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瀚弄好了牛肉就去补觉了。罗晓冬忙着整理科研资料,云来和聂玉双研究去基地的路线。
金胜在云来的叮嘱下,将自己的手机卡从手机里卸下来,避免被追踪定位。毕竟他当初被隔离的时候登记过手机号码,唯恐“逃跑”被人找到。如今手机里下载了一些,纯当器在用,天好的时候屋外晒太阳锻炼身体,天不好就躺在屋子里看书打发时间。到点有人给送饭,活的很是惬意。
司凡凡带着两个娃学习和娱乐,不光是在室内活动。她还带娃去院子里,照料那些蔬菜。比起在屋里闷着,孩子们更喜欢在院子里玩。
云朵的体力相当充沛,蹦蹦跳跳,不仅兴致勃勃干农活,还有余力练习控制大白干这干那。一般情况下,不是狗的主人很难将狗狗指挥的那么听话,可云朵只用双眼盯着大白一看,都不用说话,大白就仿佛能够理解她的意思。一会儿前爪举起作揖,一会儿原地摇尾巴立正趴下。看的王一一羡慕不已。
当然司凡凡是不会让王一一闲着的,他体力跟不上就必须多锻炼,跳绳不会,原地单脚跳双脚跳开合跳什么的都必须练起来。王一一只能一边跳跳跳,一边看着云朵玩狗,双重打击,化悲愤为动力。
“妈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和云朵姐姐一起玩大白?”王一一汗流浃背的扎马步,一脸羡慕的看别人撸毛绒绒。
司凡凡啃着一个大苹果,靠着墙边优哉游哉的说:“你啊,2分钟之后再来20次蛙跳,就可以去地里帮妈妈摘点菜叶。再然后……”
王一一满心期盼道:“干完那些是不是就可以玩了?”
“摘了菜叶当然是回来洗菜啊,你还想着玩?什么时候会跳绳了再玩狗吧。你看看人家大白,估计大白会跳绳了你都未必学的会,和你爸一样笨。”
王一一委屈道:“爸爸会跳绳啊。”
“你问问你爸,他小学跳绳考试及过格没?某些身体素质是遗传的,天生肢体协调性差,只能靠后期多锻炼弥补。”司凡凡一本正经的教训儿子。
王一一说:“妈妈,你刚才好像说陪着我一起扎马步的,您苹果吃了十多分钟了,怎么还没吃完?好像吃苹果并不妨碍扎马步吧?”
司凡凡见自己偷懒的行径居然被儿子质疑了,赶紧扔了苹果核,板起面孔说道:“妈妈昨天还在发烧,今天主要是恢复和休养。偶尔一天半天不练,也还是可以的。算了,你先站起来,咱们去摘菜叶吧。”
“……”王一一觉得自己还是词汇量太少、胆子小,明知道妈妈的做法好像不太对,却不知道怎么反驳。有的时候他觉得妈妈是不是更喜欢女孩子?云朵姐姐在妈妈眼里样样都比他强,他吃的少体力差,学习和锻炼也不如云朵姐姐完成的好。他是不是真的很笨?
