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绣态度转变太快,裴氏和李氏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外头三个闻讯赶来的男人表情也是一言难尽,邓繁和高元化瞧着宋子遇,目光都挺复杂的。
屋里头裴氏被徐容绣的骚操作惊呆了,指着徐容绣道,“你、你,我欺负你了是怎么的,你哭什么?”
“不是你说我该维护我父亲的吗?”徐容绣抹了抹眼泪非常无辜道,“我可是谨听嫂子教诲做一个好女儿维护父亲的尊严呢。”
裴氏面色涨的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外头高元化揶揄过后便知脸上觉得无光,他的妻子他自是明白,因为是他开蒙夫子的女儿,一向以才女自居,对他读书之事喜欢指手画脚,甚至连他与什么人交往都要干涉。就这次乡试,他本打算独自前来,但裴氏却决意要跟来,道是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还说邓家在如何不是家中不如她照顾妥帖。
高元化面目变得有些冰冷,当初若非父亲与夫子擅自定下婚事,他又如何娶了裴氏。娶便娶了他对裴氏也熟悉,本以为可以相敬如宾,却不料到府城第一日她便得罪好友的妻子,说出那样的话来。而且还一得罪便是两个。
高元化心中百转千回,宋子遇却没有任何感觉,他此时瞧着他娘子,越看越喜欢,行事作风也越来越可爱,他一脸星星眼的看着徐容绣,小声道,“娘子真棒。”
站在他身侧的邓繁哭笑不得,觉得这夫妻俩真是相得益彰。高元化的感觉更复杂了,人家夫妻同心,他们倒好,竟是如此境地。
高元化拱了拱手道,“对不住了。”
他一开口屋里的三个女人也瞧见了外头的三个男人,宋子遇快步进去,拉着徐容绣的手道,“娘子吃好了吗?若是吃好了可否陪为夫去院中消失醒酒?”
徐容绣笑吟吟点头,刚要与他出去,就听裴氏道,“大庭广众之下竟拉拉扯扯简直不知廉耻,不愧是有名的泼妇。”
“裴氏!”她话一出,高元化顿时怒火冲天,“你住口。”
徐容绣皱眉停下,回过头来似笑非笑道,“嫂子说我拉拉扯扯不知廉耻,是泼妇?”
裴氏不答,被高元化一声呵斥顿时红了眼眶。
宋子遇牵着徐容绣的手不悦道,“瞧在高兄的面上,子遇本不想计较,但嫂子说话实在难听,我与容绣本是夫妻,在邓家别院虽然是客,但与邓兄亲如一家,我们夫妻恩爱,手牵手又如何,别说在家中,便是出门在外我也会牵着我妻子的手护她周全。但是到了嫂子口中竟是成了不知廉耻,你父亲也是秀才,难道就没教过你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说我妻子是泼妇!我妻子就算是泼妇在我眼里也可爱极了,在我心里也最重要的宝贝容不得他人随口污蔑!”
宋子遇说完朝高元化拱了拱手道,“子遇脾气难以控制,请高兄勿怪。”
裴氏如此做派,高元化哪有脸面怪罪宋子遇,他苦笑一声,歉意道,“该道歉的是为兄才是。”说着他朝徐容绣躬身致歉,“内子不懂事,请弟妹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徐容绣点了点头,“有人不懂事也非高相公的过错,那是她爹娘没教好就放了出来,与高相公无关。”
她说完裴氏的脸更红了,可神情更加不忿,她抬头厉声道,“我有那句话说错,你在清河县哪个不知,名声臭大街,连亲爹都不认,将娘家闹的一团糟乱,如今连门都不登,这样的女人我为何说不得……”
裴氏的话都没说完,徐容绣已然甩了一巴掌给她,“抱歉,手痒忍不住。”
高元化面色尴尬,朝徐容绣道,“对不住。”说完他伸手去拽裴氏,“跟我走。”
裴氏捂着脸眼眶通红,“你拉我做什么,我今日非要与她辩个对错,她打我就有礼了……”
徐容绣看着裴氏被高元化拉走,叹了口气对宋子遇道,“夫君,对不住,让你为难了。”
“不关你的事,是裴氏嘴巴太欠。”宋子遇道。
本是好心邀请他们两家到别院住着,没想到竟闹成这样,邓繁和李氏颇为不好意思,邓繁道,“别的话咱们日后再说,我且去瞧瞧高兄,若是为了此事夫妻不睦就不好了。”
宋子遇点头,看着她离开,李氏拉着徐容绣的手温声道,“你家的事我也听过一些。可父母不慈如何让子女毫无芥蒂的孝敬,裴氏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里,她大概就是读书读傻了。”
徐容绣笑了笑,“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明知道她是那样的人还要与她一较长短,如今倒是让嫂子和邓相公难做人了。”
