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三个字一出来,立刻将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震倒。
“未婚妻?!”罗曼医生的声音几乎变形了,“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走了这段剧情的,我怎么没看到,是我去吃饭的时候错过了吗?”
我比他还震惊:“不是,等一下,怎么了我就突然成了未婚妻了?不是要先订婚然后再做未婚妻吗?”
紫承伸手进他的大衣衣兜:“哦,如果是想要仪式的话,补办也很简单。回去之后我就给婆娘和老头子打电话,顺便把在日本的仗助也叫过来,你想在东京办仪式还是在美国?订婚戒指想要什么宝石的?如果要钻石的话我看好一款蓝钻——”
17岁黑色的承太郎立刻走下台阶,来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来拉我:“订婚和戒指这种事情你就自己妄想吧。走了,立香,花京院他们还在三楼等着。”
徐伦一个箭步出现,拦在黑色承太郎面前:“我说,小鬼头,你从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很嚣张啊。”
黑色承太郎沉着脸看她:“让开,女人。”
我小声说:“徐伦,你不能管你爸叫小鬼头。承太郎,你也不能管你女儿叫‘女人’。”
极其相似的同龄两父女齐齐道:“谁管他/她啊!”
我:………………
作为修罗场的中心人物,我此刻必须要站出来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挤出凶恶的表情一手一个把对峙的徐伦和承太郎拉开。
“徐伦,承太郎现在确实比你年纪小,但他毕竟是你爸,你很快就会发现你们奇妙的默契和相似之处了。”我向徐伦认真地点点头,“我向你保证,这个承太郎只是表面上又凶又喜欢黑脸,内在还是你那个可靠沉稳又温柔的老爸!”
紫承总觉得自己被暗暗地夸了一下。
“承太郎。”我转身握住黑承的手,“对不起,这两天让你担心了。”
他脸上还有不虞之色:“那个大叔是怎么回事?”
管未来的自己叫大叔……
算了,反正你都管自己老妈叫婆娘,区区“大叔”也不算啥了。
“我只是想通了一件事。”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些,“承太郎就是承太郎,无论是多少岁,英灵或者人类,有没有和我一起冒险经历的记忆,我都会喜欢上名叫空条承太郎的男人。”
黑色的承太郎被我突如其来的热情表白震得有点懵,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又去安抚紫承:“仪式什么的都好说,先等我们摆平这个特异点、把人理拯救之后再来讨论钻戒要几克拉。”
安娜苏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当我顺利把修罗场摆平之后,他一个箭步来到我身旁:“大师!请教教我你的恋爱技巧吧!”
我迈步走上台阶,冷酷道:“爬,我只是在自己的情感问题上有些迟钝,但我不傻。想追女孩子就自己追,搞不定岳父你也有脸说自己喜欢她?”
安娜苏:……嘤。
黑承和紫承彼此都有些不善地打量了一下对方,天气预报把安娜苏拉了过去小声说了些什么,应该是在安慰他。而艾梅斯很快活地和徐伦击掌:“真有你的啊,竟然为了越狱把监狱都炸了!”
乌龟趴在三楼楼梯间的角落阴影中一动不动,除了最开始进入绿海豚监狱外的四个人,其余的都重新钻进了乌龟背上的房间。
我担忧地把脸凑到钥匙上看了看:“我记得这个房间不算太大,现在屋里应该也有快二十多个人了吧,你们挤得下吗?”
“不用担心。”从房间里传出乔鲁诺的声音,“房间是可以扩容的。”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在黑色的承太郎准备进去之前,我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有话要对他说。
他弯下腰,我凑在他耳朵旁悄悄道:“你帮我关注一下安娜苏。”
黑承:?
“我觉得他对徐伦有意思。”我严肃道,“你作为徐伦未来的老爸,适时也应该为闺女把把关,看看他的人品和素养如何。”
承太郎沉着脸扫了一眼徐伦,然后向我点点头:“嗯。”
他也进入房间之后,玛修拿起乌龟,而紫色的承太郎走过来自然地伸手揽过我的肩膀:“怎么了?”
我轻描淡写:“没什么,快下楼去吧。”
紫色的承太郎怀疑地看了一眼玛修手中的乌龟,最终没说什么。
徐伦刚才一直在用石之自由敬业地晃动牢房门搞出响动,狱警们被她弄得疲于奔命,当我们顺利回到一楼大厅后她才解除替身,把线重新收回了手指。喝水哥擦着汗回到大厅后,疲惫地说:“真是太过分了,这帮犯人一个个的简直是嫌日子过得太逍遥了……半小时是不是快要到了?你们应该要出去了吧。”
这一路顺利到不可思议。喝水哥把我们领回了监狱门口,向长官汇报这次采访我们没乱跑乱动,路上也没漏人少人。警官草草地做了一下登记,就挥手放人了。
“叮铃铃铃铃铃——”
他用眼神示意我们赶紧走,然后接起了电话:“这里是绿海豚监狱总机。啊……他想回来上班?不过值班表上他今天并不当班——告诉他,我们不负责发放加班费,让他自己和监狱负责人谈。……不要加班费?唔,不愧是虔诚的教徒,行,那让他进来吧。”
徐伦皱了皱眉头,但她保持了沉默。我们一路小步快走来到门口停车场,重新回到轿车上。承太郎发动汽车,我和玛修乖乖地系上安全带,而徐伦透过窗户,望着监狱通向陆地的公路,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怎么了?”承太郎发觉了女儿的异常,“刚才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不,监狱里没有。我只是看到公路上有车。”徐伦托着下巴,望着那辆从陆地上一路蜿蜒开来的小轿车,“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狱警来上班的,我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是谁。”
承太郎把车向后倒,卡在了停车场不引人瞩目但也能看清开近车辆的角落位置。我和玛修没有在意,垂下头一起伸出手指去逗乌龟。
公路上的黑色小车渐渐开近了,它平稳地停在了停车场的第一排,然后从驾驶座上走下了一个高大的穿着长袍的白发男人。
徐伦和承太郎动作极其同步地一下子把替身都叫出来了。
“普奇?!”徐伦都破音了,“我明明亲眼看到他被李书文打到站都站不起来!这才几天啊——他回监狱干什么?!”