司凡凡看出儿子情绪有点低落,赶紧蹲在儿子边上帮着一起摘菜叶,鼓励道:“儿子,别垂头丧气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和擅长,你不能用自己的短板和别人的长处做对比。但是末世之中,体力和健康都是关乎生命的关键指标,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施展自己的特长。所以妈妈总是很急躁,怕你体力跟不上,生存几率降低。”
“可是妈妈和爸爸会保护我的对不对?如果我长太胖太高,妈妈就不能背着我跑好远了对不对?”王一一将头亲昵的靠在妈妈的膝盖上,细细的脖子,窄窄的肩膀,让他的头显得格外胖大沉重。自己脖子支撑这个大头好累,有妈妈依靠好舒服。
司凡凡却将儿子的头推开了,一狠心说道:“真的到了逃跑的时候,你以为妈妈会有能力永远保护你么?你以为爸爸这次就不会挂掉么?你知道么,上辈子我曾经动过念头,当我支撑不下去了,就带你一起死。因为我觉得没了我,你肯定也不好过。还不如咱们两个一起找你爸去。可是这辈子我觉得不能太自私,不能由我决定你的生死。你要更坚强一些,更勇敢一些。如果哪一天爸妈不在了,你自己也能好好活下去,这比什么都重要。”
“爸爸妈妈都不在了,一一会害怕的。”王一一懵懂的回答,“一一什么都做不好,不能没有妈妈。”
“你什么都做不好?你也太小瞧自己了。你看,择菜刷碗你都会,你自己能生火,能分辨许多可以吃的植物,你还会画怪兽知道他们的弱点在哪里,你甚至懂得信息素的原理。这都是你的本领啊。也许你不如云朵跑的快,没有她那种异能,但是你有你自己的特长。你会骑山地车对不对?云朵还不会骑。你还会做好几种吃食,你继承了你爸的厨艺天赋。这都是优点啊。说不定将来妈妈要指望着你来照顾呢。”
司凡凡越说越起劲,王一一的眼神也越发明亮起来。对啊,他并不是笨,他也有擅长的技能。他可以帮妈妈做许多家务了,他跑的慢可以骑山地车,他力气小但是他会用许多工具。尤其用工具方面,他比云朵擅长。云朵更喜欢用蛮力。
王一一深受鼓舞,捧着刚摘的一筐菜兴冲冲去水池子洗菜去了。
司凡凡干脆连自己那份也不干,全丢给儿子,心想着生个娃还是有用,吃的少却能干活,年纪小的时候好哄,和他爸一样乖,等个子高点再培养他做饭,以后家务都他们父子承包了,她就可以坐享其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赛神仙啊!
“妈妈,菜叶上有个小虫虫!”王一一突然大叫了一声。
司凡凡赶紧奔过去看娃,因为开了驱虫器,院子里还有大白在,菜地里很久没有虫子的踪迹了。刚才拾掇菜地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虫子啊,哪里来的?
王一一吓得微微颤抖,扑到司凡凡怀中,指着水池说:“妈妈,在那里,水池里,菜叶上。”
司凡凡仗着自己已经有了异能,大着胆子走近,看向矮池子里面。只见绿油油的菜叶上趴着一只半透明的虫子,乍一看就像鼻涕虫,可是仔细瞧,虫子的一头微微翘起,十几根触须,细细如发丝,随风飘摇。
司凡凡肯定这不是普通的菜虫,也未必是菜地里来的。
会不会是水源有了什么问题?恢复供水之后,他们又切回了市政供水线路,毕竟深井水没有经过市政重重设备的处理,或许有其他有害物质,他们暂时还是更信赖市政水。但是,随后那一带出现了那么多丧尸化的生物,还有大批变异昆虫在,很难说有否其他被渗透污染的可能,比如供水管路老化有破损。
原本人眼看不见的生物,在供水系统之中滋生变异,才出现了这种奇怪的虫子?
司凡凡赶紧叫来了云来:“云来,你用火烧一下?”
云来对异能的操控已经比几天前娴熟多了,右手打了个响指已经点起了一团火苗,再一甩手,小火团就冲着那虫子扑了过去。
“别烧!活捉,要样本啊!”罗晓冬不知何时走出屋子喊了一句。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半透明的鼻涕虫在火团灼烧之下分分钟灰飞烟灭,连同它刚才栖身的菜叶子也被烧了个干净。不过幸好是在水池之中,其他沾了水的菜叶并没有被火团影响太大。燃烧很快结束了。
罗晓冬叹了一口气:“能突破驱虫装置和大白的信息素威慑混进来的生物,或许并不是变异怪物。也可能具备某种天然的信息素抑制能力,很值得研究。”
“那种鼻涕虫也可能是构造太简单,根本感觉不到信息素啊。”司凡凡倒是不以为然,只凝神检查王一一的手,“一一,刚才你的手碰到那个虫子了没?”
