茉雅奇压惊,狠狠地揍了胤褆一顿。把个英伟无比的大阿哥揍到抱头鼠窜,直说妹妹我错了,你就饶了哥哥这回!
等康熙闻讯赶来的时候,就听着脸色苍白的小姑娘柔声问:“饶你可以,那你说还吃不吃天鹅肉了?”
胤褆哪儿还说敢呢!
当然疯狂摇头,保证不停。
听得小姑娘释然而笑:“这就对了嘛,只有癞/蛤/蟆才惦记天鹅肉呢!咱好好的龙子凤孙,吃点什么不好?非跟癞/蛤/蟆抢食!”
这话说的,不但胤褆、胤礽、胤禛别扭,就是他也觉得天鹅肉不香了。
茉雅奇微笑:“大哥也是好心,是我反应过度。”
总觉得天鹅那样的国家保护动物就不该被端上餐桌,更下不了那个嘴。正好趁着心理阴影的名头,谢绝了未来数十年的邀请。
可这话听在康熙耳朵里,就全成了宝贝小公主的善良体贴。为防他这个阿玛因此责备胤褆,忍着恶心也要为他辩护。就好像此刻,明明遭了不少罪,也还要为富善那个罪人求情一样。
茉雅奇:……
也真服了皇帝爹这个无限脑补的能力。
不过也亏得他亲爹滤镜两米八,半点不觉得她摁着富善往水里灌的行为多狠辣残忍。只唯恐自己性子过于柔软善良,难免为小人所趁。所以,根本想也没想过要将她跟富善那小人凑做堆。
茉雅奇又不是真不足九周岁的小姑娘,当然不会把他的气话当真。
毕竟富善再如何,也是堂堂一品大员的嫡孙,元后堂内侄呢!就算真追究他试图戕害皇家公主的大不敬之罪,也至多要了他一条小命,不带那么折辱人的。
她知道,胤礽也知道,索额图其实也知道。
但才恩吉雅不那么想:“古来天家无情,玛法与阿玛还是别宽心太早才是。”
见这爷俩无动于衷,似乎颇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又赶紧下了剂猛药:“非是才恩吉雅危言耸听,而是天威实在难测。玛法只道自己功劳赫赫,那孙儿斗胆一问,您比先睿亲王如何?”
“当年多尔衮为定鼎原做了多大贡献?先帝爷都称一声皇父摄政王!结果呢,鸟尽弓藏后,还不是被开棺鞭尸?藩哪个不曾功劳赫赫?”
“连玛法献策剪除的鳌拜,当年也曾忠心事主、始终不渝。为确保太/宗一脉顺利继位,不惜兵戎相见,为此与睿亲王多尔衮结下仇怨。在其掌权后遭受残酷打击,次论死而始终不屈,堪称节烈……”
眼见这混账越说越离谱,格尔芬赶紧死死堵住他的嘴:“你个索命的冤家,是嫌自己命忒长了么?什么要命的话都敢往出秃噜!”
最想说服的玛法都一脸苍白,显是听进去了自己那番话。
才恩吉雅还跟一根筋的亲爹计较什么呢?
只温润而笑:“阿玛赎罪,儿也是为了咱们整个赫舍里氏着想。这才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说来也怪儿子,殿下都已经明言要放弃让公主下嫁赫舍里氏的计划。偏儿子心有不甘,想着闭门苦读求个武双全,没准就能给赫舍里氏再添一道护身符。可……”
格尔芬皱眉摆:“我儿不必自责,这事怪不得你。是富善蠢而不自知,还非觉得为父与你玛法偏心。这才犯下如此大错,不但搭上自己,还彻底断了我儿念想。”
“要怪,就怪爷这个当老子的教导无方!”
可不就是怪你么?
才恩吉雅暗嘲,挺大个人连隔层肚皮隔层山的道理都不懂。还幻想着原配嫡妻的长子能跟继室所出的两心一同,为振兴赫舍里氏团结互助,我呸!
虽则失去了做和硕额驸,甚至固伦额驸的会。
但断了富善那狗杀才的小命,送他进宫也好。如此,他那个继额娘才不会为了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屡屡对他下死。毕竟富善一废,她所能依靠的,也唯有他这个视如己出的长子了不是?
索额图默,便是知晓长孙这话必有自己的私心在。却也不得不承认,那番话确实有道理。
他……
这么多年来,似乎忘了自己再多能耐,也只是万岁爷的奴才。当奴才的,为主尽忠本就是分内之事,谈什么功劳呢?
亏他一把年纪了,还不如个孩子活得透彻。
竟然还在万岁爷面前哭惨,拿富善的真心与温宪公主的名声等说事儿。试图让堂堂帝王退步,将掌珠赐婚给个用下作段算计于她的登徒子?
