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尚书没料到他急吼吼的居然是为了回家,当即摆手道,“这些日子你们也累了,且回去歇息两日再回衙门不迟。”
一旁的马侍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那下官也先回家,待梳洗过后再与大人详谈。”不知怎么的马侍郎忽然记起他家夫人那封书信,他还是回家问清楚的好,虽然老夫老妻但早年也是恩爱过了的。
万尚书还道他们是累了,想回去休息,也没往其他方便想当即放人。
一下子得了两日的假期虽然有些少,但宋子遇也非常满足了。如今治理黄河迫在眉睫,起码要在明年汛期之前有所建树,所以年后便要一一开展,而腊月二十八到正月十五是不上值的假期时间,所以留给工部和户部的时间并不多了,能在百忙中给他们两日假期,已经让宋子遇异常的开心。
宋子遇咧开一个大笑道,“那下官先告辞了,两日后再见。”
宋子遇说完与几位大人告辞,出了宫门直接拔腿往家跑,后头小厮喊他,“大人,骑马回去。”
“不骑了。”宋子遇根本不听,骑马又不能在城里奔跑,慢吞吞的还不如跑着回家快。
而宋家在昨日的时候便知道宋子遇回京城了,自然也知道因为黄河的事要在工部加班加点的忙碌,等到今日一家人早就做好准备迎接宋子遇。一大早徐容绣就打发人在胡同口瞧着,一瞧见宋子遇的身影连忙往家里跑着报信,“太太,夫人,大人回来了。”
徐容绣和田氏今日都未出门就等宋子遇回来。徐容绣赶紧吩咐下人燃烧碳盆摆在门口,又嘱咐下人去烧洗澡水,安排下去后徐容绣抱着已经七个月大的饺子往大门那去了。
徐容绣是想宋子遇的,两人成婚好几年,还是头一次分别这么久。当初宋子遇乡试她跟在身边,会试也跟在身边,这当了官了身不由己了,这才分开几个月。这几个月对她来说过的漫长极了以前的时候他们白日虽然见的不多,可每日宋子遇下值回来,晚上夫妻俩在被窝里说说悄悄话还不觉得,这一走徐容绣觉得冷清了也觉得寂寞了。
孩子的热闹固然能够分了自己的心,可当她一个人的时候便忍不住想宋子遇的唠唠叨叨,想宋子遇的情话,想宋子遇的种种。
越到门口徐容绣的心条的越快,她心跳的就像当初嫁给宋子遇时候那般的快了。
“娘子!”
人未到,声先至。
徐容绣抱着饺子站在门口,就瞧见宋子遇如一阵风是的从远跑到近前。
宋子遇满头大汗,脸上挂着笑看着她,“娘子。”然后又喊了娘,最后看向饺子。
他不由皱眉,“怎么这么胖?”
“你这孩子,怎么说自己闺女呢。”田氏不由嗔怪。
哪知田氏话音刚落,饺子小朋友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眼神颇为怨念的看着宋子遇,似乎宋子遇说她胖她能听懂是的。
徐容绣哄着饺子然后对宋子遇道,“夫君,先跨火盆,什么话咱进屋再说。”
宋子遇跨了火盆,田氏又拿了木条在他身上拍拍打打,然后才被撵去洗澡。
“娘子……”宋子遇看着徐容绣怀里的饺子突然觉得这闺女不止胖还有些碍眼。
饺子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双手抱着徐容绣的脖子,让宋子遇想拉这娘子一起洗澡这事都不好意思说了。
太坏了!小兔崽子,亏的他还想了她好几个月。
宋子遇关门的时候声音有点大,留给徐容绣的眼神也颇为怨念,徐容绣忍俊不禁,拿手揉了揉饺子的鼻子,“你咋欺负你爹啊,那是你爹。”
饺子抱着她的脖子就啃,这是她的娘。
徐容绣抱着孩子到花厅,田氏将饺子抱过去,“来,到奶这里来。”
平日非常喜欢奶的饺子出奇的不肯找田氏了,田氏惊奇道,“这丫头这是故意霸着你了?”
