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小汤圆早上好!”我打着呵欠走进食堂,“今天的走廊上还是一样吵闹呢,是乔瑟夫和西撒又打起来了,还是卡兹和乔瑟夫打起来了?”
“都不是。”杀生丸说,“似乎是承太郎进行了变装。”
“变装?”我往食堂里踮脚看了一眼,企图能看到今天挂在打饭窗口的菜单,“难道乔瑟夫终于成功地把龙舌兰姑娘的裙子借给了承太郎——”
“立香。”
一只大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脸上扬起笑容,转过身去:“承太郎,早上好!今天我听说你——”
29岁的承太郎抬了一下他白色的鸭舌帽:“早上好。你听说我什么?”
“……听说你,变装了。”我呆滞地把后半截话说出口,“等等,这是,你是,你是承——”
“变更了灵基肖像而已,就像韦伯和老头子那两个能变更年龄的家伙做的一样。”他伸手到我背后,轻轻地推着我走进食堂。
我无知无觉地被他推着向前走,梗着脖子瞪大眼睛盯着他,从头顶熟悉的白色鸭舌帽,看到他被修剪过后稍微比17岁时短了一些的头发,到白色长风衣下的黑色高领毛衣,这个年龄增大了十岁的男人身上该死地散发着成熟的魅力,让我在吃早饭之前就已经看饱了!
“为、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变更灵基肖像……”我后知后觉地用手背去擦嘴角,“明明之前17岁的样子也很——”
承太郎没有回答,现在的他周身的气质和17岁时有很大的不同,看起来整个人的锋芒都被收敛起来,知性而温柔。
“哟,早上好,master,还有承太郎。”卫宫在窗口后看到我们之后敲了敲他挂在墙上的菜单,“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饮料可以选哦。”
“我要嚯可乐!!!”我震声道。
承太郎和卫宫同时说:“不行!”
卫宫(老妈子)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以前承太郎是绝对不会阻止我的!
“为什么不可以?”我受伤地抬头看向承太郎,“早上喝可乐又不会怎么样!”
承太郎说:“空腹喝可乐对胃不好,长大你就明白了。”
我眯起眼睛:“承太郎,你不会变更灵基肖像之后心理年龄也变成26岁了吧?
承太郎说:“不是26岁,是29岁。”
我眨眨眼睛,然后立刻大声叫了起来:“好,那现在的局势就完全逆转了!以前咱俩可以说是年龄相当的高中生打闹,现在你是成年的社会人大叔,而我还是16岁的女子高中生!”
承太郎有点不明白我在干什么:“对,硬要说的话也确实是这样。”
“——那我就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制裁你了!”我迅速扑过去抱住他,“啊!快来看啊!成年社会人大叔竟然和16岁未成年JK拉拉扯扯,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承太郎:???
“要是你不让我喝可乐的话,我看到你一次就亲你一次,让全迦勒底都能看到你竟然和高中女生约会。”我认真地说,“这样是不行的哦,这样是会被抓起来的哦,你究竟是要选‘让我喝可乐’还是‘和未成年jk一起被抓包’呢?”
承太郎:“……竟然能想出这种威胁方式,不愧是你。”
我得意洋洋地继续搂着他的腰,蹭了蹭黑色的高领毛衣:“唔,既然害怕了那就继续阻止我喝可乐吧,这样我就有充分的机会骚扰29岁成年社会人大叔了!诶我好喜欢你这件黑毛衣,是羊毛的吗?感觉好软好舒服喏。”
卫宫说:“拿着你的旺仔牛奶和早饭赶紧滚!”
在我们身后排队准备打饭的其他英灵们都发出了唏嘘声。西撒一脸“竟然还能这样操作”的表情,而乔瑟夫擦着眼泪一脸欣慰:“呜呜呜,我的乖孙孙承太郎终于开窍了!”
“他为什么从特异点回来之后就变更灵基肖像了?我以为你们这些有不同年龄灵基肖像的家伙都更喜欢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西撒看着承太郎端着两份托盘,腰上还挂着一个死不松手的某御主远去。
乔瑟夫凑到他耳边,悄悄说:“听说是立香酱在那个特异点偶然碰到了那个世界26岁的承太郎,她特别喜欢!所以回来之后承太郎就把自己的灵基肖像换掉啦。”
“哦原来是这样吗!”意大利人都竖起了大拇指,“承太郎,强!”