李氏摇头轻笑,“裴氏如此,我日后也定不与她来往,只盼高相公他们几个不因此失了和气才是。”
一旁的宋子遇道,“高兄为人豁达,不会因此与我们生分,不过此事出了,想必他不肯再留下了,你们先说着,我去瞧瞧。”
他走后李氏又陪着徐容绣说了些话无非就是宽慰徐容绣不要与裴氏计较之类的,之后便离开了。
连日的坐马车徐容绣早就累了,好在邓家的下人准备了热水,徐容绣关了门便去洗了澡又要了一桶水备着等宋子遇回来用。
刚洗完没多久宋子遇便回来了,瞧着他神色便知事情如他所料。宋子遇先去洗了澡,回来两人躺在床上说今日之事,徐容绣这才知路上的时候他将陈幼恩摁到屎尿中了还带人挖苦了对方一番最后将人扔下了。
徐容绣坏心情一扫而空因为这个消息抱着宋子遇的脑袋多亲了两口。宋子遇被亲的面红耳赤,忍不住道,“再亲亲。”
徐容绣笑着将他推开,然后倒在床上,道,“我是不是惹事了。”
宋子遇知道她说的是裴氏之事,他便道,“此时高兄的确觉得没面子,但更多的是被他娘子气的,他没有理由怪罪到娘子头上,裴氏说话不好听娘子若是忍得下去那才不行,刚才你若是不揍她我都想揍她了,我可不管她是谁的娘子,欺负我娘子的那都是坏人。”
刚才在屋里宋子遇义正言辞与裴氏说话的时候徐容绣觉得心都软了,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加熨帖。想想他们夫妻如此恩爱,反而高元化夫妻如此,她心里竟有些同情高元化,想必今夜的高家夫妻日子不好过吧。
宋子遇搂着她道,“睡吧,后日七夕,我带你出门逛逛。”
徐容绣窝在他怀里两人自行睡去不提,高元化连夜带着裴氏出了邓家别院去找客栈,好在如今离着乡试还有一个月,倒是容易找到。夫妻俩带着一个车夫去了客栈住下,路上因为有车夫,夫妻俩默不作声谁也没搭理谁,到了客栈放下东西裴氏不高兴了,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就红了眼眶,“高元化,我是你的妻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被她打了,你竟还低三下四的与人道歉!我做错了什么,哪句话说的不对了,她徐容绣就敢打我?今日敢用巴掌打我,他日是不是还敢拿杀猪刀砍我了?高元化你是不是个男人,连自己的娘子都不护着,你瞧瞧宋子遇,再瞧瞧你,你对得住我吗,你对得住我爹对你的信任和期许吗?”
听到她又一次提到她的父亲,高元化闭了闭眼道,“别让我说出难听的话来。”
裴氏讥讽道,“你说啊,你连男人都算不上,还怕说难听的话,你说便是,若是没有我爹,能有你高元化的今天。”她见高元化目露痛苦心中一阵痛快,她继续道,“你如今是秀才了,功课得了夫子夸赞了,觉得有望考上举人了,瞧不上我爹了。”
高元化看着她如此不想说话了,“如今已然离开邓家,你满意了?劝你不要闹腾,徐氏如何又与你何干,非得做些令人厌恶之事。”
“厌恶?”裴氏神情激动,“高元化,你莫不是瞧着徐氏长的好就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吧?高元化,你才是最令人厌恶的人。”
高元化听她越发胡说八道,气道,“你莫要胡说八道。”
说完这话高元化转身就走,到了门口他皱眉道,“明日我让高叔送你回清河。”
裴氏声音尖刻,“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怕被揭穿?高元化,你也不过如此。”
高元化再不想理她径直离去。他又去开了一间房径自睡下,想到裴氏顿时头疼。
裴氏不发疯的时候还好,规规矩矩,对人对己恪守礼仪,最喜欢与人说教,可一旦发起疯来才当真是形如泼妇,让人无可奈何。他如今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心软带了她来,本以为到了府城换个环境多结识几个朋友能好些,竟然越发的言行无状。
如今出了这事他颜面无存面上无光,日后又如何与宋子遇及邓繁和平共处。
高元化睡了一觉,第二日清早高元化便被高叔叫醒,倒是裴氏方才抢了马车,自己赶着出城去了。
高元化急了,裴氏一个女子如何会赶马车,若是在街上撞了人可如何是好。高元化急忙带着仆人追了过去,果不其然,裴氏赶着马车在街上横冲直撞。好在时间太早路上并无行人,饶是如此仍旧吓了一身的冷汗。
仆人追了上去急忙将马车拦下,裴氏怒道,“你下去,我要自己回去。”
高元化气道,“你发什么疯!”