徐容绣不以为意,“她能知道啥,估计是饿了,我去喂一下。”
如今饺子已经开始添加辅食,但这么小的月份其他东西也吃不了,便让灶上给蒸了蛋黄,饺子吃了两口那边宋子遇也洗完澡出来了。
徐容绣逗饺子,“那是爹,去找爹抱抱。”
宋子遇咧开一个大笑,伸手要抱过来。饺子头一扭用屁股对着宋子遇,看都不看她爹一眼。
宋子遇的笑瞬间凝固了。
“这是爹爹哦,饺子,饺子。”宋子遇不屈不挠,拿了蛋羹去逗饺子,本来还想再吃两口的饺子干脆嘴巴都不张了,非常不配合。
宋子遇气恼,“白疼她了,还给她买好些玩意儿呢,都给舒姐儿得了。”
不知是听到舒姐儿还是玩意儿,饺子瞬间将脑袋转了过来,而后伸出爪子啪的一下打在宋子遇的脸上了,宋子遇的脸直接黑了。
徐容绣忍不住乐了,“你明知道她跟舒姐儿整日打架你还提舒姐儿……”
下人过来摆了宴席,一家人坐下,每人杯中都倒了酒,宋子遇简单说了说外面的事,最后感叹道,“还是家里好啊。”
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如今蓝容恩书院也放假了,听宋子遇说起外头的事情时听的尤为的认真,宋子遇见他喜欢听便说饭后可以去书房细谈。那些工程上的事情在饭桌上就不多说了。
饭后宋子遇并未依着之前的承诺与蓝容恩详谈,因为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他娘子身上,恨不得饺子小朋友赶紧睡着,然后他好拉着他娘子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然而饭后本应该午睡的饺子并无睡意,兴致勃勃的只想继续玩乐。
宋子遇觉得自己的地位如今岌岌可危,已经到了跟个无齿小儿争宠的地步了。从中午一直等到下午好不容易饺子睡了,刚想拉着徐容绣来次白日宣淫,却不想铺子里又有事情找她,徐容绣只能扔下家中怨夫往铺子去了。
宋子遇觉得委屈,也跟着徐容绣出了门,夫妻俩手拉手去了铺子,然后徐容绣走到哪他跟到哪,惹得整个铺子没有不知道他多粘徐容绣的了。
由此来买东西的人都知道了,宋家食铺的徐掌柜的夫君回来了,听闻是去黄河边上办差是要准备治理黄河的。只是这样的人物不是应该挺稳重的吗?可瞧着他看徐掌柜的眼神……妥妥的怨夫啊……
怪哉。
宋子遇可不管他自己在旁人心中形象如何,如今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重拾在娘子心中的地位,让娘子眼中是他,心中是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他!
可惜他的目标过于远大,徐容绣暂时满足不了,铺子里的事情处理完,徐容绣又急着回家喂孩子。宋子遇一路上都很委屈,时不时拿眼睛瞄徐容绣。
徐容绣如何不知她这夫君的心思,她捏了捏他的手心,见四周没什么人,下人又离着远些,便低声道,“这两个多月来,我特别想你。”
果然宋子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徐容绣心中好笑,继续道,“特别想你,每时每刻都想你。”
宋子遇眼中的喜色立即溢了出来,整个人都开始飘飘然像是飞上了天。
“夫君也非常想我时不时?”
宋子遇高兴的话都不会说了,连连点头。
徐容绣凑近他的耳边道,“晚上的时候……补偿你……”
晚上的时候……
补偿你……
宋子遇心中有一束烟花在此刻砰砰砰的就炸开了,他听见什么了?他娘子说了啥?
啊。他好像没听清楚啊。
宋子遇眨眨眼凑过来求证,徐容绣红着脸将他推的远一些,“别闹,在外头呢。”
宋子遇:“嘿嘿嘿,娘子,晚上……”
徐容绣见他是傻了,当即不理他往前头去了。宋子遇傻呵呵的乐了一会儿赶紧追徐容绣去了。
哪知到了门口正碰上下衙回来的邓繁,邓繁瞧着他,叹道,“你出去一趟也没黑啊。”
宋子遇洋洋得意,“那是,我娘子给我弄了一罐子芦荟胶,我全抹上了。”
瞧着他得意的样子,邓繁无奈,“你这性子……在尚书和侍郎大人面前也是如此?”
宋子遇收敛起笑容,然后道,“尚书大人和侍郎大人都是好官,只要差使办的漂亮,其他的都能容忍。”
“那可真是不错。”邓繁说不上羡慕不羡慕,他自己反倒更喜欢在翰林院的日子,“晚上喝一杯?”
宋子遇自然不能拒绝,最后地点还是定在了宋家。
晚上的时候两家人索性坐了一桌子,非常的热闹,尤其瞧着一岁多的舒姐儿和七个月的饺子吵架那更是将人乐的不行,舒姐儿一岁多,但口齿还不清晰,饺子是一个字也不会说只会嗷嗷叫唤。但就是这样,两个小娃娃也能吵起来,屋里乱糟糟的,宋子遇非但不觉得心烦,反而觉得这样才是家的味道。
好在邓繁非常了解自己好友的秉性,饭后带着老婆孩子回家了。
田氏要将饺子抱走,可惜饺子就长在徐容绣身上一样就是不肯跟着奶奶去睡。像是知道有人来抢她的娘一样,饺子看宋子遇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了。
最后无法,徐容绣只能抱着饺子回房,而宋子遇也一脸怨念的跟在他们娘俩身后。
不过这两个多月因为宋子遇不在家,晚上的时候都是徐容绣亲自带着孩子睡的,所以徐容绣将她放上小床的时候饺子嗷嗷的反抗,徐容绣将她抱出来放到大床上,立即高兴的在床上爬来爬去,可惜身上穿的实在太多,饺子爬着爬着突然就躺床上如球一般滚了起来。
饺子的一番操作已然将她爹看呆了,宋子遇看着满床滚的肉球,委屈道,“娘子,那我睡哪儿?”