而我都无心吃早饭了,认认真真地开始研究承太郎身上的这一套新装束。
“新的帽子上也有金色的手型徽章呢,这就是承太郎的标志吧。”我抬手去碰了一下他的帽子,“但是为什么还会有一个大大的‘J’?组合起来是一个‘JO’字没错……但是有必要把名字写在帽子上吗?”
承太郎完全不受影响似的喝了一口红茶。
“那我也要准备一个帽子,上面写着GUDA——Kono咕哒da!”
“还有耳钉……哇,即使是到了29岁你依旧好好地戴着耳钉呢!只是为什么一直都是金色的这一款呢,你有试过别的种类的耳饰吗?”我又碰了一下他的耳垂,承太郎微微颤了一下,低头看我一眼:“别闹。”
我另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耳垂,嘟嘟囔囔:“诶……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打过耳洞呢。你说我要不要也去打一个?”
承太郎说:“打之前要先选好银耳钉,也要注意清洁,不然容易发炎。……好了,你的早餐要凉了,快吃吧。”
“那还是算了吧,我挺怕痛的。”我抖了抖,然后掀开承太郎的白色风衣外套,“哇,你在里面穿了好多!除了黑色毛衣竟然还套了一件马甲——等等,你为什么会套一件马甲?”
承太郎说:“海上风大。”
我说:“去我心里的路上风不大,来,把马甲脱了——”
“藤丸立香你给我注意一点!”奥尔加玛丽幽灵一般地出现在我身后,劈手就捏着我的后脖颈揪了起来,“我今天早上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众目睽睽之下在食堂搞黄色!”
“我不是,我没有!我还没把计划实施到最后一步,我还没开始搞黄色!”我像被拎起来的小汤圆一样奋力辩解,“承太郎的两条腰带我连一条都没解下来,最起码你要让我先摸到隐藏在他禁忌的黑色高领毛衣下的胸肌——”
“人赃并获,逮捕!”奥尔加玛丽所长宣判,“犯人藤丸立香,骚扰从者,并且在公共场合搞黄色——”
“冤枉啊!我没有搞黄色!我没有搞黄色!”我拉住承太郎的手,“快帮我解释一下,我刚才是不是没有搞黄色?”
承太郎缓缓道:“……确实没来得及。”
虽然帮忙澄清了,但是感觉我的意图也被发现了呢!
奥尔加所长见受害者似乎也没有要制裁我的意思,不情不愿地松手让我继续吃早饭了。只不过她再三警告让我不要企图触碰红线——
“虽然现在外面的世界已经被烧尽了,但是你不要以为迦勒底就没有什么可以约束你了!”奥尔加所长用力拍拍胸脯,“我会密切注意你的!”
我眨眨眼:“那如果我说,我也想和小玛丽在今天晚上做些快乐的事呢?”
奥尔加玛丽再次拿出了手铐:“果然还是把你抓起来——”
承太郎慢悠悠地继续喝茶。
唔,变成了成年的承太郎博士后,感觉整个人都安稳下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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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罗曼医生也出门诊了!
他的魔法梅丽·AI小护士助理自动叫号:“1号患者,藤丸立香——”
奥尔加玛丽家长带着本患者进来了,进来之前还特意看了一眼门牌,安心地说:“我还以为年后儿科的号会比较难挂到呢。”
我:“等下,等下,这里是儿科?!”
奥尔加玛丽说:“未成年不就是要来挂儿科吗?”
我:“堂堂人类最后的御主、击败魔神柱的藤丸立香竟然挂的是儿科,传出去叫我的脸往哪里搁?!”
奥尔加玛丽说:“爱看看不看滚哦。”
我说:“好的,医生你好今天真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请一定好好看病呢。”
罗曼医生问:“小朋友所以你哪里不舒服呢?是因为搞黄色搞多了所以看太阳都是绿的吗?”
我说:“不是这样的呢,我这几天很克制了没有一直在搞黄色——究竟是哪个憨批在到处传播我天天搞黄色的谣言的?!要是被我逮住了一定没这家伙好果汁吃——医生你好今天我来打耳洞。”
罗曼医生:………………啊?
确实,确实有的医院也能承包打耳洞的业务呢!
罗曼医生于是先问了:“那立香小朋友你有没有血友病或者血液传染病啊?”