裴氏怒道,“我是被你逼疯的,你若不那样对我,我如何这样,既然你瞧着我不顺眼,我走就是了,是死是活又与你何干。”
“那让高叔送你回去。”高元化道。
裴氏讥讽道,“让个仆人送我回去,路上孤男寡女共处两日,回去你便有机会休了我?想都别想。”
高元化被气的发疯,听到她这话顿时更加失望,他万万没想到裴氏竟说出这话来,他舒了口气道,“那你与我回去吧。”
裴氏道,“回去可以,你得与我道歉。”
高元化看着她,苦笑道,“好,我错了,回去吧。”
最终裴氏还是跟着他回去了,而邓家派的小厮也目睹了这一幕,回去与邓繁夫妻说了。
邓繁面色复杂,看着李氏道,“都说娶妻娶贤,没想到高兄如此磊落之人竟娶妻如此,如今还好,我们关系好些,子遇也不是小气之人,日后若是为官,恐怕很难善了,说不得还得被拖累。”及此邓繁更加庆幸能娶妻李氏。
李氏也叹道,“瞧着她倒是恪守规矩,没想到竟是如此形状。”
闻言邓繁叹气道,“这人与人的运道还真是说不准,就子遇而言性格本就文弱,娶了徐氏倒是好事,徐氏瞧着面冷泼辣,可实际上却懂礼又能护着子遇,还能给他诸多帮衬,倒是天作之合。”
这世上能够情投意合走到一起的人毕竟不多,更多的却是高元化和裴氏这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婚的,相敬如宾的还算好,怕的就是夫妻不睦弄的家宅不宁。不做官的时候还好,真的做了官那也是祸端,只是道理谁都懂,但他们作为外人也不能劝着让人休妻去。那样无疑是要了裴氏的命,可若是不劝瞧着高元化被拖累心里也不好过。
两人这边收拾准备用过早饭便去找宋子遇读书,那边裴氏跟着高元化回去,当即就抹着眼泪可怜兮兮道,“夫君,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高元化本就是心软之人,瞧着她如此也不想生气了。自己妻子什么性子他清楚的很,这会儿安安分分的她就知足吧。他瞧着裴氏道,“既然知道错了待会儿与我去邓家跟徐氏道歉。”
裴氏脸上带了不乐意,可对上高元化的脸又可怜道,“知道了。”
于是徐容绣和宋子遇刚用过早饭高元化便带着裴氏上门了。徐容绣发觉此刻的裴氏又与初次见面时那般知书达理了,与昨晚与她针锋相对的女人大相径庭。
高元化朝夫妻二人拱手道,“今日我们夫妻二人过来是与子遇和弟妹赔不是来的。”说着他扯了一下裴氏的衣袖,裴氏心不甘情不愿的低眉,“对不住,昨日是我的不是。”
人家来道歉,瞧在高元化的面子上,徐容绣夫妻也不能不原谅,邓繁夫妻过来,瞧见裴氏的模样也倍感惊讶,这女人变起脸来还真是可怕。
为了庆祝两家和解,中午的时候三家在一起用了一顿午饭,担心再吵起来,也不分男女直接坐在一处。裴氏看着男女同席越发的觉得不适,忍着不适回到客栈便忍不住道,“今日居然男女同席……”
高元化顿时冷了脸,“你还想怎样?”
裴氏不吭声了,独自坐在一边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那边邓繁和宋子遇一起温习功课,时而讨论一番如今的考官,而徐容绣和李氏却有些没事干了,李氏针线不错,拿了布料帮邓繁做衣服,徐容绣针线不行,便开始铺开纸写菜谱顺便想一下若是去了别处该如何运用这些。
到了七月初七,整个府城都热闹了起来,傍晚的时候宋子遇撂下书本准备带徐容绣出门去外头逛逛。来了两三日他们都未出门,饭食是邓家准备好的,他们还真不用做什么,徐容绣本以为跟着过来少不得给洗衣做饭,不想洗衣是需要,做饭却是不用。
他们出去的时候邓繁夫妻也准备好出来了,两对年轻的夫妇一起出门往外走去。因为是七夕,这日不管是成了亲的还是未成亲的未婚夫妻,纷纷走出家门。为了不彼此尴尬,两队夫妻分开走了。
宋子遇牵着徐容绣的手道,“娘子,若是我考不上怎么办?”