王一一脸色煞白,点了点头。
“那么小手手痛不痛,痒不痒?哪只手碰到过?”司凡凡紧张的问。
王一一把右手食指举到妈妈眼前,颤声道:“是这个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虫虫的触须,不疼不痒。”
司凡凡认认真真检查一遍,确认王一一的手指看起来并无异样。如果只是碰到了那么细小的触须接触面极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她一边拜托云来将这批菜叶都烧了,一边拿出了医药箱,给儿子的手消毒,自责道:“一一,是妈妈偷懒大意了。以后洗菜择菜都妈妈来做,你和爸爸少接触自来水。”
这一番动静,把王浩瀚也吵醒了。他将泛着消毒酒精味道的儿子抱在怀中仔细又检查了一遍,自然是忍不住埋怨了几句老婆。
司凡凡低头默默挨骂,满心自责。等王浩瀚骂完了,她才提醒道:“浩瀚,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做午饭,还是先给爸妈打电话?要不切削备菜的活我全包了,你先去打电话吧!”
王浩瀚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需要的食材规格对司凡凡交代完毕,终于将精力转向其他。
这一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妈,你们到哪里了,前几天打电话都不在服务区,真让人担心啊。”王浩瀚的语气依然是以前那种乖儿子的调调,“你和爸身体都好吧?游轮遇到风暴会不会颠簸?哦,没感觉啊,还是大船稳当。你们问一一啊,他又长胖了一斤,可惜凡凡也跟着胖了两斤,唉。”
“我们刚到夏威夷,在这里会停留三天,上岸玩。”浩瀚妈妈没心思提旅行的事,而是关切道“我们看船上播放的国际新闻,说国内爆发烈性传染病。帝都和几个大城市都封锁了不让出门,是真的么?你们都还好吧?”
“是有居家令,不过关乎民生的行业都正常上班,物资也很丰富,想买啥超市都有。我们之前也存了一些吃喝和生活用品,不发愁。这周都不用上班躺着拿薪水休假,不是挺好么。”王浩瀚轻松的说了一句,又问,“你们和姐姐联系了么?”
知子莫若母,儿子这种故作轻松,她又怎会听不出来呢,她只好转开了话题:“夏威夷原来离米国本土这么远呢,据说还要在太平洋上飘一个月才能回到美洲。比原定行程晚了一两天,也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遇到风暴又耽搁。你姐姐他们打过电话,也是之前我们失去联系,她担心呗。没啥事。”
“我们这里也没啥事。每年总有流感啊各种传染病,国际上大惊小怪的,米帝还说要与我国断航。妈,你们想过何时再来么?”听出妈妈语气凝重心事重重,王浩瀚没有浪费时间瞎忽悠,直奔主题。
“上次见面不是说了么,不回去了。等到米国本土一靠岸,我们就下船了,游轮上玩腻了,去别处再旅行好好玩玩。趁着你爸还没老糊涂,让他开车载我兜风。”她避重就轻的回答。
“姐姐离婚的事呢,我给她发邮件,她怎么也不回复?”
“你给她发邮件干什么?她忙的很。我们几天前才打过电话,还说了护身符失而复得的事。她笑你和小时候一样笨,东西丢了都不知道。”
王浩瀚肯定不会提醒母亲,那护身符是老婆弄丢的,为老婆背锅是他的荣幸,他只继续问:“那姐姐和姐夫和好了没?”