白金之星和石之自由同时挤在后座,我和玛修不得不缩在中间给他俩腾出位置。我赶紧捧起乌龟开始摇晃:“兄弟萌!兄弟萌!敌人出现了!那个白毛黑皮的男的是DIO的残党,把徐伦弄进局子还让承太郎差点挂掉的就是他!大家准备一下一会儿要团战了!”
从乌龟背上传出了一群人的鬼叫声。
承太郎和徐伦打开车门下车了,我趁还没开打,赶紧向一乌龟的战斗力科普敌人的面板和能力:“普奇也是替身使者,他的替身叫白蛇,拥有自我意识。它能通过拳头的击打把人的记忆和替身作为碟片抽出。和这家伙正面对刚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要小心暗算!”
“明白了!”乌龟里的人喊,“开打吧!”
“普奇!!!”徐伦叫道,“你竟然还敢回来?”
恩里克·普奇顿了顿,他缓缓转过身,看向并肩而立、作出了战斗架势的承太郎和徐伦。
“空条承太郎,空条徐伦。”他挨个叫出了名字,“这话应该是我对你们说才对。空条承太郎,本应该死的短命种;空条徐伦,在前天就该被炸死的小丫头……”
“你这人嘴怎么这么臭?!”
恩里克·普奇微微睁大双眼。他看见空条父女的身后,本应空无一人的停车场突然接二连三地冒出了人影!
第一个跑来的是一个满头乱翘棕色毛毛的高个青年,他大力地拍了一下承太郎和徐伦的肩膀:“别担心,比嘴臭我也很专业,要不是我内心对师哥还有些尊敬,西撒在吵架的时候根本胜不过我——”
金发的意大利人只比他慢了一步,听到这话之后震惊地一拳砸上乔瑟夫·乔斯达的肩膀:“你很骄傲是吗?!”
“我乃乔瑟夫·乔斯达!”棕发的青年龇牙咧嘴一番后大声自报家门,“继承了乔斯达家族使命的波纹战士是也!”
“我乃西撒·齐贝林,乔瑟夫·乔斯达的战友,今日要和他并肩战斗!”
波纹战士之后,走出的是星尘十字军。
“年轻人跑得可真是太快了……”老乔瑟夫捂着帽子急急忙忙地跑来,“喂,42岁的承太郎!啊,真是太不公平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比你显老多了,是不是你没留胡子的原因呢……”
“承太郎,没想到你都有女儿了!”波鲁那雷夫和花京院笑呵呵地一左一右围住徐伦,“你好呀,我们是你爸的好朋友,来叫叔叔!”
徐伦:?
阿布德尔走上前,宣战:“我们是空条承太郎的挚友,也是杀死了DIO的星尘十字军!要复仇的话就堂堂正正地与我们战斗,累及徐伦算什么好汉?”
伊奇应景地叫了一声。
仗助在乔瑟夫身后探出头:“伤害承太郎先生的DIO的残党?哼,别忘了我呀,我也是继承了黄金精神的!”
之后是来自意大利的秧歌们。
“我名为乔鲁诺·乔巴拿。”乔鲁诺的个头在这群壮汉们面前显得有些娇小,但是大家善解人意地为他让出了一条能够走到第一排直面普奇的路,“从血缘上来说,是迪奥·布兰度的孩子。”
普奇的眼瞳微缩。
“但我完全不认同你的行为和做法。”乔鲁诺叫出了黄金体验,“承太郎也是我的同伴,想要伤害我的同伴和她的女儿,那要先问问我。”
米斯达补充:“虽然我想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还有我!”
最后来到普奇面前的是一头蓝发的英国青年。
“我是乔纳森·乔斯达。”
血之命运开端的双星之一此刻面容肃然。他攥紧拳头,直视着恩里克·普奇。
“乔斯达家族和迪奥的纠葛从我开始,那自然也需要我来做个了断。”
莫德雷德悄悄地竖起了剑,向我挤眉弄眼地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宝具。
我安抚:“再等下,还有个人没放狠话呢。”
最后一个走到空条父女身边的,是17岁的空条承太郎。
“听说,你想要找被我烧掉的DIO的日记。”
他微微抬了一下帽檐,松石绿色的双眼眯了起来。
“那,我这就送你到地狱去,当面问问DIO到底在那本令人作呕的本子上都写了些什么吧。”
“白金之星——!!!”
紫色的巨人怒吼着现身,在他身后,是数十个一起挥舞起拳头的替身!
——受死吧,恩里克·普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