徐容绣看了眼窗户边上的大炕,“要不咱睡大炕?应该还热着。”
于是一家三口转到炕上,哪知宋子遇刚脱了鞋上去,饺子便爬过来推他,让他下去,宋子遇跟饺子较劲,“这是我的炕。”
饺子可不管这些,哼哧哼哧的推他。宋子遇拿手指头戳她,果然饺子啪嗒趴下了,宋子遇再戳一下,肉球滚走了。
饺子觉得好玩又开始滚来滚去,倒是不撵他了,却让他再继续戳着玩,反正就是不睡觉。
宋子遇看向徐容绣的目光更加委屈了,瞧着他这样,徐容绣哭笑不得,只能将灯灭了搂着饺子轻声的安抚哄她睡觉。小孩子太小,每日睡眠时间很长,躺在母亲怀里很快便呼吸平稳香甜的睡着了。
她睡着了,徐容绣便感觉到身后男人慢慢靠近。徐容绣将孩子被子盖好,然后转过身来,在黑暗中与宋子遇对视。
宋子遇呼吸急促,来不及说什么情话,当即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而后掀开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小心的捧着她的脸亲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宋子遇便受不了了,翻身将徐容绣压上,“娘子,我这几个月委实辛苦。”
徐容绣伸出白嫩的胳膊勾住他脖子,低声道,“我也是。”
两人直捣黄龙兴致高昂,却不想半道上饺子哇的一声哭了。
宋子遇被吓了一跳□□直接消散无踪,一下子瘫软在徐容绣身上。
徐容绣也是无奈,只能一边安抚宋子遇一边拍拍饺子。
等饺子重新睡着,宋子遇重振旗鼓,咬牙切齿的说,“小东西差点让她爹不举。”
“别胡说八道的。”徐容绣觉得自家夫君劳累了许久,松快松快也没什么,于是这一晚两人闹腾了许久,甚至半夜徐容绣喂奶的时候宋子遇又非常不要脸的抢了他闺女的口粮,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一对兔儿本就是我的。”
徐容绣被他弄的浑身软绵绵的,哼哼唧唧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的时候夫妻俩醒的很晚,应该说是被他们闺女的大嗓门吵醒的。一大早饺子醒了却见爹娘还睡着,尤其自己香软的娘被个大混蛋搂着而她自己单独一个被窝,这可怎么得了,她也知道出被窝冷,便扯着嗓子嗷嗷哭,然后便将夫妻俩吵醒了。
外头已经传来说话的声音,徐容绣便挣扎着起来了。上一世的时候她看里头男主凶猛,女主第二日双腿酸软走路虚浮,她还觉得是骗人的,可经历昨晚,她方觉得其实也有些道理的,双腿举着也是力气活,如今她当真觉得浑身酸软。
不容她想太多,饺子已经对她不满,挣扎着要钻出被窝往她这边爬,徐容绣赶紧踢了宋子遇一脚,“起来伺候你家祖宗穿衣。”
宋子遇应了一声起来给饺子穿衣服,待将肉球裹成一个大肉球,又拿了衣服对徐容绣道,“为夫伺候娘子更衣。”
有人效劳自然是好,徐容绣便坐了起来由着他伺候。
待一家三口穿戴完毕出来,外头田氏便招呼下人准备上早饭。
饭后田氏去铺子里瞧瞧,让徐容绣在家陪陪爷俩儿,蓝容恩昨日听了不少关于外头的事如今正在兴头上,饭后便急着让宋子遇再多说说。见徐容绣似乎也感兴趣,便坐在炕上将外头的事能说的都说了说。
这一说便到了大中午,饭后一家三口睡午觉,等饺子睡着宋子遇又兴致高昂的想来一发,徐容绣可不想惯他这毛病,可架不住男人可怜兮兮的跟他说他在外头多凄惨,还说他的同僚出门找姑娘他如何的想娘子。最后徐容绣还是从了他。
而且还别说,大白天的干这事,还颇有滋味,两人慢吞吞的生怕将饺子吵醒,害怕被外头的人听见,就跟偷情是的,别提多刺激了。
但由此徐容绣也下定了决心往后再也不能惯着他了,这男人典型的顺杆爬,若是长此以往下去谁知道会出啥事,被人瞧见多不好。
在家歇了两日,宋子遇又恢复早出晚归的生活,相比在翰林院时清闲的工作,到了工部显然要忙碌的多。因着黄河治理由他而起,许多治理措施又是他提出来的,所以好些事也得经由他去完善。因为在外头这几个月的情谊,如今工部那些人对他也算和善,尤其见到黄河两岸百姓的生活后,他们打心底里也升腾出一股子豪气出来,他们是大周的官员,拿了朝廷的俸禄,他们就该为百姓谋福利。
更别提他们这两个多月吃了不少宋家的吃食,再暗中针对宋子遇那就太不应该了。
工部是万尚书的天下,不仅是万尚书,就是下面的两个侍郎也都是为民做事的好官,长官如此,下头的小官自然也跟着效仿。当然其中不乏有偷奸耍滑甚至大家族塞进来的人,但因着他们不懂那些,所以一般很少管事,反倒给了宋子遇他们便利。