“还说呢,这事真是糟心。他们两人已经正式离婚了。抚养权在你姐姐这里,不过孩子们成年前,那负心汉每个周末都能去看望孩子。大人们过不到一路,孩子们总归是无辜的,不能抹杀生父的影子。只希望……”
“孩子妈别唠叨这些了,这是**知不知道?说点有用的。”
“噢,对对,看我这记性,我差点忘了。浩瀚,我听你姐说,那两个孩子早申办了中国签证,说是等放假了就要来国内玩,她们长这么大都没有回去过呢。如果你姐工作忙抽不开身,就让孩子们自己坐飞机去,你们到机场接一下。唉,也不知道帝都的疫情什么时候能过去。估计这趟旅行可能要推迟或取消了。”
“孩子们改姓了么?会讲中文么?我姐怎么这么心大,她们才几岁,就放心她们自己来?”王浩瀚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不敢直接在电话里详谈,“姐姐自己没空,要不要叫姐夫送她们啊,从米国到国内直飞也十几个小时呢。”
“还叫姐夫啊,李乔那个混账东西,等老子下了船肯定要去找他好好教训一下!”
王浩瀚听到父亲气鼓鼓的说话。
“妈,原本她们计划哪天来国内啊,我姐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王浩瀚试探了一句,“她们知道怎么联系我么?”
“你那两个侄女啊都改姓王了,中文名字没变。她们米国护照中国签证。听说周边几个国家除了俄国,大多数都免签,随便玩。如果这次去不成大陆,也许到周边玩也说不准。你就放心吧,她们和你姐一样,智商超高,会说好几国外语,可比你小时聪明多了。”
“再聪明也是两个小女孩,没有成年人陪着怎么行。外国治安都可差了。”王浩瀚不免担忧。
“我也是觉得不太放心。来大陆倒是没啥,如果去别处最好还是报个正规旅行团才行。我这就给你姐打电话,把这事问清楚了再告诉你们。”
说完这句,那边就匆忙挂断电话了。
王浩瀚再拨过去,却提示是占线。他想是不是爸妈给姐姐正打电话呢。不过刚才他们讲的消息很是值得研究一下。甚至包括姐姐和李乔离婚这件事,也透着蹊跷。
在欧米国家,离婚之后,没有抚养权的那一方支付抚养费,拥有探视孩子的时间都是很合理的,但是法律上两个侄女已经与她们的父亲脱钩,没有任何关系了。
如果姐姐真的从事特殊工作,她肯定被盯的紧无法随意出境。那么她的孩子呢?是不是也被重点关照着,一举一动都会有人注意。她应该打输了离婚官司,让孩子们跟着孩子爸过日子,不是更方便她们回国么?
王浩瀚越想越糊涂,可是他直觉感到其中肯定有故事:“凡凡,你说姐姐这是几个意思?咱妈肯定不会是随便说这些有的没的。如果侄女们真有来国内的旅行计划,已经办好了签证,为什么不提前给咱们一个准信?”
司凡凡分析道:“你换个角度想,就算有旅行计划,有确切行踪,咱妈也不敢在跨洋电话里随便说吧。你要不要盯着点姐姐的邮箱,说不定孩子们出发后,她会给你提示。如果没有提示,我们也不用太担心,还有小聂呢。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相信你姐是做特殊工作的,组织上肯定要管她的撤离。帝都这边被敌特闹的乌烟瘴气,米帝境内说不定早已经失控,丧尸化的生物不比帝都少。”
聂玉双点点头:“没错,你们不要太担心。而且按照组织惯例,在米国不会让你姐姐一个人孤军奋战,她身边一定还有其他秘密工作者,确保她的安全,掩护她和孩子们以及两位老人的撤退行动。按照你刚才说的,你们的两个侄女或许近期就要到周边国家,米帝护照能免签入境的国家相当多,与我国大陆接壤的地方也很多。虽然米国即将与我国断航,但她们如果已经取得中国签证,还是能途径他国辗转回到国内的。两位老人在游轮上,靠岸登陆没能及时赶回游轮,坐飞机去别处‘玩’改了行程都是很正常的操作。”
“也许是关心则乱,我从局外人的角度听你说的情况,更敏gan的是入境大陆这个目的地。”云来分析道,“假设我是监听你姐姐和你父母的人,听到刚才你母亲唠叨的内容,得出的结论肯定是,更大概率你的侄女们将去其他国家旅游。毕竟米国以及其盟友国,都将在一周内与我国断航,国际上也充斥着对我国的各种□□。任何父母,都不会让孩子冒险在这种时候回国。
但是如果米国境内已经有了无法控制的疫情,一般能得到消息的有钱人,肯定会选择跑路或者躲起来。你姐姐作为DK研究所的核心工作人员,丝毫不知道风声,完全没有反应这才不正常。她安排父母游轮旅行,让孩子们出境玩耍,这都是人之常情。甚至申请中国签证……”
王浩瀚不解道:“这个难道不可疑么?”