徐容绣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遂道,“考不上三年后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原书中并无宋子遇此人,所以她也不知宋子遇日后是否能够高中进士,至于举人就更不知道了。
宋子遇听了这话笑眯了眼,低声凑到徐容绣耳边道,“娘子,我想要你了。”
徐容绣见他在外头也敢这么说顿时瞪眼,“你嘴里。”
“那咱们待会儿回去……”连上路上的几天这几日宋子遇虽然抱着媳妇睡的觉却没一次真的干那事,如今七夕节在和娘子来上那么两回,这七夕过的也就值了。
徐容绣的脸眼见的就红了,如秋水般的眸子水润又带着娇娇怯怯,宋子遇看的满意又心神荡漾,人不知嘿嘿直笑。
两人缓步走过身边的人直直到了人流更为密集的街道,这条街道是府城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了,当初徐容绣和田氏来买调料的时候就来的这里,只是那时只匆匆逛了逛,如今瞧瞧这夜景也很是不错。
路边的商户为了应景在门口也挂了红红的灯笼,还摆出了不少七夕有关的彩带和食物。
徐容绣瞧着前头人都往一处去了,问了旁边的人才知不远处有条河流,每年七夕的时候便有年轻男女去河边放河灯祈福顺便拜月。徐容绣和宋子遇本就是为了凑热闹出来的,便顺着人流跟了过去。
他们后面不远处,陈幼恩瞪眼瞧着宋子遇夫妻俩手拉着手朝前走去,顿时记起那日在路上受到的侮辱,他瞧了眼四周,黑灯瞎火全都是人,他冷哼一声,带着仆人和翠红跟了上去。
那日翠红在车上被陈幼恩折腾的不轻,偏偏陈幼恩当时身上还有难闻的臭味,可把翠红恶心的不轻,瞧着少爷还是死性不改,她索性也不劝了,只能沉默的跟在后头。
徐容绣夫妻并不知他们两人又被臭苍蝇盯上了,此时夫妻二人随着人流到了河边,果然见不少男女在河边放了河灯,完了又对着天上的月亮拜了拜。
宋子遇瞧见有小贩在卖河灯便过去买了两盏,瞅着人少的地方走过去,蹲在河边打算将灯放了,然而宋子遇瞧着河面突然眉头一跳,突然他身子一斜,一个用力将后头的人直接摔进河里去了。
陈幼恩偷袭不成反而被扔进水里,顿时高呼:“救命。”
跟着他来的下人见自家少爷干坏事反倒被扔进河里,赶忙跳进去捞人。方才那仆人还道由他来偷袭,可陈幼恩觉得自己在路上受了奇耻大辱,这仇必须自己来报才舒坦,不料就被摔水里去了。
河面并不深,堪堪及腰,在河边的男女瞧见有人落了水还在呼救,便笑道:“河水堪堪及腰,这位兄台自己站起来便是了。”
说完河边的男女都笑了起来,陈幼恩试着站立发觉河水的确不深,而他的仆人也一脸无辜的站在他的身侧。
陈幼恩怒火冲天的看向宋子遇道,“你为何拉我下水?”
宋子遇惊讶道,“是我拉你下水的?为何我不在水里?我好端端的与我妻子来河边祈福放灯拉你干嘛,我又不认识你。”
“你!”周围人实在太多,陈幼恩又被人看了一通笑话,他爬上岸身上的衣服也紧贴在身上了。
岸边的女孩和女人们惊呼一声捂住眼睛,“啊,登徒子!”
“不要脸!”
女人们手里的东西都朝陈幼恩扔了过来。
宋子遇指着他的腿间摇头然后去捂自家娘子的眼睛,“娘子莫看,辣眼睛。”
“少爷……”翠红忍着脸红有些不好意思说了。
陈幼恩随着宋子遇的目光往下一瞧,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时候本就炎热,为了凉快他穿的衣服也颇为透气轻薄,可这布料沾了水全都黏在身上了,身上那处便形状清晰的显露出来。陈幼恩的脸顿时涨的通红,顾不得找宋子遇麻烦,捂着□□飞快的就跑了。
仆人和翠红连忙喊着少爷追了上去。
河边的男女因为这个小插曲再和对方对视时气氛都旖旎了起来。徐容绣和宋子遇也不例外,尤其对上宋子遇一副做了好事要夸奖的模样徐容绣就忍不住发笑。
宋子遇凑近她道,“娘子,咱们回去吧。”
徐容绣脸上绯红,低声应了声好。
两人避开人群也没再去逛其他地方便回去了。回去要了热水洗了澡,两人沉默的看着对方,然后灭了蜡烛,宋子遇将她抵在床边的床柱上,俯身就亲了上去。急切的就跟没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样。
徐容绣呼吸一紧瞧着宋子遇急切的模样顿时笑场了,“你怎么像是……”
“像什么?”宋子遇茫然。
“登徒子!”徐容绣说完宋子遇便扑了过来,“这便让娇软的娘子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登徒子!”