恢复上值后第二日宋子遇升官了,成了一名六品的工部主事,和许宁成了同级别的官员。许宁羡慕坏了,“我在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还在翰林院窝着呢。”
宋子遇朝皇宫方向拱手道,“多亏了陛下赏识还有万尚书他们的栽培。”
宋子遇在黄河边上做出的工作远远超过他这工部主事,许宁心里一清二楚,宋子遇升官也是众望所归。
翰林院的孙万达听说宋子遇直接成了刘品官心都酸抽抽了,当初的状元郎也不过从六品的官,榜眼和探花也不过是七品官,宋子遇居然能成了六品官!凭什么?出去跑了一趟就能耐了?
不服啊。
不过孙万达看出来了,他们当初的状元郎和宋子遇那是关系真好,找他说没用,于是孙万达便去找探花李佑铭,“他宋子遇不过是个乡野小子,竟如此猖狂,李大人好歹是探花郎出身,竟被他生生压了一头。”
李佑铭奇怪的看他一眼,“你自己嫉妒就直说,为何要拉上我?”
孙万达有些气闷,“他都六品官了,你就不动心?”
闻言李佑铭眉头一皱,他本就是孤傲之人,最不喜背后说人长短,他皱眉道,“我为何要动心?我又不能写出那样好的文章来,也不能以此得到圣上重用,有何可动心的?人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大的饭,没这本事就老老实实做自己该做的,没的整日眼睛盯着旁人的位置,自己却毫无建树,除了让人厌恶再没别的用处了。”
孙万达没想到他们这一批的状元和探花都是个傻的,而且还都会拿话激他,简直是不识好人心。
“你也不用急着反驳。”李佑铭哼了一声道,“你到底什么心思自己清楚。另外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顿了顿,“我与宋子遇是之交好友,你背人说人小话找错人了。”
孙万达瞪大眼睛,不由震惊,宋子遇何德何能,竟将状元和探花全都忽悠了,他脸憋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着人家好友的面说人坏话,也太丢人了!
孙万达憋了一会儿哼了一声道,“李大人不听孙某一言孙某也无法,告辞。”
状元和探花和宋子遇一丘之貉,那他便去找榜眼,他就不信宋子遇也将榜眼给收买了。
宋子遇这一科状元邓繁,探花李佑铭,而榜眼则是江西人曾维冈也是户部尚书的老乡,不过曾维冈乡野出身若非娶了有钱的旁氏,家中也是一片萧条。如今娶妻旁氏,一家人在京城过着滋润的小日子,冷不丁听孙万达气愤难当的说了些许宋子遇的坏话,当即惊讶的合不拢嘴,“我记得宋弟往常拿辣鸭货烤鸡烤鸭到翰林院孙兄也没少吃吧?”
孙万达一听曾维冈一声宋弟直觉不好,他结巴道,“是吃了不过……”
“你呀你呀。”曾维冈是个比宋子遇更软和的老好人,他摇头不赞同道,“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这东西没少吃,又背后说人是非,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孙万达接二连三遭到重创,心里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一甲三个蠢货竟都是宋子遇的人!
“我不过是……看不过他如此猖狂罢了。”孙万达找回自己的舌头,不屑一顾道,“他如此猖狂又能猖狂到几时!曾大人莫要被他这人一张外皮给骗了,他典型的就是扮猪吃老虎,他若真有心将您当成朋友,为何有那般好事却不想着大人,明显就是怕您去分了他的功劳。”
孙万达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在理,瞬间理直气壮起来,“曾大人,宋子遇他就是故意拉拢你们好衬托他有本事啊。”
曾维冈呵呵:“你的意思是我没本事呗……”
“还有你怎知他当初没来问我要不要去?”
孙万达:“……”他觉得他的舌头打结了。
这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不招人待见呢?”
孙万达惊恐:“我……”
外头的宋子遇摸摸下巴,“我这张表皮还行啊,没骗得了孙兄吗?”
孙万达:“……”我似乎可以去死一死了。
宋子遇叹气,“唉,实在太令人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