聂玉双解释道:“你侄女们的签证,应该是更早时间申请的。那时候我国还没发生疫情,不仅华裔米国人会来大陆旅游,土著米国人也有很多会到大陆及周边国家旅游,消费低景色独特,东方文化魅力吸引等等。从事保密项目的你姐姐申请回国签证可能不容易,但两个米国出生的华裔孩子,申请赴大陆旅游短期签证很容易成功。”
司凡凡突然说道:“我猜测,你姐离婚也是为了增加自己出境的几率,毕竟两个孩子在她名下了,她是孩子们唯一监护人,如果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跨国旅行,由她陪同会更合理。”
“但是她大概率申请不到中国签证。”王浩瀚对这方面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曾经帮着爸妈办理出境和移民手续,咨询过相关许多问题。
“所以还需要米国籍的优势,能免签入境许多国家,比如H国,Y国,都很方便到达我国。”聂玉双安抚道,“所以呢,要相信国家的力量。”
午饭的时候,大家依然分餐制,而且是彻底分餐。每个人只吃分到自己盘子里的食物,不产生用餐交叉。而且给罗晓冬单独做了一份吃食,用的新拆封的矿泉水,让他就在客房单独吃,避免让他与其他人过多接触。
司凡凡注意到吃饭的时候,王一一饭量锐减,看起来病恹恹的,不过温度计测量,他的体温正常,检查手指碰触过“鼻涕虫”的地方也没见任何变化。她问道:“一一你哪里不舒服么?”
王浩瀚大咧咧道:“我看是最近吃太多油腻的东西了,活动量小,有点积食吧。以前儿子经常这样,三天两头没有食欲。”
司凡凡也觉得或许真是吃多了:“都怪我,总觉得儿子瘦,哄他多吃一口。一一,不想吃就别吃了,你这份妈妈帮你吃完。”
王一一的小表情不用说话已经很明显表达出了一个意思:其实妈妈觊觎他这份吃的已经很久了。
司凡凡不由分说,已经将王一一吃剩的那些饭菜划拉到自己碗里,还得寸进尺道:“晚上也别给一一吃那么多了,饿一顿,说不定积食就好了。”
“那我晚上给一一做的那份少做一些?”王浩瀚请示了一句。
司凡凡却义正言辞道:“干嘛少做?万一儿子晚上又饿了呢,中午吃的少,晚上饿了就该多吃点补回来。”
王浩瀚与王一一交换了一下眼神,对母上大人意图侵吞他人晚餐口粮的认知达成了共识,却心有灵犀的选择不吱声,乖乖听话默默接受就是了。谁让人家已经觉醒了异能。
午睡的时候,王一一自己去了一下卫生间,再回到床上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拍了拍司凡凡的胳膊说道:“妈妈,我的小象呢?”
司凡凡隐约记得睡觉的时候,儿子明明是搂着那个公仔小象的,怎么上一趟厕所就不见了?是不是落在厕所或者掉在地上了。她无奈翻身起床,四下里找了一遍,将王浩瀚也折腾起来,三个人将屋子里都翻了仍然没找到。
那个公仔小象个头不小,填充的很紧实,就算是掉在马桶里,冲水也冲不走的。究竟哪去了?不会是有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宅子,在他们午睡的时候特意来卧室,只为了拿走一个孩子的绒毛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