我说:“本人身体健康三观端正,除了心是黑黄相间的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罗曼医生说:“心是黑黄相间的?这就麻烦了,这叫虎斑心是缺氧造成的心肌细胞脂肪变性——”
我说:“只是一种对我心黑手狠以及热爱搞黄色的比喻罢了请不要上纲上线啊你们这帮医学生!”
罗曼医生说:“那立香小朋友你要打几个耳洞呢?打一个还是打两个?打在耳垂上还是耳骨上?”
我说:“我想要承太郎那种可以钉耳钉的,两只耳朵的耳垂上各打一个!”
奥尔加玛丽说:“唉孩子早恋真的很难管,吵着叫着要打耳洞,要不是我拦着,玛修可能也过来打耳洞了——”
魔法梅丽·AI小护士叫号:“2号患者,玛修·基列莱特——”
“罗曼医生我和前辈一起来打耳洞啦!”
罗曼医生:“不可以啊!!!奥尔加所长你这不是没拦住嘛!!!”
在我们三个一起把玛修轰出去之后,我又坐回诊室,罗曼医生拿出了酒精棉球:“好吧,不过打耳洞的时候需要带两枚金的或者银质的耳钉哦,立香小朋友带了吗?”
我摊开手,露出两枚金色的耳钉:“带了。”
奥尔加玛丽:“看着很眼熟。”
我说:“眼熟就对了。”
罗曼医生说:“看着像承太郎的耳钉。”
我说:“确实。”
奥尔加玛丽:“今天早上我接到报案说空条承太郎丢了一盒耳钉,犯人在现场遗失了一根橙色的头发。”
我说:“可能是乔瑟夫染发之后栽赃陷害了我。”
奥尔加玛丽拨通电话:“喂,空条博士吗偷你耳钉的犯人找到了——”
我站起来就溜:“小玛丽你真是太阴险了!早知道我就不听你的来挂号打耳洞了,反正ACDC那儿也有打耳洞的工具——噗啊!”
早就在医务室门口守株待兔的承太郎一把把我拎起来:“……我的耳钉呢?”
我说:“亲我一口我就还一枚。”
承太郎对跟出来的奥尔加玛丽说:“你还是逮捕她吧。”
我扯着承太郎白色的大衣假哭:“呜啊!我只是还没来得及找卫宫投影一盒新的给你放回去嘛!我也想要做戴耳钉的酷酷女孩!不戴耳钉算什么不良嘛!”
承太郎轻轻把我放下,然后伸出一只大手按在我的头上,揉了揉:“……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做不良吗?”
我小声说:“因为觉得做不良的承太郎很酷。”
奥尔加玛丽立刻用那种“原来你才是万恶之源”的谴责眼神看向承太郎。
承太郎叹了一口气,说:“你是觉得我很酷,还是‘不良’很酷?”
“承太郎是不良,所以不良就很酷!”我自信满满,“你放心,我不会全盘模仿你,比如也去把帽子后面弄得破破烂烂然后往校服上安大金链子什么的,我会走属于我自己的不良少女道路!今天我已经计划了在晚饭后去骚扰韦伯并且威逼他把零花钱交出来——是的我知道这家伙没有零花钱但是看他害怕的样子非常好玩!”
奥尔加玛丽说:“香,你不用模仿了,你本人比承太郎更不良。”
我说:“不,不良中更有强中手,我要做比承太郎还酷的不良!”
承太郎问:“然后呢?”
我:“啊?什么然后?然后我就变成不良了!”
承太郎说:“变成不良之后呢?这样会让你觉得快乐吗?”
我说:“会有一点点短暂的快乐,但是这件事本质能给我带来的快乐是在于让我觉得和你更近啦!”
承太郎说:“……但我没有打劫过同学的零花钱。”
我说:“行,那我就去打老师。哪边能给我提供一个水平又臭还喜欢装逼的老师揍一下?巴巴妥斯可以吗?”
承太郎说:“应该可以,走吧。”
奥尔加玛丽:……
啊,这就是他们迦勒底最强的御主和从者组合吗?
果然人理的未来,要完蛋了呢。
眼角,有泪划过。
…………
……
罗曼医生探出头来:“啊,立香小朋友不打耳洞了?”
奥尔加玛丽走进诊室:“那你要不顺便给我打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