只想想这事儿,索额图就吓出一脑门白毛汗。
罢罢罢!
赫舍里家人才济济,未来大有可期的好孩子多着。总不好为了那么一个龟孙,就把阖族都搭上。索额图喟然长叹,哭着写了折子。只说自己老迈无能,竟然叫出那么个忤逆犯上的玩意儿。
如今大错已成,无颜面见万岁爷。只着人把那混账绑了交给万岁,任由您如何发落,奴才绝无怨言。
看着那奴才顿首百拜字样旁边的点点泪痕,康熙都要为索额图的狠心惊呆了!
任由如何发落,哪怕是净身入宫?
不过康熙也没多纠结,反就把这个折子使人给太子送了去,看他是怎么个意见。
接到这个烫山芋之前,太子爷正发挥他能出阁讲经的口才,滔滔不绝地给茉雅奇讲着皇家八卦,啊呸!
是满清皇族的崛起。
正被五妹妹星星眼看着,夸太子哥真棒!满脸陶陶然呢,这要命的玩意儿就呈到了他面前。
那一刻,胤礽是懵逼的。
诚然他气恼、愤怒,甚至一脚又把被茉雅奇折腾得不轻的富善给踹回了水里。但天地良心,他真没惦记送表弟去死。在五妹妹安然无恙的前提下,他也不觉得皇阿玛能狠心要了富善的命。
可事实上,胤礽只能说自己还是忒年轻。
就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生不如死四字,没料到叔公会是这么个豁得出去、狠得下心的。而皇阿玛,还这么诚心叫他左右为难。
眼见着太子殿下秀气的双眉都拧成了毛毛虫,茉雅奇就不由好奇。
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国际难题,竟叫太子殿下纠结至此?
念着她也是当事人之一,胤礽也就没瞒着,直接把奏折递到了她里。
“唔!”茉雅奇捂嘴,实名惊呆:不愧眼索相,果然是个人物。不过您在写这封折子之前可有想过,皇阿玛无师自通了甩锅技能,毫不犹豫地就把难题给了我太子哥呢?
啧,也不知道他这是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但茉雅奇却深深感动太子当日一脚把富善又踹水里的狠厉,毫不犹豫替她作证,堵死富善所有狡辩的情谊。
是的,就是那么凑巧。
因着角度等关系,那天偏只有太子亲眼见了富善暗算她的动作。但凡他心偏一偏,真相就无法大白于天下。她这个受害者,很有可能就多了几分忘恩负义,虐打救命恩人的残暴名声。
只为这点,茉雅奇就无法坐视太子左右为难。
于是,就在胤礽愁眉紧锁不知道该如何完美破关的时候,就听着五妹妹娇娇一笑:“此事因为而起,便也该由我终结。放心,妹妹这就随太子哥一起去见皇阿玛。”
“保证给富善那厮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叫他这辈子都不敢再犯。又不至于叫太子哥你包庇,或者亲自下令处置了表弟。两头为难,左右不逢源!”
“这……”胤礽迟疑。
“没甚这这那那的!”茉雅奇挥:“咱们赶紧走着,再慢点没准儿你万千闺秀春闺梦人的表弟就要成我身边的小富子了!”
而本公主丑拒。
绝不养个仇人在身边,给他随时反杀我的会!
后面那两句没有诉诸于口,那在胤礽眼里,五妹妹自然就成了温柔、善良、仁慈、宽容等等一切美好的代名词。是普度众生的小仙女儿,割肉喂鹰的佛陀。慈悲宽容,不计前嫌。
直到给皇阿玛见了礼,小姑娘得意洋洋地说出了自己的‘报复大计’,这一切的幻象才尽皆烟消云散。
只留康熙、胤礽与一直放心不下亲妹子,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胤禛面面相觑,深深怀疑自己的耳朵。。
假的吧?
他们那么活泼灵动、天真善良,连个天鹅都不忍射杀的小公主/五妹妹,能想出那么杀人诛心的狠招儿来?
偏爷仨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档口,茉雅奇还勾唇浅笑:“怎么样,皇阿玛、太子哥、四哥?我这法子是不是特别的别出心裁?既能狠狠地教训富善一顿,叫他以后再不敢犯。又能网开一面,不至于寒了老臣的心,伤了太子哥的面子跟他与赫舍里氏的亲情。”
“简直一举好几得是不是?”
“是!”胤禛第一个微笑点头:“妹妹果然聪慧又善良,遇到你,算赫舍里那小子走运!如此掉脑袋的重罪,还能侥幸留得一命。”
呃……
胤礽嘴角微抽,莫名觉得也许、大概,富善那家伙当时都恨不得求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